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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到近十點,佩戴穿著也不見一絲富味,儼然一個混跡掙扎于大公司底層的小員工模樣。 聚緣會所招待的是南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和上流圈子的二代們,而這些老總紈绔,常常會在夜里打電話找些入了歧途的,在這座城中賺各種錢的漂亮姑娘陪伴廝\混。 在司機眼中,段語安此刻更像是被打電話叫去的那類人。 不過這個社會大家都只認錢,只要是靠本事賺的錢,咱們又不犯法,干什么都不丟人,對吧?能從聚緣會所那群有錢人身上刮下來點油也行,反正他們錢多哈哈。 司機師傅對段語安的身份毫不避諱,喋喋地與她聊著貧與富。 段語安對他的話題毫無興趣也并不全贊同,只垂著眸,似笑非笑,卻始終沒有辯駁什么。 十幾分鐘后,出租車停在會所門口。 段語安輕聲道謝,下車關上了車門。 進了聚緣會所后,立刻有認出她的服務生迎了上來:段小姐您來啦,謝少包廂在二十一樓,我去幫您按電梯。 給謝博成發(fā)了條消息后,段語安從包中掏出坐電梯要刷的會員卡,對服務生說:謝謝。 服務生笑容更加殷勤:您客氣了。 謝博成定的包廂在二十一樓盡頭,聚緣最好最大的包廂。 每年他生日都會有不少合作伙伴主動過來,人極多,包廂小不了也差不了。 二十一樓鮮少會有客人,走廊總是靜悄悄的。 段語安往盡頭走著,一陣混合著濃郁酒味的說話聲愈發(fā)清晰。 她視線中出現(xiàn)了兩個拉扯著的男人,隨著距離縮短,段語安也逐漸看清了對方的臉。 是榮尚金融的老板方健和他助理。 段語安與方健從未接觸過,便也沒想和他打招呼。 不料靠近后,方健卻先一步攔住了段語安,喲,這是哪家的小美女啊,看著......有點眼熟啊。 方健指著段語安,眼底遍布血絲,雙頰泛著不正常的紅。 段語安只好禮貌回話:方總好,我是天寧的段語安,來給謝博成過生日。 啊...... 方健恍然大悟,臃腫的身子往后仰,又因為喝醉而踉蹌了兩步,被身邊助理扶住。 他呵呵笑了兩聲,攙著助理往段語安身邊靠了兩步,手抬起往她肩上搭,我知道你,天寧的千金小姐,和謝總......經(jīng)常被人夸般配來著。 段語安不動聲色地躲開他的手,心里一陣反感,也不愿和他繼續(xù)糾纏,看方總醉得厲害,我就不打擾您醒酒了。 段語安想錯身離開,卻被方健眼疾手快地拽住,急什么啊,謝總這會兒不在這兒,段小姐不能先陪我一會兒嗎? 段語安猛地抖掉他的手,語氣也重了幾分:方總自重。 自重什么啊,這個點謝博成打電話把你叫來,不就是讓你陪里面那群人的嗎?陪一群還是陪一個,是個人都知道怎么選吧? 方健攔著段語安,大言不慚說:識相點就跟我走,今天可是謝博成求我來談合作的,他是個商人,你在他心里絕不會有他的事業(yè)重要啊。 段語安聞言,僅僅嗤笑一聲。 她眼神輕如羽毛,淡淡看著方健,歪頭問他:方總怎么說起大話了?我記得謝博成還不需要給誰送女人來求取合作吧? 她毫不留情地將方健靠近自己的手打掉,語氣冰冷道:方總您可看清楚了,我也不是誰說送就送的商品。 段語安脊背挺直,鎮(zhèn)定自若,身上帶著名門千金的優(yōu)越與疏離。 她話中蘊含著與生俱來的底氣與高傲,無形中就給人了壓力。 方健有片刻愣神,隨即又挺直身子,不死心地往段語安身上靠,我管你什么身份,只要我想要,天上的仙女謝博成也得給我送過來。 少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趕緊給我走,不要因為這事讓你和謝總鬧不愉快。 他兩只手都不怕死地往段語安身上去,段語安被迫往后退,背部貼上了身后的墻。 她眉頭皺起,看著被助理拼命攔著的方健,正準備開口,就聽到一陣男聲:方先生這是在干嘛? 段語安扭頭看去,目光撞入謝博成慍怒的眼中。 謝博成腳下仿佛踩了風,幾步便走了過來,在方健碰到段語安的前一秒將他推開。 接著又輕握住段語安的手腕,將她拉至自己身側。 謝博成身上帶著略明顯的酒味,這股味道之下,又隱約有很淡的煙草味傳入段語安鼻間。 段語安睫毛顫了顫,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今天是我生日,方先生在我包廂外面欺負人,是故意掃我的興致? 碰上謝博成,方健明顯熄了火。 他支支吾吾地解釋不出話,躲避著謝博成的眼神,豬肝色的臉上全是汗水。 天寧的千金您都不知尊重,是打算和我們兩家決裂了嗎? 謝博成語氣悠哉悠哉的,手指在段語安手腕處漫不經(jīng)心地摩挲著,嘴角勾起的笑容怎么看都有股恐怖感。 還清醒著的方健助理知道謝博成要發(fā)火,連忙代自家老板道歉:謝總,方總今天喝太多了,認錯了人,沒有要對段小姐不尊重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