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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好幾萬呢。 顧闕咬牙,買下最好的,等顏珞回來報(bào)銷。 然而顏珞在宮里沒有回來,太后留她用晚膳,為了什么。 自然是高高拿起,低低放下湘王的事情。 顏珞不肯,尚有霍家的事情在,如何放下,她不肯松口,太后直言:“霍家一事,也是誤會(huì),丞相何必這么倔強(qiáng)?!?/br> “陛下覺得霍老不忠?!鳖佺笾毖?。 太后顧全大局,眼界更為開闊,而陛下揪著往事不放。相比之下,她覺得太后更好糊弄些。 小孩子耍起脾氣,最惹人煩。 太后哀嘆,親自起身,接過宮人手中的酒壺,親自給她斟酒,嘆道:“陛下不懂事,丞相多擔(dān)待,不瞞你說,她一直放不下幼年舊事,你也知曉她的性子,霍家一事,怕是冤枉了。” 太后斟酒,顏珞不得不飲,她微抿了一口,“太后言重了,陛下勤勉,此事,交由三司去審查,臣做不得主?!?/br> “丞相自謙了?!碧蟛缓靡馑即疗疲完懰商米顨g,上躥下跳,壓過大理寺監(jiān)察司,恨不得給湘王扣上謀逆的帽子。 陸松慣來最聽顏相的,她只能來找丞相示好。 顏珞喝了酒,“不瞞太后,臣近日也很煩惱?!?/br> 太后擰眉,好奇丞相會(huì)煩什么事,她保持沉默,靜待下言。 顏珞酒勁差,喝了一杯酒,就露出微醺之色,坦然道:“陛下盯著我夫君的meimei不放?!?/br> “顧二姑娘?”太后驚訝,陛下竟還未死心。 顏珞借著酒勁說道:“前幾日,二姑娘回京,陛下派人去劫人,幸而臣的人上前阻攔。太后娘娘,您說,若是御史知曉她做下此事,實(shí)在有損陛下英明?!?/br> 丞相醉了。太后微微一笑,親自又斟一杯,丞相飲下,她說道:“二姑娘一事,我來處置?!?/br> 聞言,顏珞也很大方:“臣也覺得湘王無罪?!?/br> 兩人和談。 太后派心腹送醉醺醺的丞相回府。 送到府上,顧闕聞?dòng)嵹s了出來,心疼地摸摸她的臉,微笑著同宮娥道謝。 顧闕微笑,芝蘭玉樹,宮娥看得害羞,忙道:“顧世子言重了?!?/br> 顧闕登車抱起顏珞,慢慢地下車,又讓聽瀾去打賞宮娥。 宮娥接過,回去復(fù)命。 回到宮里,宮娥與太后說道:“顧世子溫潤有禮,宛若、宛若……” 宮娥羞于啟齒,太后卻笑了,“你也被他吸引了?陛下對他的meimei念念不忘,著實(shí)是個(gè)禍害,此女不可留。你找個(gè)時(shí)間,將人請入宮,我瞧瞧是個(gè)什么樣的禍水?!?/br> **** 顏珞醉了,喜歡摸人耳朵。 前車之鑒,顧闕晚上打算綁住她的手腕,擦洗后,找來一根紅綢,不想,顏珞睜開眼睛。 嚇醒了。 “你綁我?”顏珞朝被子里縮了縮。 顧闕不知她醒了,依舊握住她的手。顏珞不肯,道:“你發(fā)什么瘋呢?” “醉鬼,綁著為好?!鳖欔I不理會(huì)。 顏珞慌了,朝里側(cè)躲去,“你瞧瞧,我沒醉呢?!?/br> “醉鬼都說自己沒有醉。”顧闕不信。 顏珞睜著眼睛,巴巴地看著她,委屈極了:“我真的沒有醉,我是裝醉的?!?/br> 顧闕拿著紅綢頓住了,不知是真是假,醉鬼喜歡胡言亂語,她是喜歡摸人耳朵。 信她? 晚上再摸,怎么辦呢? 顧闕拿不定主意,心里犯嘀咕,想起顏珞的性子,壞透了。 不可信。 顧闕站著不肯動(dòng),顏珞心里咯噔一下,氣道:“你不信我?我們成親一年多了,相處那么多時(shí)日,你不信?你竟然不信我,我好傷心。” 顧闕漠視她作妖,平時(shí)就愛作,醉酒了若是不作,就不是顏相了。 顏珞想哭,可是沒有淚水,狠狠瞪一眼,“晚上別碰我?!?/br> “晚上誰碰我,誰是小狗?!鳖欔I也說了一聲,將紅綢放在枕頭下,也不熄燈,就這么上床睡覺了。 守夜的婢女就在外屋的門口打地鋪睡著,今日是春露,屋里沒有動(dòng)靜后,她也跟著躺下了。 萬籟俱寂,都睡了。 顧闕迷迷糊糊,片刻后也睡著了。 然后,還沒睡沉,就感覺耳朵被人揪住了。 頃刻間,驚醒了。 顧闕回身,就看到一雙清亮的眸子。 顏珞瑟瑟地收回手,裝著閉上眼睛,睡覺了。 顧闕恨恨地開口:“你是小狗?!?/br> 顏珞沒說話,慢慢地、慢慢地挪到床里邊,迅速翻身,睡覺啦。 顧闕氣得睡不著了,翻過身子,想去咬她一口。 生生忍住了。 門口的春露聽到動(dòng)靜,豎起耳朵聽了會(huì)兒,怕主子有吩咐,等了片刻后,見無人又躺下了。 顧闕睡不著,仔細(xì)聽著背后的動(dòng)靜,奇怪的是,就這么安靜下來了。 等了片刻,昏昏欲睡,她打了哈欠,不管了,好困。 顧闕睡著了,片刻后,顏珞翻過身子,拿手去戳她肩膀。 沒動(dòng)靜,她又戳了戳,顧闕沒醒。 顏珞放心大膽地摸耳朵,摸了兩下,滿足地睡覺了。 一覺醒來,顧闕先醒,摸摸自己的耳朵,愣了會(huì)兒,還想繼續(xù)睡,一只手伸了過來,摸上她的耳朵。 顧闕拍開她的手,顏珞立即醒了,“你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