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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顧鈞喃喃自語道,父、父親他,為何騙我? 二大爺問:騙你什么? 顧鈞低沉道,騙我這個世上不存在內(nèi)力。 二大爺心想,難不成這娃子家里人的確不知道江湖的存在?這不應該啊,看他穿著精致,結(jié)合菠菜平時對他的描述,怎么想都是出身富貴的孩子。這種家庭怎么說都應該對江湖人士和情報都有些了解。 于是,二大爺問,你父親是在什么情況下這么說的? 顧鈞想了想,是弟弟們跟著武學先生盤腿坐在太陽下,手上比著奇怪的姿勢,但先生卻沒讓我加入的時候。 好家伙,這小子家境不錯啊,還有武學先生,而且聽起來還是會內(nèi)功的。二大爺內(nèi)心大概有了底,又問,之前你武學先生可有捏過你的腕或是摸過你的骨? 顧鈞點點頭。 哦,那我懂了。二大爺很是隨意道,因為根骨。你,根本修不出內(nèi)力。 顧鈞: 顧鈞晴天霹靂。 027 躲在房梁上的暗衛(wèi)們: 暗衛(wèi):不好了不好了! 陛下! 有人告訴太子殿下世上有內(nèi)力了! 030 正在批奏折突然得到匯報的父皇: 忙中垂死驚坐起。 是誰? 到底是誰戳破了朕給好大兒布下的善意謊言? 暗衛(wèi):西街當過天下第一的風二大爺! 父皇震怒:所以西街為什么會有當過天下第一的二大爺?! 第6章 蕪湖起飛 031 顧鈞枯了。 年幼的鈞哥在這一天失去了他的夢想。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告別的小菠菜和二大爺,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飄回到的宮中。 他只知道自己好悲傷,好難過,小腦袋里殤得空蕩蕩,大眼睛里悲得茫然然,特別是當他在路過宮內(nèi)專門開辟出的練武場看到弟弟們正在練武的時候。 鈞哥負著小手站在練武場之外,幽幽地看著弟弟們上躥下跳的身影。 在今天之前,年幼的他并不知道弟弟們輕易竄得那么高意味著什么,只當是他們一群天賦異稟的猴子。 但今天,他終于明白了,這群臭弟弟竟是學會了內(nèi)力和那江湖話本中的輕功。 天。 他們,不是猴子。 他們,竟然連猩猩都不是。 怎會如此? 被如此殘酷的事實打擊到的鈞哥十分傷心。 他抬起自己的腦殼望向明媚的天空,那炙熱的陽光帶著金色的璀璨和絢爛,絢得他眼睛有些發(fā)澀。 悲傷的陰云籠罩在他的周身。場內(nèi)是鬧成一團的弟弟們,場外是獨自一人的他。 顧鈞總是這么孤獨?;蛟S是因為他自出生起變被立為儲君的身份,又或許是因為他修不了內(nèi)力。他的弟弟們從不與他同行,也不與他嬉戲,有的只有那無窮無盡的挑釁。 啊,煩人的弟弟們啊。 許久,鈞哥終于抬起了他的小腳,邁進了練武場。 悲傷的他,決定去打弟弟,因為他們的吵鬧。 032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弟弟們: 他們,難道不是練出了內(nèi)力嗎? 為什么還是打不過根本沒有內(nèi)力的大哥? 這合理嗎? 033 悲傷的鈞哥才不關(guān)心合不合理,他只知道打完弟弟的自己心不殤了,眼不澀了,連身都舒暢了起來。 心情平復的鈞哥邁著快樂的步伐飄回他儲君的小窩窩。然而,他的小腳剛一踏進門,便覺一股不詳之感涌上心頭,登時便縮回自己的腳。 但俗話說得好,不詳總是快得非比尋常。 鈞哥的腳還沒來得及抬起,便見一股黃色的身影嗖得一下從屋內(nèi)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呼嘯而來。下一刻,鈞哥幼小的身軀便騰空而起,被塞進了皇袍的懷抱里。 朕的寶貝,鈞哥兒~父皇木啊的兩聲在鈞哥的小臉蛋上左親一下右親一下,然后很是幼稚地用額頭抵在鈞哥的腦門上親親熱熱地蹭了蹭他粉嫩嫩的小鼻子,有沒有想爹爹呀? 糟了,失策了。 鈞哥面無表情地心想,忘記家里還有個變態(tài)老父親了。他就不該這么早回來。 鈞哥有些嫌棄地推開老父親的大臉,沒有。 那回答冷酷而又無情,高貴而又冷艷。但父皇仿佛聽不見。 父皇的耳朵里似乎只能聽見有這個答案,即便他的好大兒的回答完全相反。 父皇忍不住心肝顫顫,又十分熱情地親了親鈞哥的小鼻子,說,爹爹也很想你,比你娘還想你。 明明,昨天晚上才見過。鈞哥默默地看著他的父皇的表演,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只極具戲精色彩的大狗狗。 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他的父皇在正常的時候很正常,就像是所有人想象中威嚴的帝王。但父皇不正常的時候又是那么的不正常,就像是這世間所有的熱情都充斥了他的身,讓他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傾訴的表演欲。 用菠菜媽的話來說,父皇他,就是個影帝。 鈞哥不明白,鈞哥也不理解。 父皇不正常也就算了,但為什么,那所有的不正常都是在他的面前,但面對他的臭弟弟們時又是那么的正常。難道,是他的弟弟們不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