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撒旦和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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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落回家匆匆洗了個澡,心有煩躁,換了身衣服就出門了。 她踏進了一家酒吧。 人們都投來驚訝、探究甚至鄙夷的目光。 她仿佛已經(jīng)習慣了這一切,她徑直走到吧臺,拉低帽檐,蔥白的手指敲了敲桌面。 “你是今天第二個穿運動服來的人啊?!闭{(diào)酒師笑瞇瞇地說。 陳落掀了掀眼皮,沒理會他。 他手像變法一樣調(diào)著酒,但眼神根本不看酒杯,而是一直掛在女孩身上。 他也好想,把她吞入腹中。 “來,寶貝兒?!?/br> 他把調(diào)好的酒推到她面前。酒水搖蕩起來,冰塊和杯壁碰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陳落端起酒杯,卻并沒有喝,而是盯著里面的冰塊,輕輕搖晃著,動作像是伸懶腰的貓那樣慵懶。 頭頂?shù)臒艄庠诒鶋K上落下刺眼的光輝,像是漂浮在日出的海平面上,碎金細細碎碎地灑在每一次蕩漾出現(xiàn)的凹陷中。 她盯著銀色的液面,若有所思。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整個酒吧,極力挑撥著人們的瘋狂神經(jīng),臺上舞女像水蛇一樣扭動的身軀,還有像狂風一樣甩動的頭發(fā),刺激著每個人的眼球。 在這里,暴力和色欲都顯得可以被原諒。 陳落的聽覺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很靈敏,但她其實更愿意成為聾子。 但就像她整個人一樣沒有選擇,被迫接受,聽到些許動靜,她勾起嘴角,淺酌了一口美酒。 她不是好人,不是么。 江圍被打倒在地上,碎裂的酒瓶灑落在一地,暴怒的吼聲在頭頂響起:“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江圍只覺得眼前的人不可理喻。死死地瞪著砸了他一酒瓶的人。 就因為他拒絕了搭訕,她就要找一堆人,來找他麻煩? 身材妖嬈的女人見他這副惡狠狠的模樣,挫敗感使她更加惱怒:“瞪什么瞪?劉哥,他剛剛還摸我胸了!” 那位劉哥登時更生氣了,一腳踩在江圍的手腕上,像碾滅一只煙那樣,扭動腳踝,使力踩壓。 江圍聽罷就反駁:“草!你他媽說什么呢?我什么時候……嗯!咳咳!” 但他話都沒說完,就被人給打了一拳。 劉哥扯住他的衣領,把他提起來,讓他直視自己圓睜的眼睛:“臭小子,摸胸也是要有順序的。開酒了嗎?” 他一個沒忍住,朝劉哥臉上吐了口血,用掛著血液的嘴說道:“開什么酒?” 劉哥怒地一把他扔在地上,嫌惡地抹掉臉上的血,站起身,向兄弟們使了個顏色。 江圍想要爬起來,卻被幾根棍棒和幾道拳腳打趴回去,他掙扎著又扭起身體,但剛爬起來半分又重重地墜落在地,如此往復,直到被按在地上捶打。 “小屁孩一個……不懂規(guī)矩?成年了嗎?誰放進來的!” 陳落已經(jīng)喝了不知道幾杯了。 每一口都是淺淺地酌著。對那邊的事充耳不聞。 那個身材火辣的女人湊著劉哥的耳朵,低低說了幾句。 劉哥思索了一下,又轉頭看了下那個倒在地上的人,想到他符合大眾喜好的臉,吩咐道:“去把東西拿來?!?/br> 一群人聽到他這么說,便就停下了動作,起身的時候還不忘踹江圍一腳。 江圍奄奄一息,感覺全身都快裂開了,沒有哪塊骨頭是好的。 他……是不是要死了。 一群混蛋。 他抬眸看見手邊有個玻璃碎片,嘴角勾起極淺的弧度,手指像是蠕動的蚯蚓一樣向碎片伸去。但在距離僅有一公分的時候,他的手被狠狠踩住了! 江圍悶哼一聲,看著他們將一顆白色藥片扔進水里,晃動溶解,端著杯子朝他走來。 他直覺不好,怒瞪雙眼,死死閉緊嘴巴。 但有一只手用力掐住他的雙頰,還有一只手狠狠捏著下巴。他不停地抗爭著,但本就沒多少力氣的身體對抗這等惡勢力,顯得渺小而無力。 他的嘴被被迫打開,水杯被拿著湊了過來,貼緊他的嘴唇。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吧中燈紅酒綠的光照耀,陳落的眸子正明滅地閃爍著。 她猛地灌了一大口,捏緊酒杯砸向桌面,發(fā)出砰地一聲巨響! “劉虎。”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劉虎剛剛能聽到。 他倏地轉過身,看見不遠處,那個穿著運動服的,和周遭格格不入的身影,驚訝道:“落姐,你來了!怎么不和小的們說一聲?” 陳落看都沒看他一眼,走下吧臺,直接越過他走到一堆驚愕定住的手下前。 江圍有一瞬間恍惚,才認出來這個人是陳落。 她沒化妝,看起來挺小的…… 陳落站在耀眼的燈光下,旋轉的絢麗燈光映得她的面容忽明忽暗,當紅色的光照到她的眸子的時候,仿佛有陰暗的地獄之火從其中噴出。 而江圍倒在她的腳下,血rou模糊,只有幾雙手像絲線一樣扯著如木偶一般的他,向他灌入罪惡的湯藥。 她像是撒旦。 而他,像是螻蟻。 他們的相遇,總是這樣的戲劇。 陳落的眼神悠悠掃過一群人,他們仿佛接收到了其中的訊號,悻悻放開了江圍。 他像是枯葉一樣向下墜去。在最后一分意識還存在的時候,他在心里想著—— 陳落,你太殘忍了。 陳落走到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插著兜,右腳踩在江圍身上,另一條腿交迭在膝上。眼中發(fā)出寒芒。 就像是在宣告:這是她的獵物。 劉哥瞬間就懂了,抬手叫嚷著遣散了人群,站定在陳落對面:“落姐,這……我們真不知道和你有關系。不然我們肯定不敢?!?/br> 陳落卻晃了下迭在腿上的腳,淡淡地說:“和我沒關系,他是老板看重的人?!?/br> 劉哥砸了咂舌,覺得冷汗直冒。 老板看重的,那他剛才不是差點死了嗎…… 陳落看著意料之中那慌亂驚恐的表情,又說:“我不會把這件事兒跟他說,你也最好處理干凈點?!?/br> 他連著鞠了兩躬,語氣中都帶著劫后余生的懼怕:“好的好的,謝謝落姐,謝謝落姐!那我先去吩咐了,您……玩得愉快?!?/br> 陳落在他走遠后,把腳挪開。 她的腿有些僵硬。 是那種長時間繃緊肌rou,又突然放松的僵硬。 她最后看了他一眼,走出了酒吧。 背后涌上了劉虎的手下,手忙腳亂地將江圍架抬起來,也有人摸出電話打急救,一場鬧劇很快淹沒在貫耳的狂暴音樂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