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方面的吻
凌子昂表情莫測地盯著手機看了老半天。 凌覺:學習。 好像帶著兒子下半生堅決不娶的老鰥夫一樣的凌覺,這是要開竅搞女人了? 他還以為凌覺是同性戀,只是蠻得緊。 凌子昂隨便翻了兩個網(wǎng)址丟給他,不知道凌覺是不是打開看了,又問“有沒有教前戲的?” 凌子昂無語,一語雙關(guān)地回“我又不是鴨子”。 關(guān)上手機扔一邊不再看了。 唯一可以支招的人靠不住,凌覺只好自己換著關(guān)鍵詞在各種軟件上搜索。 “你在看什么?”施棠月看他專注地看了一路的手機,他拿的又高,她看不見。想跟他說句話但是看他那么認真又忍住,忍了好久。 凌覺一臉正經(jīng)按熄屏幕把手機塞進外套兜里,說假話不眨眼:“看子昂的消息,他說謝謝你出錢幫我們解圍。” “嘁——”施棠月沒往心里去,“我才不信他有這么有禮貌。明明就長著一張白眼狼的臉。” 凌子昂哪怕對他親哥都一副“你活該對我好”的桀驁又冷血模樣,更何況是她。 聽她說要在家里住一個月,那反應(yīng)就和領(lǐng)地被擅闖還被洗劫一空一樣。 凌覺笑笑,這次說話倒更認真一分:“不是的,你別看他容易不耐煩,其實是個好孩子。他這次打架是因為別人說臟話罵了我們母親和我?!?/br> “是嗎?”施棠月收回嫌棄的表情。 她還以為只是普通的混混生打架斗毆,沒想到是為了捍衛(wèi)家人的尊嚴。 這么看,凌子昂倒是有幾分血性。只是……把別人打到眼睛失明也太狠了點吧! 這時兩人已經(jīng)走到大型的賣rou鋪,話題沒再繼續(xù)。凌覺割了三根肋排,買了條武昌魚,還額外花兩百塊錢買了兩斤活明蝦。 家有客人必須做點平時少吃的貴菜,是家長那一輩的傳統(tǒng)美德。 凌覺兩只手拎得滿滿當當,兩人滿載而歸。 走上二樓,施棠月聽到一陣節(jié)奏清脆、由小到大的電貝斯聲音,估計還是凌子昂在演奏。 他們兩兄弟的家里東西多,主要就是凌子昂的那些樂器、滑板之類的占地方。 整個家里有凌覺痕跡的地方極少,他仿佛一個無欲無求的老年人,衣柜裝不滿,護膚品只有一瓶大寶。 而且衣柜里主要還是他平模拍攝工作所用的風格服裝,常服的數(shù)量僅僅只是夠穿。 施棠月跟在他后面爬樓梯,老小區(qū)的樓梯極窄,水泥地面不平整,墻上被小孩子涂涂畫畫亂七八糟。 和寸土寸金的繁華都市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然而正是這種老舊,和鄰居家傳出來的家常飯菜香,讓施棠月有種節(jié)奏慢下來的安心感。 她暫時理不清這種感覺的來源和身前脊背挺直,拎著花花綠綠裝滿食材塑料袋的清瘦男人有沒有關(guān)系。 恰在此時,察覺到身后腳步聲放緩,凌覺微側(cè)身轉(zhuǎn)身回看她,確認施棠月有沒有跟上。 就是這一刻,施棠月內(nèi)心清晰地泛上一片暖意。 人的后背并沒有長眼睛,能第一時間注意到身后的異常,說明注意力始終都在關(guān)注著身后的人。 施棠月不愛花言巧語,她只會為微不起眼的細節(jié)心動。 “凌覺,我要你親我,就這么親我?!彼钏?/br> 凌覺微笑,在他高過她兩層階梯的上面轉(zhuǎn)過身,保持著兩個人的距離,大幅度地彎腰朝她靠過來。 施棠月一動不動,就只是仰起頭,安靜地、執(zhí)拗地,等待他朝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