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戶女養(yǎng)家記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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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們!” “還有我們!” 在四大猛獸后頭,還跟著一群少年,手里還抓著榔頭鋤頭呢,卷著褲腳,光著腳丫,一臉英勇地朝她們奔了過來。 “是柳虎他們!”劫道的幾個人驚疑,“他們怎么知道咱今日要干買賣?” 袁哥見勢不妙,丟下同伙才想開溜,便被柳虎與柳熊一前一后一掌一拳給擊倒在地了。 張二郎看著十幾名山匪推枯拉朽地就敗了,猛地呼了一口氣,轉(zhuǎn)身看向陳念莞。 “莞娘?你們沒事?” 陳念莞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點(diǎn)點(diǎn)頭,而后看著綴在這群人后頭,慢吞吞走過來的人:“柳羊?段爺爺?阿竹?” “哎!陳東家,咱這么快又見面了?!绷蛐ξ兀瑪v扶著段爺爺坐到驢車轅木上。 “你們怎么會在這?” 總不會是,未卜先知,知曉她們會在這頭遭山匪埋伏,及時趕過來救人的吧? “這事,虧得是段爺爺帶我們過來了?!绷蚩粗拇竺瞳F跟乞兒們將這群山匪綁了起來,將他們臉上的布逐一扯下:“姓袁的,真是你。” 袁勝惡狠狠瞅著柳羊,還想口吐穢言,被柳虎一把揪了起來:“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柳東好意收留咱,竟然還敢做出這種傷人性命的事?!?/br> “陳東家,你說,這事該怎么辦?” 陳念莞還沒回話呢,見到柳氏猛地從驢車跳了下來,奔到其中一個山匪跟前,一巴掌便扇了下去:“柳大柱,你,你好狠的心吶!竟然勾結(jié)這些惡人,來搶劫我們?” 陳念莞聽著這“大柱”有點(diǎn)耳熟,想了一會兒想起來了。 不就是那抓著自己嘮叨的大柱嬸子的男人么?聽柳大舅母說,這大柱叔——姑且得喚一句叔,老早就打他們家的醬rou干跟蠔油的主意了,夜里做過賊還摸進(jìn)過家里去。 是眼見著前頭兒沒得逞,就施出了攔路劫道這等毒計(jì)? 因?yàn)闋砍兜搅掖宓谋敬迦?,再加上這群乞兒假扮的山賊落腳也在柳家村,所以陳念莞一行人不得不折回了柳家村。 回程途中,陳念莞才知曉,今兒柳羊等人照常跟著柳大舅下地耕種,那阿竹也帶著段爺爺散步去了,誰料散著散著,散到田埂,段爺爺就敲起了瓷碗。 嗯,段爺爺口不能言,但隨身帶著一只瓷碗一雙筷箸,平時有啥吩咐,便拿出瓷碗來敲著行事。 “咱聽段爺爺敲的意思,是要咱跟著跑圈呢,誰知道阿竹推著段爺爺坐著驢車,就把咱帶到這來了。” 柳羊他們還納悶?zāi)?,平日里頭農(nóng)忙,段爺爺早放松了他們的鍛煉,怎么今兒又撿起來了?還挑這個時候?還領(lǐng)著他們跑出柳家村,翻了兩座山了! 他們直以為會就這么跑到縣城去了,而后就遠(yuǎn)遠(yuǎn)見著陳念莞他們遭匪了。 陳念莞聽得一愣一愣的。 段爺爺乍知道她們會遭匪呢? 對了,那山匪頭領(lǐng)袁勝就是乞兒堆里頭的人物,所以段爺爺是有什么手段知曉了,才帶著眾人來救他們的? 哦,不對,柳羊跟四大猛獸他們,說什么鍛煉? 段爺爺跟這事兒怎么有關(guān)? “嗐,陳東家你是不知道,咱先前都是乞兒,吃不飽睡不好,要身子再不好,很容易就沒了,尤其是天冷的時候,一個不小心睡著就去了。”柳羊解釋,“再加上段爺爺跟小佑小哥沒來咱住的城隍廟的時候,那城隍廟里頭的人為了個地兒,也是你爭我搶的,就沒個安生。后來小佑帶著段爺爺跟芳姐姊弟來了之后,收服了那些不聽話的乞兒,咱才算住安穩(wěn)了。” 有地兒住后,乞兒們便各憑本事,在縣城里頭討生活了,小佑也不例外。 這不,陳念莞認(rèn)識他的時候,不就是在王德手底下打雜的么? “那小佑小哥見咱身子孱弱,就教我們扎馬步,練跑強(qiáng)身健體,偶爾也劃拉兩下?!绷蛘f著,也笑了一聲,“咱身子能慢慢變好,也是托段爺爺跟小佑小哥的福??!” “那小佑,真會武???”陳念莞問。 “他功夫比咱都好?!绷螯c(diǎn)頭:“哎,聽說段爺爺以前就是練過武的,可惜老了,平時指點(diǎn)咱兩下子還是可以的。” 既然小佑大佬會拳腳功夫,那放后廚豈不是大材小用了? 她遭了這難,回頭肯定是要找護(hù)衛(wèi)的,要不,再給小佑大佬挪個工位? 第86章 本村人犯了事,自然是要稟告里正的。 那劫道的一干人等,誰也沒逃走,都給逮著,就丟到了乞兒住的庭院里頭。 聞訊?????過來的柳里正,看著大柱,恨鐵不成鋼,而趕過來的大柱嬸子見夫君被五花大綁,嚎啕大哭,給柳大舅家里人一個個求過去。 “大伙兒,咱家大柱只是一時糊涂哇,看在他早死爹娘的份上,饒了他這一回吧?”大柱嬸子求過了柳大舅等人,又跪到了柳氏跟陳念莞跟前:“柳大姑娘,陳四妹子,我給你們磕頭了,饒他一回吧?” 那袁勝等人有不少先前就是被柳家村收留的,出了這事兒,他們自然是要被逐出柳家村的,其他想留下來的乞兒也得引以為戒。 麻煩的是柳大柱。 雖然氣恨他干出的混賬事,可一番教訓(xùn)之后,柳里正給他說話:“這些心術(shù)不正的乞兒,自然是得送官的,可是這大柱,能不能,咱本村人里頭內(nèi)部解決?” 柳里正的意思很明白,他怕將柳大柱送官,外頭的人知曉了他干的攔路劫道的營生,敗壞了柳家村的名聲。 畢竟,今兒是講究宗族的朝代,族人犯的錯,很容易就影響到本村的人。 譬如說村子的地位,柳家村人的口碑,以及,柳家村人日后對外村的聯(lián)絡(luò)交流。 最簡單直接的例子就是,若知道柳家村里頭有人做匪賊,別村別地的姑娘不會愿意嫁這里頭的兒郎,而柳家村里頭的娘子也難在外村外地找到婆家。 因?yàn)閯e人一打聽,喲,那是做賊匪的人家村落啊,一句話,就能將柳家村的名聲打到最低谷。 若是換作平時,陳念莞定是要送這柳大柱見官的。 可是她想到了府試那一回,她在楚州府聽聞的,關(guān)于陳念蹇風(fēng)評不好的流言,她就沉默了,再看柳大舅他們,亦是一臉為難。 她要堅(jiān)持送大柱去見官,不說這大柱的罪行給柳家村抹黑,更怕這人走投無路,不知曉會怎么污蔑柳家村的人。 萬一,他攀咬上柳大舅一家子怎么辦? 她閉了閉眼,窩著一肚子氣問:“若是不送他去見官,柳里正打算怎么處置他們?” “咱不報(bào)官,免了他牢獄之災(zāi),作為交換,咱將大栓一家子也剔除族譜,從此,他就不再是咱柳家村的人?!绷镎粗抢^默不作聲的大柱,嘆息,“他這一家子還想在咱柳家村住下去,就得給我老老實(shí)實(shí)做人,要有再犯差池,就逐出柳家村,你們看,行不?” 論起來,柳里正還是大柱的長輩,看著大柱長大的。 大柱性子不好,平日里偷雞摸狗的,事兒小,說過,屢禁不絕,也就算了。 誰家村里頭沒個賴子潑皮?不干啥傷天害理的事,村人忍忍也不會怎么發(fā)作。 可糾結(jié)外人,劫掠本村的人,甚至還想殺人滅口,那就是捅破天的事了。 這樣的人,不能留。 雖然柳里正對大柱有著長輩的一份情誼在,到底是拎得清的村官兒,他這么一處置,雙方都偃旗息鼓下來。 當(dāng)即就派人通知了縣衙里頭的官衙來拿人了。 這事不僅讓陳念莞一家子警醒,也提醒了柳大舅等人。 如今他家是柳家村首富,不知道多少人暗地里眼饞著呢,萬一再遇上有人使壞怎么辦?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聽說了那群乞兒如何救下外甥女的,柳大舅跟柳四舅便心動了。 他們打算就雇用這些乞兒做柳家護(hù)衛(wèi),反正雇用他們做農(nóng)活是雇,當(dāng)護(hù)衛(wèi)也是雇,同一伙熟悉的人,出兩份工錢,換得平安,也值了。 那擔(dān)心農(nóng)忙過去后沒活計(jì)沒著落的乞兒們當(dāng)然很高興,應(yīng)允下來后,保證天天鍛煉身子,務(wù)必讓自己做個合格的壯實(shí)護(hù)衛(wèi)。 這場風(fēng)波便這么平息下來。 而陳念莞一家則不得不又在柳大舅家再住了一宿。 大舅母等人給她們重新張羅吃食壓壓驚的當(dāng)兒,陳念莞則去廂房見了張二郎。 “二郎,你有受傷嗎?” 張二郎朝陳念莞笑笑,搖頭,“你呢?” “還好,有你護(hù)著我嘛!”陳念莞想起當(dāng)時的情形,看張二郎的眼里都帶著光,“你可沒說過,你也會兩下子拳腳功夫!” 其實(shí)他也不知道啊! “以前,家里請過師傅,練過幾招?!睆埗擅嫔细煽?,不好意思道,“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shù),讀書人都得通習(xí)一二?!闭f著,便又瞥了陳念莞一眼。 所以,可別以為,天底下所有書生,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 至少,他就不是。 今日能護(hù)上她,是不是自己亦非百無一用呢? 但愿,能讓她對自己,更滿意一些。 張二郎心里頭的這些話,陳念莞自然是不知道的,但她對發(fā)現(xiàn)張二郎習(xí)武這事,頗感意外之余,亦是欣喜。 有個能耍功夫的夫君,很好,至少不怕被人挑恤生事時,自己沒人鎮(zhèn)場子。 陳念莞笑瞇瞇地看著張二郎,心里頭在想怎么說服小佑大佬專職做護(hù)衛(wèi)。 等陳念莞一行人第二次離開柳家村時,怕途中生事,干脆叫上柳羊還有四大猛獸一起護(hù)送上路。 告別時,卻生了意外:段爺爺坐到了她們離開的驢車上,怎么勸也不肯下來。 “爺爺怕是跟小佑小哥分別的時日久了,也想進(jìn)縣城看他?!?/br> “可小佑哥明明不在縣城,在府城吶!” 到底是昨兒救過她們的恩人,看這架勢,老人家是要跟他們離開柳家村的意思,按照如今陳家的家底,多養(yǎng)一個老人家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就添兩雙筷子的事,這人帶出去了,還有阿竹跟著照顧吶! 所以陳念莞就把固執(zhí)的老人家?guī)ё吡恕?/br> 一行十來人,浩浩蕩蕩的上路,可別說,陳念莞覺得倍兒有安全感,當(dāng)即決定一回縣城,就讓柳氏去物色護(hù)衛(wèi)去。 撫寧縣里頭,也有人正等著她呢! 是特意到撫寧縣來給她送分店盈利的李富商。 “陳東家!”李富商跟陳念莞約在陶然居見面,一看她就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李老爺?!痹谥T多合伙人當(dāng)中,除了張掌柜,李富商算是陳念莞打交道最多的。 畢竟,除了河粉生意,她還跟李玉銓老爺做過硝石的買賣,而如今她打算在府城開冰鋪,自然,也得仰仗他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