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探花郎的小青梅 第7節(jié)
傅以恒剛剛其實想問宋珞秋給娘灌了什么迷魂藥,這會兒看著面前一臉無辜的宋珞秋,又覺得問這些顯得很幼稚,于是裝著無所謂的模樣說:“我就是想說,既然明天要參加馬球會,想你也不是很了解,那我便與你說說一些簡單情況,免得你到時候出丑?!?/br> 宋珞秋看著這會兒月上枝丫,今晚看著要落雪,于是笑道:“那我們回房,把暖爐燒上,再泡兩杯枸杞茶,慢慢說。” 傅以恒有些別扭:“嗯.....” 第11章 胖墩墩和夫君做朋友 回到房內,傅以恒讓人燒了銀絲碳,煙晴也將上好的紅棗枸杞姜茶端了上來,宋珞秋乖覺的將一杯茶遞給傅以恒,柔聲道:“夫君,喝點姜茶暖暖身子?!?/br> 傅以恒順手接過,輕抿了一口,茶帶著微甜,后味又有幾分姜的辛辣,茶順下去身子便暖了起來。往日里,他都喝一些龍井,普洱,很少喝這樣的茶,總覺得這種茶是婦人喝的,不上大堂,今日順手接過,竟有幾分好喝。 宋珞秋笑咪咪的看著他又飲下一口,燭光微挑,襯得他好看得緊,眉眼清俊,棱角分明,唇是好看的桃形,給他銳利的五官添了一絲柔色,整個人帶著正氣與儒雅間,添了一絲淳厚。 “你看著我干嘛?!备狄院闫策^頭,看向宋珞秋。 宋珞秋撐起臉龐,眼眸中都是笑意,也沒多想,便隨口道:“夫君生的好看,便多看幾眼。” 這話一出,傅以恒明顯頓了一下,隨后輕咳了一聲,將杯子放下,將目光移開,順便還坐直了身子:“你一個女子,怎的這樣露骨,也不害臊?!?/br> “我夸我夫君露骨嗎?又不是什么虎狼之詞。”宋珞秋理所當然。 傅以恒不知怎的耳根有些泛紅,但他表面依然一派正氣:“你不必用言語討好我,我應該是不會喜歡你的,你就算把我夸上天也沒用。我們最多....最多算朋友?!?/br> 宋珞秋其實本也沒有那種意思,心中無欲者無畏,她在明白了傅以恒的想法后,除了新婚之夜有些難受,現在已經坦然了,便也不會去因為傅以恒的話多心,繼而坦蕩:“美好的東西,自然贊美而已,夫君也不要多想,我沒想過要讓你喜歡我?!?/br> 本來傅以恒在聽到宋珞秋夸他時,心中有幾分異樣,誰想宋珞秋居然這么直接表達了自己并不是喜歡討好他,他突然感覺有些別扭。但話已經到這了,他也不好多說了只倔強道:“我才不會多想。” 宋珞秋笑了笑沒有再接他的話,這人年紀雖然比她大些,可有時候感覺有些冒傻氣,她自是不會與一個傻子計較的。 兩人沉默了一陣,傅以恒便開始說起今天正事:“明日馬球會,估計大部分京中權貴都會來,寧安郡主是周陽侯的夫人家中二自一女,鎮(zhèn)寧侯襲老侯爺爵位,目前家中......” 傅以恒說了一大堆,全是一些權貴的家庭關系以及家中職位,家世兒女等。剛開始宋珞秋還認真在聽,聽到后面便開始頭昏腦脹,注意力不集中了。 “你有沒有認真聽,以后這些人可能經常會出現,你莫要認錯了,或者不明白他們家中隱事捅了簍子。”傅以恒敲了敲桌面。 “你們科舉就是考這些嗎?” “科舉怎么可能考這些!” 宋珞秋有些暈,忍不住吐槽:“那你背這些怎么跟背書文一樣,我可不可以不聽了?!?/br> “我們身在京中,不管是朝堂還是其他,與這些都密不可分,自是不能大意,你既嫁與我,是我妻子,必也是要融入我的生活的?!备狄院阏浀哪釉跔T光中印著,宋珞秋長長嘆了口氣。 “我恐怕是融入不進來,你休了我吧,給我些補償銀錢就行?!彼午笄镫S意道。 傅以恒乍然聽到這話,只覺得很不舒服,他騰的站起來,嚇了宋珞秋一跳:“你怎可將休妻之話隨意說出!我們才成親!你是要讓我成為全城人的笑柄嗎?” 宋珞秋看著傅以恒雙眉皺在一起,明顯不悅了,剛剛說話的聲音頗大,可見是不高興。宋珞秋其實本就隨意一說,現在真要休了她,她什么也沒有,也不知道去哪。 她忙掛起笑,走到傅以恒身邊,扯了扯他的袖子,帶著幾分討好:“我開個玩笑,這不是你給我說的太多,我怕我真的融入不了,給你丟面兒嘛?!?/br> “融不了也得給我融,你是我妻子!” 宋珞秋被他突如其來吼的一愣,縮了縮腦袋:“融!我融!我明天就一頭扎進去,與他們水ru交融!” 似乎是宋珞秋乖覺的服軟讓傅以恒很受用,他少了剛才的火氣,將目光投到她拉扯的袖子一角上:“成語可不是這樣亂用的。” 宋珞秋:謝謝,我故意的,緩解下氣氛。 “行行,隨便什么融。明兒我一定好好表現,我先去鋪床了?!彼午笄镛D過身,從柜子里抱出早就準備好打地鋪的棉被床褥,她蹲下身子認真的鋪床,順便將話題引到別處:“今兒婆母與我說話,說了我們新婚時沒有洞房的事情。” “嗯....”傅以恒有些別扭,那日他的確受到了驚嚇,便沒有考慮后果。 宋珞秋繼續(xù)道:“我與婆母解釋了是你喝多了怕影響我休息,這才讓她放心。我與你說這個是想說,以后我們還是盡量恩愛一些,不然公爹與婆母會多想。” 傅以恒走到屏風后面將外衣脫下,隨意道:“多想什么?我都娶妻了,他們還想什么?” 宋珞秋將床鋪好,地上足足鋪了三層褥子,她好試著坐上去,覺得很是軟和,將手撐起,放松了一些:“他們怕你娶我是隨便糊弄,掩蓋你斷袖的真相?!?/br> “豈有此理!我堂堂君子,領孔孟之道,怎會行那斷袖之大不韙之事?!备狄院忝腿徽境鰜?,急的俊臉都變形了。 “你要是不想讓他們再猜忌,以后在他們面前多注意些便是,我嘛會好好配合你的,放心吧?!彼午笄飻[了擺手,隨后站起身往耳房去洗漱。 傅以恒感覺心里憋屈得難受,待的晚間熄了燈,傅以恒躺在床上,在黑夜中睜著眼睛,有些睡不著。 宋珞秋反倒是倒下就睡了,不一會兒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傅以恒側了側身子,在月光下看著宋珞秋的睡顏。 胖是胖了點,五官看著還是與小時候有幾分相似的。 她放在胸前的手也rourou的,看著有些像剛燉好的豬蹄,又有些像面團子。傅以恒長長嘆了口氣,側過身閉上眼睛。 因為不能讓人知道自己與傅以恒分床睡,宋珞秋一大早起來就將床褥收好放在柜子里,接著去叫了傅以恒起床。 傅以恒睡眠很淺,宋珞秋起來收拾床褥時,他就醒了,宋珞秋拉開床簾就發(fā)現傅以恒已經直愣愣的坐在床上。 “嚇我一跳,你起來了怎么不出聲?!彼午笄锱呐男乜?。 “我等你換完衣服再出去?!?/br> 宋珞秋輕笑一聲:“夫君果然是正人君子?!?/br> 傅以恒大清早的被夸,頓時感覺心情很好,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但面上還是強裝的一本正經:“為官之人,尊孔孟圣賢自然......” 傅以恒話還沒說完,宋珞秋就拉開門去喚煙晴打水進來,傅以恒:“我話還沒說完....” “是是是,君子大人,你學問最好了,大探花郎,現在可以洗漱了吧?” “我是與你講正經的,沒有開玩笑?!?/br> 宋珞秋將床簾掛起:“我知道,但是今天我們還要去參加馬球會,可不是詩會,科舉,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快些準備呢?” 傅以恒翻身下床,嘴里低聲念道:“不與女子計較。” 宋珞秋雖然不會騎馬,但好歹也是戶外活動,便沒有穿繁縟的衣裙,而是換上了較為輕便的騎服,袖口束扎,腳蹬長靴,腰間以玉帶束起,再披上一件帶著白狐領子的大氅。 平日里,雖然她胖,好歹有大裙子能夠遮蓋一二,今日這騎裝倒是修身,腰間的玉帶給她束起,一眼看去便是上下一樣寬度。 宋珞秋照了照鏡子有些愁了:“我這樣.....好像胖的有點過分了。” 煙晴忙笑著安慰:“誰說女子定要瘦了,我看少夫人這樣就很好?!?/br> 宋珞秋自然不會將這些假話聽進去,她只能將大氅收攏一些,希望盡量遮一遮。待著傅以恒進門來時,正巧看到宋珞秋在拉著大氅試圖將自己裹嚴實。 傅以恒頓時覺得有些好笑:“不必如此遮蓋,遮又遮不住?!?/br> 宋珞秋:我真的謝謝你的誠實。 雖然她自己有些窘迫,但看著傅以恒,她不得不說,果然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沒有焦慮。 傅以恒今日一身銀白勁裝,他本就寬肩窄腰,今日用黑革皮帶將腰束起,更顯得挺拔有力。若說平日里他是如玉郎君,今日便帶了幾分少年英氣與偉岸。 如若是第一眼見到這樣的他,說他是準備帶兵出征的少年將軍,也是可以說得過去的。 “可會騎馬?” 宋珞秋搖搖頭:“我飯都吃不飽的人,哪會這些。” 傅以恒:“對不起。” 宋珞秋笑開:“我又沒有怪你,你跟我道什么歉,我們快些走吧,莫要遲了?!?/br> 因為宋珞秋不會騎馬,所以傅以恒只騎馬走在前方,宋珞秋上了馬車。兩人出城后便往西走。 河西馬場本就是修建給達官貴人們娛樂的,所以當他們到時,馬場外已經停了很多豪華馬車。 四周很是熱鬧,駿馬嘶鳴伴隨著人聲歡語。 第12章 胖墩墩遇紈绔 傅以恒下馬后將韁繩交給自小跟隨的小廝世忠,剛抬腿準備走,世忠小聲說了句:“公子,你等等少夫人?!?/br> 傅以恒將眼掃過去,剛巧掃到宋珞秋正扶著煙晴的手下馬車,他站在一旁雙手抱胸看著。 忽而,迎面走過來兩位年輕少年,都是傅以恒在學院的同門,以后也會入朝為官,是為同僚,一人著青藍騎裝,一人著朱紅騎裝,兩人見到傅以恒忙上前打招呼:“傅兄!” 傅以恒揚起笑:“子謹,少琪?!?/br> 兩人看起來跟傅以恒關系不錯,打過招呼互相行禮后便隨意了起來:“傅兄,今兒是你剛新婚后第一次帶嫂子出門吧,嫂子呢?” 宋珞秋已經下了馬車,緩緩走過來,傅以恒將頭偏了偏:“在那呢?!闭f完也沒有再看宋珞秋。 齊子謹與岳少琪反倒盯著宋珞秋看了好久,一雙眼里盡是驚訝。宋珞秋知道這兩人在看她,只悄悄的將外裳攏緊了些,遮住自己肚子,隨意向他們拂了一禮:“宋氏見過兩位公子?!?/br> 岳少琪勉強的掛起笑:“嫂..嫂子有禮了。” 齊子謹用胳膊輕輕碰了碰傅以恒:“傅兄,嫂夫人.....略微豐腴啊,有...有福氣,怪不得你惦念了真多年?!?/br> 傅以恒覺得有些尷尬,便將話題扯開:“先走吧,待會要上馬活動活動。”說完,他轉身跟宋珞秋道:“那邊是女賓席,你過去就好了,待會完了在自家馬車這來就行,我先過去了。” 說完,傅以恒也沒等宋珞秋回答,就跟著齊子謹與岳少琪往馬場走,幾人低聲說著什么,宋珞秋只聽了一句:“傅兄,這樣丟開嫂夫人不好吧....”后面的話,隨著他們走遠,宋珞秋便也聽不到了。 其實,宋珞秋從來這里她就明白,這樣的場景肯定會出現,雖然真的出現了,她心底是有些許不舒服,但始終是無奈的,她過多去想反而徒增煩惱。 “少夫人,公子他不是故意丟下你的,你也不要往心里去?!睙熐缈粗午笄镉袔追质?,忍不住安慰道。 宋珞秋將眼底的失落壓下,再抬頭時掛起了笑:“沒事,女賓席就在那邊,我們過去坐就行,說不定還有好吃的瓜果,走吧?!?/br> 遠遠瞧著,馬場很大,遠處是一排排搭建好的看臺,看臺上掛著門簾,也有一些木制屏風將一些座位給隔開來。 這一路走過去,宋珞秋見到不少穿著華貴的人,帶著侍女小廝?;蛟S是因為在外面,有些三三兩兩的,倒也顯得不那么擁擠。 宋珞秋緩緩走著,煙晴與金喜在她后面小聲給宋珞秋報著人名,想是她們在京城待的多了,也熟悉一些。 “少夫人,那便是寧安郡主,今兒馬球會就是她辦的?!?/br> 宋珞秋順著視線看過去,看臺正中央的位置有一絲絨紅騎裝婦人,看著年紀大約三四十,舉止投足間豆帶著幾分傲氣,這會兒正與一些來往賓客說著話。 宋珞秋偏著頭看的仔細,沒注意到迎面走來的人,那人眼睛也是長到天上的,走路又風風火火,一個不注意就與宋珞秋撞到了一起。 好在煙晴與金喜眼疾手快,立馬上前將宋珞秋扶住,讓她不至于被這個人撞到。宋珞秋還未開口,那人聲音先冒了出來。 “誰?。∽呗愤@么不長眼,居然擋本世子得道!” 宋珞秋抬起頭,面前站著一個少年,他眉眼靈動俊朗,鼻梁高挺,白皙清俊,一身鑲金邊綢棉錦服,長身如玉,帶著活色生香的少年氣。若是他這會兒不是一副天怒人怨的模樣,宋珞秋絕對會被眼前的這個人給晃花眼。 只是他那副被刨了祖墳的模樣,讓宋珞秋頓時沒了好感:“這位公子,好像是你撞我。” 宋珞秋剛說完,煙晴忙扯了扯她的袖子,附耳說道:“少夫人,這是汝南王的世子——梁羽安,是咱們京城出了名的混世大魔王,我們還是別惹他的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