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咸魚裕貴妃 第52節(jié)
她猛地睜開眼睛,看到面前出現(xiàn)的人驚到坐直了身體,“爺?您怎么過來了?” 四爺挑眉,“這池子我不能泡?” 耿寧舒搖頭,“您不是不感興趣嗎?” 四爺理所當(dāng)然道:“爺現(xiàn)在又有興趣了?!?/br> 好吧,誰讓您是爺呢,說什么就是什么咯。 耿寧舒腹誹一句,拿了巾子起身把自己包起來,“那奴才就不跟您搶了。” 她抬腿想往臺階上走去,沒想到被他捉住了足,一把拉了回來,跌進(jìn)了他的懷里。 “不必,爺不是小氣的人,分你一半。” 耿寧舒身上的浴巾吸了水散落下來,兩人身子貼到了一起,她大驚,這是要鴛鴦浴的節(jié)奏? 還好四爺沒再繼續(xù),很快松開了手,學(xué)著她剛才的模樣靠在那閉上了眼,“陪爺躺會兒?!?/br> 最近太子爺跟皇阿瑪?shù)拿茉絹碓蕉啵稽c小事都劍拔弩張的,搞得他每次都要緊繃著精神。難得不用去面對這些事情,他也趁機放松一下。 耿寧舒看他沒想做什么,也就重新躺了回去,畢竟這池子雖然看起來臟兮兮的,比之前幾個確實舒服許多。 兩人泡完溫泉之后,確實感覺全身的筋骨都松了,耿寧舒用清水沖了澡,摸著皮膚都滑嫩了不少。 只有一個缺點,就是太餓了。好在耿寧舒有先見之明多帶了一些,他們把零食吃了個七七八八,這才回去。 回程換了一條路走,耿寧舒忽然聽到路邊的草叢里窸窸窣窣的,這劇情她熟,她有些驚弓之鳥地退了兩步躲到了四爺?shù)纳砗蟆?/br> 四爺好笑,停住了腳,就見里面鉆出一頭小鹿來,小小只的,懵懂地睜著一雙大眼睛,很是可愛。 “呀,小可愛,你是從哪里來的?”耿寧舒立刻不害怕了,還拿出了自己的水果來喂它。 四爺看著她眉眼彎彎的模樣,陽光穿過樹枝,光影打在她的身上,她倒比這頭小鹿更像誤入山林的精靈。 知道這邊有小鹿以后,耿寧舒連著來喂了幾次,回去的時候還能摘一把平原上的小花。 這天回來,鈕祜祿格格來了她的院子里,“耿格格,明日就是乞巧節(jié)了,這院里如今就我們兩姐妹,不如一塊穿針賽巧吧?” 耿寧舒說:“你手藝比我可好多了,我先認(rèn)輸?!?/br> 她是真心實意的,鈕祜祿格格隔幾天就往自己這送點她的手藝,就自己這點針線工夫,比個什么。 再說了,要是有她一塊,那核桃和白果就沒法跟自己一起玩了。誰親誰疏,她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這樣直白的拒絕讓鈕祜祿格格很是詫異,難不成自己來的太勤,被她忌諱了? “耿格格謙虛了?!彼行擂蔚卣f了一句就回去了。 等她一走,白果就在后頭眉飛色舞的,“格格干得好!” 核桃還記得耿寧舒退化的女工和手藝,覺得是去年病中沒有拜織女的緣故,這次一定要讓她拜。 剪紙、繡花、炸巧果,也全都安排上。 耿寧舒倒是對巧手這點沒什么愿望,不過這些活動現(xiàn)代早就沒有了,她覺得還挺有意思的,就跟著一起玩了起來。 白果已經(jīng)在月下擺好了瓜果,三人還有模有樣的躲在了花藤架子底下,要偷聽牛郎織女的談話。 “不知道天上的喜鵲夠不夠用?!?/br> “你說人家夫妻倆見面,那頭老牛湊什么熱鬧,它又沒媳婦兒在天上?!?/br> 白果拉著核桃絮絮叨叨地說著,耿寧舒心里想的卻是,如果自己是織女,在凡間干了這么久家務(wù),又受了生孩子帶孩子的苦,回到天上以后簡直爽爆了,還見什么牛郎呢。 過了兩天,耿寧舒起來,發(fā)現(xiàn)早膳是一碗面,有些詫異,“只有這個?” 她什么時候失寵了嗎,只有這個待遇。她抬頭才發(fā)現(xiàn)核桃白果兩人都在捂著嘴笑,有些不明白了,“什么意思這是?” 白果最先破功,“好格格,您怎么連自己的生辰都忘了?” 耿寧舒這才想起來,農(nóng)歷七月初十,確實就是耿氏的生日。 她當(dāng)初穿過來的時候,也是這天,這也是她的重生之日。只不過當(dāng)時因為這具身體重病,并沒有慶祝過,她就沒怎么記住。 耿寧舒有些感慨,自己穿過來竟然已經(jīng)有一年了。這日子過得也太快了,果然躺平的人生就是快樂。 “看我,連這都忘了?!彼ζ饋?,夾起面條吃進(jìn)嘴里。 白果緊張道:“格格小心點,這是長壽面,千萬別咬斷了,要一口吃完哦。” 那必須,她可是要長命百歲熬死雍正的人! 耿寧舒呲溜溜將一根長長的面條吃完,嘴都酸了,看來袁有余也是想她活得久一些。 難怪早膳沒有再準(zhǔn)備其他的東西呢,這一根就足夠飽了。 既然是生日,耿寧舒心思又活動起來,“怎么能不吃一口蛋糕呢?” 她就去找了袁有余,跟他形容了一下松軟綿密泡沫般的奶油,沒想到這個時候已經(jīng)有了,這就省下了很多復(fù)雜的步驟。 耿寧舒又交代了蛋糕胚子的做法,香軟的蛋糕烘烤出來,再糊上奶油放上水果,一個雖然有些丑,但是好吃的奶油蛋糕就做成功了。 四爺晚上沒回來吃,晚膳是她一個人吃的。 耿寧舒要了一根細(xì)蠟燭插上,默默在心里給自己唱了一首生日快樂歌,許了個愿,“每天都能開心躺平直到一百歲”,然后吹掉了蠟燭。 核桃和白果都沒見過這樣過生辰的方式,很是新奇地在旁邊看著,她就將蛋糕切開給她們分了。 耿寧舒還給四爺留了一塊。 四爺看著這一坨奇怪的東西,有些沒食欲,但她是特意留給自己的,就硬著頭皮吃了一口,香甜松軟的意外挺好吃的。 “這又是什么新吃食?” 耿寧舒解釋道:“叫蛋糕,是洋人慶賀生辰的?!?/br> 四爺吃蛋糕的動作頓了頓,“今兒是你生辰?” 耿寧舒點頭。 四爺就有些愧疚,他不僅不記得,還沒給她辦,更沒回來陪她慶祝,他握住了耿寧舒的手,“是我回來晚了,你有什么想要的?” 耿寧舒想了想,吃喝玩樂都有了,不必求,她真正想要的自由生活卻是求了都不可能擁有的。 不過這許愿的機會都送到自己手上了為什么不要,她就說,“金子吧,能買東西?!?/br> 金子比男人靠譜多了,男人的寵愛轉(zhuǎn)眼即逝,可攥在手里的金錢卻是實打?qū)嵉摹?/br> 四爺被她這個答案逗笑了,“你這個小財迷?!?/br> 他立刻吩咐蘇培盛,“寫信回去,讓張連喜往耿格格院子里送一百兩金錠子?!?/br> 一塊蛋糕換一百兩金子,大賺!耿寧舒喜笑顏開,連晚上做夢都是躺在金磚上的。 第67章 在熱河行宮避暑了大半個月,就到了啟程去木蘭的日子。 耿寧舒剛踏著臺階走到馬車上,就聽到后面吵吵鬧鬧的。她探出頭去看,是馬氏在大聲嚷嚷,“我跟著主子爺一塊出來的,你們敢不讓我上車?” 負(fù)責(zé)那輛車的太監(jiān)吊著嗓子道:“馬姑娘,這是主子爺?shù)拿睿鷦e讓我們幾個難做呀。” “我不信!”馬氏手腳并用扒拉著車子,“定是你們這起子小人被耿氏收買了為難我,仔細(xì)我跟爺說了打你們板子!” 兩輛車相隔距離并不遠(yuǎn),耿寧舒聽得清楚,就應(yīng)了一句,“我可舍不得拿銀子來對付你?!?/br> 她沖馬氏笑笑,“你對我有丁點威脅嗎?” 要是她不攀扯自己,耿寧舒完全沒想搭理,既然偏要把黑鍋甩到自己身上,那就別怪她說話難聽了。 耿寧舒得寵的程度,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相反馬氏來了這么久,不僅連四爺?shù)恼荻紱]進(jìn)過,還挨了一腳,在場的眾人紛紛露出了譏諷嘲笑的神情。 馬氏的臉?biāo)查g青一陣紫一陣的。 她哪能不知道這幫下人們敢這么做肯定是有主子爺?shù)拿?,可?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她丟不起這個臉,就想把事情推到耿寧舒身上,好歹給自己找補一點點。 可萬萬沒想到,耿寧舒眼里這么容不下沙子,也不怕傳出尖酸刻薄的名聲,竟然就這樣直戳人軟肋地反嗆了回來。 她咬著牙,“耿氏你這樣欺負(fù)人,主子爺會給我做主的。” 耿寧舒欣然笑道:“那今晚我侍寢的時候,幫你跟主子爺說一聲。” 這波嘲諷簡直拉到滿級,馬氏被氣得差點厥過去,幾個宮女太監(jiān)趁機將她拉了下去,車隊的秩序恢復(fù)了。 耿寧舒坐進(jìn)了車?yán)铮X得這馬氏實在是拎不清,她自己惹了主子爺不喜,即便跟去了也落不著什么好,還不如留在這享受呢。 到時候主子們?nèi)甲吖饬?,她就可以到處隨意走動玩耍,還不用成天跪來拜去看別人的臉色,多自由自在又快樂。 要不是想去木蘭騎馬,耿寧舒還挺想留在這放松度假的。 鈕祜祿格格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這耿格格還真是什么話都敢說,痛快是痛快了,可馬氏身后是李側(cè)福晉,值得為這點口舌之爭落下后患嗎。 這耿格格生了副聰明面孔,內(nèi)里卻是笨肚腸,難不成四爺就喜歡這樣的?她陷入了沉思。 車隊浩浩蕩蕩的上了路,兩人還是同乘了一輛車,不過比住在行宮時,鈕祜祿格格收斂了不少,沒有總是湊上來,耿寧舒很是松了口氣。 她不知道的是,有了乞巧節(jié)被拒絕的事情之后,鈕祜祿格格不敢對她過分親熱了,怕招了她厭煩。萬一她在主子爺面前流露出一星半點的,自己之前那些伏低做小的討好就全都白費了。 耿寧舒樂得清靜,知道她是個什么牛皮糖的性子以后,也不主動邀請她玩了,生怕又被黏上甩不掉。 又不想跟她做什么好朋友,就這樣保持距離挺好的。 熱河行宮的北面是跟大草原相接壤的,很快地勢就平坦開闊,耿寧舒掀開簾子看出去,一眼望去都望不到邊。 這個季節(jié)的牧草生長得最為豐美,到處都是綠油油的,像是一塊綠色的絨毯直鋪到地平線的盡頭。 各式各樣的樹林錯落,樹干筆直,枝繁葉茂的。平坦的原上還能看見幾條蜿蜒流淌的河流,匯入幽靜的湖里。 天高地闊,信馬由韁,耿寧舒光是看著就覺得心胸舒暢。要是能騎著馬領(lǐng)略一下,那肯定瀟灑極了。 很快,傍晚的夕陽西斜,跟一顆流油的咸鴨蛋黃似的,慢慢墜入地平線,天地間都被染成了橙黃色,車隊停下來駐扎。 大草原上沒有高門大戶的現(xiàn)成建筑,只有白色的蒙古氈包像她前陣子在山間采的蘑菇一樣一個個冒出來。 “我還沒住過蒙古包呢?!惫幨孢M(jìn)了里頭很是新奇地四處看起來。 白果也道:“奴才也是頭一回見?!?/br> 耿寧舒笑笑沒說話,自己和她們不一樣,是兩輩子加起來的第一次。上輩子沒去旅游過的地方,倒在這輩子都體驗了。 由于搭建氈包過于費時耗力,四爺單獨住了一個,她跟鈕祜祿格格的身份都不夠,要同住一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