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仙君又跪了 第2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厲害了,我的王妃、大佬養(yǎng)成了小美人魚、農(nóng)家小女(種田)、帝師揣了死對頭攝政王的崽、單戀軌道、我在神仙區(qū)整活的日子、撿到的幼崽他沒配說明書
“長老莫急,弟子只是想說,既然連長孫坊主都看不出這毒的來頭,您認為陸逅這種剛?cè)雰?nèi)門一無所有的小小弟子,手里能有如此神秘的毒嗎?”白卿衣笑道。 “對啊,這種毒哪里來的?” “連是什么毒都不知道就來我們玉陽峰撒野?” 玉陽峰的弟子紛紛議論著,尹劍鋒也摸著胡子,不得不承認白卿衣這話說的有些道理。 只是這毒來得頗為蹊蹺,該不會是別的門派耍的伎倆吧? “但如若不是陸逅下毒,這毒又是從何而來?總不會是靈食坊自己給自己人下毒吧?” “弟子想說的,正是這件事?!卑浊湟抡泻絷惗I將籃子拎了過來,掀開了上面的一層布。眾人往籃子里一瞧,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放著一個青色的果實。 “這是……” 白卿衣拿出果實,起勁兒一掰,便把這龜靈果一分為二,露出了發(fā)紫的核兒。 “這是龜靈果,黃師兄就是中了這種果實的毒?!卑浊湟禄卮鸬?,“龜靈果樹百年開一次花,結(jié)一次果,今年,靈食坊門口的那棵果樹老樹開花,結(jié)了果實……” “胡說!從未聽說吃龜靈果還能中毒的!”黃長老大喝道。 “龜靈果成熟時是可以食用的,但若是食用了未成熟的果心,那輕則昏迷,重則修為全廢,終身癱瘓!長老您看,今天采摘下來的果實,核還是紫色的呢,說明龜靈果果實壓根兒就沒熟呢!” “什么?”黃長老大驚失色,后退了一步,急忙抓來一名平日跟隨在黃師兄身邊的弟子問道,“說,我兒他可曾吃過龜靈果?” 那弟子被嚇得瑟瑟發(fā)抖,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長老,黃師兄他昨天中午,見龜靈果樹結(jié)了果,的確有上樹摘了兩個食用來著……” “白師侄,”這時候,許久沒有出聲的尹劍鋒忽然開了口,“連長孫坊主都沒看出來的毒,你又是從何而知的?” 從何而知?當然是從白卿衣前世的記憶中得來的。 在當年的各峰大比前,萬靈宗里不少弟子都出現(xiàn)了中毒現(xiàn)象,當時掌門差點以為是其他幾大門派使的陰謀詭計,結(jié)果徹查之后卻發(fā)現(xiàn),罪魁禍首竟然是靈食坊門口的龜靈果樹。 第31章 不過白卿衣可沒法說出這種理由, 她只好信口胡謅道:“昨天我看黃師兄臉色有異,今早才想起來, 他的癥狀和之前老家那邊中了此果之毒的人很是相似?!?/br> “那又該如何醫(yī)治?”尹劍鋒又問道。 “弟子只知當年有位神醫(yī),用龜靈果樹的葉子熬了汁, 加了些輔料給中毒之人服用,但究竟該如何醫(yī)治,恐怕還是得勞煩長孫師伯定奪?!鄙襻t(yī)白卿衣拱手回答。 尹劍鋒點了點頭,伸出手憑空而畫, 畫出一道傳令符。傳令符散發(fā)著淡藍色光芒,瞬息又滅,穿梭空間, 去了長孫健那處。 解決完這些, 尹劍鋒笑瞇瞇地看向黃長老:“黃長老, 既然不是玉陽峰陸逅之責, 你今日如此莽撞, 是不是該向段平師弟道個歉?” “我……”黃長老咬牙切齒, 心有不平, 但是迫于壓力,他還是拱手向段平一禮, “今日算老朽不對, 段峰主, 得罪了!” “呵呵, 黃長老無須介懷,只不過……”段平狡黠一笑, “令公子可得好好養(yǎng)養(yǎng),到了峰內(nèi)大比上,再與我徒兒一較高下!” “你!”黃長老眼睛都快蹦出眼眶了,氣得牙癢癢,恨不得現(xiàn)在就跟段平拼命。 但是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只得將這口惡氣吞了下去,一甩袖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靈食坊的人散盡,白卿衣稍稍松了口氣,一抬頭,就看見陸逅傲氣十足地瞪著她:“誰要你多管閑事!” 多管閑事?她的確是管了,但并不是為了陸逅一個人。 “掌門師伯,”白卿衣沒搭理陸逅,而是向尹劍鋒平靜地道:“弟子方才去靈食坊,發(fā)現(xiàn)那棵龜靈果樹上的果實幾乎已經(jīng)被摘空,而靈食坊內(nèi)竟然直接販賣不成熟的果實,以及含有此果果心成分的靈食……” “什么?”尹建鋒臉色一沉,“他們怎能如此草率!” 他立即畫出另一道傳音符,勒令靈食坊閉門整改,還委派了自己的親傳弟子親自去靈食坊走一遭,監(jiān)督靈食坊將所有的龜靈果以及含此成分的靈食收回。 親眼看著掌門把一道道指令發(fā)出去,白卿衣也總算是放下了心。 當年,就因為靈食坊的“一時大意”,導致萬靈宗數(shù)百名弟子中毒,影響了修為精益,在后來的天瑤秘境和聯(lián)盟大賽中吃盡苦頭,門派險些降為二流。 原本大家都以為這是一出事故,可是很多年后,白卿衣他們才知道,這分明是人為之禍。 那個人……白卿衣現(xiàn)在還動不起,但她遲早會讓他的狐貍尾巴曝光于眾,將他從那個位子上揪下來,絕不能放任他在門派里興風起浪。 熊熊之火在白卿衣的眼中灼燒,整個人的氣勢也隨之而變,變得凌厲,猶如一把鋒利的寶劍。尹劍鋒靜靜地觀察著自己這個小師侄,心中越發(fā)驚訝。 就觀此女這氣度,若是能好好修煉,日后定當不是池中之物啊!奈何這丫頭平日非要搗鼓些亂七八糟的,她師父的劍術(shù)她硬是半分沒學到,煉丹術(shù)她也不認真去學,實在是……不求上進!浪費天資!著實可惡! 她以為天底下能有幾個人這么幸運,能得小師弟和李丹圣另眼相待?別的不說,就萬靈宗便有無數(shù)因為缺少名師而被埋沒的人才。 素來嚴于律人的尹劍鋒越想越有氣,為自己小師弟感到著急,為李丹圣感到不值,臉色也越發(fā)難看了起來。 “白師侄,”尹劍鋒拉長了臉,沉著嗓子道,“今日之事多虧有你,本座自當給你一份獎勵。” 還有獎勵?白卿衣有些意外,但是看著掌門那張虎著的臉,她卻隱隱有種不祥的預兆。 果不其然,就聽掌門緩緩道:“再過幾個月,各峰大比便要召開,各峰人選雖然已經(jīng)選定,但本座可破例為玉劍峰添加一人。你身為玉劍峰峰主之徒,怎能置身事外?” “掌門師伯!請三思!”白卿衣大驚而起,掌門這意思豈不是要她去內(nèi)門各峰大比的賽場上……當挨揍的沙包? 她只想當條咸魚,但絕對不想當躺在砧板上的咸魚??! 尹劍鋒揮了揮手,狡黠地笑道:“這段時日,主事峰上的任務(wù)你都不用做了,好好準備,應(yīng)對各峰大比吧。白師侄,若你表現(xiàn)得不好,那師伯只能……” 白卿衣感受到無形的壓力,咽了一口口水,冷汗直冒。 “替你師父好好教導你了!” “!” 不妙,藥丸!師尊救我!qaq 從玉陽峰上下來,白卿衣整個人都是懵逼的,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不過去替陸小少爺擦個屁股,卻惹來了一身麻煩。 內(nèi)門各峰大比是萬靈宗五年一次的盛大比賽,來自各峰的弟子們會在這次比賽上顯露自己的身手。不同峰的弟子成對比拼,雖然每個弟子只用上臺去比試一次,但若是運氣不好,抽到個像陸逅這樣的瘋狗…… 后果不堪設(shè)想?。aq 走到山腳下,就見路旁的樹蔭中,一人抱著劍閉著雙目站在微風里,身姿挺拔,猶如山水畫中一筆濃墨。 “師尊……”白卿衣急忙上前行禮,心中頓時有了幾分忐忑。 她今日所為,也不知是否會給玉劍峰、給師尊帶來麻煩?師尊會怪罪她的吧? “嗯,走吧。”寧譫睜開了雙眼,轉(zhuǎn)身就走,還不忘招呼白卿衣一句,“跟上?!?/br> “是……”白卿衣唯唯諾諾地應(yīng)了一聲。 師徒兩人沒有御劍,而是一步步走下玉陽峰,又一步步邁上玉劍峰。 林間鳥啼蟲鳴,楓林瀟瀟,溪水淙淙,卻不聞人語。 深秋的日光懶洋洋地落在寧譫深色的道袍上,便像是被那濃墨給吸收殆盡,沒有一絲溢出。 不知為何,這竟然給寧譫平添幾分寂寥之感,讓人不忍心…… 待白卿衣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情不自禁地伸出手。 寧譫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望著她。她急忙尷尬地放下了手,耳尖微微泛紅。 “師尊,徒兒今日……” “你可知錯在哪里?”寧譫聽完,閉著雙眼問道。 “弟子不該在外面惹是生非,給師尊平添麻煩?!卑浊湟螺p聲回答。 “錯——”寧譫拖長了聲調(diào),然后緩緩睜開了雙眼,薄唇微微碰撞在一起,“你錯在——緣何不在最初就將此事告知于我?” “弟子只是……”白卿衣剛要辯解,就被寧譫打斷了。 “你可忘了我收你為徒時所說的話?”只聽寧譫寧大真人用著一種略帶埋怨的語氣問道:“莫不是你覺得……我還不夠格為你撐腰?” “弟子不是這個意思!”白卿衣急了,慌忙下跪,但膝蓋還沒挨著地板,就被寧譫一把拎了起來。 “地上寒涼,傷了膝蓋日后還怎么做事?”寧譫皺著眉頭,停頓數(shù)息后,方才松開了抓著白卿衣胳膊的手,“以后不許跪了?!?/br> “……”白卿衣抿了抿嘴,剛想反駁,但見寧譫滿臉似是不高興的表情,頓時偃旗息鼓,不敢再有所忤逆,“是,師尊……” “記住我今日的話,在這萬靈宗里,我寧譫的弟子理當昂首挺胸,毫無畏懼!” “是,弟子知錯……”白卿衣老老實實地繼續(xù)認錯,心里卻是老大不贊同的。若自己不是重生的,當真只是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按照寧大師尊這套寵溺的教育方針,自己日后恐怕會變得比古悅更囂張狂妄! 這樣護短,這樣寵徒弟,真的沒問題嗎? “師尊……掌門師伯今日……”停頓了兩個呼吸的時間后,白卿衣想起了真正要緊的事,急忙將尹劍鋒要她參加各峰大比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寧譫靜靜地等她說完,忽然問道:“你欲如何?” “我?” “我記得你當初不愿修劍,你若實在不樂意,我便去找掌門,讓他收回成命?!睂幾d回答。 “弟子……”白卿衣捏了捏拳頭,腦海里浮現(xiàn)出當日在飛舟上險境環(huán)生的一幕幕。 她知道自己沒有那個天賦,練不出什么高水準。 但是……她不想再像上一次那樣,在敵人殺至眼前時毫無招架之力,只能靠寧譫的三道劍氣保住小命。 不求成道,但求自保!不求飛升,但求無人可欺! “弟子愿意學習劍術(shù)!”白卿衣三思后做了決定,態(tài)度誠懇,寧譫知她是真心愿意,便點了點頭:“好,明日我便教你劍法?!?/br> “多謝師尊!”白卿衣欣喜地道了謝,卻又想起一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怎么了?”寧譫見她眉頭緊鎖,恨不得用手指將她蹙起的眉揉開,卻聽白卿衣喃喃道:“師尊,徒兒覺得今日之事有古怪。徒兒認為,靈食坊的人未必不知那龜靈果有毒之事,而且陸逅他不太對……” 話未說完,便聽見寧譫略有些不耐煩地道:“你很關(guān)心他?那個叫陸逅的……” “徒兒與他自幼一同長大,自然……會稍微關(guān)注些?!卑浊湟碌吐暬卮?。 “可他待你卻并不見好?!睂幾d語氣中透露出他的些許不悅和一絲絲煩躁,“他心浮氣躁,剛愎自用,三番四次尋你麻煩,你又為何待他這般好?你并不虧欠他什么!” 不虧欠?怎么可能……自己可是欠著陸逅活生生的一條命呢!白卿衣咬了咬牙,目光幽深。 見她無言以對,寧譫的心一頓,一股暗痛在心間蔓延著。 不要提他,不要想著他,不要讓他變成你的心魔! 看著我,你只要看著我就好!看著我一個人! 他情不自禁地上前了一步,伸手掠過白卿衣耳邊的一縷青絲,語氣溫和,音若魔咒:“我……待你如何?” “師尊待徒兒自然是好的?!卑浊湟律陨酝撕笠徊?,心里七上八下,怦怦直跳。 今天的師尊似乎也不太對勁……這是要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