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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呢?!鳖欔I抱緊了相機,像是抱著自己的命根子,她悄悄看了聽瀾,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私房照,光是聽這名字就知道多刺激了。 她笑了笑,聽瀾不知何意,“您高興就成,今日休沐,門外來了幾封帖子,都是什么詩社的,邀請您去玩耍呢?!?/br> 宴上那一首詩徹底將顧言二字刻在了文人戲中,顧言現(xiàn)在是文壇大詩人了。 “不去,我還事去,我出去一趟。”顧闕興沖沖地要出門,連早飯都不吃了,她要去洗照片。 拍了還沒有用,要洗出來,做成相框擺在書房里,多好看。 顧闕高高興興地出門去了,顏珞多睡了一個時辰,醒來,日上三竿。 頭有些疼,她讓人去找孫氏要些止疼藥吃。 婢女去后,孫氏自己來了,少不得診脈嘮叨幾句,顏珞靠著迎枕,臉色發(fā)白,孫氏嘮叨完就問她:“你怎么還偷吃呢?” 顏珞不以為意:“這是我的家,家里的東西都是我的,怎么就偷吃呢?” “你、你有理……”孫氏氣得翻眼睛,警告她:“不許再吃冰的。” 顏珞沒吭聲,雪糕多好吃,再說了,顧闕也不讓她吃了,唉,吃點好東西太難了。 “你今日不出門嗎?”孫氏知曉當(dāng)官的有休沐這么一說,每十日可得一日假期。日上三竿的時辰還沒出門,今日多半就不出去了。 顏珞搖頭:“我要去霍家。” 孫是眼皮跳了跳:“做什么去?” 顏珞:“看笑話去?!?/br> “看什么笑話?!睂O氏又是一陣哀嘆,“霍家出事了?!?/br> 顏珞將事情說了一遍,孫氏嘴角直抽抽,“霍老也有屈服的一日啊,我還以為他就是硬骨頭呢。我也想去,成不成?!?/br> 顏珞懶懶地打了哈欠,搖首不答應(yīng)不說,還嘲諷她:“忘記你挨的板子了?” 孫氏噎得慌,“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我發(fā)現(xiàn)你成親后就總在氣人?!?/br> “阿婆,我發(fā)現(xiàn)顧闕挺有趣的,尤其是生氣的時候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你說,她長得怎么那么好看。我想扒了她的衣裳,看她穿裙裳?!鳖佺髶P眉,語氣輕快。 孫氏氣得要倒,“小心她跟人家跑了。我聽說她前面有個未婚夫,你當(dāng)心些?!?/br> 顏珞擺擺手,不在意道:“她的膽子和老鼠一樣,不會跑的,再者,她跑了,我就打斷她哥的腿?!?/br> 孫氏:“我不想和你說話了,我想回竹屋?!?/br> “你想繼續(xù)挨板子嗎?”顏珞哀嘆,“阿甕就在顧家門外等著你呢,大舅好幾回與我說話,在打探你的消息,怕是想著將你抓回去,再嚴(yán)刑逼供?!?/br> 孫氏品了品陰陽怪氣的話,說道:“顧家其實也不錯,那位小世子還是挺孝順的,她說今日請我吃雪糕的,人去哪里了,我去找找去?!?/br> “阿婆啊,我也想吃……”顏珞撇嘴,目露凄楚。 孫氏起身,喚了門前伺候的小婢女來,開藥方熬藥,加了些苦參,好好收拾顏珞。 藥湯熬好,顧闕回來了,聞到苦澀的藥味,不覺捂住鼻子,“這是打翻黃連湯了嗎?” 顏珞還沒有起榻,坐在床上看小說,聞言后朝小夫君招招手,“夫君啊,你回來了?!?/br> “好好說話,不要那么嗲。”顧闕接過婢女端來的藥,遞到她的面前,“喝藥。” 顏珞捂著鼻子,“阿婆說生孩子要喝藥,你說為什么我喝,你就不喝呢?!?/br> 顧闕睜大了眼睛,“阿婆給你開藥生孩子?” 顏珞委委屈屈地點頭。 顧闕心軟了,軟的不行,將藥直接倒了,道:“不喝了。” 一天到晚生孩子,沒孩子就不能過日子了嗎? 顧闕氣極了,顏珞在一側(cè)觀她神色,巴掌大的小臉染了粉,眼睛一眨都不眨。 嘖嘖嘖,軟柿子生氣,怎么就那么可愛呢? 她生氣,顏珞就要笑死了,在床上躺不住了,眼看著時辰不早,要起來了。 顧闕忙去扶她,搭著她的手腕,手捧著手,手臂挨著手臂,親近極了。 顏珞看她一眼,唇角勾了勾,分寸呢? 兩人收拾妥當(dāng)后,登上馬車去霍府。 到了霍府,霍老來接見了,還見到霍家小子霍成儒。霍成儒吵著要去當(dāng)兵,霍大爺不肯,這是小弟的血脈,倘若出事,他都無顏去見小弟。 初夏有些熱了,待客的熱茶換為涼飲,顏珞說道:“霍老若是信我,不如將他交給我,通州大營里從小兵開始做,也好過離家千里?!?/br> 通州大營是陛下的兵,不,準(zhǔn)確地說在顏相手中?;衾峡吹们宄舫扇迦缛肓舜鬆I,等同入了顏相麾下。 等同于霍家依附于顏相。 霍老笑笑不應(yīng),霍家大老爺也是抿唇沉默,霍成儒看看大伯,又看看祖父,知曉事情嚴(yán)重性,便也不語。 顧闕感覺到一陣陣尷尬,顏珞含笑,“霍老不愿便也罷了,我隨口說說罷了。霍小郎君的婚姻不順,京城內(nèi)也沒人家敢將姑娘嫁給他了?!?/br> 霍家的名望因此受損,大不如前?;衾弦矏蹖O心切,拼著霍府名聲不要也退了親事。 霍家左右搖擺,清高的人家,是不愿結(jié)交的。 顏珞繼續(xù)說道:“我有一門好親事,霍家愿不愿意要呢?” 霍家大老爺心動,霍老先道:“哪家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