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嗲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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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蕭樾冷不丁向后縮了一下。 就。 條件反射,不是真的怕。 但是勞動還真紋絲未動。 圓規(guī)尖尖懸停在他眼珠子正前方,他連眼皮都沒顫一下。 “看吧,他真的睡著了。” 阮芋淺淺一笑,動作溫和地將圓規(guī)收進文具盒,剛才扎人那一瞬涌現(xiàn)的戾氣,仿佛只是蕭樾的幻覺。 國慶很有眼力見,捕捉到蕭樾臉上的無語和煩躁,摸出手機在桌底下給他發(fā)消息: 【樾哥別介,勞動就是想討他女神歡心,不是刻意搶你風頭的】 蕭樾看到消息,臉上表情僵得都抽了下。 蕭樾:【?】 蕭樾:【你看我像有病?】 國慶:【你沒病,但你也想追人】 蕭樾:【謝謝你提醒我】 國慶:【不用謝,你也要加油哦~】 “你們在聊什么呢?” 阮芋突然問,“兩個都低頭看手機?!?/br> 蕭樾不咸不淡地將手機放下,一副與我無關的淡漠樣子。 國慶比他還淡定,語出驚人道:“我們在討論怎么追女生?!?/br> 蕭樾:? 勞動在這時恰到好處地醒來,邊打哈欠邊問:“什么追什么???” 視線聚焦看到他女神,他滿臉迷惘頓時消散干凈,眨眼便恢復了溫和且狗腿的表情。 國慶的發(fā)言太驚人,四下默契地安靜了片刻。 其中阮芋表現(xiàn)得最不自然。她的左手原本擱在膝上,忽然抬起來放上桌,瞥見蕭樾的手就放在不遠處,她又突然把手縮回去,藏在桌底下,五指緩慢地蜷起。 喬羽真好奇極了,她和蕭樾認識了一學期,怎么著也算熟人,于是大著膽子問國慶: “蕭樾也追人嗎?” 國慶憋笑:“追啊,校草也是男人。” 喬羽真心說世界上存在需要蕭樾主動追的女生嗎,于是轉(zhuǎn)向蕭樾: “能知道你一般怎么追女生嗎?” 蕭樾僵著臉,沒回答。 喬羽真覺得剛才問得不夠充分,于是換了種問法:“如果你要追人的話,你會怎么追???” 眾人揶揄的目光旋即聚焦到蕭樾臉上。 他非常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真的很傻逼。 但是看見阮芋在猶豫了一會兒之后,也抬起眼睛,佯裝隨意,卻也興致盎然地望了過來,他無語至極的心情便產(chǎn)生了一絲松動。 蕭樾清了清嗓,眉心不自在地蹙起,嗓音清冷短促: “教她學習吧?!?/br> …… 眾人聚焦在他臉上的視線一瞬間渙散開來。 “好無聊?!?/br> 喬羽真小小聲評價了句。 許帆也小小幅度點了點頭。 國慶非常順手地去掏勞動肚皮的肥rou,發(fā)現(xiàn)再也掏不到之后,滿目悲傷地說: “樾哥,雖然你很帥,但是追姑娘真不能這么無趣,你的目標是變成她男朋友,不是蕭老師?!?/br> 勞動伸手勾住國慶肩膀,自從變帥了他心性也高了,敢和他樾哥當面鑼對面鼓地叫板了: “咋感覺樾哥這還不如我呢……” 話音未落,便在蕭樾一記橫掃過來的眼刀中閉了嘴。 教室安靜,竊竊私語的聲音也顯得明晰。 蕭樾能聽見喬羽真她們嫌他無聊。 也看見阮芋沒什么表情地垂下眼,細密的長睫蓋下來,掩蓋住水光瀲滟的眼睛,瞧不出在想什么。 勞動和國慶積極地給他支招: “樾哥,你不是學計算機的嗎?現(xiàn)在網(wǎng)上很火的那個用代碼畫愛心……” “我還沒說完。” 蕭樾冷冷打斷他們,一條無處安放的長腿踩到阮芋桌底的橫桿上,像在提醒她別走神似的。 阮芋回過神,茫然地再度抬起眼睛看向他。 就聽他姿態(tài)散漫,仿若在講述別人的故事那般說: “不無聊的也有?!?/br> “我會開游艇帶她出海。” 說著,不無挑釁地睨了勞動一眼,“怎么著,現(xiàn)在還不如你嗎?” 第37章 變心 勞動和國慶早前聽說過蕭樾會開游艇, 不僅會開游艇,跳傘蹦極沖浪滑雪各項極限運動無所不能,神得不行,所以這會兒聽他提起, 并沒有太出乎意料。 倒是以前從沒見他主動顯擺這些技能, 今天在姑娘面前突然轉(zhuǎn)性, 淺淺賣弄了一下,勞動和國慶猜他就是在暗示阮芋——老子牛逼不,誰被老子追誰簡直他媽shuangsi——這可太sao了,兩人配合地做出五體投地動作。 可惜他倆只揣測對了一小半。 蕭樾這句話確實有暗示的意味在, 但是暗示的內(nèi)容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甚至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直白得多。 只有阮芋能聽懂。 在三亞偶遇蕭樾的事兒, 阮芋沒有告訴任何人。 他在深夜開游艇載她出海的經(jīng)歷,更是只有天知地知他知她知, 連關曉荷都不知情。 阮芋的心口像是蹦進了一群麻雀,細細密密地啄著她的心臟,泛起一陣難以言狀的酥癢。 她用半凝固的大腦,費勁地思考著—— 蕭樾之所以這么說, 或許是因為,之前開游艇帶她出海的時候,氛圍還不錯, 所以他受到啟發(fā), 以后遇到想追的女孩子,就可以試試這招。 而帶她出海那次, 純屬偶然。 他現(xiàn)在所說的追女孩的方式, 只是一種還未實cao的、對未來的展望…… 靠。 阮芋快編不下去了。 為什么這人總是要說一些奇奇怪怪的、引人遐想的話, 讓她越來越難找到合理的解釋去安撫自己心里莫名其妙的躁動。 今天這個,真的,已經(jīng)突破她心理防線的極限了。 可惡。 再這樣她就要信了。 “別想了?!?/br> 坐在她斜前方、一只腳抵著她桌底橫桿的少年忽然掀起眼簾望著她,那雙漆黑深邃的瞳仁似乎能毫無阻礙地直視進她心底,擊碎她所有不堪一擊的防備, “不是你想的那樣?!?/br> 蕭樾都不用細致觀察她表情,就知道她一定在找各種理由搪塞敷衍她自己。 只要能快點把這一茬翻篇,不惜把自己當成大傻子忽悠。 阮芋像個透明人似的被他看穿。 從來沒體會過這種緊張,蜷起的手指節(jié)發(fā)出“咔”的輕響,阮芋不甘心地反駁道: “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蟲,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蕭樾稍稍坐直些,目光像品讀書籍一般閱覽她的眼睛和表情,云淡風輕地開口: “就是知道?!?/br> …… “不是,你倆在對什么暗號嗎?還是打啞謎?” 蒙鼓人勞動伸手在他倆中間揮揮。 蕭樾微微錯開眼,舌尖抵了抵上顎,身子倒回椅背,耳后浮現(xiàn)一抹若有似無的紅暈。 阮芋的表情管理比他差多了,自己還沒什么感覺,很快就聽身旁的姐妹驚叫起來: “我天,芋芋,你的臉突然變得好紅?!?/br> 阮芋聞言,下意識拿手背往臉上貼。 嘶。 真的燙,像塊烙餅的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