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嗲 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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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樾幫她穿好鞋,直起身邊洗手邊問她: “晚上沒吃飯?” “吃了……點面包,一直不餓來著?!?/br> 阮芋從盥洗臺上跳下來,腳一軟,整個人撲到蕭樾身上,沒骨頭似的黏著。 蕭樾想數(shù)落她,最終沒狠心說出口,只一言不發(fā)把人帶出洗手間,按坐在餐桌前,他去廚房給她下一碗面條。 面條很快煮好,雞湯底的,漂了幾片青菜和一個荷包蛋。 阮芋吃不完一整碗,勉勉強強吃掉一半,剩下的又丟給蕭樾。 蕭樾剛才煮面的時候,看到冰箱里滿滿當當堆了許多食材,問阮芋怎么回事,阮芋靦腆笑了笑,說她要學做飯。 因為他們上班上學都忙,原本定好晚上一起去商場吃飯。阮芋心里盤算著,北城的商場物價驚人,隨便一頓飯就要人均兩百,她的工資哪夠他們每天吃商場。所以她就決定自己學做飯,勤儉持家,節(jié)省家庭開銷,盡量不動用她爸媽給她的那一部分錢。 直到自己突然成家了,阮芋才有點后悔讀書那會兒沒養(yǎng)成什么金錢觀念,沒有存?zhèn)€小金庫什么的。直到現(xiàn)在,她和父母之間的經濟關系還像高中那樣,父母按月打錢給她花,把她當成小孩來養(yǎng)。蕭樾就不是這樣,他父母雖然也給他錢,但是是把他當做獨立的大人來投資,他擁有一份可以自由支配的非常可觀的資產,當然這些也是阮芋從其他同學那兒聽說的,蕭樾還沒和她討論過金錢方面的事兒。 喬羽真那個傻叉十六歲的時候就能掏出十二萬來養(yǎng)狗男人,如今阮芋都二十二了,有正兒八經的老公要養(yǎng),卻連一萬塊都掏得扣扣搜搜的…… 蕭樾不知道阮芋腦袋里在想的這些彎彎繞繞,但他接下來要和她談的事情,正好就是他們小家庭的財政問題。 他把阮芋剩下的那半碗面吃完,碗筷丟洗碗機里,沖了沖手走出餐廳,去臥室拿了個皮夾出來。 七張顏色不一的銀行卡擺在桌面,蕭樾指了指靠左三張,奢華典雅的黑金卡面,告訴阮芋這幾張卡里有多少錢他也不知道,卡雖然在他名下,入賬信息他卻從來不管不看,只在前幾年投資幾家初創(chuàng)公司的時候花了幾筆,合計一千多萬。 “這兩張卡存的是那幾家公司的現(xiàn)金紅利。也是我這幾年最大的經濟來源?!?/br> 蕭樾平靜地說,“我現(xiàn)在賺的錢,最開始也是靠父母資助,并沒有高貴到哪去?!?/br> 阮芋:“能錢生錢已經很厲害了……” 蕭樾繼續(xù):“這張紅色的存著大學以來的獎學金,這張藍色的,是我的博士生工資卡,博一學生每個月固定搬磚費,一千六。” 阮芋差點嗆到:“你每天累死累活給實驗室打工,學校就發(fā)你一千六???” 蕭樾:“嗯哼?!?/br> 阮芋盤腿坐在茶幾前面,伸出兩根食指將桌上的卡卡們捅得整整齊齊,眼睛機靈地轉了轉,抬起來問蕭樾: “那密碼……” “都是你的生日?!?/br> “好耶?!?/br> 阮芋像一只搜刮金銀財寶的惡龍,小手一揮,各種顏色的卡卡們紛紛從桌上墜入她邪惡的衛(wèi)衣口袋。 蕭樾:“你喜歡管錢就管著,不喜歡就丟在那兒別管也行。反正我這輩子,都不打算和老婆財政獨立?!?/br> 阮芋朝他拋了個媚眼:“你很有覺悟,我喜歡。” 蕭樾揚眉:“喜歡錢還是喜歡人?” “喜歡人?!比钣髲牡厣吓榔饋恚艿绞掗猩磉叡е牟弊佑H了他一口,一堆銀行卡揣在懷里發(fā)出清脆又迷人的碰撞聲,“但是誰和錢過不去呢?!?/br> 十分鐘前她還擔心自己從衣食無憂的富家千金變成了精打細算的家庭主婦,不知道能撐多久,沒想到一轉眼她又變成錢花不完的闊太太了,嫁人這門學問阮芋覺得自己算得上鉆研透了,從一個錢眼里爬出來掉進另一個更大的錢眼里,這大概就是婚姻能夠幸福的秘訣之一吧。 揣著一肚子財寶回到臥室,阮芋洗過澡,換了身柔軟的睡衣,躺在寬大干凈的主臥床上,身體很乏累,精神卻有些亢奮。 明明待在同一屋檐下,才分開半個小時,她就已經有點想他。 阮芋小心翼翼推開臥室門,想看一眼蕭樾是不是又關進書房熬夜去了。 書房燈暗著,里頭沒人。 這會兒將近零點,沒想到蕭樾還在客廳,電視機調最低音量,播放著不知哪個電視臺的刷夜神劇,蕭樾膝上放著筆記本電腦,低頭盯著屏幕,看得并不專心,阮芋一走出來他便撩起眼皮撞上了她的視線。 “還不睡覺?” “我出來……看電視?!?/br> “幾點了還看電視?!?/br> 蕭樾沒怎么搭理她,很快低下頭繼續(xù)瀏覽屏幕上的論文。 阮芋坐到沙發(fā)上:“你怎么不去書房?” “懶得去了,看一會兒論文就睡。” 書房封閉,其實更適合學習,但蕭樾今晚比較想待在客廳,多看幾眼這個可愛又溫柔的地方,今晚估計能做個好夢。 阮芋今晚似乎打定主意要陪他。 蕭樾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如果她想發(fā)生點什么,不應該坐得離他那么遠。 “阮芋同學?!?/br> 蕭樾淡淡瞥了她一眼, “我和你現(xiàn)在是高中生嗎?” 阮芋:“不是啊,為什么這么問?” 蕭樾:“看你和我中間還能坐下兩個人?!?/br> 像讀書那會兒他倆單獨行動的時候似的,中間總是空蕩蕩的留著兩個人那么寬,生怕被德育處的老師看見“誤會”了他們之間“純潔”的關系。 “噢?!?/br> 阮芋有點窘,“我怕打擾你寫代碼?!?/br> 蕭樾:“今晚不寫,只看論文。” 說罷,他朝阮芋那邊伸出一條胳膊,悠哉地抬了抬眉:“芋仔,過來?!?/br> 阮芋眨巴兩下眼睛。第一次聽他喊她“芋仔”,這是他們老家那邊的稱呼,在孩子名字后面加個“仔”字,表達家長對孩子的親昵和寵愛,許帆她們有時候也會這么叫她,而蕭樾平??偸沁B名帶姓地喊她,乍一聽他這么親昵地呼喚,阮芋有些心怦怦跳,乖乖地就湊過去了,兩只手纏上他的胳膊,安靜地抱進懷里。 蕭樾的論文只剩一節(jié)就看完了。 他的心被她鬧得也有點亂,情緒略有些興奮,腎上腺素也有些飚。 過了沒一會兒,肩上搭過來一個軟軟的東西,溫熱的吐息近距離噴灑在他頸間,隔著兩層薄薄的衣物,蕭樾能感覺到女孩柔軟的身體貼在他手臂上,隨著呼吸起伏,棉花似的輕輕擠壓觸蹭他的肌膚,仿佛在蓄意撩撥。 蕭樾的頭皮緊了又緊,終于連最后半節(jié)論文也懶得看完,合起電腦,轉身湊過去吻她。 頭才剛低下去,還沒找到她的嘴唇,他便停下動作,恍然失笑。 他在自作多情什么。 某人睡得不省人事,哪來的蓄意撩撥。 最終還是吻到了她的唇,摟在懷里像品嘗糖果似的含吮了會兒,沒舍得弄醒她,就這么抱進主臥,安放到柔軟的被窩里,摸了摸頭。 今天辛苦了,老婆。 第70章 聚頭 日子一晃到了周六, 和許帆他們約好聚餐那天。 蕭樾前兩天買了輛車,和阮芋一起去4s店挑的,七十來萬的頂配奔馳cls,純黑色, 車型低調, 車廂空間大, 妥妥的家庭實用車。 阮芋大學的時候考了駕照,但她很久沒開了。聚會這天,蕭樾坐在副駕駛指揮她開車,好幾次驚險地和旁車擦肩而過, 阮芋全程窗玻璃都不敢降下來, 怕挨其他車主的罵。 “還是你來開吧。” 阮芋開到半途就打退堂鼓了,“我好緊張, 我怕我們到不了目的地就會被警察抓起來。” 蕭樾好整以暇抱臂覷她:“你已經沒有退路了,晚點吃完飯回家, 我喝了酒,還得你開?!?/br> 蕭樾知道自己今晚肯定要喝酒。 而且,大概率比中秋節(jié)那晚喝得更猛。 阮芋一路嗚嗚嚶嚶地抱怨個不停,隨便一輛車加塞過來她都要一驚一乍地大叫。蕭樾單手抵著太陽xue, 邊看她開車邊笑,偶爾不咸不淡地指導她兩句,或者給她加個油, 告訴她只要她堅持開下去, 腳稍微離開剎車一點點,他們今天有極大的可能在午夜之前就到達目的地。 阮芋氣得想把方向盤丟了撲過去打他。 她這會兒的心情算得上烈火烹油, 內外具焦, 開車帶來的緊張只是表層, 真正令阮芋感到焦灼害怕的是待會兒聚會上等著她的一雙雙眼睛。 喬羽真昨天晚上得到消息,今天一早直接打飛的來北城參加今晚的聚會。 自從阮芋離開,他們六個人再也沒有完整地聚過,直到今天。 天空一聲炸雷,蕭樾和阮芋直接領證結婚了,炸得所有人七葷八素找不著北,許帆看到阮芋發(fā)在群里的消息的時候還以為她在開玩笑,隔了會兒退出去看日歷時間,今天不是愚人節(jié),她剛開始有點發(fā)懵,漸漸的感到震驚、疑惑、暴躁……打電話問勞動知不知道這件事,勞動說他也剛知道,然后在電話里沒命似的亂喊亂叫,贊嘆他樾哥叼爆了,牛逼壞了,一出手就是王炸,他也想一畢業(yè)就……許帆直接掛了電話,不想聽他頭昏腦熱借題發(fā)揮。 聚餐地點定在中心城區(qū)一家涮羊rou火鍋店,交通便利,店內裝潢古色古香。 許帆和喬羽真心急如焚,提前半小時就到了,然后是國慶,他學校離這兒比較近,騎個小電驢路上只需要十幾分鐘。勞動住得遠一些,所以他來得比較遲,但還是比兩位主人公早到了一刻鐘。 阮芋和蕭樾到的時候,銅鍋里頭沸水滾滾,白煙縈繞直上,模糊了桌邊眾人的臉,叫他們第一時間看不清大家的表情。 火鍋店里到處熱熱鬧鬧,店小二甩著白毛巾吆三喝五地經過,食物的香氣和談笑聲爭先恐后地四處彌漫,唯獨他們這桌氣氛格格不入,仿佛鬧中取靜,透著一股莫名的詭異。 阮芋在許帆旁邊的位置坐下,動作慢吞吞的,人還沒坐穩(wěn),先道歉: “不好意思啊,今天路上比較堵,車開得很慢……” “你們再不來我們就要報警了?!?/br> 喬羽真坐在阮芋斜對面,舉起一雙筷子用力戳破阮芋的餐具塑料薄膜,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桌椅震動,全場噤聲,喬羽真收起筷子,默了默,忽然深吸一口氣,重重地拍了兩下桌面, “你們倆到底怎么回事,還不從實招來!” 阮芋嚇得瑟縮了一下,蕭樾卻很鎮(zhèn)定,慢條斯理地幫阮芋整理餐具,拿開水仔細燙過一遍,四平八穩(wěn)擺在她面前,然后淡定啟口: “有什么問題沖我來?!?/br> …… 國慶和勞動的鬼叫如約而至,他們一邊瘋了似的起哄,罵蕭樾下手太快不按套路出牌,一邊拿著筷子勺子哐哐鏘鏘地擊打鍋碗瓢盆,活像一群要飯的,吸引了周圍幾桌顧客看傻子似的頻頻扭頭。 直到桌上的女孩們耳膜快被他們敲碎,許帆捂著耳朵罵了幾聲,這倆傻缺才舍得停手。 勞動就坐在蕭樾身邊,一只手掛在蕭樾肩上拽著他晃來晃去,邊晃邊激動地大聲嚷嚷:“我的哥,才幾天不見,你怎么就已婚了呢……” 說著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默默流下了羨慕的淚水。 “距離我們幾個人上一次見面,才過去多久?” 沉默了許久的許帆終于說話了,她語氣有點僵,透著幾分詰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