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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的傷好了,首先將他掃地出門,其次,我還要想辦法回去。韓美琳若一直不與我聯(lián)系的話,似乎只能用自殺的方法了。想想,我的身體涌上了一陣寒意。大概沒人會真正愿意用這種極端的方式,至少我不是太愿意。 韓美琳也曾對我說過:“你最好不要用自殺的方式,既傷身又傷心,對身體的損耗很大?!?/br> 我的生活漸漸有規(guī)律起來。上午為亞倫德?lián)Q完藥后,我就會去衣鋪看看,與阿蓮娜或?qū)毮确蛉私涣饕幌?,或者幫助女客試衣;正午左右便會回來為亞倫德?lián)Q藥;下午獨自待在房間里絞盡腦汁地想設(shè)計圖;晚上通常自己給自己做飯,臨睡前再為亞倫德?lián)Q一次藥。亞倫德的晚餐每天都有專人送來。 我可養(yǎng)不起小白臉。他的皮膚似乎是比我白很多,叫他小白臉也沒虧了他。 晚上的廚房很熱鬧,米塔和尤妮經(jīng)常興致勃勃地看我做菜。我會做不少菜,比如蘑菇炒rou片、宮爆雞丁、清炒筍尖等,她倆聞著炒菜香味,爭先恐后問道:“這些叫什么???”“為什么會這么香?”“欣,你為何用這種奇怪的做菜方法?” 我道:“這種炒菜方法在我們那兒很尋常,叫做中國菜。你們這兒的調(diào)料這么多,不用來炒菜可惜了?!毖惤绲恼{(diào)料除了我在國內(nèi)常見的以外,還有各種各樣的香料,適量加入菜中,使味道變得更鮮美。 米塔和尤妮吃過我做的幾次菜后,贊不絕口。我一高興,還做了我自創(chuàng)的披薩給她們吃。很早以前,我在伯爵府給佩兒她們做過,那是我的特制披薩,我還把它取名為甜心餡餅。 米塔感嘆道:“我們從前竟不知您這么會做菜” “是否可以教教我?”尤妮興奮地問我。我含笑著點頭。 尤妮趁我不注意,竟然偷偷將我做的菜和甜心餡餅端給了亞倫德。第二天,我為他換藥的時候,他小心翼翼地問我是否可以每天吃我做的晚餐,我先是詫異,爾后冷笑,說沒問題,不過是要收費的,而且費用不低。他柔聲回答我,好。 考慮到亞倫德失血過多,且傷口很深,他的晚餐我通常是另外做。我為他做的菜都很清淡,比如花生油炒菠菜、清蒸蝦仁、青椒炒豬肝、清炒茄子等對補(bǔ)血有好處的菜??丛谒尲_給了我2000金的份上,我還為他煲了幾種據(jù)說有造血功能的湯,如禽魚骨燉湯、歸參燉雞湯、烏雞紅棗湯、紅棗龍眼rou甜湯等。同時我建議他晚上最好喝粥,因為這種流質(zhì)食物對虛弱的身體更適宜一點。他說他全聽我的。我為他煮了黑豆粥、紅棗粥、花生粥、雞肝粥等對補(bǔ)血補(bǔ)鐵有好處的粥。雖然我不知道這些對他們精靈的體質(zhì)是否適用,但還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先給煮了再說吧。如果發(fā)現(xiàn)有任何不適應(yīng)的地方,再停煮也不遲。 每次做好晚餐后,我都讓米塔或尤妮給他送過去,我?guī)缀醵疾煌f話。平日除了為他換藥外,對他相當(dāng)冷淡,連他的房門都不踏入一步。 裴斯納夫人同雪黛兒一起來看他,訝異地說他的氣色怎么比之前看起來好了很多,以前受傷也沒恢復(fù)得這么快過,看來醫(yī)師們這次用的藥真的很管用。亞倫德朝站在房門口的我看了一眼,眼里盛滿柔和的笑意,“晚餐做得好,心情不錯,自然恢復(fù)得也快?!?/br> 我見裴斯納夫人來了,只是出于禮節(jié)才站在門口,聽到這句話后忙側(cè)身離開。 當(dāng)幾年前我知道他對洛姬雅的心意后,我對他的感情便開始變淡。他對我所說的任何甜言蜜語都已不再有用。也許他知道洛姬雅是希斯諾派來后對她有所懲罰,可如果洛姬雅不是希斯諾派來的呢?可能現(xiàn)已成為了他的侍妾,再生下幾個孩子的話,一家?guī)卓冢挂策^得其樂融融。 下了一個冬天的大雪終于停了,淡淡的陽光撒在厚厚的積雪上。我獨坐在衣鋪里,沒有一個客人,阿蓮娜也剛出去了,便發(fā)起了呆。一只迷路的小鴿子飛了進(jìn)來,在店內(nèi)繞了好幾圈,我正準(zhǔn)備幫它飛出店門時,它卻停留在了我的手掌上。 它的腳上纏著一卷紙條,我感到好奇,便將紙條取了下來。阿蓮娜這時進(jìn)了店里,興奮道:“哪來里的一只鴿子???” “好像迷路了吧?”我摸了摸了它的羽毛,它咕嚕叫了兩聲,又展翅飛起,又繞了一兩圈后,向店外飛去。 坐在暗角的樓梯上,我打開了紙條,看了幾眼后,嚇得一愣,居然是希斯諾寫給我的。不知他每次用的是什么方法讓這些小飛禽準(zhǔn)確找到我并順利把信送到的。 待心情完全平復(fù)下來,我才細(xì)看這封信: jiejie,請允許我寫這封信給你,雖然你在幾年前已選擇了另一個男人。但我仍然深深愛著你,并深深地想念你。想你的容貌、你的聲音,你的一切。我多么希望能收到你的回信,哪怕只有一兩個字也好。只要你于清晨來到****,便會有一只鴿子朝你飛來,銜走你手中的信。我親愛的jiejie,即使你不回信給我,我仍會寫信給你,想你。 我將信燒掉后,心中暗忖著。希斯諾似乎已娶了一個女王做老婆,那老婆還很厲害,若我真跟了他,怕難逃她的毒手。但這豈不正好,我正在想著法子回去呢,又沒勇氣自殺,那女王正好助我一臂之力。 我的嘴角輕輕彎起,牽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三天后的清晨,我借口散步,帶著尤妮來到了廣場。清晨,天蒙蒙亮,潮濕的紫藍(lán)色薄霧輕輕繞在整個廣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