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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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阿修這一睡,睡到了隔天都還沒醒來。由于阿修沒有再交代事情,米亞將實驗的后續(xù)整理好之后,就只是做些例行的環(huán)境維護(hù),很快的所有工作都做完了,米亞便坐回她充電的位置靜待阿修吩咐。 這幾天來米亞從阿修一些細(xì)微的行為,察覺出他的情緒比起往常多了些起伏。而米亞自發(fā)性調(diào)閱記憶的次數(shù),也愈加頻繁,她不由得思考其中是否有關(guān)聯(lián)。 她思考著,從口袋中拿出一張邀請卡,昨天小君拿給她的時候,還慎重的交代她一定要盡早回覆南二。 「如果沒有什么特別的事,就去吧。要是阿修不讓你去,跟我說,我?guī)湍阏f服他!」離開時小君這么說著。 米亞看著參展者中,南二的名字。 ――也許能夠有答案。 下午三點多阿修這才醒了過來,大概是睡了太久腦袋昏沉沉的,他腳步蹣跚的走到電腦桌前,樣子看上去比睡著之前更沒精神。桌上放著一個紙袋,上面貼了張手寫的紙條。 「阿修,圣誕快樂!這禮物是我非常用心選的喔,你一定要好好的使用它。相框就當(dāng)贈品收下吧!」 包裝紙拆開里面包著的是個蜆精禮盒,阿修會心一笑。真是個實用的禮物,看來小君真的很擔(dān)心他的健康??粗呛型樉?,阿修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終究還是得要告訴小君實驗的結(jié)果,可以想見小君會有多難過,但面對病毒以及之后的未來,阿修認(rèn)為自己責(zé)無旁貸,就算已經(jīng)沒有辦法挽回了,還是需要去面對它。 最后一堂課的下課鐘響起,小君立刻背起書包急急忙忙的跑出教室,一整天她都掛心著阿修以及實驗的結(jié)果,三不五時就拿手機出來查看,但是卻一點消息也沒有,整天的課上下來幾乎什么都沒聽到,好不容易熬到放學(xué)只想著往阿修家去。 出了校門正要往公車站牌跑去,突然有人叫住了小君。 「小君?!?/br> 「阿修!」小君應(yīng)聲回頭看到倚墻站著的阿修,驚喜的問「你怎么在這?來找我嗎?」 「嗯。」阿修走向小君,他臉上的鬍渣都刮乾凈了,氣色也比昨天晚上好的多。 「解藥找到了?」 「關(guān)于病毒我有些事情要告訴你。」阿修像是沒感覺到小君喜悅的情緒,面無表情地說「找個地方坐著說吧?!?/br> 「喔,好……」 小君帶著阿修來到學(xué)校附近的公園,兩人在長椅上坐了下來。從阿修的態(tài)度中,小君隱隱的察覺到事情的發(fā)展似乎不樂觀,她忐忑不安地等著阿修開口。 「這個病毒,沒有解藥?!拱⑿弈抗庵币曋胺剑椒€(wěn)且清晰的說出結(jié)論。 「蛤?」小君瞬間大腦一片空白,阿修說的話突然變得難以理解,需要在腦袋里重復(fù)好幾次,她才能明白話里的意思。 「為什么?」小君的聲音有些顫抖,像是壓抑著什么「你不是說過,只要我活著就代表病毒不是無解,不是嗎?」 這句話不是現(xiàn)在這個阿修說的,但他也沒有去反駁小君,只是很輕的嘆了口氣。 「是,但是解藥是你。」阿修將視線轉(zhuǎn)向小君,看見她抿著唇努力的忍住眼淚,阿修便又轉(zhuǎn)過頭避開視線,用最簡單能讓她理解的方式說「要抵抗這個病毒,除非是與你完全相同的復(fù)製人,也就是說只有才你能活下去?!?/br> 阿修沒有聽到預(yù)期中激動地哭聲,小君靜靜地什么話也沒說。阿修沒有轉(zhuǎn)頭去看小君的表情,兩個人坐的很近,他感覺得到小君全身都在顫抖。 阿修沉默了半響開口說道:「對不起?!?/br> 除了這句話之外他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小君一直在眼眶打轉(zhuǎn)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曾經(jīng)她對阿修害死這么多人,卻沒有一點內(nèi)疚而感到憤怒,但是現(xiàn)在聽到阿修的道歉竟讓她感到徹底的絕望。 「就這樣結(jié)束了嗎?」小君哽咽的說「還有七天……一定還有能做的事吧!」 阿修皺著眉低下頭,不發(fā)一語。 「我不想放棄??!」小君用力的抹掉臉上的眼淚「就算努力沒有用,也不能這樣,不能什么都不做的放棄!」 「那就做吧?!拱⑿尢痤^,微笑的看著小君「我們把實驗室里所有的基因病毒、樣本,全部銷毀,關(guān)閉實驗室?!?/br> 「好……」聽到阿修的話,小君像抓到了最后一絲薄弱的希望,用力的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