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淪落
“他是自己死的,還是你殺了他的?”她忽然問他。 “這有什么關(guān)系?”衛(wèi)淵盯著她的眼睛,卻想起裴晉對著她的背影仆地痛哭的場面,頗感不快。她固然年輕,卻意外地擅長撥弄人心。他忽然慶幸她是個女子。她若是男子,他早就不得已殺了她百遍?!八羰亲约核赖?,你難道要隨了他死?” 她見衛(wèi)淵如此回答,知曉是他動了手。“你明明說過留給我處置。” “你還有心思想這件事?”他嘲笑她。 他扣著她的手解落她的衣衫,她今日十分不順服,于是他又將她的手臂束在背后,使她小巧的乳向前探立在清涼的秋夜里,連她的一雙腿也被折迭著縛住。這般擺弄下,她只能以邀約一般的恥辱姿態(tài)赤裸著跪坐在他面前,連最私密之處也敞開著任他玩賞。她被他卸了盔甲,在他的眼前簌簌顫抖著,整個人搖搖欲墜?!安灰獎印!彼兆∷氖直?,“這世上,應(yīng)當(dāng)只有我一個人冒犯你。” “你知曉他為什么不肯死了?”他不再碰她,而是繼續(xù)問她,見她并不回答,他冷笑著開口:“他舍不得你了。” “你胡說!” “我胡說?”衛(wèi)淵又笑,“小公主,他的鬼魂見了你這個樣子,怕不是想要立刻復(fù)生到這世上來?!?/br> 他停下來,在燈火下靜靜看著她。他只是看著她,她的肌膚就已經(jīng)燒成海棠色,她的雙乳變得沉重,腹中有蓄積的熱流,皆化作溫?zé)岬囊后w自她腿間淋淋漓漓滴落在簟席之上。 他冷眼觀賞著她這般羞恥的模樣?!靶」?,我比你清楚他們是群什么東西。他們?nèi)舨皇侨杖沾χ闳绾闻c我這國賊同食共寢,怎么會羞憤得想要你的命?” “放開我……”她哀聲求告。 “我不妨當(dāng)真讓他們見識一下?”他撫著她的面容。“好不好?” 她的全部身心皆用于應(yīng)付當(dāng)下的處境,已經(jīng)沒有余裕去反擊他的奚落。 “你其實也并不討厭被我這樣對待?”他觀察著她的反應(yīng),手中的羽扇從她的肩垂到她胸前,又劃過小腹繞在她腿間,她嗚咽起來。 “無妨,你心中想?yún)s不愿做的事,我可以強(qiáng)迫你做。” 她被持續(xù)置于極端的刺激中,身體敏感到極限,她的頭腦卻麻木松弛下來,仿佛脫離了當(dāng)下的rou身浸在溫暖的泉水里。 一無所有,沒有尊嚴(yán),自然也沒有恥辱……再這般下去,她會像他說的一樣,在他面前既沒有尊嚴(yán),也沒有恥辱,最后怕是連她自己是誰都會忘記。 可是只要她不去思考自己是誰,這件事便不那么痛苦,甚至可以很快樂。不再是背負(fù)血仇的女兒,而是他的戰(zhàn)利品,是玩物一樣取悅他的女奴。到了那般地步,也許不只是他,可以是任何人。若是公主和女奴不再有區(qū)別,那他與其他男人也不會有差別。 “你想?yún)s不愿做的事,每一件都是我的所愿所想?!彼K于拋下手中戲弄她的羽扇去擁抱她。 他越過她的背解開她的束縛,把她抱在身上,她的雙乳熨帖在他胸膛上,她的手本能地攀附上他的肩。他托著她的背深深吻她,她的頭腦隨之轟然作響。 她被空懸著戲弄了許久,此時他終于慷慨填滿了她,使得她的全部身心都為此欣快到顫抖。他很懂得如何照顧她的rou體。 他的懷抱是人間的地獄和樂園。 她的腿為滅頂?shù)拇碳そ焕p起來,連腳尖都繃得筆直。他停下來,托著她的臀讓她分開些,教她能夠容納他的出入。 她想讓他繼續(xù)下去。這樣的墮落中她只覺得如釋重負(fù),她還怕些什么?世人眼中,失貞的公主委身于悖義的叛臣,他們本應(yīng)如此。 “殿下……”他把她覆在身下,她的腰弓起來,手不自覺地緊緊攥住他的手。她這般全然不設(shè)防地回應(yīng)他,使他更沉醉于眼下熾烈的纏綿。“做我的女人……” 她的一只腿被他直推到胸前,腳踝握在他手里,她這樣順服地向他敞開著,對他仍然不足。他攔起她的腰,支撐著她的背,使她只能弓在他身下承受著他的沖擊。 “做我的女人。” 她沒有心力回答他。她面頰緋紅,一雙美麗的眼睛失神地張著,心口隨呼吸劇烈起伏著。再這般繼續(xù)下去她會變成什么?她早已經(jīng)背棄女子的道德,可他并不缺少順從的奴隸。然而此刻,她仍然想要他這般繼續(xù)下去。 情到極處,連她最后的心防也被擊破。極樂后的虛無中,她的rou體仿佛失去了形狀,變成涓涓的泉水。 他釋放在她身體深處,在上注視著她,研究著她的神情,她茫然回望著他,片刻之前的情熱已開始漸漸冷卻。 他離開她的身體,她氣息尚未平復(fù),就蜷縮起來以脊背對著他,等待著他離開——闔府皆知,衛(wèi)淵向來不與她共寢。 方才的情事形成了一種親密的幻覺。他并沒有當(dāng)即起身,而是靜靜坐在她身旁。他扳過她的臉來,才看到她的淚容。 “到如今,究竟怎樣,你才會原諒我?”他忽然輕聲問她。去原諒他,不再做他的俘虜,而是去做他的妻子。 她不解。他為何需要她的原諒?他如今權(quán)傾朝野,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又何必求她一人的原諒? 他在她的沉默里等了一會,終是披衣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