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太監(jiān)的廢公主 第6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替嫁、重逢[娛樂圈]、我好弱,我裝的、玫瑰私藏(都市 1v1 )、關(guān)鍵詞(先婚后愛)、至死靡它(兄妹 1v1養(yǎng)成H )、暗燈(校園1v1h)、緣河舟渡、孽纏:被前男友他爸囚禁強(qiáng)cao(NP,高H)、花海霓虹(Nph)
“那還不快追?” 李硯手一松,周身染上戾氣,程玨被砸在地上,從尸體堆上軟綿綿地滾下去,然后被兩人圍住綁了起來。 第57章 王宮 暗紅的血色順著姜馥的指尖綿延不絕, 熟悉的血腥味涌入她的鼻間,她才后知后覺地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她斂下眉眼,也不發(fā)瘋似的敲打他了, 耐著性子道:“你受傷了,你什么時候受的傷, 為什么不說?” 羅執(zhí)整個背部的衣服緊貼, 想必是出了不少血。 聞言, 他只是步子頓了頓,發(fā)出一串不知是喜是悲的笑, 繼續(xù)大闊步往前走, 直到把她扛到轎子上,他翻身上轎, 牽住馬匹,揮動馬鞭。 他一言不發(fā), 臉色緊繃, 收起那玩世不恭的笑, 露出些姜馥陌生的神情。 馬兒跑得飛快,馬車晃個不停,姜馥死死揪住坐塌, 才勉強(qiáng)保持住自己的身形。 她盯著自己手腕上的那枚玉鐲子,眉頭蹙起,不過一秒, 又很快松開,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冰冷的質(zhì)問,顯然并不把他受傷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氣極反笑:“既然你有我姑母的鐲子, 那自然到我的地盤去跟我好好交代?!?/br> 若是被父王看見了, 這件事非同小可。 他不理會姜馥, 揮趕馬匹的手更用力了些。 姜馥盯著他氣勢洶洶的背影,嘴唇發(fā)白,手指捻在一起絞了又絞,目光投向窗外,半晌,她閉上眼睛心里默念了會,才又睜開。 李硯那么強(qiáng),他應(yīng)該不會有事的。 她安慰著自己,嘴唇由白變紫,四肢發(fā)涼。 泰軒和羅執(zhí)為何見到這個鐲子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李硯又到底為什么會把這個鐲子給她,這個鐲子的秘密,她必須得搞清楚。 她把手放在那枚和她手腕嚴(yán)絲合縫的玉鐲子上,瑩瑩的幽光透著淡淡的鋒芒,冰涼的觸感讓她心里有些不安。 車身驟然停下,車輪在地面發(fā)出凄厲的噪聲,思緒被扯斷,姜馥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危險的氣息將她整個人包裹。 她勉強(qiáng)抑制住狂跳的心臟,小心地掀開簾子一角。 浩浩蕩蕩的兵馬已經(jīng)將他們整個團(tuán)團(tuán)圍住,為首的那個人身形魁梧,濃眉大眼,拿著把大刀直指羅執(zhí)的胸口,散發(fā)出一股強(qiáng)勁的氣場來。 姜馥緊緊盯著他,他像是有所覺察,飛快轉(zhuǎn)過頭來,姜馥把頭一縮,但那鷹隼一般的眼睛好像透過轎子洞穿在她身上。 背上起了層薄汗,她嘴唇抿緊,一動不動。 極具威壓的聲音從轎子外響起,冷聲下了命令: “給我捉住她!” 姜馥正要從后面偷偷溜下,一把刀從后頭穿刺過來,攜著她的一綹黑發(fā),狠狠釘在轎梁上。 那把刀穩(wěn)穩(wěn)地懸在她的頭頂,只差一點(diǎn),就會命中她的腦袋。 轎簾被人從前面用刀挑開,露出那張兇神惡煞的臉。 那人挑眉笑了笑,把她從上到下打量一遍,像看貨品一樣的眼神吩咐:“兄弟幾個,今日有福了?!?/br> 隨即就有兩個彪形大漢大刺刺地上來,就要動手抓她。 姜馥神情緊繃,盯著懸在她頭頂?shù)哪前训?,一點(diǎn)亮光從她的眼里閃過。 “你們干什么?” 羅執(zhí)手握馬鞭,手臂上的血沾染其上,他的眼里染上殺意,左手里不知何時出現(xiàn)一把短刃,沉著臉橫在那位發(fā)號的人脖頸上。 只要再近一分,就可噴血如注。 那人眼睛也沒眨一下,沒有任何忌憚,但眼前的兩個彪形大漢倒是真的不動了。 他笑起來,像是在看一個氣急發(fā)狂的小犬,“殿下,我們奉王上之名請你回去?!?/br> 他陰森森的,語氣里并無半點(diǎn)敬意。 “至于那個娘們,就給兄弟們快活快活,他們中原人不是一向神氣得很,我們幾個還不知道中原人是什么滋味呢?!?/br> 他哈哈大笑起來,令姜馥渾身發(fā)毛。 “父王要是知道你們玩忽職守,不會放過你們的?!?/br> 他低著眉,姜馥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覺得他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有些孤寥的意味從他身上透出來。 那幾人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把目光齊齊投向她,羅執(zhí)微躬著背,隱隱顫抖。 “算了,先把這個娘們關(guān)起來,這幾天王上心情不好,等天黑了再說。” 為首的那人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突然謹(jǐn)慎地看了眼到現(xiàn)在為止不哭不鬧過于安靜的姜馥。 姜馥見人盯著自己,斂下眼底的神色,眼角憋出點(diǎn)淚來,裝作無知又膽小的模樣,怯得很。 她被人粗暴地關(guān)進(jìn)一間柴房里,羅執(zhí)從頭到尾心不在焉,眼睛根本不在她身上。 她抱住雙臂,嚶嚶哭泣,“幾位大哥,你們摔疼我了,人家痛?!?/br> 美人哭得嬌滴滴的,梨花帶雨的,細(xì)嫩的胳膊只要稍微一掐就能掐出水來。 當(dāng)下兩位彪形大漢就紅了臉,一人甚至上前來想要摸她一把,“小美人,不好意思,你一路奔波,也累了吧,我給你拿吃的去?” 另一人猛拍了把他的腦袋,拉著他走,“吃什么吃,不想活了你,趕緊走?!?/br> 也不忘回頭瞥她一眼,小心地關(guān)上了門。 毛頭小子就是指望不上。 馬糞味充斥了這個狹小的空間,她難耐地皺了皺眉頭,任由眼角的淚掛著,睜大了眼睛透過門縫打量外面。 是青青的草,藍(lán)藍(lán)的天,但一點(diǎn)遮擋物也沒有,她不好逃。 也不知道李硯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她把手握成十字,放在自己胸前,緊緊皺起的眉頭使眼角的淚加速下墜,飛快落入地面,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來回踱步,思量許久,還是把那幅畫拿了出來。 若是她告訴他們她的身份,他們定不敢胡來。 只是聽他們的談話來看,他們?nèi)绱溯p視中原人,她未必能得到善待。 而她在李牧面前也會失去主動權(quán),處于被動的地位,實在不是一個很好的良機(jī)。 外面的光線越來越微弱,天馬上就要暗下來,迫使她做出一個決定。 還是保住性命要緊。 她一直沒有打開看過,也不知變成什么樣了。 她把那幅畫小心地打開,鋪在腿上,上面的人像已經(jīng)消失,借著光線,能隱隱約約看清上面的字。 從書寫形式和字體還有印章來看,是一份遺詔沒錯。 而且是一份繼位詔書。 姜馥的心臟砰砰砰地跳起來,手指輕微地顫抖,沒有多想,她把那份詔書收起來,揣在懷里,用了點(diǎn)力,揣在門上。 很快就引來了動靜。 大門打開,兩個彪形大漢走進(jìn)來,眉開眼笑:“小美人,這么快就迫不及待了嗎?” 他們張開雙臂,調(diào)笑著走近她,抬起的腋窩里散出一股難言的臭味,汗?jié)竦囊陆笊嫌行┳屓巳滩蛔⊥嵯氲狞S漬。 她懶得再跟他們裝,舉起那幅紅色包裹的金色卷軸。 - 王宮大道。 兩個彪形大漢走在前面,姜馥謹(jǐn)慎地跟在后面,她的前前后后都有守衛(wèi),根本沒法脫身。 她緊皺著眉頭思量,兩位彪形大漢突然轉(zhuǎn)過頭來,有些狐疑地盯著她: “你要是騙我們了怎么辦?” “和我一起死唄?!?/br> 姜馥很快恢復(fù)過來,眉眼上挑,揚(yáng)了揚(yáng)嘴巴,她緊攥著那幅卷軸,指節(jié)捏到發(fā)白。 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姜馥挺直了胸脯,加快了步伐,往階上走。 “王上,這位女子說她是北朝皇室,還說她才是...”彪形大漢有些緊張,手指曲了曲,指向她手里的那幅卷軸。 金燦燦的,很是扎眼。 “呈上來?!?/br> 那幅卷軸被呈了上去,過了半晌,也沒任何動靜。 姜馥沒忍住,微微抬頭,正對上一雙年邁又睿智的眼,他笑著,手里把玩著一串佛珠,一臉慈眉善目的樣子。 下一秒,卻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把那幅卷軸拋到地上,輕嗤了一聲。 兩位彪形大漢嚇慘了,立馬跪下來狂磕頭:“王上息怒,這女子jian詐狡猾,我們被她騙了,請王上恕罪?!?/br> 兩人把頭磕得邦邦響,像是不要命一般,雙腿抖得像篩糠,其中一人的褲腳流出些淡黃的液體。 “拉下去砍了?!?/br> 被尊稱為王上的人撫著額,一顆一顆地數(shù)著佛珠,像是數(shù)著一顆顆人頭。 兩位彪形大漢慘叫著被人拖了下去,還沒走到門口,便沒了聲音。 姜馥感覺到一道若有若無的視線投到她的身上,卻算不上敵意。 她大著膽子剛想開口,就被輕飄飄地阻斷: “過幾日的盛宴邀請了中原的舞姬,想必你就是其中之一吧?” 姜馥剛想否認(rèn),就見他看過來,極具威壓的視線不容拒絕,她只得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