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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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棲情島,苓兒一時感覺茫然,她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哪里尋找箐兒,理性告知她應(yīng)要立馬回風(fēng)月宮尋求萊惜等人幫助,但不知怎地,心底的喧囂使她忐忑不安。她的直覺一向很準(zhǔn),包括聯(lián)絡(luò)不上箐兒的剎那,也包括方才與千辭的接觸,太多不明朗的思緒短暫佔據(jù)她的理性。 但也僅僅是片刻蹙眉,很快,她便果斷飛往風(fēng)月宮的方向。當(dāng)下該做什么,她還是有分寸的。 苓兒尋萊惜時,對方正在閣中與紫兒商談,她只好托宮人進去稍個口信,無禮打斷。二人是一同出來,眼中皆有凝重。 「她從何時不見了?」 「至今已快有一天?!管邇捍鬼骸甘擒邇旱腻e,我不該讓她擅自離開?!?/br> 「千辭仙君說他親自送了箐兒回宮?」紫兒沉思。 「對?!?/br> 萊惜立馬道:「這很簡單,問一下宮外守門的人便自然知道?!?/br> 宮人旋即回來,搖著頭稟告。 苓兒一愣,身旁已傳來紫兒淡淡的聲音:「兩個可能,一是守門的人說謊,二是千辭仙君說謊?!?/br> 最近風(fēng)月宮加強了防衛(wèi),除了一般守門小仙外,萬鳥同飛與浮云春雨的風(fēng)月小主也在暗中監(jiān)察附近,基本上不可能有人會說謊。 答案呼之欲出,苓兒覺得腦勺一寒,復(fù)雜滋味涌上心頭。最終,她低頭道:「是苓兒大意了?!?/br> 紫兒看著她,只柔道:「此事與你無關(guān),南止仙主可知此事?」 苓兒剛準(zhǔn)備開口,一道亮麗的白光迅速繞到三人間,她伸手接過,發(fā)正現(xiàn)是南止的回信。 ——人落在道不孤手中,如今正在妖界,還請風(fēng)月宮全力營救。 薄薄一句,不知是寫信者過于倉促,還是有難言之隱,此信確是言簡意賅得教人心寒。 苓兒眼神一凜,再回想千辭口上字字篤信,恨不得潑自己一盆冷水。 這一對主僕可謂教她大開眼界。 萊惜也有點看不過眼:「大難臨頭各自飛呀......」 只有紫兒瞄了瞄信上的話,說了句公道話:「箐兒這事分明是個圈套,他們想藉此引出南止仙主,倘若棲情島無主,那后果可想而知??峙氯缃裰荒芸匡L(fēng)月宮暗地救人,不能讓他們有藉口先開戰(zhàn),我先去稟報仙主,萊惜你立刻安排幾個人去妖界看看?!?/br> 「不用安排,我一個去就得了?!挂妼Ψ缴袂椴凰苾簯颍蟽罕阋材稽c頭。 如今宮中尚在調(diào)配階段,若此時忽然生了變化,說不定會擾亂軍心,況且她一個三閣小主也卓卓有馀了。 待紫兒走遠后,萊惜對上苓兒灼熱的目光,頓時哭笑不得:「jiejie知道你想什么,那就一塊去吧!」 苓兒慎重謝道:「多謝jiejie?!?/br> 道不孤是萬萬沒想到有人能倔強如此,寧可強行將原神封印讓自己意識全無,也不愿說出真相。 「不愧是風(fēng)月宮的人啊......」他蹲下,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傲氣是有,就是太過愚蠢?!?/br> 但凡將原神封印,那就代表必須得有人解開封印,否則永世沉睡。而女子恐怕還有一件事不知,這種自行封印不同于當(dāng)年玄宥給南止的封印,前者是自殘,后者是保護,若落在敵人手上,便等同自投羅網(wǎng)。 道不孤眉梢上揚,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喚出箐兒的原神,小小的銀珠,脆弱得輕輕一捏便碎。只可惜碎了,人質(zhì)就沒了,相對的,原神破碎也不是完全沒有作用——南止的原神與之相通,至少也會收到一定程度的傷害。 至于傷害多少,倒真要看二人有何等牽絆,道不孤長眸微動,盯著掌中緩緩轉(zhuǎn)動的銀光,只待他手掌合攏,一個仙魂便從此殞落。 「南止到底有多愛你呢?本天神還真想看看......」道不孤彎嘴,眼中全無笑意:「臨死前得告訴你一件事,你說得沒錯,千辭的確沒背叛南止,但他卻背叛了你?!?/br> 說罷,竟輕柔地撫上箐兒的臉,憐惜若愛人。 他愛天地間一切美的事物,他愛秦凌,愛凡間孩童的純真,愛清晨的露水,甚至是腐爛得瑰麗的,或是璀璨得凋零的,他都愛。 道不孤時常覺得,他的愛比王母、比五帝還要來得偉大無私,如此的他連自己也愛得不已。剎那,他笑了,眼底中的悲也美得讓人沉淪。 冬凝殿外一片狼藉,萬千風(fēng)雪厚厚地落了滿地,整個花海也鋪了一層薄霜,霜雪不融,整個棲情島宛如冰封之物。 白芽芽已有許久沒離開過花海,先是不久前的來襲嚇得它和其他小伙伴元氣大傷,如今又忽然感知到主子的怒氣,早就一個個了無生氣地耷拉著頭。南止的情緒與仙力會直接影響它們的狀況,若花海有異,會有礙孕育情根,其中影響最深的是人間。 白芽芽拼盡全力抬起頭看一眼,卻只能望到一片白茫茫,它不知道南止到底發(fā)生什么了,心急如焚之際,它視線忽然被吸引住了。 有人來了!它盯著遠處一抹青衣身影,發(fā)現(xiàn)是箐兒后,剛準(zhǔn)備扯著嗓子呼叫,卻發(fā)現(xiàn)人又一下消失了。白芽芽傻眼,莫不是它開始出現(xiàn)幻覺? 上熏遠遠便看見坐靠在殿門口的白衣男子,往日云淡風(fēng)輕的笑意全無,取而代之的是說不清的滄桑。南止?jié)M頭全是霜雪,眼神似是眺望遠方,不知在想些什么,就連有人走來也無從察覺。 或許錯的從來不是玄宥和千辭,而是他,是他高估了自己,才自以為是能控制一切。若不是當(dāng)初與她相認(rèn),說不定也不會弄得如此田地。想到箐兒,南止麻木已久的身軀才再次有了知覺,是痛,椎心蝕骨之痛。 恍然間感覺有人輕撫自己的頭,南止抬首,眼底猛然一縮,情不自禁地捉住對方。 「箐......」然而剛開口,他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觸摸不到她的手。 「南止,時間無多,帶我去靈契那里吧?!股涎樕弦琅f掛著淡笑,她收回撫上他頭頂?shù)氖郑歉静皇鞘裁此?,而是南止白頭了。 這便是人間所說的,一夜白頭。 南止看著眼前女子,彷彿回到五百年前、他從馬文才那世醒來之時,二人第一次見面。 她說她很早以前就陪在他身邊,她說一千年了,她一直在棲情島看著凡間的馬文才與銀心相愛,然后分離,再到如今的南止與箐兒,她都一直在。在許多他們不為人知的歲月里,她一直在。 這是南止第一次帶她來密室,推門而入之時,上熏能感覺一陣難以言喻的心悸,這里的一切她都熟悉不過。 來自何方,歸去何方,她所苦苦尋覓的,此時真相大白了。 南止看著女子眸中流露出異樣的神彩,比往日迷糊空洞的眼神倍加清明。二人來到石盒前,打開之際,他沒由來感到心驚膽顫,不同于上回與箐兒來時的擔(dān)憂,而是打從心底的震撼。 光芒溢出,有一物緩緩升起,輕盈若羽。 女子自然而然地伸手,就在南止的訝異中,她實實在在地接住來靈契——若被神光枷鎖,就算是他和箐兒也只能隔空觸碰。室內(nèi)亮了一片,但神奇的是,那薄紙卻黯然無光。 「吾名......施念念。」 三字一出,紙上赫然多了一滴淚印。 「愿以吾身為祭......」 南止赫然抬眸,聲音在哽咽,但他仍能聽出這絕不是平日說話溫婉的上熏。 「今后五界之中......」 再無此情此愛。 女子重新抬頭,臉上淌滿淚水,是鮮明的喜怒哀樂。 上熏似乎化成一團霧氣消融于這具身軀之內(nèi),因為她本來的主人,回來了。 南止感覺喉嚨的酸楚在發(fā)燙,他從未試過想要如此傾盡全力將一人烙印在腦海,永不消亡。 箐兒哭得不能自已,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是死了還是活著,她只知道,這一刻她既是施念念也是箐兒,所有曾遺忘的光陰,正重新一寸寸注入她體內(nèi)。 只有如今,她才真正感覺自己活著。 「南止,是我。」跨越千年的淚悄然落下,女子看著白了頭的男子,蒼茫如畫, 他是怎么了,他也等她千年了嗎?她嘴角上揚,想要伸手撫摸他的臉。 南止眼角發(fā)燙,一把將女子擁入懷中,他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他的心痛得厲害,再多一點都不能承受。 這回他能觸摸到她,真實感覺到她的溫度,然而就在相擁的剎那,流光與風(fēng)也一同入了他的懷,所有被遺忘在隱蔽角落的碎片,再次凝聚起來。 「我找到你了?!鼓现孤曇羯硢 ?/br> 隨即,耀眼的光芒從女子身上冒起,發(fā)亮的肌膚緩緩?fù)呓?,最終化作星星點點。 「嗯,是我?!古虞p道,似乎連聲音也要永遠停留在他耳畔。 室內(nèi),只馀一抹白色身影。 —————————————————————————— 這章有點復(fù)雜,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看明白(′;w;`)另外往后一些關(guān)于人物的描述也會發(fā)在ig(之前也發(fā)過苓兒~)大家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今晚更新有點遲,真的十分抱歉!也祝大家冬至快樂!?。∫韵路钌隙列觯。?! 冬至小劇場lt;吃湯圓比賽gt; 千苓cp 千辭:我不吃甜食(拒絕) 苓兒:我不吃東西(淡然) 千辭:...... 千辭:好,我吃。 南箐cp 箐兒:我一個人就能吃完!(興奮) 南止:夠吃嗎?(溫柔) 箐兒:可以再來一盤餃子嗎? 南止:好,我給你做。(寵溺) 某淺子有感:經(jīng)常虐人必被人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