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勒束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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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廖簪星那里已無矜持可言,云亭終于獲得了替她接水的特權。 她說這是膽敢騙她的懲罰。 完全不介意多來點。 高三的生活對廖簪星來說像分割成了兩部分。一邊是交易后輕松的課業(yè),男高中生年輕健壯的rou體;一邊是提前開始渲染的畢業(yè)氛圍,倉促的別離。 座位又換到靠走廊的窗下,云亭接水回來,廖簪星正趴在窗臺上和外面的人說話。 “高考完我和我哥一定回泊川玩…簪星不要忘記我?!?/br> 陌生的女孩子眼眶紅紅的,鼻尖也紅紅的,抓著一頁花花綠綠的同學錄。云亭見過這個,廖簪星昨天晚自習花了一整節(jié)課來寫。 雙手攤直交迭,下巴壓在手背上。她淡淡笑了一下,很輕地說“好”。 周冰怡和周昭齊是雙胞胎兄妹,她高一和meimei同班,打游戲認識的哥哥。他們倆共一個號,ID『狂龍☆傲世』的貧乳牧師,是她的專屬綁奶。 只是也到了要解綁的時候了。一起泡網(wǎng)吧的日子倏忽而逝,他們倆要回戶籍地高考,共度的時光便走到了頭。 周昭齊線下社恐,遠沒有游戲里那么多話。他手指摳著窗臺沿,定定看廖簪星,“隨時可以上線,給我發(fā)信息就行……” “還是好好學習吧?”廖簪星幾乎有些無情了,“雖然比這邊高考容易,不過高三還是得少打游戲?!?/br> 最沒有勸學資格的人在勸學,拒絕之意呼之欲出。 維系友誼是痛苦的事。距離分薄了情誼,往往是眼睜睜目睹關系疏離變淡,還要沒話找話說“生日快樂”“新年快樂”,明明誰也不快樂。 曾經(jīng)那樣要好,在無數(shù)深夜推心置腹推杯換盞。甘甜的記憶失味,反芻出一股難以下咽卻不想吐的苦味。 窗外的男高中生rou眼可見地萎靡,小聲應是,搭著meimei肩膀拖著腳步離開。云亭看在眼里,有種物傷其類的悲憫。 還好廖簪星如今不會這樣對他。 “水?!彼麑咨乇⌒臄R在安全的桌角,狀似不經(jīng)意道,“剛剛那兩個長得好像?!?/br> “嗯龍鳳胎。我高一同學,要轉(zhuǎn)學了。之前你玩的那個牧師號就是他們的?!?/br> 原來如此。 云亭小本本上的紅色名字被劃掉一個。他低眉垂眼,說他可以去申請個新的,或者買號。 “不用了?!绷昔⑿倾皭澋刈?,看自己手背上被下巴壓出的小小紅印,正在緩緩消失。 “我不想再玩那款游戲了?!?/br> 這甚至是有始有終的告別,她想。相比那些流星般閃逝的友誼,好好說再見多么難得。 哪有什么可以長久的感情?孤單才是最終的宿命。 貧瘠的年歲,破碎的天光,醒來恍惚悵然的夢。 她誰也沒有忘記過,只是被忘記了。 高三像離弦的疲軟的箭,一切都在被安排中前進。無法穿透云遮霧障,亦無來日可期。 多數(shù)人都在迷茫中被推搡往前走。不知道專業(yè)與專業(yè)的區(qū)別,不清楚提檔掉檔滑檔,不了解這是青春的終結抑或天真已死的序曲。 沒有關系,清醒才會痛苦。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 排隊高考體檢,半露天走廊的矮墻上凝了一層霜。廖簪星手縮在袖子里,捏著體檢表的小小一角,快速過完了所有項目。 冰涼的空氣吸進肺里,冷冽得睡意全無。她在失去體溫的凳子上坐下,被冰得夾緊腿,牽扯到紅腫的地方,低下頭五官皺在一起。 空虛需要zuoai來填滿。最近和云亭預支了很多,套套用完了一盒又一盒。 多數(shù)時候在他家里。擁擠的潮濕浴室,接過吻的沙發(fā),流理臺上有柜子可以扶的廚房,沒來得及關門的玄關。走廊上的聲控燈滅了又亮,他們在門后的陰影里交頸,云亭托著她的手親吻,示忠,示愛,也是撫慰。 她卑劣的。利用他的喜歡。 代寫作業(yè)的工具人和提供安慰的工具人有什么區(qū)別? 抽血后終于能吃早飯。便利店包子煨在暖氣片上還是熱的,廖簪星心不在焉地吃著,慢慢思考最后一次家長會爸爸有多大可能出席。 還是不應該抱有什么期待。 不過云亭的mama多半也不會來。 想到這一點就平衡了些許。善良這個詞和她不搭邊,能接納云亭的原因之一也是他們相似。 孤獨的靈魂總是更容易被另一個孤獨的靈魂所吸引。 她嫉妒過他,而現(xiàn)在他們一樣了。 陸續(xù)有體檢完的學生回來。教室后面體育生扎堆,他們?nèi)氯轮懻擉w檢的數(shù)據(jù),譬如胸圍。 120,比她還大很多的數(shù)字。 夜晚睡在云亭床上,她摸著他的胸口,幽幽嘆氣。 “……” 云亭懂她的意思了,側(cè)過身,手臂自然擠壓胸肌,那里顯得更大。 “嗯…過幾天,有禮物給你。” 廖簪星含著他的乳尖睡覺,困得過了幾天才意識到他說了什么。 剛進家門,他脫掉羽絨服和校服,撩起柔軟的高領毛衣。 黑色的皮質(zhì)束腰。細密的帶子穿插交織,禁止被解,又誘惑去解。 “本來是圣誕禮物,”他將衣擺卷得更高,于是被束腰頂端勒托住的胸肌露出來,被窄腰襯得更飽滿突出,“提前一點……會讓你開心一點嗎?” — 貓貓:誰也沒有忘記過 云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