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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倫德大人,請上座?!爆旣惸确蛉俗叩剿媲?,眼睛里透出一種脈脈的柔情。托利夫?qū)ζ拮拥臏厝崴坪跤行┰S不滿,但還是十分恭敬地彎身道:“大人,請!” 亞倫德停在廳中央,看了看前方的尊貴華麗座位,蹙著眉頭道:“那里的火光太亮眼了,我去那邊吧?!闭f罷,也不待瑪麗娜說話,便直接向燈火略暗處的那排席座走去。 我傻了眼,忙對身旁的一小姑娘說道:“特麗蘭,你快準備好斟酒,那位大人物就交給你了?!毙」媚锫勓院笙残︻侀_:“當(dāng)然?!倍似鹁茐鼐痛掖疫^去。 瑪麗娜夫人并未回到前方的主人座位,她跟在亞倫德的身后,柔聲說道:“若伯爵大人愿意坐其他席座,我們主人自然得相陪?!眮唫惖聦λπ?,算作回應(yīng)。 托利夫有些不快,但仍忍住。他回到了座位后,眾姬妾們再次環(huán)繞過來,媚寵獻好,爭相敬酒,他的臉上才出現(xiàn)了笑容。 小姑娘拿著酒壺,小心翼翼地為亞倫德和瑪麗娜斟酒,我則捧著酒壺去了另一排席位。我細心地為客人們倒酒,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馬虎。我深知今晚來參加晚宴的皆為貴客,有個閃失的話,我可開罪不起。 晚宴很快就正式開始了,優(yōu)美的音樂聲中,一群曼妙性感的女郎翩翩起舞。她們的衣裙輕輕飄起,撩人而充滿風(fēng)情,轉(zhuǎn)身之際,皆是嬌媚的笑顏。宴廳里飄蕩著歡快的樂符,貴客們的心情全都放松了下來,一時之間,盡是歡聲笑語聲。 領(lǐng)舞的長發(fā)性感女郎一個優(yōu)美的轉(zhuǎn)身,長裙飛舞之際,就盈盈轉(zhuǎn)到了亞倫德身邊。她向他展露出最迷人的笑容,還大膽地摟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頭發(fā)。亞倫德也不拒絕,任由她纏繞上自己的身體,只是瑪麗娜的臉色不好看。 小姑娘見亞倫德的酒杯空了,便又倒上一杯,可亞倫德一個抬手,原本可能正要摸上領(lǐng)舞女郎的臉蛋,卻不小心碰到了小姑娘的手臂,小姑娘一慌,便把酒全撒在了他的衣服上,酒水濡濕了一大片,連旁座的人都不禁發(fā)出了驚呼聲。 “怎么這么不小心?”瑪麗娜低怒道,“拖下去?!毙」媚飮樀没ㄈ菔瑤讉€侍衛(wèi)上前,就要把她押下去。 “等一下,”亞倫德推開了領(lǐng)舞女郎,不緊不慢地道,“今日歡宴,不必過多處罰,換一個人即可。”他隨意地向我一指,“你,過來給我們斟酒?!?/br> 我一怔,只得硬著頭皮走過來?,旣惸瓤戳搜坌」媚?,“你下去。難得亞倫德大人不與你計較?!?/br> “是?!毙」媚锏哪槑捉鼞K白,落荒而逃。 我穩(wěn)住了心神,拿著酒壺走過來,正要倒酒,亞倫德卻道:“你先為我把衣服擦干凈了?!蔽抑坏棉D(zhuǎn)身去拿毛巾。剛拿來毛巾,正要低身為他擦拭時,瑪麗娜卻微笑著從我手中取過了毛巾,“大人身份尊貴,不若由我來為大人解憂如何?”我心中一喜,亞倫德卻道:“這種事情怎么能勞煩一品夫人?”他瞪了我一眼,“還不快點?” 我不敢吭聲,只得拿回了瑪麗娜手中的毛巾,俯身為他擦拭衣上的酒漬。我的動作很輕,幾乎沒碰到他的身體,僅只在衣服質(zhì)料上擦拭。有那么一瞬間,我懷疑亞倫德是不是認出我來了。但我的眼角余光輕瞥過去,只見他連看都沒朝我看一眼,這才安下了心。 瑪麗娜向亞倫德問起了亞斯蘭國的風(fēng)土人情,以及嫁到亞斯蘭國的一位公主jiejie的近況。亞倫德的回答看似很隨意,實則無一漏洞,讓人挑不出毛病。擦干凈了他的衣服,我松了一口氣。見酒杯空了,便趕緊為他們倒酒。亞倫德的興致似乎很高,優(yōu)雅地舉起酒杯后,飲得很快,不一會兒酒杯就空了。我不停地為他斟酒,一杯又一杯地倒下來,我滿額大汗。 酒過三巡,在歡歌艷舞之下,男男女女旁若無人接吻和調(diào)情,有幾個大膽的男人居然還把手伸到女人衣內(nèi)。我不敢多看,只是繼續(xù)斟酒。這時,聽得托利夫拍了一下手,十來個身穿輕紗長裙的性感美女步入了廳內(nèi),站成了一排。托利夫滿臉堆笑,向亞倫德走去。 他首先拉起了瑪麗娜,把手放在她的腰上,一副她歸我所有的模樣?,旣惸阮H為尷尬,亞倫德只是嘴角略彎,眼里透出隱隱的嘲弄。托利夫爽朗笑道:“尊敬的大人,我特地為您搜羅了不少美人,其中有一兩個可是天姿國色,您看看哪個最合您的意?!辟浰兔琅?,是貴族間常有的事。 “哦?那您可真是辛苦了?!眮唫惖?lián)P起一個俊美的笑容。 美女們邁著蓮步,來到了亞倫德面前。我被其中一個美女吸引住了,她比阿芙拉還要美麗迷人。長發(fā)垂到腳跟,柔柔順順,身材凹凸有致,再穿上半透明的性感紅紗長裙,若隱若現(xiàn)里面的一切,性感得不可方物。亞倫德的眼光也停留在她的身上,他的眼睛里露出了一抹笑意,“就她吧,來,你過來?!?/br> 性感美女的眼里發(fā)出了光,她移著輕盈的步子來到他的面前,風(fēng)情萬種地倒在了他的懷里。而他則是伸出手來,撫了撫她漂亮的臉蛋。我忍不住想笑,因為他們的動作像極了曾在電視里看過的調(diào)情鏡頭。他的嘴角輕輕一抿,把空酒杯又放到了桌子上,我連忙又斟上了酒。 晚宴持續(xù)了兩個小時左右才散。深夜里,我走在歸家的路上,滿臉的疲憊。這枚銀幣可真是不好賺??!回到閣樓上,我一下子倒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坎貝兒一邊寫劇本一邊問我做得怎么樣,我只回答了四個字:“有驚無險?!彼炊嘣谝?,又繼續(xù)埋頭寫他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