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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日,就沒見到顏相,聽聞是出城巡視。 顏相做事不與顧闕這個枕邊人商議,走了就走了,晚上上床了才想起自己離開家,讓人回去傳話。 顧闕得到自由,收拾行囊搬去暖宅住兩日,這兩日,正是吃西瓜的好時候,可以痛快吃一波。 顧闕安裝了空調,晚上睡覺愜意極了。 兩人跑得無影無蹤,晚上來串門的孫氏看著空空的院落,心里納悶,兩人背著她出去玩了? 聽瀾出來解釋,“丞相出城了,世子說侯府去見侯爺夫人。” 聞言,孫氏心里空落落,或許習慣了熱鬧,突然冷清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孫氏在院子里轉了轉,看看花草,抬頭看看天,又去東配屋里看看瓊琚。 瓊琚長大了些,睡覺的時間比以前短了不少,這個時候正在吃手。她愛吃手,乳娘稍不注意,小手就塞進嘴里吮吸,吃的啪嗒啪嗒作響。 孫氏玩了會兒,覺得無趣,回去睡覺去了。 顧闕舒服極了,躺在空調屋里吃冰棍。細雨站在空調外機前看著呼呼作響的機子,拿手摸了摸,好家伙,一股熱風呢。 好熱。 細雨嚇得跑進屋里,突然一陣涼颼颼的風襲來,陰風陣陣,整個人被定住了。 她嚇得動都不敢動,顧闕喊她過來吃西瓜,“我不吃了,好冷。” 細雨轉頭就跑,顧闕笑得不行,往嘴里塞了塊西瓜,慢悠悠地品著,在古代過現(xiàn)代的生活,還需一身本事。 比如會裝空調、會種西瓜,還得懂電路。 顧闕很滿足,吃過西瓜在屋里看了會兒水稻種植的書,十點多的時候準時睡覺了。 相比之下,顏珞就有些凄慘了,傷勢未痊愈,一路顛簸,腰間隱隱發(fā)疼。 晚上睡覺的時候,床太硬,硌得腰疼,一夜沒睡好,早起趕路就顯得疲憊。 坐上馬車昏昏欲睡,腦子里渾渾噩噩,見到當?shù)毓賳T只好打起精神。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接著兩三日都沒什么精神,直到踏入顧家的別院。 永樂侯夫人每月都會出城去廟里燒香,甚至有的時候會在廟里留宿,冷面跟過幾回,發(fā)現(xiàn)她去了廟里后再從后山下山去一間別院。 冷面蹲在別院外半月,里面的人不出來,但有人定時送菜進去。 也就是說別院與世隔絕,里面發(fā)生的事情無人知曉。 或許,顧言壓根就沒去江南,而是在別院里養(yǎng)病。麗娘的哥哥在牢里也說了,兄妹沒有出過京城,更加證明顧言不在江南。 當年三夫人看到的就是今日的顧闕,喜歡的也是顧闕,與顧言就沒有關系。 顏珞進去就打了哈欠,冷面從里面走出來,“丞相,都已控制好了,那人在床上?!?/br> 顏珞緩緩眨了眨眼,“他好看嗎?” “隔著錦帳,我沒有看,肯定是沒有世子好看。” “罷了,我們一起進去看看,我可好奇,永樂侯哪里來的勇氣讓meimei代替兄長來戲耍我。”顏珞趨步朝里面走。 別院雅致,遍植花卉,空氣新鮮。 門人小廝婢女還有婆子都被冷面控制,綁了關在一處,現(xiàn)在,就算丞相殺了顧言,侯府的人也不知曉是誰做的。 顏珞腳步緩慢,邊走邊觀賞風景,還嘮嘮叨叨地問冷面:“你說我殺了顧言,她會生氣嗎?” “殺兄仇人,肯定會生氣的?!?/br> 顏珞嘖嘖兩聲,“那就不殺了,嚇唬一下,讓他自己死?!?/br> “自己死、怎么死?”冷面沒有反應過來,活得好端端地怎么會自己死。 顏珞輕笑:“就是自盡啊。自盡有很多種辦法,割腕、服毒、絕食,還有跳河、跳樓、跳樹也是可以的?!?/br> 冷面一噎:“跳樹死不了?!?/br> “別人死不了,顧言身子差,指不定就死了?!?/br> 兩人在屋前止步,周圍瞧不見一人,冷冷清清,顏珞輕咳一聲。冷面緊張:“你身子不適嗎?” “沒有,先嚇唬嚇唬他?!?/br> 冷面道:“萬一不禁嚇,嚇死了怎么辦?” “那樣更好,省得我動手?!?/br> 冷面笑話她:“有本事別救他?!?/br> 顏珞沒說話,狠狠瞪她一眼:“他死了,你背鍋?!?/br> “您以為世子會信我殺的?您可是我的主子,用腳指頭想想也知曉是您指使我做的。”冷面接著笑。 顏珞道:“萬一她不用腳指頭想,用腦袋想呢?” 冷面徹底無語。 兩人一道走進去,藥味撲面而來,很是難聞。冷面上前,說一聲:“顧世子,我家主子來了?!?/br> “顏相!”顧言掩唇低咳,抬起頭,平靜地迎上女子的目光。 不深不淺,不卑不亢,甚至帶著幾分與顧闕相似的純良。 見鬼了。 冷面搬了一張凳子,顏珞順勢坐下,“顧世子,未曾想到你與顧闕長得確實十分相似?!?/br> 雙生子十之八九相似,龍鳳雙生相貌多少有些差別,但顧言與顧闕像極了,不過,他的面容過于冷硬,整個人的氣質偏于男子的英氣。 這就是男子與女子的差別。 “顏相今日來,是想退親的嗎?”顧言臉色暗黃,眼窩深陷,一雙眼睛麻木無神。 顏珞細細品著他的相貌,擱在心里畢竟,兄妹二人差得不止一星半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