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佩爾:呵呵
62 * 社畜站在門口,她一手提著工具箱,一手抓著門,褲腿還挽著,冷風直往里灌,凍得她一哆嗦。 卡佩爾剛燒了熱水端出來,坐在炕上看著社畜背著自己,像是同什么人講話,這大晚上的,別是隔壁的王二狗又過來借炭火吧。 她擦了腳,走過去:“干嘛啊,風灌進來,冷死了?!笨ㄅ鍫杽偵斐鲱^,就看到了一張煩人的臉:“白十叁?你跑來干嘛?”說著,卡佩爾伸手把社畜往身后拉,擋在她前面:“搞得這么可憐兮兮的,上門干嘛?要債??!” 社畜:“你先進來吧?!?/br> 卡佩爾擋住白榆進來的路:“不是啊,你喊她進來干嘛?” 社畜:“外面下雨夾雪,冷?!?/br> 卡佩爾:“那你讓她走啊?!?/br> 社畜:“她外公家里積灰了,很久沒人收拾了,要讓她走,也明天吧?!?/br> 卡佩爾哼了一口氣,收回手:“你倒是慣會做好人,冷死她算了,還用你cao心她外公家的事情?!?/br> 社畜撓了撓鼻子,打開門:“你進來坐吧?!?/br> 白榆撣了撣發(fā)頂和肩上的雪:“叔叔阿姨呢?睡了嗎?” 社畜給她拿了個暖手袋,又紅又丑,一股廉價的塑料味,但很暖和:“去西村走親戚了,我小姑媽懷孕了,需要人照顧,我爸媽就去住一段時間?!?/br> 剛說完,卡佩爾就把一盆水哐的一下放在社畜腳下,guntang的水珠濺出來燙的她腳腕發(fā)紅,沒好氣地說:“剛燒開的水,正好燙你的腳,看你和死豬哪個不怕燙?!?/br> 社畜:“你先泡腳,我不著急?!?/br> 卡佩爾翻了個白眼,嘀咕了一句:“誰關心你泡不泡腳啊?!闭f著轉身往屋子里走。 社畜摸了摸腳腕:“聽說……你被家里人關起來了,沒事吧?” 白榆:“沒啥事,就是把錢啊,證件都扣著的?!?/br> 社畜:“那你怎么從帝國跑到這里來的?” 白榆:“拖得不靠譜的關系,進的星際海盜的飛艦的貨倉,蠻刺激的。” 社畜:“沒事吧……你非跑出來干嘛?太不安全了?!?/br> 白榆咬著嘴唇不說話,看著社畜被燙紅的腳腕問:“你要不要擦點藥,會起水泡的?!?/br> 社畜低頭看了一眼:“沒事?!?/br> 白榆:“還是擦一點吧?!?/br> 社畜:“真沒事?!?/br> 不知道卡佩爾什么時候站在柱子后面,陰惻惻地說:“白十叁,你就只會打嘴炮是吧?”說著拿著藥膏走了過來,抽過凳子坐在上面,然后抓著社畜的腳往腿上放:“動什么動?身上長蛆了?動動動!再動把你丟到后山喂狼?!?/br> 不知道卡佩爾哪學的村里阿媽嚇孩子的那一套,但社畜一下就乖了。 卡佩爾隔在兩人中間上藥,社畜想說話,就看到卡佩爾姣好的臉龐,一時間失語,白榆看著卡佩爾也說不出什么rou麻的話。 “怎么,我一來,你倆就閉嘴了,是要說什么我聽不得的越軌的話嗎?”卡佩爾上完藥,毫不留情把社畜腿一丟,面無表情地看著白榆;“說吧,大晚上的,把自己搞的濕漉漉的過來扮可憐,想干嘛?搶遺產(chǎn)嗎?我告訴你白榆,別說現(xiàn)在的繼承人是花花,就算沒有她,你覺得大公家族的族人,會認一個拋棄家族利益,嫁給鄰國商人的棄女嗎?更別說還有個曾發(fā)誓不再染指遺產(chǎn)的外孫女?!?/br> 白榆:“我不是為了這個。” 卡佩爾雙手環(huán)胸:“那你是為什么什么?說出來我聽聽?!?/br> 白榆:“我……我是為了……我……” 卡佩爾:“口吃就閉嘴吧??吹侥銈僡lpha就煩,今晚我要是因為看見你做噩夢,明天就放狗咬你。” 社畜看了眼卡佩爾。 卡佩爾:“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發(fā)火啊!” 社畜:“……” 白榆:“卡佩爾,你別這樣和花花說話?!?/br> 卡佩爾:“花花,也是你能叫的?麻煩你擺清楚自己的位置,你現(xiàn)在是在我家,你上門糾纏的是我的老婆,我罵你兩句怎么了?嫌我說話不好聽,你回你的帝都去??!還想上門當小叁???” 白榆低垂下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社畜一樣,卡佩爾連忙擋住視線:“你個狐貍精,在這里破壞別人家庭是要被長角的牛給頂死的!” 社畜拉了拉卡佩爾的袖子:“你喝杯水吧?!?/br> 卡佩爾怒視:“我不渴!”說完指著社畜,看著她著逆來順受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我給你講,這個家伙,絕對是沖著遺產(chǎn)來的,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同意簽字繼承了,就老老實實給我等尼古拉斯凱奇的家族人過來,別給我再玩以前那一套,要不然老娘骨灰都給你揚了!聽到了沒有!” 社畜撓了撓脖子,手就被卡佩爾打了一下,“安頓完了,趕快進來睡覺!”說完,兩只手指指尖對著自己的眼睛,又對著白榆和社畜,做了個我一直盯著你們倆的動作。 “還有你,明早給我滾!媽的,陰魂不散的alpha?!?/br> 社畜:“呵呵……她……脾氣,一直不太好,你們從小認識,應該知道?!?/br> 白榆:“認識是認識,不太熟?!?/br> 社畜給白榆倒了杯煮的熱騰騰的糯米糊糊,白榆捧在手里,小口小口的喝著:“不過她以前在學校,風評很好的,脾氣也很好的,老師同學都喜歡她,長得很好看,塞拉斯也因此很喜歡她。” 社畜頓了一下,看著白榆。 白榆也抬眼看著社畜:“塞拉斯是不會放過她的,所以……卡佩爾是在利用你。” “花花……我……” 社畜轉過臉,“我去給你收拾客房,正好有新燒好的水,你去客房洗澡睡覺吧,別感冒了?!?/br> 白榆:“以前那個客房嗎?我看這里陳設都沒變過?!?/br> 社畜沒有接話,轉身離開了。 弄好客房,帶白榆過去,社畜準備回房睡覺,結果卡佩爾不在房間,她找了半天,才在門口看到她。 卡佩爾穿著老舊的外套,提著燈,拿著工具箱,在弄窗戶,窗戶的插稍壞了,她正在修。 社畜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來吧?!?/br> 卡佩爾白了她一眼:“別以為本小姐,這也不會,那也不會的,要是在這里出生,我早就把這里建設成周邊星球的中心,帶領全村脫貧致富奔小康了,實現(xiàn)全球經(jīng)濟可持續(xù)增長,哪像你,只會去打螺絲釘,看見你就煩!離遠點,修個窗戶,都能讓人登堂入室,真是聞所未聞!”說著叁下五除二,還真讓她把插稍修好了。 “是的,大小姐,好的,大小姐,大小姐真厲害?!鄙缧笫譀]有感情的吹捧。 “那是當然,開玩笑,我從小那是按照家族族長的制度培養(yǎng)的……”剛說完卡佩爾就沉默了,她把工具箱和燈丟給社畜,進了房間洗了手,就上了炕鉆進被窩了。 社畜把東西放好,關了燈也上了炕:“你是不是想家了?” “雖然你舅舅說話很過分,但那畢竟是你長大的地方,你會想家也是理所應當?shù)氖虑椋耶敃r去那冰天雪地的工廠的時候,也是每天都在想家……” “你閉嘴!”卡佩爾語氣冰冷生硬?!坝羞@么多閑工夫,還讓人進家門,不如明天把這炕修大點,每天和你擠著睡,煩死了!” “哦……” “好。” * 白榆也沒有要賴在她家的意思,大清早就走了,村里的舊相識再看到白榆,驚嘆她的身高和美貌,很快又熟絡地幫她收拾花爺爺以前住的地方,屋里雖落了灰,但花圃依然被打整的很好。 一代傳奇大公的墓也立在村后的山上,和村里人的墓建立在一起,不仔細分辨,還不知道這里的埋骨地還有這般的傳奇人物。 白榆去上了兩炷香,就住進了老宅里。 她也和年少時,無甚分別,深居簡出,不愛說話。 倒是卡佩爾的話,天天多起來了。 卡佩爾:“你修的什么炕?!這么大,晚上睡覺冷死了,我讓你修的?我讓你趕她走,你趕了嗎?!” 卡佩爾:“看什么看,你要是擔心人家,你去人家家里啊?!?/br> 卡佩爾:“翻來覆去,睡不著,是在想你那無疾而終的初戀嗎?” 卡佩爾:“所以說,有的人就是賤,要是有人把我按在電梯里強jian,讓我辭職,還開車把我撞了,我把她全家骨灰都揚了,還擱著緬懷過去呢?!?/br> 卡佩爾:“哼,想去就去,還扯什么借口,媽的,這些alpha是給人下蠱了嗎?” 幾天下來,社畜坐在卡佩爾旁邊,吃個飯都能聽到卡佩爾在冷哼。 社畜還沒說什么,一直躲在暗處的保鏢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大小姐,你要不就直接告訴她吧?!?/br> 卡佩爾還在百無聊奈地編掃把:“告訴她什么?” 保鏢:“你喜歡她啊?!?/br> 卡佩爾把掃把一丟,氣笑了:“我喜歡她?我喜歡她什么?喜歡她叁心二意,喜歡她引狼入室,還是喜歡她狼心狗肺?。 ?/br> 保鏢:“你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br> 卡佩爾沒好氣的問:“我說什么了?!” 保鏢:“您說,你喜歡她的獨一無二,喜歡她強大的精神力量,喜歡她的內(nèi)在野性和生命力,喜歡她未被規(guī)訓的美?!?/br> 卡佩爾愣了一下:“我夸了她這么多?” 保鏢點頭:“還不止。” 卡佩爾:“我一定是中邪了!” 保鏢:“您都嫁過來快一個多月了,現(xiàn)在才覺得自己中邪了啊?” 卡佩爾:“……”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