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魚后我炸了女主的魚塘 第15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和頂流在打工綜藝爆紅、遮天:成帝的我回到地球當保安、魔尊的狐貍崽又跑了、魔王今天攻打人類了嗎、清冷男配養(yǎng)夫記、【重生】末世小白花變成黑心蓮、病美人師尊手握狗血劇本[穿書]、開靈異游樂園后我成了萬人迷、只有我一只大橘不會修仙、伏鷹
會是畫畫嗎? 逼著他畫畫,也定然是很有趣的。 在兩人的注視中,蒲云憶動了。 他伸出手,從旁邊桌子上的麟羽裝飾籃中抽出了一根羽毛。 孔雀羽毛般,末端是幽幻的藍,像是深海之眼般漂亮,毛色漸漸染深染黑,最終收攏于頂端——尖尖細細的羽管。 那羽管末端有些尖利,溫瑜看著,心想,若是用著沾了墨畫畫,畫出來的一定是xxxxxs細的線,剛剛好能讓人看清。 蒲云憶右手拿著羽毛,向溫瑜看了過來,對上正向他揚眉挑釁的溫瑜,手頓了頓,左手抬起,在頂端羽管上輕輕一抹。 尖細羽管被去掉,新露出的頂端被打磨了,圓圓潤潤的,像是粗筆。 這是做什么? 溫瑜略微詫異。 然后,她的手,就被蒲云憶拉了起來。 在溫瑜有所反應之前,她的手掌,已經(jīng)被展開放在了她的膝上。 其實,蒲云憶的動作很慢,她完全有甩開的時間,可許是早前被守護時,丹田之中融入了他的力量,以至于當他靠近時,溫瑜甚至沒有警惕。 完全沒有防備。 他的手,隔著衣服,拉過她的手。 而她,任他拉著。 明明是斗爭,可她,卻出乎意料的配合。 圓潤微暖的觸感落在手上,先是一頓,像是有些生疏不適,然后便是流暢。 線條伸展,弧度連起,像是盛放。 蒲云憶在她的掌中,畫了一朵花。 溫瑜垂眸,她看著自己攤開的手掌,那是一只很漂亮的手,雖然沒有留下痕跡,但那時一朵很漂亮的花。 而眼中那圓潤微粗的羽管,是蒲云憶落筆之前特意修磨過的。 溫瑜的目光,在那羽管上,微妙地停頓了一瞬。 然后,她轉(zhuǎn)過頭,對上了沐顏怔愣的目光,右嘴角上挑,露出了一個有些挑釁的笑容。 就像是孩童惡意的報復終于得逞一般。 沐顏很清楚,溫瑜對她的敵意,自始至終都是來源于溫瑾,只不過,溫瑾的注意力永遠在她的身上,所以,溫瑜就將戰(zhàn)場蔓延。 先是岑樓,再是鮫人,也許還有佛子(她聽說了拍賣會召開前兩人隔窗一笑),現(xiàn)在是蒲云憶。 曾經(jīng),沐顏無所謂。 她覺得,沐顏所做的,都是無用功,因為那些人,不會喜歡這樣一個驕縱任性吵鬧的大小姐。 只有真正的純善,才會在他們心中留下痕跡。 可現(xiàn)在,就連蒲云憶,也會為她講故事,而且,是再一次講故事。 手掌作畫,那般的親呢,一定是溫瑜主動提出的。 羽管仍在流動,花朵之后,是云彩,是煉丹爐,是梅花樁,蒲云憶在畫的,是南華峰。 他在很認真地,給她講故事。 明明,往日她心情不好,他總是安靜地聽著,用陪伴來安慰她,今日,她來找他,可現(xiàn)在,他卻像是忘了她的心情一般,開始為另一個女人講故事。 沐顏緊緊地咬著唇。 即使,她也提了要聽故事,即使,她也是這故事的觀看者之一,可她的心中,卻控制不住地憤怒。 就像是諸般努力,付諸東流。 她不允許。 沐顏的眼神越發(fā)地暗,嘴唇上留下深刻的齒痕,她不允許。 安靜房間中,沐顏猛然站起身。 她低著眼眸,明明是朝向蒲云憶的方向,可卻避開他的眼神,只能讓人看見她微紅的眼眶、蒼白的臉頰和故作堅強的下巴。 她的聲音也是低低的,連笑意都勉強:“蒲大哥,我不聽故事了?!?/br> 她的嘴唇蒼白,齒印更顯干枯:“我不舒服,先回房了?!?/br> “若是……”她咬了咬嘴唇,繼而抬眼,有些可憐不敢說話的樣子:“若是你們故事講完了,你能來陪陪我嗎?” “我最近一直在做噩夢,我不想一個人?!?/br> 可很快她又說道:“算了,你陪溫小姐吧,我沒有關(guān)系的。” 整個過程,沐顏沒有給旁人任何插話的間隙,就連轉(zhuǎn)身出門,都不容阻攔,并沒有被叫住的打算,悶頭直接向外走。 系統(tǒng)發(fā)出異議:【宿主,被拉入的主要人物會記得大夢一世中的事情才對,明臺、凌朗原他們都記得,沐顏怎么像是完全不記得一般?】 【就像是完全沒有那段記憶,對她來說,只是做了個噩夢?】 溫瑜笑笑:【若是她記得,她便不是完美的女主了,婚后如何,那是夫妻間的情趣,現(xiàn)在,她是善良純真、冰清玉潔的女修,那樣的夢,不是她該做的。】 【無論是她不記得,還是主角意志讓她不記得,這都說明了一個問題,女主還有維護她的力量。果真,無論哪個世界,都不能和主角直接作對的嗎?】 系統(tǒng)想起她曾經(jīng)的歷史,提醒道:【宿主,女主不是你的敵人,你不要再想殺了她一勞永逸的可能了。你殺不了她的,她是被永久保護的。】 可是,被什么永久保護呢? 為什么,會永久保護呢? 明明她的任務,是在逐漸削弱女主的影響力,這明明就是敵人,那為什么,還有力量,去永久保護她呢? 這些,是從來沒有被解答的疑問。 溫瑜并沒有深思,現(xiàn)在的她,只是享受著眼前的戲。 她饒有興趣地看著沐顏出門,轉(zhuǎn)頭見蒲云憶也在看過去,略微興味地揚了揚眉,整個人站起來,將他的目光擋住,微微俯身,目光對上他的。 待看到他的瞳孔中,完全被她的身影占滿時,看著那寒譚般深邃的眼神毫不動搖和退讓時,溫瑜這才開口,她笑了笑,漫不經(jīng)心:“蒲云憶,你就這么喜歡她嗎?” “別對她下手?!彼曇舻统?。 “是嗎?”溫瑜仍舊是笑:“可我已經(jīng)下手了?!?/br> “否則,你覺得,她為什么在你面前,這么哭兮兮的樣子,她感受到威脅了?!?/br> 蒲云憶沒有回應。 從最一開始,他和溫瑜走的就是兩條路,也許會有彼此覺得不錯甚至相合的地方,可也僅此而已,就像是草莓和胭脂,都是紅色的,也許運氣好,有可能會在一輛馬車上運貨,但終究,會走向各自不同的命運。 他只想活著,活著回家。 而溫瑜想要什么,他不知道,也不關(guān)心,因為,他玩不起,也不想玩。 羽管輕頓,蒲云憶收起羽毛,他垂眸,上身微微后傾,避開溫瑜的壓迫:“看來,溫小姐不想聽故事了。” 蓬松微硬的羽毛拂過指節(jié),有一點粗糙。 溫瑜盯著他,展開了笑容:“蒲云憶,想不到,你這般想要與我親近,竟借著講故事的借口,這般對我?!?/br> “若是旁人,他的手指早就被剁碎喂豬了。” “有來有往而已,溫小姐太不講道理了?!?/br> 溫瑜瞇起眼。 明明之前,生死危機之際,他們有過些許溫馨和親近的時刻,仿佛關(guān)系更近了一步,可如今再次前來,又像是一切回到原點,甚至還往后更退了一些。 雖然彼此說著話,可卻是沒有一句,會讓人覺得舒心的。 她突然覺得沒趣,站起身來,也不開玩笑了。 只是問道:“蒲云憶,你會去找沐顏嗎?” 蒲云憶點了點頭。 好吧。 溫瑜仍舊是笑了,只是笑意未達眼底,甚至有些荒涼和自嘲的冰冷。 世界只是完成任務的通道,這里所有的人事物,都該是沒有意義的。 她來到這里,不是來交朋友的。 溫瑜緩緩呼出一口氣,轉(zhuǎn)頭看他:“蒲云憶,總有一天,你要告訴我,你到底喜歡她什么?” 她沒有等他的回答,或許知道,他并不會回答,轉(zhuǎn)身推門離去。 臨出門時,溫瑜腳步一頓,微微側(cè)過頭:“明日不要出門?!?/br> 書中,浮生若夢解開的第一天,韓子恒在拜見巫振鋒時,派修奴與靈獸比試,打了個不大不小的賭作樂助興。 蒲云憶是被選定的修奴。 沐顏無法阻止這場游戲,便在這場游戲之后,照顧他安慰他。 溫瑜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雖說無傷大雅,但是,她不想在這上面分心。 少女離開了。 微涼的夜風從她推開的窗、她打開的門中吹入,顯得屋內(nèi)分外的冷清安靜,蒲云憶將尾羽放下,起身走過去,先是,關(guān)上了窗,然后,來到了門邊。 他的目光,越過沉沉暗夜,沿著那銀練般的月光追隨而去,可除了空寂和落葉,什么都沒有看到。 蒲云憶把住門的手掌微緊,然后,關(guān)上了門。 重回屋內(nèi),他將房屋內(nèi)一切擺設復原,待最后拿起那根尾羽時,頓了頓,并沒有放回到裝飾籃中,而是用一方布帕小心包起,存放在了腰間的儲物袋中。 然后,他安靜地坐了會兒,才站起身,往沐顏的院落而去。 可臨到近前,卻停駐腳步,月色蒼涼罩于周身,他目光沉幽,落在了院內(nèi)的兩人身上。 是沐顏和……溫瑾。 他們正要進屋,察覺到他的目光,沐顏微微低頭,她的神色,有些勉強,又有些驚慌,看著不像是歡喜,也又不像是難耐,只是復雜地沖他搖了搖頭。 像是一種暗示,可卻叫人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