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祭典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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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時辰后風鈴祭便將開始,洛家門口有一排的轎子正等待著,而里面的人正亂成一團,起因是:洛家的四小姐消失了! 在屋子的小角落,三名亭亭玉立的少女悄聲細語。 「小雪到底跑去哪里了?!」洛光面容焦急,神色有些慌亂。 「冷靜一些。她應(yīng)該在附近的......」洛霜拉了拉洛光的衣角,雖然口中說著冷靜,但神色間卻有顯見的憂慮。 「小雪她到底會去那里......會不會.......?!」洛縈握緊雙拳,眉頭皺的深緊。 此刻只見洛老爺神色凝重走向廳堂,洛縈、洛光及洛雪三人一見洛老爺身后各自的母親,便極有默契散開來,彷彿不共戴天的樣子。 「即刻前往風鈴祭?!孤謇蠣敵谅曊f道,三人俱是一驚,洛光失聲道:「可是洛雪未找到......」 「她生病了?!苟潭桃痪湓?,便交代了前因后果。 三人的心都是一寒,比起洛雪,是聲名比較重要,是名利比較重要! 「出發(fā)?!估蠣斂缰林椒ィ呦蜣I子,率先上去,而三姊妹坐在最后一坐轎子中,其馀中間由二、三、四、五、六、七夫人上轎。 三人無語對望,不懂為何洛雪幾個時辰前還在一起談天說笑,才過一個天明,卻消失在諾大的洛家。 「我真是想不明白,究竟洛雪一大早會去哪兒?又是為何會離開?!孤蹇M深鎖著眉頭,用徵詢的目光望向她身旁的洛霜及洛光。 「我想了良久,認為只有有三種可能。一是她被劫走了,二是她不愿去風鈴祭比賽,三是他跟一個熟悉的人走了?!孤逅烈饕粫海従徴f著。 「熟悉的人......該不會是小林??。 孤蹇M靈光乍現(xiàn),激動地站起身來,但已開始前進的轎子使她晃了晃身子又坐下。 「對!有可能!」洛光點點頭贊同,但洛霜卻搖搖頭。「若真是跟傅林離開,此時也應(yīng)該回來的,洛雪自知分寸,不會不分事情的輕重就不回來的,除非遇上甚么事情......」 說到這里,三人情不自禁的嘆口氣。小雪阿小雪,你到底去了哪里?沒事吧? 大街上人煙熙攘,吵雜的市井為即將上演風鈴祭拉開序幕,很快地,洛家的轎子便到達風鈴祭會場,諾大的會場被人群所填滿,但一見到富貴人家的轎子,眾人還是習(xí)慣性的退了開來。 洛家一行人自轎內(nèi)走出,三姊妹走到各自的母親面前,接受夫人們的耳提面命。 洛霜微微笑著,只說:「琴非我之長,勉強不得,只盡心而為?!顾哪赣H一楞,滿意點點頭,道了聲好。 洛縈則是另一分光景。在二夫人再三叮嚀之后,洛縈只說:「樂音乃心之音,若我一心求勝,則音必雜。請娘諒解?!苟蛉艘汇?,只能拍拍女兒的肩作罷。 洛光則是嗯嗯啊阿敷衍了母親。 其實三人平日無論如何是不會如此說話的,只是洛雪失蹤,三人無心于競賽,更無心聽于母親們的話,只心系于洛雪的行蹤,故言語里自有一分不耐的語氣。但夫人們只道是競賽的壓力使女兒們有所反常,不甚計較。 三人微一欠身話別了娘親們,而后踏著略急的步伐會和一同去報到處。 「咦?你們看!那是否是傅林?」忽地,洛光指著遠遠的右前方大吼。 「那......」洛縈正欲提議前去詢問傅林有關(guān)洛雪的行蹤,卻見洛霜已跨出步伐走向傅林。兩人亦不多想,緊追在后。 事實上,傅林的方向不僅僅有傅林,還有三位卓然超群的男子在他身邊,事實上,應(yīng)該說傅林在三名男子的身邊,只因傅林的身分是當時在場的人最為平凡的。 一位手握佩刀,面容冷峻,原本在與另外兩位交談,但似乎是意識到洛家姊妹等人的來到,警戒的回過頭。這一回首,使三人的步伐略為一緩,姊妹們首先注意到他嚴厲地彷彿會刺人般的視線,而后一抬眼卻見他白凈而俊俏的臉龐,雖白,但并不病態(tài),反而像在寒冬中屹立的傲梅,帶著一股天生的傲氣,但可惜這一梅花卻不愿笑,冷冷地彷彿將一切分隔。 另一位一雙鳳眼透漏著微微的暖意,而他的腰間系著一把蕭,洛縈一望見蕭,瞳孔睜的老大,心里頭尖叫:「那不是白玉翠蕭?!他怎么有?」但表面上鎮(zhèn)定自若地走向前方,雙眼卻時不時就投向那把黯沉的蕭......望著望著,洛縈忽然領(lǐng)悟了,若真是白玉翠蕭,那怎會暗沉?說的也是,若是真品那才不會大搖大擺帶在街上呢!而那個人恰好望見洛縈眼中從驚艷至失望的光芒,微勾嘴角。 最后一人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暖人心的微笑,但洛霜卻從第一眼就對這抹笑容反感,有一股想將那臉上的皮撕下的衝動,洛霜搖搖頭,別開眼,將視線投至她的目標-傅林身上。 「傅林,許久不見,別來無恙?」洛縈首先打聲招呼,但雙目卻閃著一股與問句互不相應(yīng)的急切。 「傅林,你有空嗎?借一步說話?!孤骞獠淮盗只貞?yīng)第一個問句,就緊接著說道。 眼見傅林望了一眼掛著似有若無微笑的人,沉默一會兒,搖搖頭?!副噶耍蹇M姊、洛光姊、洛霜姊,我跟這些朋友有約在先,現(xiàn)在不方便離開?!?/br> 三人心中告急,卻沒注意到傅林已不著痕跡的介紹她們的身分,那名手持佩刀的男子的敵意視線稍微緩卻些。 洛霜環(huán)視一眼傅林身邊的「朋友」,心中沒來由感到壓力,是這些人散發(fā)的氣場嗎?她不著痕跡審視四名男子,最后深吸一口氣-那沒所謂,洛霜,最重要的是詢問洛雪的下落。 「抱歉打擾幾位公子,我們姊妹等人有要事相詢,只因家妹今早與傅林公子出門,現(xiàn)下卻不見蹤影,因其年少體弱多病,想借問傅林是否帶她去見了郎中。想幾位公子行個方便?!孤逅壑檗D(zhuǎn)了轉(zhuǎn),冷冷地道。一抬頭,卻見傅林的臉綠的鐵青,但很快卻又消逝不見,洛霜心中的疑慮一閃而過,傅林搖搖頭:「我不曉得,我見她早早就回去了?!?/br> 「......」洛縈和洛光的眼神閃過一抹失望,而后洛縈有禮的微一欠身:「不好意思,打擾幾位公子,我們走吧?!?/br> 三人轉(zhuǎn)身便揚長而去。 「傅林,你早上與洛雪姑娘相會?」始終掛著一抹淡笑的天恩漫不經(jīng)意的問道。 傅林沉吟了一會兒,心中懊惱方才回答得太快,才抬頭對上眼。 「是阿,與她至附近散了會步,不久前才分別?!?/br> 「......」天恩收起微笑,一股壓抑的強烈氣場瞬間散發(fā)開來,凌厲目光是不加掩飾地殺意,傅林感覺到冷汗滑過背脊,但神色依然鎮(zhèn)定自若,一派安然無辜模樣,眨眼間,天恩又回到最初的樣子,甚至漫不經(jīng)心地一笑:「是嗎?你真要好好照顧洛雪姑娘。」 傅林勾起嘴角回應(yīng):「我會竭盡所能?!?/br> 「...大皇子、三皇子。末將先行一步了,吾等將竭盡心力護皇子等周全?!挂恢崩淅淞⒃谝慌?、掛著佩刀的男子向天恩與天清行個禮,而后揚長而去。 「大哥,我們能得到他的支持嗎?」天清望著那人桀傲不遜的背影,皺著眉問。 「如今他是少數(shù)維持中立的人士,若只為國家不為君主,或許不會阻撓我們,但支持卻是另一回事了。」天恩沉吟道,而后對傅林道:「天思那有動靜了嗎?」 「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垢盗质掌鸱讲艔厢宓哪?,鎮(zhèn)定自若地回應(yīng),事實上若與洛雪無關(guān),他毫不畏懼。 「一切按照計畫施行吧。」天恩望向遠方,那帝王之都、權(quán)力的高峰,不知葬送多少鮮血的皇城,在此刻的天恩眼中閃著光亮。 另一方面,洛家姊妹三人在準備區(qū)討論著。 「我的直覺告訴我,傅林肯定知道洛雪的下落?!孤骞獗犞┝恋拇笱?,率先說道。 「我也這樣覺得,況且,若是他完全不知洛雪的行蹤,在知道洛雪消失的那瞬間萬萬不會如此冷靜,勢必會跟我們一起找的?!孤蹇M想了想,贊同洛光。洛雪與傅林是從小到大的玩伴,兩人之間似有若無的情意在姊妹間早已不是秘密,實在沒理由在洛雪遭逢險境之際如此冷靜。 「以下是我的推測。他是否在堤防在他身邊的那些人?我信手拈來的話他大可一蓋否認,況且那只是我胡謅之詞,唯一能夠猜測的,就是他有不能全盤否認的理由?!孤逅剜频恼f道,而后語峰一轉(zhuǎn):「雖然不知道傅林為何知道雪兒的去處,但總歸一句,她現(xiàn)下應(yīng)該是安全的。」 三人點點頭,洛縈雖對于傅林有些疑慮,但洛雪的安危確實放下心來,再怎么樣傅林亦不會對洛雪痛下毒手。雖然看似有些盲目的信任,但三姊妹確實有自信自己看人的眼光,那抹關(guān)愛的視線是不會騙人的。 「呼~總之等風鈴祭結(jié)束,我們再去質(zhì)問傅林吧!」洛光松了口氣綻開笑顏,用力伸展下身子,隨后忽然皺起眉?!敢环畔滦膩?,覺得好緊張喔!比賽是不是要開始了?」 比賽開始的鑼聲彷彿回應(yīng)洛光似的響起。 「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嗆.....」 「各位父老鄉(xiāng)親們!一年一度的風鈴祭正式開始!」隨著一名漢子粗曠渾厚的吼聲,臺下響起一片歡呼的掌聲,鞭炮聲綿延整個風鈴城的街道為今日的盛宴起了序曲。 周天恩、周天清與傅林坐在第一排貴賓席,天恩用與現(xiàn)場相左的沉重聲音道:「開始行動。」 一朵煙花綻向空中,它不像一般的花火轉(zhuǎn)瞬即逝,反而滯留在空中良久、良久,最終消散。見狀,底下的民眾們賀聲滿堂,為主辦方的精心設(shè)計讚嘆。 虹都的皇城正蠢蠢欲動著,一棟華麗的玉宇里面坐著一名男子,以及他糜下一隊的軍隊。 他-周天思站起身來,朝天一吼?!副娢粚⑹?,我周天思何德何能有各位的幫助,若今事成,每位將士論功行賞,絕無虧待。且敬你們一杯!」他仰天喝下,一飲而盡,底下的眾兄弟亦舉杯相敬,最后重重一摔,滿屋子傳來如雷的擲地之聲,彷彿訴說著一行人誓死的心志。「愿為二皇子效勞!生死不計,誓死相隨!」 「出發(fā)!」周天思望向底下一片將士的面容,心如鐵石般堅硬,就是今日,我將得到一切。 風鈴祭一開場,主辦方竟意外請到一名神秘嘉賓作為一年一度琴技大賽的開場人物,此人正是風靡虹國上下的名妓-紅玉姑娘。 臺下此刻鬧得沸騰,吹哨聲、尖叫聲不斷,都未能一睹佳人風采而欣喜不能自已。 「小縈!看!」洛光興奮拉著洛縈的手,指向正緩緩挪步上臺的紅玉姑娘,只見她身段婀娜,腳步優(yōu)雅,此刻落落大方立于臺前,微一欠身,坐于琴前,一曲琴音便傾瀉而出。 赫然是那首令人心醉心粹的「長恨歌」: 漢皇重色思傾國,御宇多年求不得。 楊家有女初長成,養(yǎng)在深閨人未識。 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cè)。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 但教心似金鈿堅,天上人間會相見。 臨別殷勤重寄詞,詞中有誓兩心知。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 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琴音之高妙將一朝榮辱的喜悲盡訴琴音,聲音之美妙如黃鶯恰出谷將愛恨的婉轉(zhuǎn)纏綿唱的動人心弦,臺下無論是懂得、不懂的,都忍不住為她嘎然而止的琴音哀嘆不已。 洛縈心中亦讚嘆,好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好一副婉轉(zhuǎn)悠長的嗓音!真不愧是京城第一名妓,此并非浪得虛名。想得此處,她不禁心中緊張,紅玉這一曲先聲奪人,說琴技之高下兩人未能立判,但聲勢上終究是輸人一截。 洛霜拍了拍洛縈的肩。「縈姐,不必擔心,你永遠在我心中是彈的最精最妙的那一個。隨意而彈吧?!?/br> 「對阿,你絕不輸任何人?!孤骞赓澩c頭。 接下來臺上正式開始競賽,第一位上場的姑娘似太過緊張,初始琴音因此略顯急躁,但終究是有練過的高手,而后漸漸回復(fù)正常,可與方才紅玉精彩的表演相比,卻是稍嫌光芒黯淡。 第二位原先是洛雪,但因為棄權(quán)而使下一位參賽者先行上臺。接下來的參賽者不乏許多有實力的人士,可有的琴藝精熟卻少了分情意;有的雖情真意摯,卻往往因太過投入感情而使樂曲的音色、音準走調(diào),很快地,來到第六位參賽者,身為第七位參賽者的洛縈緩緩移步至準備區(qū),洛光、洛霜遠遠的給予她支持的微笑。 就在這時,洛老爺沒來由走過來,筆直向洛縈行去。 「好好彈奏阿,爹在那兒看著呢!」洛老爺親暱的摸摸洛縈的頭,但充滿利益的精光卻使洛縈禁不住皺起眉頭,而后洛老爺逕自又走回觀眾席。 忽地,一股深沉的欲望自內(nèi)心深處涌上,此時第六位參賽者已離開舞臺,洛縈望著琴,一步一步,優(yōu)雅的走向舞臺。此刻她的心中沒有舞臺、沒有觀眾、沒有輸贏,只有種深深的欲望,想要逃離一切的名利,不愿看見利益的糾葛,名位的爭奪,只想覓一處間散的山林,永遠不問世事。 安寧的鳥鳴、寬闊湛藍的晴天...... 琴音就這樣透露出她對靜謐山林的渴望,對紛雜人世的倦怠。 游都邑以永久,無明略以佐時。徒臨川以羨魚,俟河清乎未期。感蔡子之慷慨,從唐生以決疑。諒天道之微昧,追漁父以同嬉。超埃塵以遐逝,與世事乎長辭。 于是仲春令月,時和氣清;原隰郁茂,百草滋榮。王雎鼓翼,倉庚哀鳴;交頸頡頏,關(guān)關(guān)嚶嚶。于焉逍遙,聊以娛情。 臺下的人鴉雀無聲,為她曲子里流漏的清幽自適醉心,腦海中不自覺譜出一幕幕世外桃源般的景致,那里沒有權(quán)位、沒有人情、沒有名利,只有鵝、雀、鴻雁相伴左右...... 坐在臺下觀賞的天清情不自禁將目光投向奏曲的洛縈,他彷彿望見了她目中的渴望。 爾乃龍吟方澤,虎嘯山丘。仰飛纖繳,俯釣長流。觸矢而斃,貪餌吞鉤。落云間之逸禽,懸淵沉之鯊(魚留,音留)。 于時曜靈俄景,繼以望舒。極般游之至樂,雖日夕而忘劬。感老氏之遺誡,將回駕乎蓬廬。彈五弦之妙指,詠周、孔之圖書。揮翰墨以奮藻,陳三皇之軌模。茍縱心于物外,安知榮辱之所如。 一曲奏畢,眾人仍在癡迷,不知是誰率先站起身來,道了聲好,而后臺下的觀眾才如夢初醒般報以如雷的掌聲。 洛縈眨了眨眼,勾起嘴角-吾心之所愿乃找一處清幽之地安然度過馀生,除此之外,別無他求! 事實上,洛縈仍逕自沉浸在她自身的樂境當中,未能意識到在她眼前有眾多的人群,霍地,她抬起頭來,卻與坐在第一排的天清四目相對,洛縈望見他眼中洋溢的欣賞與光芒,但意識到洛縈視線的他卻窘迫的別開眼,彷彿方才的目光只是多心般。 洛縈沒有多想,站起身來行禮,便緩步離開舞臺。天清凝望著她的背影,直至她消逝在舞臺的屏風后側(cè)。 洛光與洛霜在后臺,洛光興奮的抱住洛縈:「jiejie你太棒了,方才那一曲決不輸給紅玉姑娘!」 「琴藝與紅玉可謂難分軒輊,而至于樂音里的氣節(jié)比起紅玉,有過之而無不及?!孤逅獟煺叩男θ?,打從心底為洛縈高興。 「嘿!你們別夸我了,等會兒就換你們了,加油!」洛縈被meimei們夸的有些害臊,于是將注意力放回她們自身。不說還好,這一說,兩位meimei的臉不約而同扭曲了。 「我肚子痛......」洛光捧著肚子,佯裝疼痛,見狀,洛縈不懷好意的笑著:「我不介意讓你更疼一點!」 洛光乾笑了幾聲:「其實我發(fā)現(xiàn)也沒那么疼嘛......」 「我走了。」洛霜忽然說道,兩人俱是一楞,不約而同道:「去哪?」 「上臺阿,傻了你們?」洛霜一邊說著腳步已跨向舞臺,留下一臉驚愕的兩人。 「嗚嗚,小霜都沒告訴我他第幾號......」洛縈無奈地拉著洛光的手。 「我也忘記問了呀!」洛光懊惱的回握jiejie。 兩人同時嘆氣?!缚傊∷欢]問題的吧?」出于對她的信任,兩人握著雙手緊張的為她祈禱。 此刻周天恩凝望著天清恍神的樣子,心中已猜中了八九分?!溉?,你可記得方才那名姑娘是誰?是不是方才與傅林說話的三名女子之一?」 「正是,她是洛府的大小姐,單名一個字『縈』。」傅林率先回答,天清在心中反覆呢喃這么名字-洛縈、洛縈......原來她叫洛縈。 而傅林指著現(xiàn)正踏向舞臺的女子說道:「這位則是洛府的三小姐,單名一個霜字?!?/br> 只見洛霜一臉坦然的坐下,深吸一口氣稍微撫平自身緊張的心情,而后指尖便在琴弦上流轉(zhuǎn)。 先是一段急促動人的樂音,而后手一轉(zhuǎn),柔和的氛圍包覆整座舞臺。 彼黍離離,彼稷之苗, 行邁靡靡,中心搖搖。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彼黍離離,彼稷之穗, 行邁靡靡,中心如醉。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彼黍離離,彼稷之實, 行邁靡靡,中心如曀。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奏畢,臺下亦響起一片掌聲,而洛霜毫不駐留便揚長而去。 周天恩望著已然空置的舞臺,難得收起嘴角的笑容陷入沉默,傅林用馀光打量他,心中幾十道臆測流竄。眨眼間,天恩卻又面色如常,他微一側(cè)頭說:「開始了?!?/br> 若是旁邊不相干的人必定會對他沒來由的一句話困惑,或不甚留心,但他身旁的兩人卻如獲軍令,面色沉重點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