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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珞囑咐過一番,聽了下面的稟報(bào)后,稍覺滿意,這才走了。 回到家里,顧闕還在,嫁衣送來了,試過了,尺寸剛好。 顧闕問她:“你的嫁衣呢?” “我的?”顏珞遲緩,“我的在宮里呢,繡娘們先趕你的?!?/br> 她有些奇怪,顧闕問道:“你不會(huì)沒有吧?” 女子成親,從未有過先例。嫁衣什么樣的,都是按照喜好來。兩人同穿嫁衣,視覺上會(huì)有些奇怪。 顏珞微微垂眸,不大想繼續(xù)這個(gè)話題。 顧闕拉著她回屋,關(guān)上門,打開平板,翻了幾張漫畫圖,兩人相對(duì)而立,皆穿嫁衣,樣式不同,按照各自的喜好。 又有幾張現(xiàn)代的漫畫,婚紗為白,頭戴皇冠。 顏珞擰眉:“怎么是白色?!?/br> 顧闕道:“西方習(xí)俗,中式婚禮都為白色的,她們喜歡用鉆戒表達(dá)愛意。” “金剛鉆嗎?”顏珞覺得奇怪,看到白色的婚紗,視覺上更為沖突,她接過平板翻了幾頁,都是白色婚紗,還有禮服。 禮服與那件V領(lǐng)紅裙相似,風(fēng)格都是一樣的。 顏珞心動(dòng)了,鼓吹顧闕:“你也穿一身,成親的晚上床。” “有啊,不過先說說你的嫁衣,你不要嗎?”顧闕懷疑她就沒想起來自己的那件。 顏珞淡淡:“有呢,嫁衣一件就成了,再做第二件就是二婚?!?/br> 她有嫁衣,還在箱底呢,明日拿出來熨一熨。她知曉顧闕不懂,便道:“女子嫁衣一件即可,都是你一人,何苦要兩件嫁衣?!?/br> 顧闕被說懵了,“還有這樣的道理啊?!?/br> 姑且信了。 顏珞對(duì)嫁衣并不上心,阿娘曾說,嫁衣一件就夠了,象征著一輩子只有一個(gè)愛人,和和美美。 多了無趣。 天色要黑了,顏珞說道:“我們洗澡吧。” 顧闕:“……”天還沒黑呢。 她不肯,顏珞眉眼一擰,她怕了,道:“去洗。洗完,你給我穿紅裙?!?/br> 顏珞慷慨答應(yīng),顧闕雀躍,“我教你怎么穿。我同你說,內(nèi)衣穿著可舒服了……” 聲音在浴室門口消失了。 門口的聽瀾與春露對(duì)視一眼,不是說的嫁衣嗎? 怎么就去洗澡了? 天還沒黑呢,平常是天黑鬧到天亮,今日打算天亮鬧到天黑,再鬧回天亮嗎? 春露心細(xì),回屋里拿藥,悄悄送了進(jìn)去。 聽瀾在屋里收拾屋子,隔著一道門就聽到了聲音。 “舒服嗎?” “有些奇怪。” 聽瀾羞得快速退了出去。 吱吱蹲在門口吃梨子,買了一筐子梨,jiejie們分幾個(gè),還剩幾個(gè)大的,她留給聽瀾吃。 春露奇怪,“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竟買梨給我們吃。” 吱吱沒應(yīng),將剩下的梨子塞給聽瀾,拉著春露去一旁嘀咕。 聽瀾覺得奇怪,手中的梨子太重了,只好先送回屋,一面回去,一面回頭看兩人。 兩人都不見了,去拐角說話。 聽瀾回屋了。吱吱將自己買來的珠串塞給春露。春露哎呦一聲,“聽瀾會(huì)生氣的。” 吱吱捂住她的嘴巴,悄悄說道:“我想請(qǐng)jiejie去問問。” 春露明白,這是托她做媒人呢。她理所當(dāng)然地將東西收下了,拍了胸脯保證:“我去問問,明早給你消息,丞相今晚應(yīng)當(dāng)不走了,我晚上問問聽瀾jiejie。” 吱吱應(yīng)聲,道:“jiejie喜歡什么,告訴我?!?/br> “你這嘴可真甜,羨慕聽瀾?!贝郝逗眯Φ?。 吱吱罕見地害羞,轉(zhuǎn)身走了。 春露將珠串塞進(jìn)袖袋里,轉(zhuǎn)作若無其事地出來了。 走回去的時(shí)候,聽瀾也出來,拿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春露。春露坦然,沒做虧心事,也不怕聽瀾多想。 春露笑道:“jiejie看我做甚?” 聽瀾垂首,沒說話,甚至帶了幾分疏離,轉(zhuǎn)身走了。 春露:“……” 浴室里的兩人鬧了許久,天黑了沒出來,春露與聽瀾在屋里各做各的事情,若是往日,必會(huì)笑笑鬧鬧。 今日氣氛莫名奇怪,春露幾度想要說話,每回開口,聽瀾都不接話,說了也等于沒說。 到了亥時(shí),浴室門開了,兩人去伺候。 小婢女們擺飯,吃過飯,顏珞還有湯,是阿婆送來的藥,說是改了幾味藥材。 顏珞倒也沒鬧,蹙眉喝了,道:“味道更苦了。” 顧闕笑道:“是你糖吃多了。” 顏珞挑眉,“還想吃呢?!?/br> 顧闕果斷閉嘴,不說話了。 夜色寂寥,屋內(nèi)突然就安靜下來。 顏珞問她:“好無趣。” 顧闕道:“看電視劇,追綜藝?!?/br> 顏珞懟她:“我很閑嗎?” 顧闕無奈:“那你想做什么?” 顏珞道:“上床、睡覺?!?/br> “你沒正經(jīng)事嗎?”顧闕不理解,前幾日那么忙,這兩日就像是光吃飯不干活,突然就閑了下來。 顏珞伸手去掐她的臉蛋,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她的味道,讓人忘憂。 顏珞貼了過去,舒心長(zhǎng)嘆,道:“貼著你,我就想親你,你說,這是什么怪毛病?!?/br> 這個(gè)毛病,無藥可治。 “我覺得,我明日去找阿婆,問問能不能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