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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忍住,將目光投向了方柏輝。 隨著膽子和野心愈發(fā)壯大,賀繼開想得更深了。 方陳兩家,都只有一個孩子。如果方柏輝落得跟顧清辭一樣的下場,方陳兩家一定備受打擊。 到那時,誰還會有心思去查他,起他的底呢? 失去了方柏輝,方家也會托付到他女友手中。她又不是做生意的料,最后還不是得交到他手上? 那可是比賀家瑞禾龐大好幾倍的家業(yè)??! 方陳兩家盡數落在他手里的話,連威名赫赫的華姐,都只能跟他平起平坐,甚至還要略遜一籌。 只要他一步一步地走上巔峰,當年為了得到資源和幫扶,跟華姐的那一段,也可以就此翻篇揭過。 甚至還能翻身,將當年讓他感到屈辱的人反過來踏在腳下。 這個設想實在太令人心動了。 他再次聯系了那些人,對方柏輝下了手。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方柏輝身邊的保鏢,都是軍中出來的,難以收買,不能像對付顧清辭時,那么精準。 以至于方柏輝得以死里逃生,只是毀了他的雙腿,以及他那張美得能夠顛倒眾生的臉。 在方柏輝死里逃生之后,情勢急轉直下。 賀繼開能感受得到,方陳兩家聯手探查的力度忽然加強了許多。 而且他越來越難見到陳橙了。 打電話倒是接的,卻總是一臉疲倦冷漠地道:“我哥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當然得多陪陪他啊。” 還很不耐煩地說他:“你別鬧了行不行?” “我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不體諒就算了,還整天抱怨見不著面?” “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你這么自私的呢?” 隨著時間推移,他暗中能夠使用借力的一些勢力紛紛被端,在方家即將要揪出他來之前,他倉惶出逃。 一樣的線路,同樣是潛藏在不記名的黑旅館中一天一夜,只等著第二日黑夜來臨,夜深人靜之時,借著夜色的掩護,悄悄上船,就能駛向自由。 而不是身陷囹圄,失去一切。 沉睡中的賀繼開眼皮急劇抖動起來,努力掙扎著想要醒來,卻無法掙脫這個噩夢,只能繼續(xù)在里面沉淪。 在夢里邊,他蜷縮在沙發(fā)上,沉沉入睡,以便養(yǎng)精蓄銳,可以在遍布全國的羅網中,逃出生天。 但就在他沉睡時,有人破門而入,義正嚴辭地宣告他被逮捕了。 他意識到大勢已去,在極度恐慌中,被銬上雙手帶走。在踏出房門后,踏上樓梯時,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中,他看到了死去多年的林瑯那張無比熟悉的臉。 “啊啊啊?。 痹隗@恐害怕到極致時,賀繼開尖叫著驚醒了過來。 伴隨著他的尖叫聲,破敗的房門“嘭”地一聲被踹開,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一擁而入,將逼仄的空間擠得滿滿當當的。 驚嚇過度的賀繼開幾乎失去了所有反應,一臉木然地被銬上雙手,推搡著帶出房門。 猝不及防之下,林瑯那張臉撞入他眼簾中。 一直緊繃的那根弦驟然崩斷,他終于徹底崩潰了! . “不不不不!” 他發(fā)狂般掙開左右兩側押著他的人,猛地沖向林瑯:“你已經死了!死了!死了!” 他瘋狂大笑:“你活著的時侯都斗不過我,以為死了還魂我就會怕你嗎?” “我能殺你一次,就能再殺你一次!” 發(fā)狂的人,似乎爆發(fā)出全身潛力,力大無窮,一往無前地直沖到林瑯面前,后面幾人拉都拉不住。 直到林瑯出手,跟幾人合力,使勁將他按住,他還能拼命掙扎,帶著林瑯,狠狠撞在樓梯扶手欄桿上。 林瑯“嘶”地一聲,整張臉扭曲到猙獰! 但是打起架來,她不能輸! 她想打這個賤人很久了! 整天沒事找事,給她和她家顧總添了多少麻煩! 勞資打不死你! 林瑯強忍著疼痛,干脆利落地一個肘擊,迎面將賀繼開撞得鼻血和著眼淚一起流下。再加一個膝擊,強橫的力道,狠狠地將賀繼開打得踉蹌著退后,最后撞到墻上,又滑落跌倒在地,蜷縮著“嗬嗬”出聲。 林瑯啐了一口,頗為遺憾地想,就是人太多了,擠在一塊,影響了她的發(fā)揮。 要知道,當年她一腳,能將賀繼開踹得橫飛出去好幾米呢! 等到安全局的人重新將賀繼開控制起來時,賀繼開仍然死死盯著林瑯,像是瘋了般,一直翻來覆去地念叨著:“你已經死了!” “死了!” “我贏了你的!” “是我贏了你!” …… 林瑯呲牙咧嘴地嘶嘶抽氣,遲疑著問了一句:“他這是瘋了嗎?” 安全局的人很有經驗地道:“裝瘋賣傻吧?!?/br> “總有人以為裝瘋賣傻就能逃脫社會主義鐵拳制裁?!?/br> “”做夢吧!” 林瑯安下心來:“你們作證啊,跟我無關,我這是正當防衛(wèi)?!?/br> 安全局的紛紛拍胸脯保證:“放心!你這可不僅僅是正當防衛(wèi),還是見義勇為,協助制服喪心病狂的犯罪分子!” 林瑯心滿意足地捧著手退下。 感受到左肩隱隱約約的疼痛,以及右手一陣陣的刺骨疼痛,她后知后覺地發(fā)現不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