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魚后我炸了女主的魚塘 第2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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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威脅像是放大話,可正如人們自發(fā)湊過來一般,他們知道,能破開這空間,消融疫障氣的力量不可小覷,沒人敢小看她,甚至覺得,她說什么,便是什么。 當然,威脅和震懾要是有用的話,這世間便不會有那么多明知故犯的人了。 有時候,人心里的病犯了,是什么威脅和恐懼都拉不住的。 溫瑜本來要將他們并入懷玉城,呂清芳卻開口了。 她態(tài)度恭謹,是對溫瑜真正的敬服。 “溫小姐,周城主此前為破界而出、重回修真界的不周城,有過安排。溫小姐若是不介意,可否讓我們自行安排不周城的城民?” 溫瑜看著她:“說來聽聽?!?/br> 呂清芳:“不周城最初陷落時,城民都是最初跟隨周家的人,當時周城主預見了此后不周城定然混亂,與全部城民商議,決定為不周城留下火種?!?/br> “所有城民不拘身份,按照年歲、男女對半進行隨機抽簽,抽中的一半人,留在這座城中做城民,跟隨這不周城而活?!?/br> “其余的一半人,被封印安眠于內(nèi)城,這些人,便是留下的火種?!?/br> “他日,當不周城解封,這些人便會蘇醒。他們會盡到,重新看顧監(jiān)督經(jīng)由多年早已變質(zhì)的不周城城民的責任?!?/br> “若是城民為惡,他們便會清理門戶。若是城民為善,那便還是不周城的一份子。” “我想請求溫小姐,將這份責任,交給我們。” 有人上門主動攬活,溫瑜自然不會攔著,而與折堂短短相交,溫瑜也知道,他是一個靠譜的人。 早有遠見布局至此,讓不周城的人去管不周城的人,倒也不錯。 溫瑜點頭同意了:“既然周城主早有安排,那我便不越俎代庖?!?/br> “只是此事涉及懷玉城的名譽,若是你們做不到,懷玉城會親自出手,到時候,就不是這般好說話了?!?/br> 她此時說話的樣子,不像是meimei溫瑜,倒有些像哥哥溫瑾了。 只是沒那般溫和,但帶了城主的氣度。 顯然,這是在以懷玉城城主的身份,在與不周城的人對話。 呂清芳帶著不周城的人對溫瑜恭恭敬敬地行了禮,這才退下。 不周城重現(xiàn)的位置,與書中相差不多,就在懷玉城的不遠處。 似是為了讓溫瑜放心,也是想要重新整頓,呂清芳帶著就地整頓,所有不周城民都老老實實地入了城,暫不外出。 那些城民中,有此次與溫瑜一同被卷入蝕滯疫風的修者,在重歸修真界后,過往的一切束縛消失,他們便恢復了記憶。 如今互相對上,便都起了些壞心思。 逃跑離開回到宗門還是其次,關鍵是怎么捂住不周城城民的嘴,讓他們不要將他們這段時間的行蹤亂說出去。 但這些人,都知道溫瑜言靈修者的身份,對于她破開空間,殺死疫魔,也認為是言靈咒法的神秘強大之處。 聽了溫瑜最初的威脅,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天降正義了,故而暫時都貓得很好。 當然,很快,他們就會被兩個臺上的討伐大軍給淹沒,也如愿離開了不周城,只不過,不是重新拿出他們的權(quán)利和地位,而是證據(jù)確鑿,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受到該有的懲罰。 此時,暫時了卻不周城的事情,溫瑜抬眸,向遠方看去。 懷玉城就在不遠處。 城池巍峨,一如初見,許久不回,也有些歸家的親近。 “溫小姐?!?/br> 蘇凈蕊走了過來,她不是不周城的人,并沒有跟隨他們回城。 雖然知曉了父母的歸處,可她眉目如水溫柔,一如往常,好像什么都沒有變一樣。 “我沒有其他的去處了,我可以留在懷玉城嗎?” “懷玉城,本就是避世之所,為沒有去處的人,提供歸所。”溫瑜聲音溫和,說完這話,卻俏皮一笑,神情頗有幾分邪性:“若是哥哥,定會這樣說?!?/br> “可我與哥哥不同,我會守護懷玉城,做一個好城主,卻不會盲從哥哥的一切。” 少女笑笑,竟現(xiàn)出一絲壓迫感:“蘇凈蕊,我要知道理由。” 想留在懷玉城的理由嗎? 蘇凈蕊正要開口,少女的話卻沒有停,她眉眼漂亮,往??催^去只覺得天真純?nèi)?,可現(xiàn)在,卻透著一股鋒利的冷意。 “你冒領沐顏對凌朗原的救命之恩,明明對凌朗原毫不在乎卻看似癡迷,執(zhí)著于在御獸宗中代嫁嫁給巫興謀,偷偷連接蝕滯疫風進入疫魔之城,與內(nèi)城中人合謀而行。” 少女將她做過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言明,最后看了過來:“我要知道你做這些事的理由?!?/br> 蘇凈蕊心尖微顫。 她自詡隱忍,情緒從不外露,除了心系的卷入蝕滯疫風的家人,其他沒有什么能引動她的情緒。 而她所有的行事,除了最后進入疫魔空間暴露了她真實的目的之外,過往種種,她都自認隱藏得很好。 沒想到,全被溫瑜給看透了。 這個少女,有不輸于她兄長的敏銳。有時候,過于仁善不是一件好事,懷玉城在她的手里,縱然避世,只怕也是在修真界中不敢惹的存在。 “我的哥哥,不是你能隨意評論的?!鄙倥毙币谎?,完全看透她心中所想,她有著和溫瑾同樣的琉璃黑眼睛,只是里面的感情,完全的疏落。 像是對這世間什么都不在乎。 而隨著這話,伴隨著刺痛,有溫熱的血,從額上流下,這是來自溫瑜的不滿和警告。 此前,她就隱隱聽說,少女對哥哥溫瑾很是在意。 如今,溫瑾已死,他便徹底成了少女的逆鱗。 而一個可以熔斷空間的言靈修者,只有這一重對哥哥的責任作為小小枷鎖,除此之外,毫無顧忌,是真正的可怕。 meimei溫瑜,從來就不是一個被保護的弱者的身份。 身為保護殼的溫瑾的死亡,放出來了一條誰也無法控制、善于偽裝的兇獸。 “我……”蘇凈蕊瞬間就有了決斷,她選擇說實話:“我做這些事,只是想和我的家人團聚?!?/br> “我四歲時,家鄉(xiāng)被蝕滯疫風吞噬,我被爹爹扔出,逃過一劫,不小心墜入海中,被凌朗原的爺爺給救了?!?/br> “那時,凌朗原在找一個根本不知道在哪的救命恩人,與我差不多年紀,也是個人族,我又無處可去,凌爺爺便與我商量,讓我留在海底扮演凌朗原的恩人,哄一哄他?!?/br> “我沒有占鮫人的便宜,他們對我有救命之恩和收容之恩,我便傾盡所有,耐心照顧凌朗原,當做回報。在海底的這些年,我也從未拿過他們額外的東西。” “無論是什么事,我都會順著凌朗原,哪怕他對我不好,對我可有可無,我也不覺得有什么。對我來說,這本就是交換而已。” “唯獨在疫魔線索這件事上,我會遵循我的本心去做。御獸宗代嫁,本就是順水推舟,因為當時,我已經(jīng)開始懷疑,巫家父子劫掠鮫人的目的了?!?/br> “每一次鮫人的失蹤,與蝕滯疫風暴動的時間,重合得過于高了。所以,婚宴之上,即使凌朗原后悔了,即使將我的人生都用契約綁定,我也想要完成結(jié)親禮。” “后來,巫家父子覆滅,我在蓮花池底,看到了被折磨的鮫人,結(jié)合御獸宗被困的妖獸,我知道,他們身上割裂的紋路,是獻祭召喚之術(shù)?!?/br> “但更重要的是,我知道,溫瑾城主不會就此善罷甘休?!?/br> “他那般聰明,查到了御獸宗,自然也不會遺漏蝕滯疫風的事情。我不敢在他身上動手腳,但我知道,溫城主嫉惡如仇,不會輕易放過那些有罪之人?!?/br> “蝕滯疫風,聽起來,是個很好的處罰手段。我便在幾個離去的修者身上落了印記,當他們被蝕滯疫風卷入時,我成功轉(zhuǎn)移到周圍,一半進入了疫魔空間?!?/br> 疫魔空間中,我便不是需要報答鮫人的蘇凈蕊,而只是我自己了。我知道了我父母的歸處,也知道他們所愿,自然要幫助內(nèi)城人?!?/br> “如今想去懷玉城,除了我沒有去處之外,還有一個原因,”蘇凈蕊沒有猶豫:“我要報仇?!?/br> “蝕滯疫風讓我家破人亡,我不會讓背后的人逍遙,縱然是死,也要死在報仇的路上。” “我知道,萬廣海是背后的cao縱者,他那一番進入蓮花樓只是為了降低防備找證據(jù)的話哄得了夜不醒,卻騙不了我?!?/br> “而溫瑾城主不會容忍這樣的人繼續(xù)站著那個位置,懷玉城遲早要與萬廣海對上。我想殺死他,這便是我來懷玉城的理由。” 她眉眼溫柔,即使是說到報仇和殺人時,整個人也像是沐浴了春雨一般柔柔的,如同吟誦著一首小詩,含情脈脈地送上一枚軟軟的蓮角。 溫瑜對她,倒是高看了些。 蘇凈蕊確實聰明,不僅僅是猜透萬廣海真實的這一番布置,還有她面對meimei時的抓住最大贏面的決斷。 這樣的人,在書中,卻只是個惡毒女配的位置。 此前御獸宗中,溫瑜就覺得不應該,因為同樣占據(jù)凌朗原注意力的meimei溫瑜,卻并沒有像沐顏那般,獲得她這個未婚妻的敵意。 現(xiàn)在想來,在那個書中故事背后隱藏的邏輯中,蘇凈蕊已經(jīng)判斷出了御獸宗的不干凈,而沒有溫瑜的阻攔,沐顏獲得了雕像和御獸宗的力量,又與萬廣海分割不清,便成了蘇凈蕊的敵人。 蘇凈蕊對付她,不是因為女人的嫉妒,而是單純的報仇。 “說的是實話,”她開了口,重又帶了笑,是屬于meimei的軟:“那便一起回懷玉城吧?!?/br> 蘇凈蕊也笑,她微微頷首,彎腰行禮:“是,城主?!?/br> * 不周城暫時封閉,內(nèi)部調(diào)整解決。 老蔡雖不舍四月,但沒有猶豫,也回了不周城。 “自家的事,要自家人來解決,我不能跑?!彼氲煤唵吻宄?。 夏mama的手下從她常拿的手帕上取下了一角墜著的佛珠,將它交給了佛子明臺。 這是佛修凈遠的唯一遺物。 夏mama已死,沒人知道她三百年來留著這佛珠,是因為什么。 明臺什么都沒有多說,只是道了謝,以真佛之氣,給了不周城少病少災的庇護。 然后,他與溫瑜道別,要帶著佛珠,回廣懷宗,為師父誦經(jīng)。 掮客王鵬因為沒有案底,同樣出了不周城。因為在不周城中,他與明臺相談甚歡,如今自言對佛法也有些興趣,便被明臺邀請,同去廣懷宗。 溫瑜對王鵬多留意了些。 這個人,樣貌氣質(zhì)舉手投足,其實都很平常。 最初御獸宗中,隔著窺探和留影的法器,她遠遠瞧見他,也只當是一個普通掮客,順水推舟,讓他成為揭開真實的、微不可見的一環(huán)。 可平常的、微不足道的人,是不可能平白無故,在這次的蝕滯疫風中,被卷入到不周城的。 從溫瑜發(fā)現(xiàn)他時,她每一天,都會分一點心思和時間,去觀察這個人。 溫瑜沒有拉他,而看樣子,主角意志也沒有拉他,誰也沒有刻意屏蔽他,可他就是一個不多花心思就很容易被忽視掉的人。 書中,哪怕是背景板路人甲的對話里,也從來沒有過這個人的名字。 他徹徹底底的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