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保護(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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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淵退讓了。 就當他時運不濟才會遇到云洛媱。 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他再也不想看到這個瘋婆子。 “好,那我放你離開。” 洛媱非常爽快。 她打了個響指,兩人同時從金珠中出來。 待看清周遭景色,凌淵悚然一驚。 方才還迷霧縈繞的荒蕪山坳,此時長滿了各種五彩斑斕的蘑菇,傘蓋高如二層畫舫、小如零星米粒,密密匝匝組成一片光怪陸離的蘑菇森林。一輪深紅的血月高懸在紫色的夜空,照亮影影綽綽的茂盛植被,偶有寒鴉蜩鳴,宛如夢境中的世界。 洛媱表現平靜。 凌淵想到什么,迫不得已地轉過頭,“你知不知道這里的幻陣怎么破?” “幻陣?”洛媱隨手拔了朵綠光熒熒的蘑菇,拿在手里把玩,揉碎出汁液,“這里不是幻陣呢?!?/br> 蘑菇都帶有真實的稀薄靈氣,非凌淵等人看到的那勞什子姻緣陣。想必是兩個修士自爆,無意破壞姻緣陣炸開了傳送通道、亦或是有人故意cao控,將他們困在類似秘境的地方。御京郡郊外突然出現大片靈植,本身就是一個陷阱,處處透著詭譎。 凌淵蹙額,“看來只有用傳音符通知九州盟……” 洛媱沒放過任何諷刺他的機會,“天天不是爹就是盟的,能不能有點出息。” 凌淵不至于被她三言兩語激將。 事分輕重緩急,此地危險,關乎無數失蹤的修士,顯然不是他一個人能夠處理。 “我必須要一張傳音符,得罪了?!?/br> 凌淵冷著俊臉,上前兩步,直接動手搜身。 他手剛伸來,洛媱便捂著胸口干嚎:“來人啊非禮啊——” 凌淵氣急,“你閉嘴!” 雖然這里是荒郊野外,但凌淵卻有些心虛,生怕被人撞見,敗壞九州盟名聲。 洛媱似乎知道他投鼠忌器,就在那兒扯嗓子亂喊,十分離譜,“救命,大名鼎鼎的凌少俠要強jian美女了!” “凌少俠,求求你不要撕爛我裙子!” “嗚嗚嗚那里不可以舔!” “……” yin詞浪語令人浮想聯翩。 凌淵面紅耳赤,氣得一甩袖子,“你真是個瘋婆子!我要去救人,沒空陪你胡鬧,你自生自滅吧。” 跟她相處每一刻都有猝死的風險,索性眼不看為凈。 凌淵沒走兩步路,突然后腦勺被扔來的紙團砸了一下。他撿起紙團一看,正是他的那張畫有心血咒的傳音符。 抬頭瞧去,洛媱靜靜坐在草叢中,單手托腮,笑嘻嘻地望著他,“小古板,這里與外界封閉,傳音符不起作用的?!?/br> 凌淵下定決心不理她。 冷冷扔下一句“告辭”,他收起傳音符,捂著受傷的右臂,頭也不回離開。 背后傳來少女緊張地詢問:“喂!你去哪里?”她又無比可憐地呼喚,“凌少俠,你別丟下我??!我以后不逗你了?!?/br> “我沒有修為,也沒有輪椅,我會死在這里的?!?/br> “我放你離開,你卻這樣對我?” “你恩將仇報!你違背凌氏組訓,你可惡!” “……” 凌淵步入蘑菇林深處,少女的聲音漸漸轉弱,直至徹底聽不見。 他用劍撥開齊腰高的草葉,筆直走一條路,希望能尋找到出口。洛媱倒是沒騙他,此地仿佛與世隔絕,傳音符注入靈力毫無反應,遑論聯系外界搬救兵了。又走了約莫一刻鐘,深紫色的天空轉而黑得如化不開的濃墨,血月被烏云遮蔽,疏漏出點點光芒。 夜風寒涼,四野寂靜。 只有他窸窸窣窣趕路的腳步聲。 凌淵心中發(fā)緊,牢牢握住長劍,十分警惕。 恰時,腳邊突然一聲異響,電光火石之間,敏銳的第六感讓他立刻察覺到危機。三尺高的蘑菇背后猛地躥出一條八足花斑蜘蛛,肚子兩排紅色復眼,嘴里長滿尖銳鋒利的牙齒,體積壯如牛犢,散發(fā)著陣陣腥氣。 二階妖獸! 還好還好,凌淵稍安。 他并起兩指掐了道劍訣,旋即持劍刺去。那妖獸空長個子不長腦子,沒過兩招就被凌淵捅了個對穿。 黃綠色的黏液沾滿了劍身,凌淵嫌惡地使用凈塵訣清理佩劍。 死透了的花斑蜘蛛長足微微抽搐。 凌淵耳邊驀地回響起少女尤帶哭腔的話語,“我沒有修為,也沒有輪椅,我會死在這里的?!薄拔曳拍汶x開,你卻這樣對我?”“你違背凌氏組訓,你可惡……” 凌淵咬牙,硬起心腸往前走。 才不要管她死活! 瘋婆子滿腹心機,必然有辦法處理妖獸。 他忽而又頓住腳。 可是…… 她沒有辦法呢? 遇上這樣的二階妖獸,恐怕兇多吉少。 腦海里浮現少女淚光盈盈的清亮雙眸,凌淵心頭沉甸甸的。反反復復糾結了半晌,到底是良知占了上風,折身返回。他不想當洛媱眼里“恩將仇報”之輩,辱沒了九州盟鋤強扶弱的名譽。 繞過一叢茂盛的灌木,回到了分別時的地點。 還未走近,凌淵鼻尖嗅到了濃郁的腥臭。他心下一緊,迅速撥開草叢,只見幾朵巨型蘑菇之間蛛網密布,一只花斑蜘蛛兇狠地朝洛媱張牙舞爪。凌淵不做他想,一劍橫掃。側方突襲而來的劍氣,將那花斑蛛直接一分為二,內臟腸肚嘩啦啦流滿地。 洛媱下意識側過臉。 臟兮兮的可別濺身上了。 但這番動作看在凌淵眼里,是她賭氣不愿見他,只肯留下背影。 凌淵無可奈何,干巴巴地喊了聲“云洛媱”。 靈氣罐子會去而復返,在洛媱意料之中。 但這么快就回來了,她還是有點竊喜。不枉她剛才在地面狼狽扭曲地爬行,用熒光蘑菇布了個簡易困陣,困住了一只無辜路過的花斑蛛。 畢竟比凌淵還笨的妖獸不多了。 洛媱側頭,細碎的齊劉海下一雙美目訴不盡的委屈,晶瑩剔透的眼淚如月光凝在睫畔,我見猶憐。 “你還回來做什么?就讓我被蜘蛛精吃掉算了!” 哪怕知道她只是外表柔弱,但凌淵還是生出自責的情緒。他斟酌道:“云洛媱,我們暫時言和。待離開此地,再做清算?!?/br> 凌淵也是為自己考慮。 他對陣法一竅不通,洛媱看似普通人,卻能輕易點出陣眼,想來她有許多秘密不足外人道。 洛媱吸吸鼻子,略帶哭腔,“那你還殺不殺我?” 凌淵只好說:“不殺了?!?/br> “還會拋不拋棄我?” “……不會?!?/br> “那你發(fā)誓?!?/br> 凌淵不想再跟她沒完沒了,敷衍地道:“如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入輪回,行了吧?” 少頃,洛媱轉過身,總算拿正眼瞧他。 凌淵站在蔥蘢的草叢中,長身玉立,右手扶著他的寶貝佩劍,手臂傷處尚在滲血。夜色暗淡,依舊蓋不住他那張不情不愿的臭臉。 洛媱扁扁嘴巴,朝他伸出雙手,“背?!?/br> “麻煩?!?/br> 凌淵皺眉。 他還是依言走來,乖乖蹲下身子。 洛媱趕緊像只八爪魚似的纏上,細心避開他手臂受傷的地方,整個趴了上去。因為膝蓋以下使不上勁兒,人總往下滑,凌淵怕她掉下去,架著她腿彎順勢往背上抬了抬。 洛媱環(huán)抱住他脖子。 雙腿被精壯的手臂架起,不得已叉得更開,細嫩的隱私花戶隔著衣衫,完完全全貼上男子結實的脊梁。 因為這番動作,褻褲邊邊皺在了腿根,很不舒服。 洛媱默默調整姿勢,不慎摩擦到敏感的花蒂,突入而來的刺激讓她忍不住低呼了一聲。 音色太婉轉,凌淵不禁愣住,“你怎么了?” “可能發(fā)‘燒’了吧?!?/br> 洛媱抬頭望天。 她拽了拽凌淵鬢邊垂下的一縷亂發(fā),恥骨故意頂他腰,“出發(fā)了,駕!” 凌淵做好被她一天氣十回的準備,波瀾不驚。 他站起身,發(fā)現洛媱比他想象中還要輕盈。前胸貼后背,幾乎可以感受到她凸起的兩團柔軟,偏她還大喇喇敞開腿,隱秘的部位就在后腰的位置磨來磨去…… 定是無意之舉吧。 背人避免不了這種動作,凌淵努力忽略尷尬。 望著夜色中仿佛蟄伏洪水猛獸的森林,他心一沉,問:“我們現在怎么辦?” “當務之急是離開這里。其次,想辦法找到失蹤的修士,再作下一步打算?!甭鍕勌滞鶘|側一指,“灌木叢有條小道,我們走那邊?!?/br> 她回答一本正經,實際上正趴在凌淵背上偷偷夾腿。 他的脊背寬闊精壯,凸起的脊骨珠子,伴隨著他每一步的走動,正好一下下碰撞在洛媱花戶縫隙??p隙中的花芽似有一把軟毛小刷子刮來搔去,若有似無的酥麻,勾得她心癢難耐。 想到凌淵之前還對她喊打喊殺,這會兒老老實實被她當馬騎,洛媱莫名覺得刺激,摩擦地更歡了。 凌淵只當她燒得厲害,“你沒事吧?怎么一直動來動去的?” 洛媱氣喘吁吁,“沒事?!?/br> “為什么選這條路走?” “你仔細看,那邊草葉顏色更深,似乎有斗法后灼燒的痕跡。如果沒猜錯的話,失蹤修士都曾來到這里?!甭鍕務麄€人都軟綿綿地貼上他后背,櫻唇湊近他右耳廓,張張合合,呵氣如蘭,“之前那兩個魔修嘍啰,有提到護法還有什么相思嶼,你了解嗎?” 凌淵耳朵微熱。 他不動聲色偏了偏頭,認真解釋:“相思嶼是一處遠離九州大陸的浮島,被yin魔姽命姬掌控。姽命姬修為極高,略遜我父親一籌。除非四大泰斗聯手,否則誰也不能動她?!?/br> 御京郡屬于帝君,姽命姬則是相思嶼的土皇帝,平時井水不犯河水,浮云界頂尖的高手各自維持微妙的平衡。 洛媱提取到關鍵詞,“yin魔?” 她花戶在凌淵背上磨得可爽了,眼睛都舒服瞇了起來,聲音不由自主地帶上嫵媚,黏黏糊糊的,“是嗎?怎么個yin法?有多yin呀?” 凌淵還是第一次聽到她這種難以言喻的沙啞音色,有點奇怪,又有點勾人。 他臉頰慢慢紅了,好在黑夜沉沉,不怕被人看見,“不知道。只聽說那女yin魔最喜玩弄年輕俊朗的男修。男修被她采陽補陰之后,要么被斬斷四肢,要么施以腐刑,有的還會被活生生烹熟吃掉,極其殘忍?!?/br> 洛媱感慨,真會玩兒??! “嚶!好可怕?!?/br> 她借機將手伸進凌淵衣襟,指尖劃拉凸起的精致鎖骨。 肌膚滑嫩,手感真好。 凌淵斜睨她一眼,感覺她有點期待是怎么回事。 “總之,珩央他們千萬不要被抓去相思嶼?!?/br> “你說得對?!?/br> 洛媱點頭如搗蒜。 她圈緊凌淵脖子,軟軟的唇在他耳側鬢邊胡亂摩挲,花戶越磨越用力,早已洇濕了大片裙衫。怕被凌淵發(fā)現,她無法太過放肆,始終不得章法。 凌淵愁眉苦臉,還在擔憂失蹤的修士,“這一路恐怕危機四伏?!?/br> 洛媱腿根都夾酸了,小巧的下巴擱在凌淵頸窩,手指輕撫著他胸口,聲音有氣無力,“嗯……看來只有依靠我的聰明才智,來好好保護凌淵呀?!?/br> 凌淵幾乎可以想象到少女此刻眉眼彎彎的狡黠模樣。 他心中泛起一絲奇異,頓住步伐,咬了下唇說:“誰要靠你保護了?無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