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骨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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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星,煙花好看嗎?” “我靠,你們這兒蚊子是不是八百年沒見過活人了,跟發(fā)瘋了一樣逮著爺咬。” “......” 寧寒柯都沒意識到自己還穿著睡衣,他甚至都忘了帶傘,整個人就往小區(qū)門口沖去。 柯簡站在樹下,整個人被淋得像只慘兮兮的落湯雞,但在見到他的那刻卻笑了出來,唇齒打顫:“我沒帶傘就算了,你怎么...”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撈了過去。 “等等等等...!”柯簡用手攔他,“小心擠壞了......” 她的衣服里,蓋著一個六寸大的盒子,盒子中央安然地躺著一個蛋糕。 “寧寒柯?!笨潞喰Φ?,發(fā)絲貼在柔軟白皙的額頭上,“生日快樂。” 雨珠砸在地面上,聲音又悶又沉。冰冷的空氣里,他倆被淋的落魄又滑稽,卻有東西在沸騰、喧囂。 寧寒柯牽著她回去,一路上竟奇怪地沉默著。 柯簡站在門口,看著他用指紋解了門鎖。 她將東西放下,正覺得自己滴著水不方便往里走,剛轉(zhuǎn)頭想說話,就被身后的人一把壓在了玄關(guān)處。 寧寒柯吻的又兇又重,仿佛要將人拆吃入腹,柯簡完全沒了力氣,身體忍不住地往下滑。 混著雨水的吻咸潤又潮濕,仿佛盛夏田野里晃落的稻草,雷電在不遠處蟄伏,云層翻滾,風(fēng)雨欲來。 沒開燈的夜里,只聽得到兩人的呼吸與心跳。 柯簡實在換不過氣來,她伸手推他,但人卻紋絲不動,甚至抓過她的手扣著??潞啗]有辦法,只好咬了他一下。 寧寒柯輕“嘶”了聲,將頭埋入她頸肩緩了很久,這才放過了她。 只是剛打開燈,就看見小桃站在五米開外,睜著一雙金色的眼睛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們。 柯簡:“......” 寧寒柯:“......” 柯簡看了始作俑者一眼,羞慚又賭氣地道:“我要回去了......” 寧寒柯拉過她的手,聲音低?。骸澳闼蛡€蛋糕就跑?也太敷衍了,好歹得等我吃完了。” 柯簡低頭解釋道:“等會兒把你家弄臟了?!?/br> 寧寒柯這才回味過來兩人還淌著雨水,他沒怎么思考就朝她道:“你去洗個澡,等會兒別感冒了?!?/br> 柯簡的頭垂的更低了,她的聲音很輕:“我沒帶...換洗衣服。” 寧寒柯從柯簡給自己打的那通電話就開始頭腦發(fā)脹,干什么都不經(jīng)過腦子,此刻才后知后覺,她趕著來給自己過生日,什么都沒收拾。 他輕呵了聲,“等著?!?/br> 柯簡看著寧寒柯手上的長袖衛(wèi)衣和灰色風(fēng)衣,她的臉燒紅一片,腳步往后退,“我還是回家吧...” “快去洗,少廢話。”寧寒柯將人塞進了衛(wèi)生間。 柯簡捂著臉在鏡子前思考了五分鐘,這才開始慢吞吞地洗頭洗澡。 貼身穿的衣服并沒有被打濕,洗完后,她將衛(wèi)衣套上,齊她膝蓋上方的衛(wèi)衣反而像個裙子。 風(fēng)衣更是抵她小腿肚長。 柯簡整理好了衣服,深呼吸了幾口氣,打開了衛(wèi)生間的門。 寧寒柯也換了身深色居家服,他望過來,皺了皺眉:“怎么沒吹頭發(fā)?” 柯簡搖了搖頭:“我沒看見吹風(fēng)機?!?/br> 寧寒柯這才想起來,一樓衛(wèi)生間沒放吹風(fēng)機,之前的那個被寧梔語帶回學(xué)校了。 “過來?!睂幒聦⑴赃厡Φ案饣⒁曧耥竦男√曳胚M了貓籠,領(lǐng)著她去他房間拿。柯簡站在寧寒柯房門前愣了會兒,垂眼道:“我在這兒等你吧?!?/br> 寧寒柯反應(yīng)過來,輕嗤一笑,居高臨下地睥她:“你在想什么?我又不會怎么你,要怎么你還等得到現(xiàn)在?” “......”柯簡的聲音很低:“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怕你覺得私人領(lǐng)域被打擾。” 但寧寒柯直接把人扯了進去,“這什么私人領(lǐng)域,這就是你男、朋、友的房間而已?!?/br> 柯簡被他按在懶人沙發(fā)上坐下,他手里拿過吹風(fēng)機,柯簡正想接過的時候,寧寒柯卻下顎微揚,“坐著?!?/br> 熱流源源不斷地傳來,像個卷狀熱云,不斷地烘干她。 某一刻,柯簡的耳朵似乎無意地被寧寒柯冰涼的指尖碰了下,她手指蜷縮,指甲劃了劃手心。 “怎么了?耳朵和臉這么紅?”寧寒柯輕笑道。 柯簡忍了忍,低聲辯解:“因為你技術(shù)太差了,被燙的?!?/br> “我技術(shù)差?”寧寒柯挑眉道,“我怎么覺得我服務(wù)還挺好的,你剛不挺享受的么?!?/br> 柯簡:“......” 寧寒柯回味過來,自己好像...無意間說了句隱晦的葷.話。 第81章 壞骨 房間里的氛圍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 空氣似乎凝滯地難以流動,倆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只聽得見淺淺的呼吸聲。 柯簡垂頭裹了裹外套, “下去嗎?” “嗯?!睂幒潞斫Y(jié)輕滑, 難得沒去牽她的手。 到了樓下,寧寒柯看柯簡露出的一小段腿, 怕人感冒,于是將中央空調(diào)打開了。 小桃見終于有人了, 在貓籠里瘋狂撲騰撒潑, 爪子不斷地撓鎖,朝人吹胡子瞪眼地發(fā)出抗議??潞喰χ鴮⑿√冶Я顺鰜?,安慰似的摸了摸它的頭。 “寶寶, 你怎么長這么胖了?”柯簡溫聲道, 拿起了它的一只爪子呼了呼。 寶...寶? 正在拆蛋糕盒子的寧寒柯動作一頓。倒是沒想到, 他居然活的不如一只貓。 “這不挺瘦的么?”寧寒柯幽幽道。 “啊?”柯簡不解。 “你見過這么瘦的豬嗎?” 柯簡:“......” 柯簡用手捂了捂小桃的耳朵,故意跟寧寒柯作對般哄道:“我們不聽他亂說,小桃是世界上最可愛的橘貓?!?/br> 寧寒柯冷笑了聲, “最可愛的豬貓?!?/br> 柯簡抱著小桃坐在沙發(fā)上, 用手揉它的頭頸, 揉的它舒服地眼睛都瞇了起來,喉嚨里發(fā)出悶悶的仿佛打呼的聲音。 柯簡笑得更開心了, 拎起小桃親了下它的額頭。 寧寒柯:“......” 如果沒記錯的話, 今天是他過生日吧? 蛋糕總算被完整地拿了出來, 寧寒柯眼神涼悠悠地看著一人一貓坐在沙發(fā)上快樂玩耍,雖然表面上是被氣笑了, 但其實心里有一種...... 說不上來的溫馨和舒服。 興許是開了空調(diào)熱的, 或者剛才小桃在柯簡身上踩奶, 她外面那件風(fēng)衣下面的幾顆扣子都散開了,而柯簡也沒注意,只是抱過貓走了過來。 寧寒柯看了眼她光潔纖細的雙腿,在黑色衛(wèi)衣的色差對比下白皙的不可思議,他忍不住地移過目光。 一晚上的,第幾次了...... 柯簡看見寧寒柯直接要上手切蛋糕,連忙將小桃放下,著急地攔道:“誒!等下,你還沒許愿呢?!?/br> 柯簡從一側(cè)的塑料袋里找到蠟燭,問道:“有打火機嗎?” 寧寒柯輕笑了聲:“你當我?guī)讱q小孩兒?還許愿。” 但耐不住有人異常執(zhí)著,他在茶幾柜里翻翻找找,總算找了個能用的。 柯簡將金色蠟燭點燃,房間的燈也起身關(guān)掉。此時手機的時間正好是11月7日23:59分,她將蛋糕往前捧。 那是個非常簡約的蛋糕,表面沒有任何水果或裝飾,薄荷綠的底色,上面用粉色的英文字寫著: “forever,august.” 柯簡對他笑道:“男朋友,最后一分鐘,許個愿吧?!?/br> 寧寒柯一直看著她,漆黑的眼睛里有一束跳躍的小火花。波濤洶涌的情緒藏入夜色,他沒有閉眼,只是道:“許好了。” “這么快?” “嗯?!?/br> “那快吹吧?!?/br> 寧寒柯將蠟燭吹滅,整個房間陷入安靜的昏黑里,只聽見窗外掀屋倒樹的厲聲呼嘯,還有轟然墜地的滂沱雨落。 “你還沒問我許的什么?!?/br> 柯簡沒開燈,本來想說許的愿說出來就不靈了,但不知道為什么寧寒柯的聲音那么低沉,她溫聲順著他的話問道:“許的什么?” “我想知道,”他緩聲道,“你以前...喜歡過我嗎?” 柯簡沉默了會兒。黑夜里,她的眼睫垂落,呼吸很輕:“嗯?!?/br> “什么時候?” 柯簡用一種很平靜的聲音朝他道:“從16歲,到現(xiàn)在?!?/br> “不是喜歡過。”柯簡在黑夜里尋他的眼睛,“是這么多年...我喜歡你,只喜歡你?!?/br> 她知道,是時候坦白了。 “我從來、從來沒有厭煩過你?!笨潞喯肫鹨郧暗氖拢呀?jīng)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那個時候,陳家富的那件事,我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所以只想著把你往外推?!?/br> “我當時以為,那會是最好的解決方式。因為......”柯簡頓了頓,“我覺得,你應(yīng)該值得更好的風(fēng)景。” “或者更自私地說,我沒有任何把握能走到哪一步...如果是戛然而止的故事,那至少回憶起來也是美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