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回曲折
巷子里堆積了很多水坑,江冉開始慶幸自己穿的是高跟的鞋子,但是偶爾濺起來的水珠帶著泥土也會崩到褲腿上。 本就陰雨的南城此時天已經半黑了,殘?zhí)摰奶栐傥鬟吙湛諕熘l(fā)著微弱餓光,但巷子深,光透不過來,連太陽最后的溫度也感受不到。 江冉腦海里還留著蘇云廷的最后一句話,他說他補給她一個家人,她不敢信,也沒有力氣去相信了。 她說她不愛他,蘇云廷幾乎是嚼碎了牙說出來,滾,男人臉上受挫餓神色是江冉不曾見過的。 她搖了搖頭,不想再去想這件事情,蘇云廷心高氣傲,被自己這么一說,兩人估計也不會再有什么聯(lián)系了。 至少在她被關起來之前一直是這么想的。 工作群里不知道誰挑出來的八卦,剛洗完澡的江冉躺在床上看著群里有一嘴沒一嘴聊著八卦,除了工作群里偶爾彈出來的消息,手機很安靜。 孫家駿也只是得知了舅舅去世餓消息給江冉發(fā)了一句節(jié)哀。 她蜷縮著躺在床上,像是在身上套了一個看不見的軀殼,她想藏在自己的殼子里,可以的話,她不想面對一切,也害怕傷害和失去一切。 舅媽和村里的老人說的對,她的命太硬了,所有想對她好的人都被她克死了,像是用手去抓沙子一樣,即使把手聚在一起也什么都抓不住。 眼淚在越過鼻子流在床單上,暈出一小塊一小塊的印記。 江冉笑自己學了這么多年知識,竟然也信上封建迷信,卻又笑命運安排的很得當,從來沒有一個人脫離過她的詛咒。 凌晨1.00。 門外一陣劇烈的敲門聲把江冉驚醒,她半夢半醒起身透過貓眼看了看,直到看清楚蘇云廷的臉才瞬間清醒。 男人的臉頰上還掛著血痕,頭發(fā)凌亂蓋著前額,整個人像是剛打完架回來的。 門外的人又敲了一下,聲音比剛才弱了一些,江冉抖著手打開門,迎面的男人直接暈在自己懷里。 濃烈的血腥味暗示著男人受傷的嚴重性,江冉把男人擺正在地毯上,急忙去拿急救箱,然而槍傷并不是自己在家就能解決的,她用酒精先把男人的擦傷處理了一下,正要打120,卻又有一陣敲門聲。 “你就是蘇云廷那個小媳婦?”陸豐提著一大箱東西進來,江冉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人不簡單。 “愣著干嘛,來搭把手,不然一會你男人就死了?!?/br> 兩人合力把蘇云廷抬到客臥,太燙了,江冉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蘇云廷的體溫。 “你也是醫(yī)生?”陸豐把自己的器械擺在一邊,“那剛好,搭把手,老蘇給我發(fā)的定位,我一猜就沒好事。” 江冉點了點頭,把無菌單鋪好,時間沒有允許兩個人交流,陸豐也收住了那張賤嘴。 “那后續(xù)就你來照顧他吧,話說你怎么相中他的,不會說話人還死要面子?!?/br> 江冉抿了抿唇,“我們不是…” “喲,那不可能,今晚他就是去奪家譜才成這樣的,蘇家老爺子估計現(xiàn)在按照速度應該快在水面上飄起來了…” “家譜?”江冉感覺這種東西好像讓她魂穿小醫(yī)生們在一起討論的言情小說,實在是過于玄幻。 “等他醒了你自己問他吧?!标懾S把醫(yī)療垃圾堆在一起,“還有工資記得讓他轉給我?!?/br> 江冉面對陸豐的話實在是插不上嘴,只能被動餓點了點頭,看著床上面色蒼白的男人,實在聯(lián)想不到幾個小時前才見過面還… 冉冉就是很典型的逃避 失去的太多 有人給她她也害怕 只想躲 因為失去到麻木 反正都會失去 一開始就不要去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