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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安排?都上床了,一個巴掌拍不響,你覺得他對我是簡單的喜歡嗎?世子,我就沒見過你這么愚蠢的人?!鳖佺蟀@,見她著實(shí)傻氣,好心給她解釋:“男子不會只有一個女人,哪怕你是公主,都要接受丈夫有其他女人,凌昭是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不能說他是壞男人,因?yàn)?,他的所作所為是律法允許的?!?/br> “我錯了?!鳖欔I沒有辯駁,這么一看,凌昭也不是良人。 “世子,你覺得什么樣的男人才是你心目中的良人?”顏珞提問,顧闕與尋常小姑娘不同。大魏立國已久,京城內(nèi)風(fēng)氣奢靡,女兒家被養(yǎng)得只知風(fēng)花雪月,慶安郡主之流,比比皆是。 顧闕被當(dāng)作男兒來養(yǎng),不貪功名,不愛官場,又與男子不同。 她的想法很奇怪,好似在追求一生一世一雙人? 顏珞好奇,她哪里來的膽子。 顧闕道:“沒有其他女人的男人?!?/br> 果然。顏珞笑了,想嘲諷一二,忽而想起自己阿娘。阿娘也以為可以獨(dú)自一人擁有阿爹,后來,夢碎了,命也沒了。 她目光灼灼地看著小姑娘,問她:“倘若你心中的良人背著你偷腥,你該怎么辦?” 顧闕擰眉:“你會偷腥嗎?” “不是我……”顏珞愣住了,反應(yīng)過來,唇角彎彎,道:“除了我以外?” 顧闕熟門熟路地回答:“除你以外,都不是我的良人?!?/br> 這么完美的回答,可還滿意? 就像是那句話:老公,我的口紅臟了你的襯衫。 另外一方回答:要給你買口紅嗎? 與顏相的話,同出一轍。 顏珞泄氣,都怪平時□□得太好了,連實(shí)話都問不出了。自作孽不可活。 顧闕愜意極了,忽而想起還有一人,左右去找,哪里還有阿婆的身影。 “咦,阿婆呢?” “早就走了,她知趣?!鳖佺髧@氣,撐著桌子站起身,陽光曬得身上暖洋洋,時間坐久了,腰有些疼。 顧闕上前扶她,“要回去了嗎?” “回去躺會?!鳖佺蠓€(wěn)住身形,顧闕巴巴地湊過去,她不好趕人,順勢就靠著她的肩膀,“世子啊,有人把你告了?!?/br> 顧闕才走不久,水田的管事就來了,在門房吃了盞茶,想見丞相。 顏珞近日無事,恰好有時間見他。 管事顫顫驚驚地進(jìn)來,還沒走近就跪了下來,先磕頭讓丞相恕他無罪。恰好孫氏也在,就讓他照直說。 管事將昨日的事情都說了一遍,顏珞發(fā)笑,孫氏當(dāng)她不喜,便替管事說話:“丞相不知,莊稼人就靠著莊稼吃飯,倘若一季沒有糧食,就要挨餓?!?/br> “世子寬厚,你將實(shí)情說與世子聽?!鳖佺笠λ懒?,終于有人懷疑顧闕的那些見不得人的玩意了。 管事垂首,“世子若是執(zhí)意,小的也不知該如何說。” “這樣,你們一畝地產(chǎn)多少糧食?”顏珞問道。 管事道:“一百多斤。” “這樣,就按照兩百斤來算,你們一共是兩百畝水田,也就是四萬斤糧食。如果世子得不到這么多糧食,缺多少,我補(bǔ)多少,如何?”顏珞想笑,礙于顏面,只要掩袖口而笑。 “我且問你,世子有沒有說她的種子產(chǎn)量多少?”孫氏掐住重點(diǎn)來問,世子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她肯定有自己的章程。 管事顫顫,道:“世子說八百到一千斤?!?/br> 孫氏也笑了,“呦,這么多呢?!?/br> 她看向顏珞:“世子這是怎么了?!卑V人說夢呢不是,足足翻了四五倍,莫不是真讓江湖術(shù)士騙了? “阿婆,她說的或許是真的。”顏珞信她,因?yàn)樽约阂娺^太多的小玩意,顧闕有那個能力。 顏珞吩咐管事:“先回去?!?/br> 管事這才放心地走了。 聽完后,顧闕笑了,“我說的八百到一千是最少的,最后的有一千六百斤呢?!?/br> 兩人回到屋里,顏珞上榻,顧闕小心翼翼地在她腰后擺了軟枕。顏珞借著她的力氣靠著,不忘看向小姑娘白凈的面容,“顧闕,如果失敗了,你怎么辦?” “失敗了明年再來,你吃的草莓難不是一次就能成功,失敗是成功之母,一次失敗并不可恥,我不會讓他們吃虧的?!鳖欔I搬了凳子坐下,心中激動,拉著她說起水稻之父袁隆平的事情。 顏珞認(rèn)真聽,大魏分南北方,南方與北方的吃食大不相同,而水稻目前也是長江以南才會大面積種植,而北方以粟為主。 顧闕滔滔不絕,顏珞聽得入神:好像真像那么一回事。 “那你放手去做?!鳖佺筚澩?,橫豎在家里也是閑著,給自己找些事情做也好。 顧闕高興道:“我想明日搬去莊子里住?!?/br> 顏珞不笑了,“那你別做了?!焙退嫘难勰?,壞透了。 ***** 顏珞養(yǎng)傷兩月方可自已隨意行走,孫氏cao碎了心,唯恐夏日里感染雪上加霜。好在傷口恢復(fù)得很好,但留下了疤,孫氏又任勞任怨地去研配去疤痕的膏藥。 顧闕的水稻生苗了,長勢頗好,選了一波人去插秧,顏珞吵著要去,顧闕不想帶她,唯恐她:“再遇到刺客怎么辦?” 顏珞不滿,晚上就搬書房睡去了。書房里換了玻璃窗,顏珞喜歡,一眼就可以看到外面的風(fēng)景。但是臥房沒有換,顧闕不肯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