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楚悅是公主?
回程的路上,來晏安不知打哪里弄來了個豪華馬車,帶著我和楚悅、烏蟬,甚至是鄭術(shù)都坐了進去。我和楚悅剛從水里上來,因為是丫鬟也沒衣服可換,現(xiàn)在的天氣雖然漸漸轉(zhuǎn)暖,可到底只是初春時節(jié),只在外面待了一小會兒,身體就控制不住的開始打哆嗦。 “鄭術(shù),上次放在馬車上的那迭行李,被子還有嗎?” “主子,正好還剩兩張?!?/br> “拿出來給她們用吧?!?/br> “是?!?/br> 說著,鄭術(shù)就找出了兩張被子,讓烏蟬幫我們披上。 感覺身體被厚厚的棉被包裹,立刻就溫暖了許多,身體不再發(fā)抖,頭腦也清醒了一些。但隨著心緒歸位,我不得不在意起坐在身邊的來晏安。今晚他的相救,他的吻都讓我猝不及防,心神久久不能平復。我一時不知該怎樣處理,便下意識的避開他的視線,只低頭盯著披在身上的被子。 但越看這被子越眼熟,在第三次湊近觀察被面上的花紋時,我突然坐直身子看向來晏安。 “終于發(fā)現(xiàn)了?”來晏安今晚似乎笑了許多次,這會兒正一臉愉悅看著我。 “那晚的公子是你?”我不可置信的問道。 “準確來說是鄭術(shù),若我親自送,從一群看煙火的姑娘中可不好脫身?!眮黻贪策呎f邊煞有其事的擺弄擺弄自己的香囊玉佩,再撫撫發(fā)簪,看他那孔雀開屏的樣子,我感覺坐在另一側(cè)的鄭術(shù)都微不可查的抖了一抖。 看我一副被雷住的表情,來晏安這才擺正了些表情說道:“好了,不與你說笑。你知道的,那晚我就在附近,你們那邊出了那么大的動靜,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點了點頭,知道他說的不假,那晚他確實是最有可能也最有能力送上支援的人。但我卻不敢問他為什么救我,明明之前三番兩次要殺我,我既怕是自作多情,又怕自己再次成為他盤算的棋子。 我只能沉默以對,暫時逃避這個話題。 回到府上,來晏安沒再多說什么,直接放我和楚悅回住處休息了。和楚悅兩人一路走著,因為夜已深,路上也沒遇到什么人。我便問起了她落水的事。 “楚悅,那會兒我是看到有個人影與你一起的,怎么回事,你認識他嗎?” “我不認識啊,咱們分開后,那管家領(lǐng)我和鄭術(shù)去了一個院子,都是賓客們帶來的下人。還給我們安排了飯食,正吃著呢,有個丫鬟來找我,說來晏安讓我過去,我就跟她走了。” “然后她把你帶到了池塘邊,推你落了水?” “嗯,我也奇怪,我明明不認識她,為何要這樣做?” “楚悅,你上次說去服侍過五皇子,之后還有過交集嗎?” “沒有了,哦,剛剛我和鄭術(shù)跟著管家走的時候,碰見了五皇子,我還好好的行了個禮呢,他還對我笑了,現(xiàn)在一想那張臉也太帥了吧,我之前真是瞎了眼了,竟覺得周誠帥……” 看著楚悅陷入花癡中的模樣,我真不知該說她神經(jīng)大條還是樂觀向上了。明明自己剛經(jīng)歷過危險,轉(zhuǎn)眼就能活蹦亂跳的自娛自樂。 “楚悅,希望是我想多了,但我必須提醒你一句,我覺得那個五皇子可能對你有別的心思。今晚我跳下去救你的時候,他就在旁邊,而且看那樣子甚至有可能比我更早的發(fā)現(xiàn)了你有危險,但他的行為有些古怪,似乎很介意我攔截了他救你這件事,我總覺得不對勁,你還是小心一些為好?!?/br> “嗯,我知道了,小艾,今晚多虧有你,謝謝?!?/br> 看著楚悅突然恢復鄭重的表情對我道謝,我反倒有些不適應了,轉(zhuǎn)移話題道:“對了,你怎么知道那時在水下的人是我?”那時水下一片漆黑,我也不可能說話,楚悅究竟是如何得知是我的。 “你忘啦,當時你在岸上叫了我兩聲,雖然聲音很小,但我一下就聽出來了。況且……”楚悅看著我微笑的眨了眨眼,“我能摸出來你的手,你的手是我見過的最好看,最柔軟的手,哈哈哈,太好認了?!?/br> “?。俊蔽胰f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一時愣在了那里。 楚悅看我這般,壞笑著挑了挑我的下巴,說道:“怎么樣,小娘子,要不要跟了本大爺啊,本大爺保證你以后吃香喝辣?!?/br> “好啊趙楚悅,還會調(diào)戲起人來了?!蔽疫呎f邊裝模做樣的要去撓楚悅的癢,在無人的小路上追追打打的玩鬧著,也只有這般無人的時候,我倆才能像從前那個時代一樣無所顧忌的玩笑。 …… 幾天后,對于楚悅落水的擔心終是印證了。當我被叫到來晏安書房時,看到已經(jīng)坐在一旁太師椅上的楚悅,以及另一邊坐著的五皇子,還有站著的來晏安,就感覺不對了。 “喬艾,今日叫你過來,是有件喜事要告知你?!眮黻贪灿质且桓憋L度翩翩佳公子做派。 我稍稍撇了眼一旁的楚悅,好像呆住了一般,六神無主的模樣,便沒說話等來晏安的下文。 “喬姑娘,為了感謝你對我們依璃的照顧,今日沒有什么皇家身份,純純是我這做兄長的一片感激之情,你看看這邊的東西,我知道應該是不夠的,喬姑娘放心,今后定還有重謝。”沒想到等來的不是來晏安的解釋,竟然是五皇子的一通看似謙遜實則毫無退路的回答。 “趙楚悅……是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