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戶女養(yǎng)家記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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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二郎偏過頭,不敢再看下去,生怕再看多幾眼,自己的心會陷落在尋不回來的角落。 陳念莞最后決定豎寫,至于字體是不能要求太多了,便讓張二郎寫自己最好看的那一種。 張二郎笑笑,點頭,陳念莞馬上很狗腿地起來給他磨墨,笑嘻嘻地雙手遞上毛筆。 張二郎接了過去,先在紙張上寫了一次,給陳念莞看適不適合? 陳念莞一看,喲,簡直藝術(shù),那包裝上多了張二郎寫的這幾個字,鐵定身價倍漲。 當(dāng)日張二郎就寫夠了一百個油紙袋,陳念莞抓著一迭墨干后的油紙袋回去,臉上滿是笑容。 第50章 次日,陳家河粉的碼頭攤位就出現(xiàn)了陳家醬rou干試吃風(fēng)潮,對行商的荷包以及大方很有信心的陳念莞一次就讓帶了一百包過去。 當(dāng)場吃過現(xiàn)切醬rou干薄片的行商,果然對醬rou干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 聽聞了存儲有效期為兩個月后,算算剛好可以帶回去過年節(jié),又見那醬rou干包裝得大氣,尤其是上面的幾個字,一看就是有功底的人寫的,龍飛鳳舞,好看得緊,用來送禮也拿得出手。 很多行商出手就是四五包,而有些臨上船返鄉(xiāng)的行商,忙著做生意沒有備夠程儀的,一嘗這醬rou味道不錯,再一看醬rou干上撫寧縣的字樣,嘿,這不就是楚州土儀嗎?于是也搶著買。 不到一個時辰,一百包醬rou干就已經(jīng)銷售一空。 柳氏跟出攤的柳云欣喜不已,跟著出攤看效果的陳念莞也很得意,彎著杏眼微微翹起了小鼻子。 果然行得通。 將陳家醬rou干變成地方土特產(chǎn),帶回去送人也倍兒有面子的事,這些行商就沒人嫌貴啦! 今日的一百包醬rou干里,兩條厚切的二十包,兩條薄切的二十五包,一條厚切的三十五包,一條薄切的二十包。 定價分別是一百六十文,一百文,八十文,五十文,一日便賺了九貫五百文。 比起賣河粉,簡直是翻了三番。 而這還是第一日。 次日跟隨后幾日,柳氏繼續(xù)捎帶醬rou干去賣,同樣也只帶了一百包醬rou干,均是日日賣完,如此直到進(jìn)入臘月,碼頭徹底冷清下來,才結(jié)束了在碼頭的擺攤營生。 而在碼頭陳家醬rou干賣得火熱的時候,城里食肆柳遲跟柳山負(fù)責(zé)的陳家河粉攤子,也有人來詢問醬rou干的事,問為何同是陳家河粉,碼頭能買到醬rou干,而城里頭的攤子反而沒有? 柳遲跟柳山還能說什么呢? 自然是滿足他們的要求,也在攤位上開賣醬rou干啦! 在城里光顧攤位買醬rou干的,也大多數(shù)是走陸路返鄉(xiāng)的行商跟外出的旅人,都是聽聞碼頭那邊這陳家醬rou干受歡迎,被人搶著購買帶起了消費欲。 眼看著城里掀起了買醬rou干的風(fēng)潮,不少高門大戶都被驚動了,疑心著這陳家醬rou干當(dāng)真這么好吃?便派下人去采買。 買回來一看,嗯,看著包裝還行,可厚切八十文,薄切五十文?就是牛rou八十文一斤,做成醬rou切成像這般厚條怕也沒這般貴,這陳家敢叫賣如此高的價格? 再拆了包裝一看,嗯,色澤紅亮,竟是與尋常黝黑的醬rou不同。 再切薄片一嘗,嘿喲,是還從沒有吃到過的味道,跟往年的醬rou相比,不論是外頭買的還是自家莊子做的,都沒這陳家醬rou鮮香勁。 不油膩,不柴不干,吃過還想吃。 怎么辦? 那就,買唄! 自家還缺區(qū)區(qū)百來文錢嗎? 啥山珍海味一兩一盤的饌食沒吃過,如今一兩銀子起碼能買十二條厚切的陳家醬rou干,完全吃得起??! 小看我們富貴人家不是? 當(dāng)即撫寧縣的很多大戶人家廚房管事都收到了采買陳家醬rou干的吩咐。 區(qū)區(qū)一百文,包裝又那般高大上,今年給上峰的年節(jié)禮也不發(fā)愁了,送這個頂好。 是rou,又不是一般的rou,百來文送幾條rou干改善上峰飲食,說出去,誰會覺得這幾百文錢是個事兒呢?誰會覺得這是賄賂不是? 既討好了上峰,又節(jié)省了荷包,還能讓上峰一飽口福,一箭三雕的事,是好事。 并且這等送禮佳品,不僅能送上峰,送親戚、送朋友,也是講究又實惠。 買買買,多多益善。 所以,采買陳家醬rou干的熱潮在本地大戶們的管事出動后,出現(xiàn)了人傳人的現(xiàn)象,兩個攤位的醬rou干都滿足不了需求后,有管事直接找上門來了。 是以燕來巷的百姓總會看到陳家門口有管事模樣的人喊:“陳三嫂,我劉家訂得醬rou干,啥時候有?。俊?/br> “明天!” “好,咱明兒再來。” “陳三嫂,我何家定的醬rou干啥時候有啊?” “后天?!?/br> “好,咱后天再來!” …… 陳家西廂里,陳念莞真正數(shù)錢數(shù)到手軟,雖然數(shù)的是一文一個的銅錢,可也是錢不是? 而院子里,柳氏帶著外甥們正加緊時間釀制下一批最新要晾曬的醬rou干,就連二舅母看賣的那么紅火,眼饞之余也主動提出幫忙。 至于張二郎,自然是被拘在廂房里,趕緊地在訂購回來的油紙袋上,寫下一個又一個“撫寧縣陳家醬rou干”,累的手直抽搐,真是連被罰抄經(jīng)書也沒這么累過。 嗯?抄經(jīng)書? 張二郎頓了頓,筆頭一滯。 自己啥時候被罰抄經(jīng)書了?因何被罰? 張二郎認(rèn)真回想,頭就發(fā)痛。 他輕輕揉了揉太陽xue,不想了,拿過一個油紙袋,提筆繼續(xù)寫下去。 一般十日一清點派發(fā)工錢的時間,比以往時候來得更晚一些,推到了臘月四日,而且還選在了夜里頭,不得不聚在膳廳里挑起了燈。 可鑒于最近做醬rou干營生的忙碌,還有買賣醬rou營生的火熱,大伙兒都可以理解,然后就如狼一般緊盯著陳念莞手里的銀子了。 陳念莞小小個子極度板著臉,做出一副上級領(lǐng)導(dǎo)的嚴(yán)肅模樣,可一想到總共掙得的銀子,沒一會兒就破功笑了。 這次賣醬rou干不過十三日,賺的銀子就有一百二十四兩二百文錢,而他們打本的銀子買的醬牛rou還沒賣完,并非總收益。 這筆銀子怎么分呢? 自然便是按打本的比例來分了。 同樣,陳念莞先抽走了大頭的秘制醬料跟工藝費用外加成本費的八十兩,余下的四十四兩二百文,按五人的出資比例,柳遲跟柳風(fēng)各得七兩,柳河分得十四兩,柳山分得四兩六百文,張二郎分得十兩。 而張二郎之所以能比同資的柳遲等人分得多,是因為那油紙袋上的字是他負(fù)責(zé)寫的,有了他的筆墨才凸顯了醬rou干的身價,可以說成就了陳家醬rou干的招牌口碑,必須得算進(jìn)技術(shù)成本上去。 聽完陳念莞的解釋,沒有人質(zhì)疑。 至于也有幫忙晾曬的柳云跟二舅母,余下的錢銀,柳云得了一兩,而二舅母則得了六百文。 第一次拿到銀子的柳云,捧著一兩銀子,只覺得燙手,惴惴然看了一眼陳念莞,便去看哥哥柳河:“我也沒做啥事情,拿這么多銀子,不好吧?” “怎么會沒做啥呢?幫著我下廚做醬汁,到外頭叫賣,你不都干過嗎?”對這位小自己四歲的表妹,陳念莞心疼得很。 有銀子都不敢拿,哎!這傻妹子! “沒錯,云云,咱前頭跟表姐做臘味的時候,也分得到過銀子,收著吧!” “云云,是你該得的,收下。”柳河拍拍柳云的肩膀,點點頭。 柳云這才放心揣好,感激地沖陳念莞笑:“謝謝表姐!” 眾人都得了那么多銀子,正放飛心情笑著,那頭柳氏也湊了上來,“嘿喲,各位外甥們,你們是不是忘了,平常出攤賣河粉的錢還沒算吶?” “姑母!”一群猴孩子登時歡呼著全都朝柳氏撲了過去。 他們差點忘了還有另一份工錢! 二舅母看著眼前比自己年輕的后輩,個個分得錢銀都比自己多,心里蠻不是滋味地,只能心里頭努力安慰自己,那后輩里有兩個是自己的乖兒子,他們攥得錢多,也就是二房賺得錢多,孝順給自己的錢銀就多,如此心里才平衡下來。 張二郎沒摻和出攤賣河粉的事,所以先離開了,那陳念莞早將出攤賣河粉的事全權(quán)交給柳氏負(fù)責(zé)了,也沒她的事,便也走了。 兩人一前一后離開了膳廳,一個朝西廂那頭的次房走去,一個朝西廂房走去。 眼看著陳念莞就要走進(jìn)廂房,張二郎忍不住叫住了她:“陳姑娘?” 陳念莞正沉浸在自己手頭又多了八十兩的喜悅中,一?????開始壓根兒沒聽見,本來是哼著小曲要徑直朝自己屋里頭去了,張二郎多喚了幾次,她才回神,抬眸沖張二郎一笑:“有事???張二郎?” 張二郎感染了她的愉悅,不禁也微微笑了起來,再看著手里攥著的銀子,略微舉起,跟她說:“這個,多謝了。” “跟著我,吃好住好,還準(zhǔn)能發(fā)財?!标惸钶刚吲d,于是哥倆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不是很好?二郎兄?” 張二郎忍不住笑出聲來,點點頭。 陳念莞看著張二郎的笑臉,有一瞬被晃了眼,恍惚了。 哎呦,這么俊的的公子哥兒,當(dāng)真是自己阿哥就好了! 陳念莞回到自己廂房,將裝錢銀的那個木箱子拖了出來,開鎖,里頭除了銀錠子,就是這屋子的房契,五畝水田的地契,以及跟月滿樓簽訂的協(xié)議書與印鑒圖章。 可以說是母女仨積攢下來的所有家底。 陳念莞將一張五十兩的銀票跟三個銀錠子放進(jìn)去,跟里面的其余銀錠子擺放在一起,碼得整整齊齊的。 前頭那筆銀子剩下一百一十兩左右,加上今日所得,也快有二百兩,等這批醬rou全脫手,怕不是能又多一百兩。 不知道夠不夠在城里買個鋪子呢? 陳念莞想得很美好,但是,她沒有想過撫寧縣是個中縣,隨著最后一撥離撫寧縣近的行商離開,撫寧縣的大戶們也訂購了需要的年禮后,那醬rou干的市場就飽和了。 如今已經(jīng)過了臘八,正式進(jìn)入年節(jié)。 到城里來趕集的百姓顯見的多了,都是陸續(xù)來扯布做新衣裳,置辦年貨過節(jié)的。 但要這些平常連豬rou都不舍得吃的老百姓買八十文錢一條的醬rou干,那是比母豬上樹都難,原本陳念莞也沒瞄準(zhǔn)這個市場。 那剩下無主的醬rou干咋辦?留著跟柳家分了給自家過年節(jié)? 陳念莞還沒想出個法子處理最后一批二百多包醬rou干,柳遲就開口了:“表妹,我們運到府城去賣吧?” 陳念莞鉆進(jìn)死胡同的思路一下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