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佛系寵妃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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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嬋兒的眸子閃了閃,心想著蕭晗都把話推到此處了,分明是想讓她自己將事情說出來,那她還有什么好藏著掖著的,原本兩人在一處,最重要的便是信任二字。 思及此,姜嬋兒便鼓起勇氣將心思說了出來。 “你讓寧王殿下去殺的那個戎國武士,不是別人,正是青州太守姜茂的嫡子,也是我的義兄?!?/br> 姜嬋兒的話字字清晰,蕭晗聽后,卻沒有半分意外的樣子,好像一切早已都了然于心。 燭火葳蕤,殿堂寂寂。 他一瞬不瞬地瞧著她,等著她繼續(xù)說下去。 四目相對,姜嬋兒鼓起勇氣,滿臉坦誠地說道: “雖說我是姜茂的養(yǎng)女,并無血緣關(guān)系,可于情于理,姜家都是對我有恩的,我不能恩將仇報,所以我想懇求陛下,留姜家世子,一條性命?!?/br> 說完這番話,姜嬋兒自己都感到有些后怕。 她知曉蕭晗的性子。 他極度敏感,疑心也重。 若是因此發(fā)怒,她也不會感到意外,畢竟,她這番話無異于在蕭晗他面前為他的情敵求情。 但凡蕭晗想歪一點點,今日說不定就會被他遷怒上。 可她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今日在來的路上,她便已經(jīng)想好了,她要替姜離求情,她不能對不起與她有恩的姜家,不能做那不仁不義之人。 不管結(jié)果如何。 姜嬋兒靜靜地瞧著蕭晗,眼神清澈明亮,并未出現(xiàn)一絲一毫的瑟縮。 她在賭,賭一個結(jié)果。 屋內(nèi)寂然無聲,唯有青銅古獸的銅鼎之中在升騰著細(xì)瘦的青煙。 兩人離得很近。 蕭晗的手落在她的面頰上的姿勢未改,依舊是一種曖昧的姿勢,可他眼中的光彩卻是一點點黯淡了下去。 隨之而來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陰沉漸漸在眼瞳中彌散,卻又帶著數(shù)重隱忍,好似在壓抑。 蕭晗撫在她臉頰的修指輕顫,而后又一點點從她面頰上滑落下去,緊貼著她的衣襟撫過去,最后落在她那雙蜷縮在身前的柔夷上。 倏地,姜嬋兒的手腕就被他死死扣住了,姜嬋兒心頭一縮,呼吸都停滯了。 只見身前的男人緩緩垂下了頭,低首貼在她的身前,雙肩都止不住得顫抖起來。 隨之而來的,是一聲低沉得近乎嘶啞的嗓音,像是壓抑了太多太多的情緒。 “姜嬋兒,你怎可如此殘忍?!?/br> 姜嬋兒渾身一怔,下意識地想要起身,可手腕被扣得死死的,讓她無法動彈,只能眼巴巴地眼著面前逐漸失控的蕭晗。 蕭晗整個人都在顫抖,那樣子,就像是先前蠱毒發(fā)作時逐漸瘋魔的癥狀。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若是蕭晗身上的蠱毒發(fā)作,她無法預(yù)料接下來會發(fā)生些什么。 她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為何這般沖動,非要在蕭晗面前說這些。 慌亂之中,她胡亂地解釋起來:“陛下莫要誤會,我對姜世子并無半點……” “唔……” 可話音還未落,雙唇就被人重重堵住了。 姜嬋兒瞪大了雙眸,映入眼簾的,是蕭晗紅得刺目的雙目。 他銜著她的唇,不容反抗的,滿是攻擊性地開始攻城略地起來。 待到攻入深處后,又像是帶有懲罰性般地啃嚙她口中小舌。 姜嬋兒抵擋不住那攻勢,渾身無力地癱軟下來。 可蕭晗怎會就此放過她,那濕潮的鼻息又急又促,撲面而來,他一面吻著她,還一面單手扣住她的纖腰,將她整個人緩緩提起,兩人的姿勢從坐著到站立,而后一路纏綿撕咬。 就這樣,男子步步緊逼,姜嬋兒步步后退,最后跌跌撞撞地靠在堅硬的墻石之上。 姜嬋兒被他禁錮在身前,那吻濃烈,絲毫沒有要停的征兆。姜嬋兒面紅耳赤,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只覺得自己的腰都要被人揉碎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姜嬋兒以為自己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身前的男人突然停了下來。 高大的身影遮擋住她的視線,姜嬋兒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整個人都綿軟無力地靠在了墻壁上。 蕭晗用雙手將她禁錮在身前,牢牢地盯著她,眼眶泛著濕潤水澤,眼尾猩紅未散,他勾起自嘲的嘴角,嗓音嘶啞低沉,帶著萬千隱忍。 “姜嬋兒,你說,為何朕在心中提前預(yù)備了千萬遍,可到親耳聽到的時候,還是會氣得發(fā)瘋?” 姜嬋兒一驚,猛然抬眸。 白璧無瑕的一張小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雖說她猜到蕭晗已經(jīng)知曉了姜離的身份。 可未料到,蕭晗也早已料到了她會來替他求情。 并且為了不讓自己失控,他已提前在心中預(yù)演上了千百遍! 姜嬋兒幾乎不敢去想了。 這樣高傲驕矜又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一個人,他該有多痛呢? 思及此,姜嬋兒心中隱隱泛起疼來。 她瞧著面前的男人,瞧著他含笑卻破碎的眼神。 眼眶也不由發(fā)燙,盈盈閃起了淚光。 她伸出手去攬他的腰,將頭靠過去,貼在他的衣襟上,眼中的淚不受控制地滾落下來。 “子晗哥哥,是我不好?!?/br> 她抽噎著,嗓音軟糯帶著楚楚鼻音,心疼地將身前的人抱得更緊一些。 “可我的心只屬于你一個人呀?!?/br> 她笨拙得向他表達(dá)心意,好似一個犯了錯的孩子,想讓對方知曉自己的心意。 蕭晗的身形頓了頓,隨著眼前少女示好的舉動,眼中的猩紅也漸漸退散。 “子晗哥哥,你相信我,我永遠(yuǎn)都不會離開你,就算你哪天不要我了,我也會跟你跟的牢牢的。我們一輩子都不分開,好不好?” 少女的嗓音許諾一般堅定,好似一股清流,將蕭晗心中那種不安定地因子慢慢撫平了下來。 他伸手回抱住少女,少女也回應(yīng)一般將他抱得更緊了,她踮起腳尖在他耳畔輕喃,說悄悄話般哄他:“子晗哥哥,莫要生氣了,若是你還惱我,我可真是要傷心了?!?/br> 姜嬋兒的嗓音因為鼻酸,帶著小奶音,軟軟糯糯地惹人心疼。 蕭晗雖然緊抿著唇,但心中還是不由自地起了憐愛之意。 他將頭擱在她腦袋上,深吸一口氣,而后重重發(fā)出一聲鼻息。 “嗯。” 他輕輕嗯了一聲,而后將身前的女子摟得更緊了一些,而后在她耳畔咬唇,像是低語,又似警告。 “不過,這是朕的底線,絕無下次。” 姜嬋兒如釋重負(fù),將小手貼在蕭晗的后背上,仰起螓首望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感激。 “謝謝子晗哥哥?!?/br> 千言萬語都道不出心中的感動,蕭晗能為她做出如此讓步,內(nèi)心不知承受了多大的煎熬。 姜嬋兒心中感懷,便與蕭晗緊緊相擁著,竟是一刻都不舍得松開了。 * 是夜,偏僻的冷宮中一片死寂,破舊的宮燈發(fā)出微弱的光,將婆娑的樹影映在殘損墻壁上,幽深一片。 這兒幾乎是人跡罕至的,平日里,除了被迫來送飯的幾名宮女外,沒有人會愿意來到這陰森可怖的鬼地方。 可今日,卻有幾道黑岑岑的人影,提著燈籠穿過回廊,來到了正殿的門口。 月影下,嫻貴妃纖細(xì)俊秀的眉眼籠在黑色的斗篷下,若隱若現(xiàn)。 吱呀一聲門響,宮人卸了門上的銅鎖,推開了那扇陳舊的宮門。 “咳咳?!?/br> 門上厚厚的灰塵飄落開來,把嫻貴妃嗆住了,她嫌惡地皺眉,抬袖掩住了口鼻。 宮人提著燈替她引路,照亮了黑漆漆的大殿。 嫻貴妃邁過門檻走進去,抬起細(xì)長的眉眼,見著了那個她曾經(jīng)的死敵—— 王貴妃。 王貴妃渾身襤褸,蓬頭垢面地匍匐于地,身體早已是骨瘦如柴,臉頰也是瘦得脫相,故而一雙眼睛突兀得嚇人,黑漆漆的,像是要瞪出眼眶。 嫻貴妃眼中閃過一抹震驚。 她未料到,數(shù)月未見,這個曾經(jīng)風(fēng)光無限的女人已經(jīng)成了這副落魄的樣子了,不對,更貼切的,是可以用不人不鬼來形容。 雖說她早有預(yù)料王貴妃的下場,但親眼看見,沖擊還是不小。 王貴妃本是靜悄悄地趴在地上,目光呆滯得像是個死人一般,可一見著她,就像是快要溺死之人看見了救命稻草,眼神瞬間放了光,跌跌撞撞地爬到她腳邊,腦袋砰砰砰地往冰冷的地磚上磕。 “嫻妃jiejie,是我錯了,是我不好,原是我豬油蒙了心,我不該那樣對你,我該死,我向你賠罪,求求你,求求你救我一命,救我一命啊?!?/br> 面對王貴妃如此低三下四的道歉,嫻妃卻是居高臨下地站在那兒,不為所動,只是冷冷地瞧著她,眼神不帶一絲溫度。 許是感受到身前人的無動于衷,磕著頭的王貴妃停下了動作,猛然抬起頭,抓住她的衣角,決定拋出最后的籌碼。 “嫻妃jiejie,我會報答你的,我知你眼下離皇后之位只有一步之遙,最忌憚的便是那個獨占圣寵的姜嬋兒,我這里有一個秘密,定可以將她扳倒,你可以告訴jiejie,只求jiejie救我出去?!?/br> 嫻妃默了默,緊接著便嘲諷道:“呵,你當(dāng)本宮是傻子?你如今落得這般凄慘下場,不就是因為上回輸給了姜嬋兒,你已是她的手下敗將,還能有什么本事來搬倒她?” 王貴妃卻道:“jiejie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 嫻妃輕哼一聲,目光雖冷,卻是等著她說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