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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雨里的罌粟花【第八章】第15節(jié)

殺手是咱們警察系統(tǒng)內(nèi)

    部的人派出來的?」

    我抬手朝著她的嘴唇的方向點了點,并打了個響指:「這不就又跟天網(wǎng)

    的事兒對上了么!所以我才說,練勇毅肯定留下了關(guān)于天網(wǎng)的東西給了里屋

    這個mama!」

    趙嘉霖眉頭一皺,顯然心中一凜,點了點頭,又對我問道:「那你說,這個

    練勇毅,他有沒有可能跟天網(wǎng)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我疲憊地嘆了口氣,站起了身,走到了門口:「這個問題,就得待會兒慢慢

    問了。」

    我一進(jìn)屋后,看著正坐在床上大快朵頤吃著牛排和意面的樂羽然母女,我的

    心里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能活著真好」的感慨。但是再看看身邊的這些人,菜鳥學(xué)

    警們死了一個自家兄弟,現(xiàn)在大部分都哭成了淚人;面前這倆被我救來的,又是

    對孤兒寡母;我身旁目前暫時能倚仗的這個,居然是前幾個月還天天跟我打嘴仗

    的趙嘉霖,可她對這攤渾水也剛摻和進(jìn)來沒幾天,很多事情不是她想不想得清楚、

    有沒有預(yù)判的問題,而是她根本不知道、認(rèn)識不到,更何況,盡管她確實跟我在

    那有些看似支離破碎的專案組里是一對兒搭檔,卻說到底,人家也只是來幫我的

    忙,我不可能萬事都由著人家拿主意。

    于是,此刻的我只能告訴自己,何秋巖你必須不能慫。我要是再慫了,那其

    他人搞不好也都廢了。

    這對兒母女應(yīng)該真是幾天都沒吃過飯了,除了我事先端到沙發(fā)前茶幾上的水

    果她們來不及碰之外,放在送餐車上其他的什么燒鵝、魚段、炸春卷、素燴湯、

    黑椒牛仔骨、生菜脆五花之類的一大堆東西,被這母女二人一通風(fēng)卷殘云,一少

    婦一幼女,身體里竟然藏了兩頭可怕的饕餮,我和趙嘉霖把這門口看著看著,還

    真怕她倆一時間吃多了撐個好歹抑或噎個好歹,于是我和趙嘉霖都有點看不過去,

    走上前一邊給她倆倒著果汁熱茶、一邊勸她們二人細(xì)嚼慢咽。等她們圍著送餐車

    旋得差不多了,樂羽然毫不掩飾地對著半空連打了七八個飽嗝兒,又心滿意足地

    懶洋洋躺倒在床上,依舊是鞋都沒脫,弄得滿屋子都是油烹醬燉的難聞異味,我

    和趙嘉霖只能轉(zhuǎn)過身去捂著口鼻待了好一會;小娃娃倒是規(guī)矩,吃完了飯就跑去

    衛(wèi)生間,先關(guān)了門,再打開排風(fēng)扇,再聽洗手間里的聲音便是掀開馬桶蓋、扳下

    坐便圈,一身小聲的噼啪轟隆、細(xì)碎的潺潺作響后,里面先后響起了馬桶沖水、

    水龍頭擰開、規(guī)規(guī)矩矩的漱口刷牙的聲音,等門再一打開,小女孩已經(jīng)抹拾干凈,

    手上也帶著剔透的水珠,又顛顛跑到樂羽然身邊去,脫了鞋子和腳底已經(jīng)蹭臟的

    粉嫩小襪,光著腳倚著mama鉆進(jìn)了被窩。

    眼看練明雅這是剛吃完飯就困了,小孩都容易食困,但是我畢竟不是帶她們

    來度假的,我轉(zhuǎn)身就出了門,去了隔壁叫來了欒雪瑩和楊沅沅,把練明雅抱到了

    她們房間休息,這邊再一看傅穹羽的情緒調(diào)整得差不多了,就把他叫上跟著我回

    了房間。

    「樂羽然女士,茶足飯飽了,鬧也鬧過了,咱們該聊點正事兒了吧?」等我

    回到618套房之后,看著依舊懶洋洋的樂羽然,我便搬了電腦桌前的老板椅,坐

    到了樂羽然的床邊,對她正色說道。

    「哎,你再等會唄,小何警官……哎——哎——哎呀哈嗯!」說著,躺在床

    上的樂羽然還打了個極其浮夸的哈欠,吐沫星子都順著張開后裸露出的上顎噴到

    了章渤的臉上,「我這剛吃完……哎呀!真得勁兒!讓我歇會兒行吧?話說你找

    著地方也真不賴逮!這新開的?想我樂姑奶奶也是從小在F市長大的,都不知道

    有這么好的地方……而且小何警官你可真行啊,張老大那么大的人物都跟你有這

    么鐵的交情……」

    跟在我身后的傅穹羽面色鐵青,極其不耐煩地咬著牙看著躺在床上抻筋的這

    女人,盡管他在強忍著,但卻也忍無可忍,啞著嗓子說了句:「秋巖哥,嘉霖姐,

    我真不明白,就這種爛人,咱們把她帶來干嘛呢?除了撒潑就是占便宜,鬧起來

    連自己女兒都不管。我剛和雪瑩問了那個小明雅,之前在人體器官工廠的時候,

    這女人就總丟下自己女兒一個人不管,到處找那些叔叔、爺爺們做游戲;把

    那些流氓們服侍明白了,就自己抽煙、喝酒、吃好東西,女兒餓著了根本都不管,

    還為了讓那幫賣器官的娛樂,主動把女兒脫光了,任由那些老男人上手摸,脫褲

    子蹭!要我說,干脆把她丟到外面算了!」

    我是看出來這女人不太靠譜,但沒想到她穿得光鮮亮麗的,人性居然是這么

    惡劣;在我身邊的趙嘉霖也挺懵,她可是第一個見到還知道樂羽然就是練勇毅的

    老婆的,而且她先前看待樂羽然,是真心覺得這女人可憐,沒曾想她一個當(dāng)媽的,

    居然干得出來縱容別的男人褻玩自己年幼女兒的事情。但我嘴上卻在盡量不去多

    說什么,畢竟我把她帶過來,并不是要抨擊和審判這個女人的人性的。只不過看

    著她的模樣再加上聽了傅穹羽的話,心里的不爽也快要到了再添一把柴禾就能燃

    著的份兒上。

    但沒想到躺倒在柔軟席夢思法蘭絨皇后床上的樂羽然也真是沒譜到祖墳上頭

    了,毫不在意地抻了個懶腰之后,直接就把遮胸高沿底露腰的貂絨夾克脫了——

    看這件貂絨外套絕對是便宜不了,但是一如街頭旁胡同口過了一輩子、常年出入

    于各大老式百貨圈樓的那些又sao又颯、面容姣好身材環(huán)肥燕瘦卻滿嘴臟話葷口的

    女人一樣,總能把幾千幾萬的衣服,穿得跟十幾塊錢的一般;再里面是一件雞心

    領(lǐng)的毛衣和黑色軟棉襯衣,裸露鎖骨之上圍著的那條淺藍(lán)色絲巾也被她解開了,

    零下三十多度的天氣穿著這樣一身兒,也真難為她;緊接著,她身子一翹、飽滿

    胸脯一挺,雙手向后一探,再躺下后左手朝著雞心領(lǐng)里一伸,直接把一件除了胸

    前正當(dāng)中各擋了一只棉繡蝴蝶之外盡是透明薄紗的黑色胸罩掏了出來;外面的那

    層內(nèi)絨皮革裙也被她脫了,又終于是踢掉了那兩只高幫黑皮靴。做完這一切,女

    人浪蕩又不屑地看著屋子里的我和趙嘉霖以及傅穹羽,笑道:

    「哼,姑奶奶愛干啥,你們管得著?。勘抡f是你們這幫條子了,練勇毅那個

    死鬼都管我管不著呢!我先前迷了心竅,尋思能釣個精壯野漢子,那曾想那缺媽

    損玩意居然是個偷腎賣器官的,可我要是不借那幫人玩玩屄、不讓他們在我閨女

    胸前屁眼旁蹭蹭朖子,我和崽子倆能活到現(xiàn)在?我倆自打被抓到被你們條子給救

    出來,跟咱們一起被抓進(jìn)去的,又不是沒有被掏了腸子肚子之后翹辮子的!那時

    候你們這幫戴大檐帽、端黑炮的,在哪兒呢?更別說我閨女現(xiàn)在還小,啥都不懂,

    就當(dāng)是那些叔叔爺爺跟她鬧著玩、做游戲,她下面毛都沒長呢,jiba插都插不進(jìn)

    去,那也沒被占啥便宜不是?這他媽有啥的了?姑奶奶我九歲就出來干這個了,

    人一輩子誰不cao個屄、親個咂的?這對你們來說是磕磣事兒,對我可不磕磣!現(xiàn)

    在不是流行什么性教育么,我就給閨女當(dāng)是提前性教育了還不行?就知道說

    風(fēng)涼話!行啦,讓姑奶奶我睡一覺再說吧!我看得出來,你們就算是不想殺我,

    也得為了你們想要的那破玩意保護我不是?快滾快滾!告訴你們,看了姑奶奶我

    身子可是要付錢的,我可要脫褲子露腚了???」

    這話說的真沒法聽,就算是過去在警專的日子過得極其荒yin無度的我和傅穹

    羽——我估計傅穹羽的日子過得也沒比我正經(jīng)到哪去——都覺得這樂羽然說的話

    極其不堪入耳;但我也聽出來了,一個是這女人在認(rèn)識練勇毅之前好像也不是什

    么一般人,她跟那練勇毅的相識和結(jié)婚的流程,似乎不是很正常,再一個就是練

    勇毅應(yīng)該是真給了她什么重要的東西,而她也是看人下菜碟,知道了我們不會把

    她和她女兒一殺了之,還要保護著她、還好吃好喝供著,她便仗著自己身上的東

    西,才會如此有恃無恐。

    「我沒跟你開玩笑,樂女士!」我站起身,一拳打在樂羽然臉畔的枕頭上,

    對著她大吼了一聲,給她果真嚇了一跳之后我又回到椅子上一屁股坐下,冷冷地

    看著她,「你現(xiàn)在也看到了,你自己也知道,外頭有人要殺你,并不是鬧著玩的,

    為了你和你女兒,還死了我們一個兄弟和警局的一個前輩。之前我決定派人把你

    找來,既是這位趙警官認(rèn)出了你是我辦過的關(guān)于練勇毅的案子中練勇毅的妻子,

    也是你當(dāng)時跟趙警官要求要我們保護你……」

    一聽我這么說,樂羽然居然立刻炸了毛:「欸?我啥時候要求你們這么干了?

    我可沒有??!是你們的人主動把我拽過來的!可沒求著你們干啥!」

    因為事情發(fā)生太多了,我心里其實也比較急,所以先前早上趙嘉霖怎么跟我

    說的要把樂羽然弄來,我這會兒已經(jīng)忘了,當(dāng)著樂羽然的面兒我又不好再跟趙嘉

    霖勾兌,因為這樣的話氣勢肯定要落下一半。索性我直接不講道理地把手一抬:

    「行,那就算你沒跟我們趙警官提出要求,這更好了,因為保護你本來就不是我

    們的責(zé)任和義務(wù),你如是一說,我心里更有數(shù)了。你配不配和我們無所謂,時間

    緊迫,我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有好多事情可以做。你可能覺著你身上有什么東

    西是我們必須拿

    到手的,可在我們看來,我們必須從你那得到的,只有一個:那

    就是真相。只不過,知道真相的方式有很多,我們也不一定非要從你這得到,大

    不了繞點彎子而已。我們這些人也算保你一程了,這間和隔壁那間套房,是這的

    老板張老大給我和我這幫弟兄們開的,不是給你開的,不過你放心,樂女士,我

    會告訴他們讓你和小明雅住到明天的這個時候的?!拐f完,我又站了起身,把椅

    子推進(jìn)了電腦桌下面,轉(zhuǎn)身對趙嘉霖和傅穹羽擺了擺手:「咱們走吧,告訴欒雪

    瑩他們收隊,把小姑娘給這娘們兒送回來?!?/br>
    傅穹羽不明就里地看著我,趙嘉霖也有點震愕,他倆一看我脾氣上身的模樣

    都覺著我是在玩真的,事后趙嘉霖告訴我她心里還幫著我捏著一把汗。

    ——怎么回事呢?

    因為趙嘉霖從興業(yè)路分局那頭過來之前跟那邊的刑偵隊打招呼、讓他們先把

    樂羽然收到羈押室,爾后章渤秦耀他們幾個又去把她們接到我寢室,跟上峰打的

    報告也好,跟興業(yè)路分局那邊填的移交申請表,都是把樂羽然母女按照「保護案

    件證人」的身份定性的。

    根據(jù)法律法規(guī),保護證人這個程序一經(jīng)執(zhí)行,且只要證人本人表示自己提供

    的證詞還有任何遺漏、要補充的情況,那么警檢法等相關(guān)案件經(jīng)辦和接收部門就

    只能一直保護著證人的人身權(quán)益不受威脅。而對于一個案件和與此案件相關(guān)事宜

    的有效追訴期為二十年,且司法機關(guān)享有追訴保留權(quán),所以不僅是警察系統(tǒng),檢

    察院、和法院也一樣,就怕遇到這種混不吝的滾刀rou似的證人,有時候因為某些

    大案要案遭遇到這樣的證人,被他們拖個十年八年的情況都有,因為對他們而言

    反正自己只要拖著賴著不開口或者不完全把事情和盤托出,你們警檢法機關(guān)就得

    養(yǎng)著我,就我所知,全國范圍內(nèi)還有不少對司法部門人員提出譬如幫其還債、銷

    案、取消債務(wù)、甚至是要求女警官女檢察官女法官陪睡,當(dāng)然基本上沒有一個是

    被應(yīng)允的就是了;

    而就他們這么折騰,警檢法機構(gòu)還真就必須在追訴期內(nèi)受著他們耍賴,因為

    只要相關(guān)辦案人員膽敢懈怠,就算是玩忽職守,屬于瀆職罪,別說是機關(guān)內(nèi)部要

    處分,搞不好還要吃官司坐個兩三年的牢。

    于是全國上下,尤其是在兩黨和解之后,有好些案子的主犯真兇、主辦警官、

    檢察官和法官在證人這樣的死拖硬賴下都去世了,被供起來養(yǎng)著的證人卻還沒把

    證詞說干凈,這樣的事情都有。

    可我之所以敢這么發(fā)脾氣這么作,就是我吃定一點,而趙嘉霖和傅穹羽可能

    都沒意識到:我猜這個樂羽然應(yīng)該不懂法。畢竟她自己說的,她「九歲」就出來

    賣春當(dāng)幼女孌童,所以即便是后來她嫁給了練勇毅、當(dāng)了著名醫(yī)療機構(gòu)主任整形

    醫(yī)師的太太,別說她對法律應(yīng)該一竅不通,我估計這娘們兒應(yīng)該連字都認(rèn)不全。

    「哎哎哎……那個,何警官啊,你……你別走?。 构黄淙?,樂羽然一見

    我要走,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嘴上卻還一套一套的不饒人,「你……你們

    就這么走了是不對的!你們警察不是有責(zé)任和義務(wù)保護全體公民嗎?」

    「嗯,我們是有責(zé)任和義務(wù)保護全體公民,但不是某個個人啊。而且說

    到底,你不也沒報警么?你不也沒跟咱們提出要求保護你么?這是你剛才自己說

    的吧!」我轉(zhuǎn)頭看了看樂羽然。

    樂羽然一下子吃癟了,干咂吧嘴唇不知道該說啥。

    「行啦,請您住這么好的地方、剛才還吃了這么多好吃的,我們市局也算是

    仁至義盡。局里還有事兒呢,忙去了。」說著我就拉開了房門。

    「別介!何警官!我說!我說!你們問我啥我說啥行嗎?我把我身上帶的那

    個東西也給你們!」

    「你早這樣不就得了?」我直接把門砸上,怒沖沖地走回到樂羽然身邊,再

    次扯了椅子坐下。

    樂羽然一看我是真生氣,她也就不裝了,怯生生地對我說道:「我……我真

    不是不說,何警官、趙警官,還有這位……小警官。只是這陣子我和女兒我倆又

    是東躲西藏、又是在人體器官工廠那樣的狼窩虎xue里還得擔(dān)驚受怕、還得伺候著

    那幫又狠又壞的sao老爺們兒,多少天了,沒睡過一個整裝覺、沒吃過一頓飽飯……

    我剛才也不是故意使脾氣,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但我是真困了……」

    「等問完了話之后,我會讓你好好休息的。」

    「那好吧,我先說吧……」樂羽然這一會兒臉都白了,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

    的,「那……我該說啥呢?哦對,您問我啥我說啥吧!」等我剛要說話的時候,

    這女人又打斷了我的話,「這么著吧,

    我還是先把練勇毅那死鬼給我的東西交給

    你們吧……說實話,這玩意或許是個保命符,但同時對我來說,也跟個炸彈似的……」

    「他給了你什么了?在哪呢?」我順著她的話,便接著問了下去,只見她那

    邊剛說完話,便伸手在腰間摸著。

    「您等一下啊……您……要不回避……算了,您也不用回避了,我怕您再誤

    會我又要趕你走……」

    緊接著,樂羽然半跪著起了身,而她之后的舉動,讓同處這套房里的我們其

    他三個人,都不由得面紅耳赤:樂羽然竟然三下五除二,果真解了自己的腰帶、

    把打底褲一脫之后,二話沒說就把那條緊身保暖黑色羊絨褲襪往下一推、然后一

    扒,露出了里面的那條完全對她那刮過黑森林的yinxue壁壘暴露得一清二楚的薄紗

    透明內(nèi)褲;而她似乎是嫌我們仨看她的私處看得不夠清楚,隨即又毫不猶豫地把

    那條透明內(nèi)褲也給脫了,并微微坐下一點,對著我們仨的目光,就扒開了她那外

    面肌膚黝黑、內(nèi)里左右各自紅腫的陰蚌。

    我原本怒火上頭,面對這樣sao浪的動作,腦袋頂上的怒火被瞬間壓到了胸口,

    一方面我心跳驟然加快,另一方面一股老血差點沒從肺子里噴出來;再一斜眼,

    趙嘉霖的臉也紅了,但比起女性性器官對男性的天然的沖擊和吸引,她的臉紅更

    像是嫉妒和憤怒的緋紅,而她此刻也在斜眼看著我。

    「看什么看!就你們這幫警專生一天天的,這個你沒見過??!」

    趙嘉霖盯著我半天,然后突然轉(zhuǎn)身邁步,走到了傅穹羽身邊,猛地用力抬手

    扒拉了一把傅穹羽。而傅穹羽這小子這一會兒倒真是看著樂羽然裸露的下體看得

    出神,教趙嘉霖這么一扒拉再加上這么兩句訓(xùn)斥,小傅回過神來后看了看趙嘉霖,

    再看看我,一瞬間那臉色簡直比棗還紅。

    正在我尋思著等今天晚上忙得差不多了、高低得為這次小傅替我被冰格格給

    出了邪火的時候,扒開自己yindao后,用著右手食指和中指在她那yin壺膣腔里一通

    亂捅亂攪的樂羽然,頂著滿額頭的汗珠嘆了口氣:「嗬!還真不好弄出來……何

    警官,給!」

    接在我面前不遠(yuǎn)就響起一聲突兀的「?!孤暎一剡^神一看,就見到樂羽然

    剛從自己yindao里拔出了一只用兩個安全套交替著頭尾方向套著的紫色的膠囊形狀

    的塑料塊,最外層的那只安全套緊緊地系了個螺旋活扣,而在那上面,除了樂羽

    然的亮晶晶反光的體液之外,上面還掛著幾小塊「豆腐渣」,隨著她把那東西拿

    在手里、褲子都沒穿好揮著往前挪腿而遞給我的同時,一陣濃厚的腥臊氣味瞬間

    就傳入到了我的鼻息之中。

    我心緒復(fù)雜地看著眼前還裸著下體的樂羽然,正尋思著該不該把樂羽然手中

    這著實令人生理不適的東西接不接過來的時候,趙嘉霖先不樂意了:「練太太,

    你還是在逗我們警方玩呢吧?你的意思是,練勇毅生前在你準(zhǔn)備帶著女兒離開家

    的時候,就給你留下了一只跳蛋?」

    「不是,哎呀……這不光是跳蛋!」樂羽然看了看眼前的趙嘉霖,忽然又看

    向了我,然后低下頭才意識到自己還光著屁股,饒有意味地再次看了看我和趙嘉

    霖一眼,笑了笑之后,吐了吐舌頭穿好了褲子。等她重新套上打底、扎好腰帶之

    后,用著長指甲在兩層安全套上先后一劃,再一撕,就從里面把那個紫色膠囊狀

    物品取了出來,「這是跳蛋的盒兒!」

    趙嘉霖聽了,又白了我一眼,然后繼續(xù)比我還不耐煩地說道:「那不也是沒

    什么用的東西么?樂羽然女士,您最好給我們點兒有用的東西行么?」

    但是趙嘉霖那邊話音還未落,樂羽然就把那個跳蛋盒擰開了——那里面,竟

    然藏著一只優(yōu)盤。這下我和趙嘉霖跟傅穹羽,咱們仨都沒話說了,能把一只優(yōu)盤

    放進(jìn)情趣玩具的盒里后,在藏在yindao里,這樣的絕招似乎也真就樂羽然這樣的女

    人能想得出來。樂羽然把那只優(yōu)盤從膠囊狀盒子里取了出來,舉到我面前,還樂

    呵呵地說道:「哈哈,實話實說,這玩意終于從我襠間這里頭取出來,還真有點

    不習(xí)慣,下面一下子空虛了好多,而且這幾天被人體器官工廠那幫禽獸畜生們cao

    的時候,這玩意也擱里面頂著來著,好在他們也沒管這個,只覺著是我是sao浪賤、

    玩得開才這樣,要不剛才我也不能費這么老大勁才取出來……哎我的天,被他們

    懟得太往里了……但你們放心,這兩層套兒絕對給他們射的那股馕黏糊頭隔開了,

    滲不到里面去,而且我每次趁著自己洗澡的時候,都拿出來洗了,絕對干凈。何

    警官、趙警官,你倆趕緊看看,還能用不?」

    我剛要抬手去接,趙嘉霖直接一把將優(yōu)盤搶了過去,回身一推我,把我身邊

    的老板椅挪走后,就竄到了電腦前,背對著我冷冷說道:「你看看該問她啥就問

    她啥吧,這玩意我?guī)湍憧纯?。」沒等我搭話,趙嘉霖又側(cè)過臉來看向樂羽然:

    「優(yōu)盤有密碼么?」

    「哎呦,」樂羽然猛地一拍腦門,「你看我這記性……您二位警官等會兒啊,

    我想想……」

    結(jié)果愣是想了將近十分鐘,樂羽然居然是一點,哪怕一個數(shù)字都沒想起來。

    但她在哪吭哧癟肚地會想著,又看了看我和趙嘉霖的狀態(tài),她這會兒跟剛才可不

    一樣,她現(xiàn)在是真怕我倆拂袖而去,所以又立刻羞赧地說道:「真不好意思,我

    這人吧,沒上過幾天學(xué)……我自己花錢都不算價格不計數(shù)的,那個誰,我家那個

    死鬼練勇毅給我這優(yōu)盤的時候,其實我就沒記住,我光尋思著他還給了我將近二

    十來萬塊錢,我光著急花錢享受來著……密碼我……我這……我是真沒記住……」

    「一點都想不起來?」我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敗家的女人,要是沒有密

    碼,這優(yōu)盤的用處還真就不如一只跳蛋。

    「確實一點都想不起來!」

    「那行吧,你也別著急。」趙嘉霖說著就準(zhǔn)備關(guān)電腦、站起身,「咱們拿到

    網(wǎng)監(jiān)處去或者專案組去,讓他們破解不就行了么。」

    「不行?!刮疫B忙搖搖頭,「這玩意還真不能輕易拿到網(wǎng)監(jiān)處和專案組去。」

    趙嘉霖不明所以地看著我:「為啥???」

    我想了想,走到窗子前面,對著趙嘉霖指了指。趙嘉霖立刻就明白了,也無

    奈地低下了頭——可不是么,局里甭說了,本來就有窗戶,我這早上剛跟趙嘉霖

    說的把樂羽然母女接來,中午剛到我宿舍沒一會,出門就遇上刺客了,誰知道如

    果我把這優(yōu)盤拿到局里去,搞不好都不用上樓、我都不用跟白鐵心見著面,就會

    有人知道我拿到了這個東西;情報局更別說了,如果沒有內(nèi)部人給天網(wǎng)的人開窗

    戶,先前專案組那么老些人是怎么不明不白就死掉的,就算是點子寸勁,那也得

    是整個國情部集體祖墳被炸才能遇上的血霉。而除了這個,說實在的,白鐵心那

    天晚上把我領(lǐng)到砂舞廳時候的舉動,讓我實在是有點不舒服,到現(xiàn)在我心里還存

    著膈應(yīng),我倒不是覺得我這兄弟會出現(xiàn)啥原則問題,雖說他之前跟蘇媚珍睡過、

    現(xiàn)在跟沈量才打得火熱,但是輪情份,我和他又是一起打過群架、又是睡上下鋪、

    又是睡過一個被窩,說直白加難聽點,zuoai的時候都隔著小C的盆底肌擦過對方

    老二、撞過各自朖子的連襟交情,正因為我還是比較看重這樣的交情,我是打心

    底在短期內(nèi)有點不想跟他見面。

    我想了想,又對樂羽然追問道:「不是……樂女士,練勇毅把這優(yōu)盤交給你

    的時候,告沒告訴你里面是什么東西啊?」

    「他沒告訴我啊,他給我的時候就是跟我說,這里面的東西對我們母女倆來

    講,能保命,但他還說:第一,就算告訴我這里面存的文件是啥,跟我說了我也

    聽不懂,第二,他告訴我說我知道的越少越好?!?/br>
    「那您看好說歹說,練醫(yī)生跟你也是好些年的夫妻了、在一起都有女兒,您

    對數(shù)字不敏感的缺點,他也得知道的吧?」

    「嗯,所以呀,他之前活著的時候總說我哪哪都好,還說我干啥他都能原諒,

    我跟他在外頭各玩各的,他找娘們、我勾搭漢子他都不管,唯獨我這在數(shù)字上腦

    子不靈光的事兒讓他實在是受不了?!?/br>
    「那他告訴你密碼的時候,總得給你點什么好記的提示吧?」

    岳玉然看著我和趙嘉霖又回想了片刻,接著她眼前一亮一拍手:「嘿!我怎

    么把這個忘了?我想起來了……他好像是說過,這密碼是個日期,沒記錯的話應(yīng)

    該是跟你們警察有關(guān)的一個日子,還是個大日子!他說是個當(dāng)警察的都應(yīng)該知道!

    但是再剩下,我就真記不住了……就我這腦子,我有的時候瞅我自個我都上火……」

    「跟警察有關(guān)的大日子?」我撓撓鼻子,一時半會想不出來是啥。

    「警察節(jié)?等我試試啊,」趙嘉霖說著就把優(yōu)盤插到了電腦上,「我看看……

    0110……媽呀,這是八位的密碼!」

    「八位密碼那肯定是帶年份的,」傅穹羽這會兒沒事兒干,在一旁吃著水果

    干閑著,一聽我倆討論起密碼來,他總算有了參與的話題,「秋巖哥,能不能是

    您外公夏老先生的生日啊?」

    「也有可能哈?!刮荫R上對趙嘉霖說道,「你

    試一下,19600423,看看

    行不行?」

    「好的,稍等啊……」趙嘉霖在鍵盤上飛速打下這串?dāng)?shù)字,敲了回車,電腦

    屏幕上果斷顯示出一套紅條,隨即趙嘉霖?fù)u了搖頭,「不對。不是你外公的生日?!?/br>
    「那能是啥日子呢……」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呀,我該問誰去呀……」趙嘉霖嘟著嘴悠悠道。

    在一旁的傅穹羽突然樂了,看著趙嘉霖?fù)u頭晃腦又嘟著嘴的樣子,冷不丁說

    了一句:「我發(fā)現(xiàn)一個事兒,嘉霖姐,你外號叫冰格格,你跟別人說話也都

    冷冰冰的像座冰山,但你一跟秋巖哥說話的時候,樣子都賊萌!」傅穹羽說完了

    這話,半坐在床上的樂羽然也樂呵呵地笑了個不停:「哈哈哈,我也發(fā)現(xiàn)了!要

    不人家倆人才是一對兒呢?」

    「誰跟他是一對兒???」「你誰跟她是一對兒……」

    我和趙嘉霖異口同聲地看著樂羽然說道。但緊接著,樂羽然便笑得更歡了,

    而我和趙嘉霖相互看了看對方,臉上似乎也都有點熱。

    我接著就給樂羽然解釋著:「您別誤會了,我和趙警官我倆只是現(xiàn)在在辦某

    件案子的搭檔……咳咳……而且人家都結(jié)婚了,我也有女朋友?!沟墙忉屩?/br>
    釋著,我就突然感覺舌頭有點滯澀,也不知是因為我意識到了實際上我并沒有必

    要跟樂羽然這么個不太相熟的路人解釋什么,還是因為自己并沒拜托剛才那一瞬

    間的尷尬。

    樂羽然一聽我這么說,也就沒再在這個話題上起什么哄:「嗨!原來是這么

    回事啊!那我可能是看走眼了……我是覺得你們倆確實挺有默契的,還以為你倆

    是熱戀的狀態(tài)呢。那她結(jié)婚了咋不戴戒指呢?」

    我也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樂羽然說話,而且這么聊天,也算是能拉近點跟她

    這個滾刀rou類型的證人的距離:「您啥時候見過開槍的成天戴個戒指?好萊塢大

    片里的黑手黨造型可不可信。再說了,您不也沒戴戒指么?」

    「我還用得著么?練勇毅那個壞家伙都死了。我現(xiàn)在改合計的,是等這事兒

    過去了,我要是能帶著崽子好好活著,是自己一個拿著那些錢過點兒風(fēng)sao風(fēng)流的

    單身生活、然后夜夜做新娘,還是再找個更有錢的傍上、再去做這無憂又無聊的

    家庭婦女呢!」

    而在我和樂羽然聊天的這工夫,趙嘉霖則是回頭呵了傅穹羽一句:「你的話

    可真多!我發(fā)現(xiàn)了,你們重案一組新來的小孩,一個個的都跟這何秋巖似的,說

    話沒譜還招人煩!真是一個模子批量生產(chǎn)的!再瞎說我可踢你!」一番話說得傅

    穹羽連聲告饒,又無奈地訕笑兩下:「我錯了、我錯了,姐,我不瞎說了!」

    「行了,秋巖你先和樂女士聊著吧,我在這兒自己慢慢試?!冠w嘉霖再回頭

    看了我一眼,對我點點頭,然后繼續(xù)轉(zhuǎn)頭思忖著:「是個當(dāng)警察的都應(yīng)該知道……」

    我又從旁邊的餐桌旁扯過來一把椅子,放到樂羽然面前坐好:「來吧,樂女

    士,那咱們現(xiàn)在正式開始進(jìn)行刑事案件處理意義上的訊問了,我旁邊這位傅穹羽

    警官會幫著全程錄音并進(jìn)行手動打字記錄,從現(xiàn)在開始您說的所有內(nèi)容將會具有

    法律效益,我希望您保證您說的話真實、詳細(xì)?!?/br>
    「好的,何警官,我絕對保證配合。」

    我又對傅穹羽打了個響指,等傅穹羽點頭對我示意錄音已開且做好了敲字筆

    錄的準(zhǔn)備,我又轉(zhuǎn)過頭對樂羽然詢問道:「好的,您是樂羽然女士對吧?」

    「是。」

    「年齡以及出生日期?」

    「三十歲。生日是9月10?!?/br>
    「您的職業(yè)是什么?」

    「家庭主婦。」

    「嗯。請問您和羅佳蔓遇害一案的嫌疑人、已身亡的練勇毅的關(guān)系是?」

    「夫妻。」

    想了想,我還是先問了一個關(guān)鍵問題:「練勇毅生前給人轉(zhuǎn)過三千萬塊錢,

    收款人寫的是他的弟弟,這件事兒您知道么?」

    樂羽然一聽,下巴差點沒掉下來:「多……多少?三千萬?這家伙能有三千

    萬塊錢?這個該死的哈!成天還說我敗家,沒想到他這么多錢沒告訴我!」

    「他把錢給他弟弟了,這事兒你知道嗎?」

    「呵呵,這我可真不知道,而且這個死鬼啊,壓根兒就沒有弟弟?!?/br>
    「沒有弟弟?」我心頭一緊,但也毫無辦法,兩黨和解后徹底開始政黨輪替

    的步驟后,全國范圍內(nèi)的個人信息才開始錄入網(wǎng)絡(luò),但是要再往前捯飭,幾十年

    前那些用紙質(zhì)記錄的檔案,放到全國各地去,都是一筆爛賬,有些事兒真是想查

    都差不明白。前幾個月艾立威就是曹虎的這件事能查出來,而且還能把他父母當(dāng)

    年在村子里的那些陳年舊事查了個一清二楚,真

    是老天爺眷顧我何秋巖了。而練

    勇毅這家伙過去家里幾口人、人均幾畝地、地里幾頭牛的事兒,真乃一團看不見

    的亂麻。

    「對,沒有弟弟,只有一個jiejie,他親口跟我說的,在他十歲左右的時候他

    jiejie跟同學(xué)去爬山,晚上的時候突然從山上飛下來一輛貨車,直接給他jiejie跟她

    同學(xué)一并壓死了?!拐f完了樂羽然還在那自己叨咕:「三千萬塊錢……也不跟我

    說一聲……指定是給外面哪個小sao狐貍了?!?/br>
    「那他給你留了多少錢?」

    「也就……幾十來萬吧,」——這不少了,「二三十萬?我說,何警官,饒

    了我行么?我數(shù)學(xué)真不好,我對算數(shù)的事情真的捋不明白!你這么著,你要是不

    信我的話,你們?nèi)ャy行查賬行么?銀行卡就在我女兒衣服里層那塊兒打補丁的位

    置,我給縫了個兜,你們?nèi)ツ??!?/br>
    「行了行了,不用?!刮覕[擺手??礃酚鹑坏谋憩F(xiàn)并不像在撒謊,可是這三

    千萬塊錢,賬面上這么一大筆巨款,也不可能就這么不翼而飛了吧。但是糾結(jié)在

    這個問題上也沒用,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于是我便往下問道:

    「您二位結(jié)婚多少年了?」

    「呃……這個……我倆沒辦婚禮……」

    「那您二位總該有結(jié)婚證吧?如果是夫妻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有結(jié)婚證的,否則

    只能算是同居關(guān)系?!?/br>
    「哦,證領(lǐng)了。大概是五六年前吧,因為有了崽子雅雅,考慮的將來還得送

    她去幼兒園還有上學(xué)的問題,才領(lǐng)的證?!?/br>
    「那您二位是十年前開始的戀愛關(guān)系,過了五年才開始領(lǐng)證……」

    「欸,不不不,要算是戀愛……嗨,其實我倆那也不算戀愛吧?他一開始就

    天天過來找我打炮兒。要從第一次跟他上床cao屄開始算起吧,那應(yīng)該是十二年前

    了……」

    我剛要發(fā)問,我身后的傅穹羽都懵了,平常這小孩也是比較文靜內(nèi)斂,雖說

    也是警專升過來的但是臉皮明顯比秦耀他們幾個、還有我這樣的平時多少也有點

    不著四六的薄多了,他這會兒發(fā)著顫音叫了我一聲:「秋巖哥……這……這話……

    怎么……」

    「沒事兒,你就按照開始保持男女關(guān)系記錄就行了?!刮医又謱酚?/br>
    然補了一句,一是正常的走程序,二來也是為了往下鋪篇:「十二年前,您認(rèn)識

    練勇毅,前些年才領(lǐng)證,那這里面您還有什么需要詳細(xì)說說的么?譬如說你們兩

    個的認(rèn)識簡要經(jīng)過啊、你們二人關(guān)系好壞什么的。」

    我這一問,樂羽然還真就往詳細(xì)一說,結(jié)果她這么一說,跟我聽的心里產(chǎn)生

    了一種壓抑不住的激動和亢奮、同時我后背上那冷汗也是一陣一陣的,直接浸透

    了我的貼身背心和高領(lǐng)羊絨衣:

    「哦,是這樣的,我家里是做文具批發(fā)和日用品小買賣的,打小我不愛學(xué)習(xí),

    我父母忙生意也不咋管我,后來他們倆半夜開大貨車,在K市旁邊的盤山道上超

    速了,從山路上滾下去摔死了,從那以后我就自己一個人了。我十二歲出來混,

    十四歲的時候就被人勾搭上破了處,十五歲的時候就開始賣了……」跟我剛才想

    的沒錯,剛才她說自己九歲就當(dāng)雛妓完全是夸張,而樂羽然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心

    思,還仿佛把這件事當(dāng)成什么光輝歷史一樣找補著,「——哦,剛才我說我九歲

    出來干這個,那又不是打本壘,那時候我是幫著那些個年齡比較大一點的大老爺

    們兒嗦楞個jiba啊、擼個管兒之類的,或者也是用奶頭蹭蹭馬眼,那這個換一頓

    牛rou面啦、奶油蛋糕啦、糖果啥的吃,沒后來那些事兒……但后來我就算是出來

    賣,也不是說跟人家別人一樣,我家也窮,買不起像樣衣服、也不太會來事兒,

    去人家那夜總會什么的面試,人跟我說三句話就把我攆走了;然后我也不懂行情,

    出去跟著睡的就還是那幫得靠著領(lǐng)老年保險的老大爺或者掙不了幾個錢兒的工人

    啥的,干一次就管人要八十塊。我那時候歲數(shù)小,不經(jīng)折騰,完后白天趁著游手

    好閑的人多去賣屄,晚上就找街邊小酒吧小舞廳啥的去蹦迪。結(jié)果后來有一次,

    那大概是我十六歲了吧,我喝酒的時候就被下了藥了,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發(fā)

    現(xiàn)自己被人關(guān)籠子里了,定眼兒一瞧,差不多那是在郊區(qū)的一個大帳篷里頭,周

    圍差不多少說得有五十多個小姑娘跟我一起被關(guān)籠子里,衣服褲衩啥的都扒光了,

    吃喝拉撒都在籠子里,一人脖頸上一個狗鏈……」

    「是不是得說點兒重點?。窟@些事兒,跟練勇毅又有啥關(guān)系?」在一旁的傅

    穹羽紅著臉看著樂羽然說道。

    我直接對傅穹羽擺了擺手:「你別說話!」轉(zhuǎn)過頭來又對樂羽然道,「您請

    繼續(xù),您

    說的這個地方,可是之前在城西和北郊那邊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地

    下女奴交易市場吧?」——傅穹羽是不知道、在一旁邊猜著密碼邊斜耳聽著的趙

    嘉霖肯定也不知道我為啥對這些看著不搭哏的亂七八糟的臟事兒這么感興趣,可

    我卻從樂羽然的經(jīng)歷里嗅到了一絲絲熟悉的氣味。

    「哎呀,你知道這地方啊?」

    「對,就在去年我剛聽說過?!?/br>
    「嗯,就是這么個地方,那地方對我來說真是變態(tài)!誰曾想后來在風(fēng)月場上

    她們居然還掙出名堂來了,這哪說理去?一開始我挺害怕的。后來我一看那個地

    方的管理對我們也不打不罵的,還供吃供喝,我也就不害怕了。本身我當(dāng)時都十

    六歲了,可能是當(dāng)時被賣的那些女孩里面歲數(shù)最大的了,而且我一看他們除了衣

    服不給穿之外啥都管,那大帳篷一搭、風(fēng)吹不著雨淋不著,我在外頭過的最好的

    日子也就這樣了唄。唯獨就是遇到買主了,得賣色相,遇到口味重的,還得在人

    前表演拉屎撒尿,我也就在里面沒鬧騰。后來有人看見我不作不鬧,就把我買回

    去了——說起來那里面來買姑娘的人可多了!據(jù)說當(dāng)初紅黨專政的時候管這事兒

    管得可嚴(yán)了,后來那四年讓渡政府時期,新法律沒出來、舊法律沒人認(rèn),那家伙,

    這幫有錢的老色狼們和開妓院拉皮條的,他們可都得以了!一開始買我的是個五

    十多歲老大媽,人看著挺富貴,但就是成天腦袋上沒個笑臉,跟誰都欠她十幾萬

    似的,她把我還有好幾個姑娘圈到鄉(xiāng)下一個舞蹈學(xué)校里面去,好家伙,買我過去

    合著是練舞蹈去了,還得學(xué)什么古典舞、民族舞,還得學(xué)禮儀、學(xué)穿衣吃飯、學(xué)

    寫書法,穿的衣服還都是古裝,我們那時候每天都得被她們找來的一個老師洗腦,

    告訴咱們必須把自己當(dāng)古代的女人、按照古代的方法活……」

    「您等會兒——您還被香青苑弄去過?」

    「??!后來我才知道那老太太是開香青苑的,好像叫什么……叫什么來著……

    對,叫仲夫人!但我不愛學(xué)那些玩意,我心說我在外面連學(xué)都不上了,你把

    我買來是讓我給你賣屄來的,你還得讓我學(xué)寫書法?我不學(xué)她們就打,后來也不

    給我飯吃,那我也不樂意學(xué),太累。再后來那個老太太也拿我沒轍了,沒幾天又

    給我賣回去了。我也無所謂,我感覺可是被人扒光了關(guān)籠子里,都比在那個老太

    太的手下學(xué)舞蹈啥的舒服。但這么說吧,我也不是自吹自擂,從小我就知道我長

    得雖然不算太好看的,但是起碼長相也算中上等,我這出來靠奶子屁股吃飯肯定

    不成問題,所以沒多久,我又被人買走了?!箻酚鹑徽f著還很驕傲地笑了笑,對

    我問道:「你知道這次把我買走的是誰么?當(dāng)年名噪一時的夜炎會!」

    樂羽然舉杯子喝了口水,然后繼續(xù)道:

    「但當(dāng)年的夜炎會可不像后來,一開始他們也就只是個小地方,而且我剛開

    始進(jìn)去的時候也沒少受罪。第一天被他們買過去之后沒直接去接客,跟我一起被

    買的還有十好幾個姑娘呢,他們先把我們也是圈到郊區(qū),但不是學(xué)校而是一棟沒

    人住的公寓樓,三戶,十層。給我們安排進(jìn)去住之后第一天沒給飯沒給水,給我

    們餓了整整一天。結(jié)果第二天給我們東西吃之后,飯還沒吃完,哎喲喂,咱們這

    幾個姑娘一個個的,身上又sao又燥的,那都不行了都,就這么說吧,我還沒明白

    過來怎么回事呢,跟我一起住的那十幾個姑娘就都開始脫衣服了,有幾個一看旁

    邊有脫光的,當(dāng)時也不知道怎么了,不自覺的就相互摟抱起來了對著嘴親起別的

    姑娘來了,畢竟咱們這些姑娘都好看啊,那女的,就我自己體會的啊,也挺容易

    喜歡同性的;完了再后來,就進(jìn)來十好幾個男的,這就不用多說了唄,轉(zhuǎn)著圈輪

    著番cao我們。等過去幾個小時之后,躺在地上、滿身是男的射出來的精粑粑的我

    再看看周圍的其他小sao貨們,我就明白了這些給咱們送來的吃喝里面有春藥……」

    我不免嘆了口氣,因為這又是一段熟悉的故事。只不過我上次聽到這個故事

    的時候,講的并不是夜炎會。

    樂羽然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反正那里面有不少女孩還是處女,我也

    不知道她們是怎么被弄到那個女奴交易市場的,在那樣的情況下,她們集體肯定

    不愿意啊。于是夜炎會的人還是,連著兩三天不給吃喝,就干餓著咱們,等之后

    再拿來吃食,集體絕食的這幫女孩里,但凡有一個人忍不住吃了東西,其他人也

    就都忍不住了,吃了之后春藥就給勁兒,然后就是再被輪番cao,然后就是再后悔……

    反反復(fù)復(fù),最后終于還是去夜炎會里面招恩攬客了,而且等那時候她們已經(jīng)離不

    開男人了,更確切地說她們是已經(jīng)徹底離不開jiba了。但我不一樣啊,我本來就

    對這事兒不在乎,所以他們這么搞第一次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統(tǒng)一他們?nèi)ベu了。他們

    那幫老板啊、保鏢啊,這哥那哥的,還都挺喜歡我,呵呵,別看我到現(xiàn)在,那幫

    臭男人的名字我一個也想不起來,但是他們的老二我記著我可是一個沒落下,全

    都cao了個遍!」

    「哼,您說的還真是夠詳細(xì)的。」我冷笑了一聲,「那您是怎么認(rèn)識練勇毅

    的呢?」

    「您看,您也著急了……這不就馬上跟您說了么。我十六歲被夜炎會那幫人

    買走,眼瞅著又過了三年多,夜炎會雖然說有了我們,但是當(dāng)時的生意還是不太

    好,跟人家當(dāng)年熊家哥倆、趙明浩開的洗浴中心又什么高檔會所的根本沒法比。

    就我所知,他們的大老板對自己的生意急了,要照這樣下去一年之內(nèi),夜總會里

    面的水電用度和包下我們這些姑娘的房租他們都要付不起了,合計來合計去,就

    尋思著給我們當(dāng)時這些小姐們集體整整容。當(dāng)年練勇毅二十五歲左右吧,剛從醫(yī)

    大畢業(yè),剛開了個小診所,也不知道是怎么著,聽說好像夜總會里有人在飯局上

    認(rèn)識了他,就把他介紹過去了。夜炎會急用個整形大夫,也不管什么資歷了,直

    接就招了他,但當(dāng)時也沒給他多少錢,好像到最后也就給了兩三萬塊錢吧;而練

    勇毅也需要名聲和積累生意,就答應(yīng)了他們。這么著,我倆認(rèn)識的?!?/br>
    「兩三萬塊錢一次手術(shù),也不少了吧?他后來的價位好像也就這樣了。」我

    問道。

    「你理解岔了,何警官。當(dāng)時夜炎會里面有四十四個姑娘,他給這四十四個

    姑娘全體做手術(shù),最后才拿了兩三萬多一點?!?/br>
    「啊?」我有點震驚。以我對這練勇毅的了解,他怎么說也是個財迷,他好

    色歸好色,錢上面的事情也不見得短的。四十四個人四十四次手術(shù),還不算術(shù)后

    療養(yǎng),就兩三萬他就同意了,這事兒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

    樂羽然馬上給我解釋道:「你得這么想:他那時候剛開個診所,診所里總共

    就倆人,他那時候除了是個醫(yī)大高材生之外,他還有啥別的背景么?夜炎會好歹

    也是個黑道組織,雖然比不過當(dāng)時的宏光、現(xiàn)在的隆達(dá)還有那幫朝鮮族的太極會,

    但弄他一個年輕整容大夫還是綽綽有余的,夜炎會點了他來干這個事兒,他不能

    不干,干了之后反而還可以賣給夜炎會一個人情,尤其是當(dāng)初夜炎會有點揭不開

    鍋,他這算是救場了。再者,夜炎會的兄弟但是也不老少,而這些人,其中有不

    少都是咱們F市乃至全Y省的好些個闊太太們小白臉兒,他們能幫著把練勇毅介紹

    給那些闊太太,那么那幫老娘們兒以后做個什么微整、美容啥的,還愁他練勇毅

    沒飯碗么?更何況相好的還能介紹給相好的、闊太太也能再介紹給闊太太,這算

    是不費力氣就做了廣告了。而最后呢,嘿嘿,做買賣的都知道,給別的賣家付不

    起錢的時候,就只能拿貨抵了,而夜炎會的貨,就是我們這些sao貨了。我就

    是他的第三個sao貨,他給我墊了屁股、隆了胸,還做了鼻梁墊高和yinchun美容,我

    現(xiàn)在確實比我小時候漂亮不少,做完手術(shù)恢復(fù)了之后,他就把我給上了。四十四

    個姑娘他當(dāng)時也是都cao遍了的,但我的身子好像最合他的意思,而且就這么說吧,

    我打小就伺候那些個四五十的老屁股,對付他當(dāng)年一個二十郎當(dāng)歲出頭的小伙子,

    又有何難?要不然他也不能跟我在一起過這么多年,并且他對我也挺好,愿意在

    我身上花錢,我看他也是個醫(yī)大的高材生,我也愿意跟他?!?/br>
    「呵呵,沒想到樂女士您也是吃過見過的?!?/br>
    「那可不是么?」說著說著,樂羽然又突然覺著有趣笑了起來,「哎,話說

    你們知道,當(dāng)年跟練勇毅一起開診所那另一個人是誰么?」

    「誰啊?」

    「他當(dāng)時女朋友,據(jù)他后來說,那是他大學(xué)聯(lián)誼會的時候認(rèn)識的,F(xiàn)市護校

    畢業(yè)的?!?/br>
    「他當(dāng)時有女朋友?他那女朋友就允許他這么干?」

    「那肯定不能啊,一開始他就是瞞著,但紙包不住火的,我和他有一次在外

    面開房cao的時候,被他那個女朋友捉了雙。當(dāng)時就跟他鬧起來了,還把我打了一

    頓……那臭娘們兒……哈哈,但是后來你知道他咋辦的么?有一次假裝出去跟他

    女朋友談心去,然后給她打了麻醉劑;轉(zhuǎn)手就送到我們之前去的那個郊區(qū)的住宅

    樓里去了,我們當(dāng)時剛被夜炎會買來的那些事兒,全讓她女朋友經(jīng)受一遍——我

    還在旁邊,看來著呢!那女人可真有意思,表面上看著文質(zhì)彬彬的,哼,吃了春

    藥不還是那樣,呵呵,她

    吃春藥犯sao的時候,那真是了,我見過的最sao的屄!我

    還吃過她的陰水呢!不過她也是真能挺,被折騰了將近倆月吧,夜炎會的弟兄們

    輪番cao了十次,每次都拍照了然后威脅她要把那些照片散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