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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銘連忙拉著司禾勸道:“小禾,你冷靜一點,小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你和他好好說,他會聽的?!?/br> “他懂事!?你兒子要是懂事今天就會乖乖地去陪宗總吃飯!要不是司揚主動打電話給江助理詢問,我到現(xiàn)在還被蒙在鼓里呢!” “孩子還小,什么都不懂,你先冷靜一點,慢慢教他……” “爸,你就不要給他開脫了吧?!币恢卑c在沙發(fā)上玩手機的言星冉陰陽怪氣道,“他還能比我小嗎?我在學(xué)校里都在努力和朋友搞好關(guān)系,上次大哥都和我朋友的父親順利談下合作了。他呢?明明知道家里生意上遇到困難要仰仗宗家,不過是讓他嫁個人就這么推三阻四的,不是白眼狼是什么?要是我再長個幾歲,家里需要我嫁人我一定二話不說,把對方伺候地舒舒服服的,才不會像他這么沒用?!?/br> 言銘連忙安撫小兒子道:“冉冉最乖了,爸爸知道你一直特別努力,你想要什么就和爸爸說,爸爸明天就去給你買?,F(xiàn)在爸爸mama還有哥哥有正事要商量,你先回房間玩一會兒,乖。” 言星冉嘟著嘴上樓了。 “你不要在這里給你兒子轉(zhuǎn)移話題了,我大哥往宗家送了那么多人,好容易那邊挑中言澈,他現(xiàn)在把宗總給拒絕了,你讓我怎么跟我大哥交代!”司禾口不擇言道,“早知道他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我當(dāng)初就不該同意你把他接過來!” “小禾!”言銘臉沉了下來,“你為什么老是要拿這個說事?小澈是我兒子,他mama去世了,他不跟著我跟著誰?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我這些年是怎么對待小揚的?” 司禾不依不饒道:“你對司揚好難道不是應(yīng)該的嗎?你怎么不想想?司揚從小是怎么對你的?他現(xiàn)在自己創(chuàng)業(yè)開公司,賺了錢難道沒有孝敬你嗎?你再看看你兒子是怎么對我的……” 第4章 言澈坐在臨窗的單人沙發(fā)上,聽著那些尖銳的話語,木著臉一言不發(fā)。 “好了好了,媽,你別和叔叔吵了?!彼緭P見倆人越說越遠了,言銘脾氣一向軟,他可不想看到母親和言銘吵起來,連忙把兩個人分開,“這事言澈是做的不對,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咱們還是趕緊想想辦法補救吧,你們這樣吵架也解決不了問題?!?/br> 司禾聽到大兒子這么說,氣呼呼地坐在沙發(fā)上不作聲了,言銘看到妻子這樣又心軟了,坐在她身邊拍著她的背安撫她,司禾撇過頭抹了一把眼睛。 司揚掏出手機在通訊錄里找出江辰的號碼,遞到言澈面前道:“言澈,你還是給江助理打個電話,給宗總賠個罪吧?!?/br> 言澈望著面前的手機,沒有伸手。 “打??!”司禾喊道,“還愣著干什么?!” 言銘也勸道:“小澈,你給對方道個歉吧,免得耽誤了你舅舅公司的大事。” 言澈眼圈紅了,下意識地咬著嘴唇,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好屈辱,他們到底把他當(dāng)做什么了? 他強忍著淚意,伸手正打算接過司揚的手機,放在口袋里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言澈順手接了起來,耳邊響起的是宗先生低沉的嗓音。 “明天有空嗎?一起吃個飯?!?/br> 言澈懵懵的,一時間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沒得到回音,電話那頭的男人疑惑道:“言言?” 言言!! 言澈倏然紅了臉頰,“我在,宗先生?!?/br> 一旁正準(zhǔn)備發(fā)脾氣的司禾頓時沒了聲息,三個人靜悄悄地聽著言澈和電話那頭的人說話。 許是聽著言澈聲音不對,男人問道:“你怎么了?” 言澈本來還能忍住的,一聽這話瞬間覺得超級委屈,啞著嗓子道:“我……沒事,我剛看了一個電影,結(jié)局有點感人,哭了一下下?!?/br> “嗯……今天中午有點倉促了,抱歉?!?/br> 言澈連忙道:“沒有沒有,是我剛好有事,我很抱歉?!?/br> 男人沒在這個話題上過多停留,繼續(xù)道:“明天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飯?!?/br> “晚上可以的,我四點以后就沒課了。” “那我去北門接你。” 言澈趕緊道:“好的。” 言澈聽到電話那邊的宗先生頓了一下,然后又說道:“這是我的私人電話?!?/br> “?。颗?,好的,我存一下。” 男人說了句“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聯(lián)系我?!北愀纱嗬涞貟焐狭穗娫挕?/br> 言澈收起電話,認(rèn)認(rèn)真真地把電話號碼存起來,備注上「宗先生」三個字,再抬起頭時,面前的人已經(jīng)換了副面孔。 “宗先生親自約你明天吃飯了?看來你們相處的不錯?!狈路鹬暗臓幊巢辉l(fā)生過一般,司禾溫和道,“之前是mama太激動了,你也知道,你表哥和宗總離婚后,宗家的單子就沒了,咱們家也是吃著公司的紅利的,和公司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司禾和司揚又絮絮叨叨地和言澈灌輸了很多宗家的權(quán)勢和產(chǎn)業(yè),還有一些陌生的商業(yè)術(shù)語和金融名詞。 言澈漫不經(jīng)心地坐在那里,沒有聽也沒有懂。 言銘則把這一幕理解成了一家人親親熱熱的交談,坐在旁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這場談話最后在司禾對言澈一定要好好討好宗以牧的殷切叮囑下結(jié)束。 言澈回到房間,一眼便看見了自己的畫板攤開在地上,里面幸苦畫了四天的畫被淋上了一大灘墨水,那是明天要交的作業(y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