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流放文對照組 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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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朔武藝極佳,戰(zhàn)場上慣用長兵,與贊禮對戰(zhàn),毫不留情,接連在贊禮身上留下傷口,其中一道深可見骨。 贊禮決不屈服,失血過多令他眩暈,卻不能阻止他想殺蕭朔的心。 只要有一分可能,他都想拼一把。 可惜,蕭朔出現(xiàn)的那一刻,勝負(fù)已定。 蕭朔將其挑下馬,贊禮滾落在地,立馬有青夷士兵□□將其禁錮。 擒賊先擒王,這一戰(zhàn),青夷勝得漂亮。 夷榮王被抓,敵夷士兵被合圍絞殺,只有少數(shù)漏網(wǎng)之魚,再興不起風(fēng)浪。 長白問,“可要抓回來?” 蕭朔道:“不必?!庇腥嘶厝ィ拍軐⑦@場戰(zhàn)爭描述給夷榮人知曉,才能讓他們心有畏懼。 戰(zhàn)爭結(jié)束,士兵清掃戰(zhàn)場,從細(xì)微的甲胄區(qū)分,大衍的士兵分為了兩股。 一是攘夷的,一是青夷的。 針鋒相對過,同仇敵愾過,到底都是戍邊將士,對對方的怨氣也沒那般大了。 蕭朔押解贊禮回營地,程期也帶了回去。 蕭朔沒命人給贊禮治傷,他活不活著無所謂,他只想讓他與他‘筆友’見上一面。 至于程期,蕭朔看著他被贊禮一刀劃開的半個胸膛以及一只手。 他手筋斷了。 程期試圖綁架云皎,就已經(jīng)觸了蕭朔眉頭,蕭朔沒想讓程期活,程期死于贊禮刀下,贊禮死在他槍下,他順帶給程期報仇,無人能夠指摘半分,還要感謝他。 但合圍敵夷程期功不可沒,蕭朔最后關(guān)頭還是留他一命。 地牢之中,沈西泉悠悠轉(zhuǎn)醒,土腥味霉臭味爭先恐后鉆入沈西泉鼻尖,他睜開眼,看清自己所處境地后,眉頭緊皺。 腳步聲漸近,沈西泉轉(zhuǎn)身望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只見兩個獄卒架著一個如爛泥般的人走來,他渾身上下皆是血跡,身上裝扮不似大衍人,是……夷榮人。 在獄卒之后,還跟著一人,沈西泉看清他的面容,眸子不由自主壓緊。 是蕭朔。 獄卒將那夷榮人丟進沈西泉所在的牢房,沈西泉不為所動,目光緊緊鎖定在蕭朔身上。 “又見面了?!鄙蛭魅?。 蕭朔道:“是啊,給你送了份大禮?!?/br> 沈西泉:“哦?什么?” 蕭朔看向地上的人,“夷榮王,活的。” 沈西泉面色巨變,猛地扭頭望向地上的人,地上之人雜亂的頭發(fā)間,露出一雙如鷹的眼,目光狠厲,欲殺之而后快。 “你們……相處愉快。”蕭朔說罷,轉(zhuǎn)身就走,同時叮囑獄卒,“每日一個饅頭一碗水,牢內(nèi)發(fā)生什么都不必管?!?/br> “是?!?/br> 那廂,程期的傷已經(jīng)由軍醫(yī)處理完畢,蕭朔問:“他傷如何?” 軍醫(yī)道:“傷口都處理了,他若能抗過傷后發(fā)熱,也能活下來,但他的手……手筋斷了,算是廢了?!?/br> 蕭朔點頭,與他所想大差不離,能不能活,全看他的命。 敵夷憂患已除去,攘夷城也不再隨時突襲,青夷城恢復(fù)平靜。 蕭翊已前往京城,蕭朔亦準(zhǔn)備動身去與他匯合。 京中有京畿守衛(wèi),皇宮有羽林軍,屆時定免不得有一場惡戰(zhàn)。青夷山高路遠(yuǎn),自青夷帶兵前去,不但不易隱藏,還容易暴露。 蕭朔想到了蕭翊同他提的河西柳氏,柳氏世代從軍,軍中涉足甚廣,從不輕易站隊,只聽命于皇帝。 在父皇仙逝之前,柳氏嫡長子柳長風(fēng)一直聽命于太子蕭翊,那是皇帝為太子鋪的路。 也因此,蕭澤上位后,多番打壓柳氏一族,柳長風(fēng)亦被革職,蕭澤本想將借機將他殺了,但柳氏是世家大族,柳長風(fēng)是舉族之力培養(yǎng)的繼承人,殺了他,蕭澤唯恐柳氏反撲,才留了他一命。 要想爭取到柳長風(fēng)的支持很容易,但如今柳氏的軍權(quán)大多在蕭澤扶持起來的柳氏傀儡上,要想爭奪,還需費一番功夫。 若是有可能,蕭朔并不想這么麻煩,直接潛入宮將蕭澤擒了,昭告天下太子歸位繼承大統(tǒng)即可。 不過事事還是做兩手準(zhǔn)備為好。 蕭朔要進京,自然是要帶上云皎和楚笙。楚笙是給蕭翊帶去的,而云皎……蕭朔只有帶在身邊才能安心。 安排好一切青夷事宜,蕭朔領(lǐng)著云皎和楚笙一同進京。云皎早已學(xué)會騎馬,三人各騎一匹馬,往京城而去。 第98章 京城, 皇宮 程期八百里加急自青夷送出的奏折此時終于送至蕭澤手中,邊關(guān)送來的奏折,蕭澤自然多加關(guān)注,第一時間批閱。 蕭澤翻開奏折查看, 越往后臉色越難看, 猛地摔了奏折。 他將密信傳給程期, 命他行事,是因為信任他,可程期呢,回報他的是什么?! 說什么軍中將士皆不愿同室cao戈,抗旨不從, 依他看, 分明是他不愿與蕭朔對戰(zhàn)!仗著天高皇帝遠(yuǎn),抗旨不遵! 蕭澤猛地一掌拍向書案, 望著摔落在地的奏折,神色變換。 “皇上,沈大人求見?!庇行√O(jiān)進來,看見他臉色后,低著頭哆哆嗦嗦稟告。 不見兩個字都到喉嚨口了, 蕭澤頓了下,將沈明遠(yuǎn)請了進來。沈西泉在攘夷做督軍,或許可以讓他出力逼程期一把。 沈明遠(yuǎn)邁入殿中, 瞄見地上的奏折,垂下眼皮, 上前幾步向蕭澤行禮。 “愛卿平身?!笔挐商痔摲隽艘话? “來得正巧, 朕有一事想聽聽你的意見?!?/br> “不敢, ”沈明遠(yuǎn)道,“皇上您說?!?/br> 蕭澤道:“攘夷偏遠(yuǎn),程期欲抗旨不遵,你說該當(dāng)如何?!?/br> 沈明遠(yuǎn)暗道蕭澤的意圖真是半點都不掩藏,他道:“西泉身處攘夷,倒是可以為皇上分憂,只是……” 沈明遠(yuǎn)頓了下,顯然有所顧慮,蕭澤問:“只是什么?” “西泉一介文弱書生,又身處攘夷軍營,他就是有心……亦可能無力啊?!?/br> “說的是……”蕭澤呷了口茶,沈明遠(yuǎn)的擔(dān)心不無道理,要想制住程期,不妨安排軍權(quán)更重之人前往,再由沈西泉加以輔佐。 沈明遠(yuǎn)道:“臣想到一個法子,程期家人尚在京中,皇上您何不從此處入手?” 蕭澤放下茶盞,掀起眼皮子看向沈明遠(yuǎn),沈明遠(yuǎn)繼續(xù)道:“既要讓他忌憚,又要讓他聽話,您……” 沈明遠(yuǎn)壓低聲音,這般那般說罷,蕭澤沉默思考了可行性后,點了點頭。不過是卻一節(jié)小指的事兒,威脅不了性命,又能讓人害怕。 “去辦罷?!笔挐傻馈?/br> 沈明遠(yuǎn)應(yīng)下,退了出去。 派人去到程府,才探到程府老太太已于五日前攜兒媳婦孫子孫女去了城外浮圖寺齋戒,不在府中。 往年程老太太也由此習(xí)慣,是在年后前去,沈明遠(yuǎn)問:“今年年初不是去過嗎?怎么又去?” “程府下人說,是因邊關(guān)戰(zhàn)事起,程老太太憂心程將軍安危,日夜不能眠,程夫人提議前去浮圖寺為程將軍祈福?!?/br> 沈明遠(yuǎn)皺眉,沒有多想,“去將人請回來?!?/br> 那人應(yīng)是退下。 浮圖寺路途遠(yuǎn),一來一回便是兩日,沈明遠(yuǎn)思及今早收到的沈西泉的來信,程期已經(jīng)懷疑西泉通敵,更覺得一刻也不能耽擱。 沈明遠(yuǎn)又指派了一個人,去截右手小指斷指來,就在當(dāng)日下午,沈明遠(yuǎn)就派人出發(fā),可就在出發(fā)前,皇帝塞來了一個人,柳氏傀儡將軍的嫡子,柳長元。 沈明遠(yuǎn)嗤笑,派一酒囊飯袋去邊關(guān)有何用,沒看人滿不情愿嗎,心中所想沈明遠(yuǎn)未表露半分,笑瞇瞇同柳長元交談,順帶送他出城。 —— 京城山高路遠(yuǎn),蕭朔一行三人日夜兼程,耗時半月日,趕完了三分之二的路程。 今日夜幕時分,恰好前面有一個小鎮(zhèn),蕭朔道:“今晚我們住客棧,好好休整一晚?!?/br> “好!”云皎應(yīng)聲,聲音里似乎都帶著歡呼雀躍,就差舉雙手雙腳贊成了,上一次住客棧是在五天前,全身洗漱也是在五天前,近來天氣愈發(fā)熱了,身上難受得緊,都快發(fā)臭了。 蕭朔看向她,眼中盛著笑意。 楚笙扯動韁繩,馬兒發(fā)出一聲嘶鳴,踢踏了兩下步子,竄了出去。 云皎見狀,雙腿夾了夾馬腹,也追了上去。 眨眼間人就走了,蕭朔似想到了什么,頓時斂下眼中笑意,快速追上去。他還沒忘,上次住客棧云皎是和楚笙一同睡的,這次怎么也該輪到他了,但……蕭朔擔(dān)心云皎未將他納入考慮范圍。 蕭朔趕在楚笙云皎之前進入鎮(zhèn)子,尋到客棧,同掌柜的道:“要兩間上房?!?/br> “好嘞!”掌柜道,“客官來的可巧,剛有一行軍爺來要去了八間上房,剛好剩下兩間。” “富貴,帶客人上樓,天字九號、十號兩間房!” “好嘞!”富貴人未至聲先到,快步走過來。 蕭朔抬頭看向樓上,掃視了一圈垂下眼,“等會,我娘子還在后邊?!痹捖洌起ê统舷群筇と肟蜅V?。 云皎小聲問蕭朔,“你怎么跑這么快,追都追不上?!?/br> 蕭朔玩笑道:“我不快,快的是馬兒?!?/br> 云皎:“…………” “走罷,上樓?!笔捤讽樖譅科鹪起?,跟著富貴往樓上走,楚笙跟在后。 天字九號、十號房在三樓,和六七八相鄰,與四五恰好面對面,到了三樓,富貴開門時,旁邊天字八號房推開了門,“小二,再拿壺酒來。” 蕭朔轉(zhuǎn)向云皎,摸了摸她耳鬢的頭發(fā),背對八號房。 富貴道:“好好好,馬上就來!” 富貴趕緊開了門,撂下一句有事叫他,便急匆匆離開給旁邊房間取酒去了。 蕭朔放下手,云皎莫名其妙看向他,眼中滿是疑惑。 蕭朔道:“和我一間房,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