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單親mama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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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您拭目以待?!鳖伻缭S笑著,將酒盅里的白酒喝了,然后說,“您抿一口就行了?!?/br> 許煥清搖頭,說:“今天高興!”說著,也一飲而盡。 就有人覷著機(jī)會湊了上來跟許社長說話。 顏如許跟許煥清打了招呼就離開回到座位上。 高書記趕緊過來,問:“你和許社長聊什么了,聊這么久?我看社長對你態(tài)度很好,一直在笑?!?/br> “他鼓勵我了,說咱們這次的策劃很不錯?!?/br> 高書記臉上就帶著了與榮有焉的微笑,說:“不錯,給咱們雜志社長臉了!年底咱們的先進(jìn)能拿穩(wěn)了,你可是大功臣,來,碰一個!” 高書記拿過一瓶白酒,往顏如許的酒杯里倒了一杯。 領(lǐng)導(dǎo)倒的酒肯定不能不喝,顏如許喝下這杯之后,胃里頭發(fā)燙,頭有點發(fā)暈。她酒量還行,不過再多喝幾杯就要醉了。 顏如許匆忙吃一口菜,抬眼看去,這一桌就剩下自己了,其他人要么去敬領(lǐng)導(dǎo)的酒,要么去找同事喝酒。 這時,另一個編輯小組的主編王文強(qiáng)端著空酒杯回來。這是個三十六七歲的男人,中等個子,長相普通,這會兒臉上通紅一片,眼神不太清明,說話也有點大舌頭。 見到顏如許在座位上,就笑了下,往自己的酒杯里倒了一杯酒,湊到顏如許跟前。 “顏副主編,了不起,佩服佩服,你們年輕人果然不一樣,有頭腦,有創(chuàng)意,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我們這些年紀(jì)大的可是追不上了,來來來,我敬你?!?/br> 顏如許見他有些醉了,就不想和他多糾纏,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把酒杯底晾給王文強(qiáng)看,“您過獎了,我得和您多學(xué)習(xí)?!?/br> 誰知王文強(qiáng)卻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把酒杯舉到顏如許跟前,“來,顏副主編,我再敬你一杯,以后你可不能保守,咱們多多交流,也給我們傳授傳授,不能吃獨(dú)食,得共同富裕才行啊!” 顏如許笑了下,坐了下來,說:“王主編似乎是喝有點多了,還是喝點茶醒醒酒吧。” 王文強(qiáng)猛的一杯酒都倒進(jìn)自己的嘴里,又倒了一杯: “誰說我喝多了,我沒喝多,這才喝了多少,顏副主編,是不是不給面子?社里給你辦了慶功宴就抖起來了是不是?” 王文強(qiáng)的眼神越來越迷離,表情也顯得有些猙獰。 這是酒后吐真言,還是借酒裝瘋? 不管是哪種情況,顏如許都不想和他糾纏。 顏如許之前和王文強(qiáng)接觸并不多,就是普通同事關(guān)系。每周例行的會議,還有當(dāng)選題內(nèi)容有沖突時,雙方會有些爭執(zhí)、討論、妥協(xié),除此之外,并無任何私下里的往來。 顏如許站起來,往旁邊走去,卻被一直濕乎乎的手拽住了胳膊,顏如許頓時覺得像是被一條蛇纏上了,渾身惡寒,連忙揮胳膊甩開,轉(zhuǎn)頭:“王主編,放尊重一點!” 王文強(qiáng)仰頭把手里那杯酒喝了,嘿嘿笑了兩聲:“顏副主編裝什么貞潔烈女,讓我抓一下都不行嗎,那你的孩子是怎么來的?那抱著玫瑰花的日本人又是怎么回事?” 靠角落一張桌子上的陳陽也在喝酒,這張桌子上都是新入社不久的年輕人,熱鬧的談笑風(fēng)生,談?wù)撝磳⒃?0年舉辦的亞運(yùn)會,談?wù)撝律嫌车碾娪埃務(wù)撝鹩构琵埩河鹕?/br> 陳陽無疑是這群人里的焦點,不時有同桌的年輕男女站起來跟他碰杯,他臉上帶著笑容,心里頭卻寂寥無比,他喝了不少酒,越喝心里頭越躁動,他的眼睛不自覺的在屋子里搜尋顏如許的身影,看著顏如許被人敬酒,和領(lǐng)導(dǎo)們甚至社長親切交談,臉龐那么美,身材那么窈窕,一顰一笑都那么牽動人心。他心里頭揣著的那團(tuán)火,越燒越旺,馬上就要噴出來了。 但他能怎么辦呢?他只能拼命壓抑。他想到上回和江韻一起出外勤時,江韻和他說的那段似是而非的話:感情是要雙向的,單向的又不知道收斂的,只能是sao擾。如果再不收斂,不僅于自己無益,還會牽累別人,那個被暗戀著的人多么無辜,懷璧其罪。 陳陽當(dāng)時的感受無法形容,他沒想到,他最隱秘的心思竟然被人發(fā)現(xiàn)了,他覺得無地自容。他不得不承認(rèn),江韻說的是對的,自己和顏如許是不可能的,必須要結(jié)束這種沒有希望的暗戀了,但是,理智歸理智,心和身心卻不由自主的想著她,看著她,想要靠近她。 他的情感催使著他繼續(xù)追尋顏如許的身影,他似乎總能一眼在人群中就看到她。 于是,陳陽發(fā)現(xiàn)了顏如許表情不太對勁兒,而他對面的王文強(qiáng),身體搖搖晃晃的,顯然也有些不對,他立刻起身站了起來,往顏如許這邊走,走到跟前就聽到了王文強(qiáng)的那句話。 陳陽腦袋嗡嗡的,熱血上涌,那種心情,就如同自己捧在手里頭欣賞的一捧白雪撒上了一撮塵土,被玷污了一般。 他看到王文強(qiáng)又要伸手去拉顏如許,而顏如許則像是個小羔羊一般,也不說話,一味的只是躲閃,他再也忍受不了,握起拳頭,就往王文強(qiáng)臉上砸去,“你個王八蛋!” 王文強(qiáng)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打中,身體踉蹌著退后兩步,倒坐在椅子上,手捂住臉,瞪大眼睛直視著前方,似乎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顏如許也愣了,完全沒想到陳陽橫插了一杠子。剛剛王文強(qiáng)說的那番話,她自然是生氣的,但是生氣了又怎么樣,和一個醉鬼對著罵嗎,罵贏了又如何,引來整個出版社人的圍觀和議論嗎?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躲開王文強(qiáng),去高書記或者社長身邊去。 可誰想到,陳陽卻冒出來,還打了王文強(qiáng)。 顏如許迅速的往四周看去,四周聲音喧雜,三三兩兩的聊天喝酒,這邊的聲音倒是沒引起旁人的注意,顏如許連忙拉了陳陽一把:“你瘋了!” 陳陽滿眼通紅:“他那么說你,你就聽著?” 顏如許吸了口氣,“用不著你為我打抱不平,現(xiàn)在,馬上回到你的桌上去!” 陳陽不可置信的看向顏如許,眼淚就流了出來,“你……你居然這么說我!” 那邊的王文強(qiáng)反應(yīng)過來,滿面憤怒瞪著陳陽,扶著把手往起站。顏如許忙走過去,冷冷的說:“你現(xiàn)在清醒點了嗎?如果你不想把社長、高書記吸引過來問你為什么挨打,你就打回去!” 王文強(qiáng)又坐回到椅子上,酒醒了些,他揉了揉臉,陳陽打得并不重,但讓他感到了侮辱,但他也知道,引來了高書記和社長,追根溯源,沒臉的是他。 顏如許見安撫住了王文強(qiáng),轉(zhuǎn)頭來,對著陳陽,冷硬又嚴(yán)肅地低聲說:“我的事情輪不到你管,你趕緊走!” 這個陳陽,她真是煩透了。 她剛陳陽對她的心思時,倒沒什么感覺。少年情懷,又是藏在心里的暗戀,沒招誰沒惹誰的,管天管地管不住人心里頭都想法,可是,陳陽的心意越來越藏不住了,經(jīng)常看著她發(fā)呆出神,不自覺的就想往她身邊湊,對她的事情異常的關(guān)心…… 連江韻都看出來了,暗示她注意陳陽。 這樣下去,早晚會出事了! 顏如許開始在日常的交談中,有意讓陳陽知道,自己不會喜歡任何人,更加沒有再結(jié)婚的打算,可是,這招似乎不管用,陳陽并不是個能管控自己心意和情緒的人,最近對她的心思越來越外露,偏偏又一副愛在心里口難開的模樣,堅決不表白,顏如許就沒法直白的拒絕他。 顏如許已經(jīng)在考慮將陳陽調(diào)出她辦公室的可行性了,誰先到,今天就出了這事兒。 王文強(qiáng)雖說不吱聲了,但坐在那邊,眼睛在顏如許和陳陽掃來掃去,帶著冷冷的又了然的笑,顏如許威脅般地狠狠瞪了他一眼。 陳陽還站在原地,一臉受傷的望著她。顏如許無奈,怕怕陳陽繼續(xù)這幅表情站在這里,會被別人注意,只能軟了聲音先安撫他:“好了,剛才的事情謝謝你,你先回去吧?!?/br> 終于,陳陽點了點頭,有點不舍的離開了。 總算是離開了!顏如許松口氣,還真怕他不管不顧的在這里繼續(xù)鬧下去。 遇上這種毛頭小伙子真是沒辦法,自以為是,一腔熱血,沖動易怒,憑著本能做事,卻絲毫不考慮后果,卻自以為是的偏要你領(lǐng)他這份情,卻不知道,給別人,給自己帶來的后果是什么。 王文強(qiáng)摩擦著被打的地方,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呵,有年輕小伙子幫你出頭了!” 他眼神清明了許多,顯然,剛才陳陽那一巴掌讓他酒醒了許多。 顏如許:“別借酒裝瘋了,就憑你剛對我說的話,這一巴掌挨得不冤!我要是你,就記住這一巴掌的教訓(xùn),對別人有嫉妒、有抱怨都老實地藏在心里,省得嘴賤給自己惹禍!” 如同顏如許認(rèn)識王文強(qiáng)幾年,第一次聽到王文強(qiáng)像個街頭小流氓一般,說出酸意十足又惡意下流的話語般,王文強(qiáng)也是頭一回從顏如許口里聽到這么刻薄又帶著威脅的話。 王文強(qiáng)一直都知道顏如許這個女人不簡單,簡單的女人也不會去當(dāng)戰(zhàn)地記者??伤琅f憤憤不平,自己和顏如許相差了十來歲,自己又是個大男人,但不論行政級別還是職位,兩人都差不多。 他嫉妒顏如許順風(fēng)順?biāo)?,一開始就站在了高臺階上。她趕上了好時候,是恢復(fù)高考后的第一屆畢業(yè)生,那時候高學(xué)歷人才奇缺,顏如許這樣的名校畢業(yè)生,各大單位爭搶著要,紛紛開出各種優(yōu)惠條件,日報社為了招攬人才,給新入社職工定編定級就比較高。 顏如許當(dāng)戰(zhàn)地記者短短幾個月,就得了新聞大獎,懷孕后又趕上雜志社成立,憑著榮譽(yù),年紀(jì)輕輕就當(dāng)上了欄目的副主編,這個月又搞了個策劃,一下子就把雜志銷量提高了三分之一,聽說都創(chuàng)了吉尼斯紀(jì)錄了! 本來,如果沒有顏如許做對比,王文強(qiáng)的人生活到現(xiàn)在都很得意,可是人比人氣死人,有了顏如許,他便覺得自己窩窩囊囊的,被個小丫頭壓得喘不過氣來。 他心中的嫉妒慢慢在心里頭累積著,今天喝了點酒,又看到社長許煥清如同自家子侄般,那么親切的對待顏如許,心里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燒,非得整治整治顏如許,對她口出惡言才能消減掉。 但是,這個女人就是這么好運(yùn),這個時候也有男人幫他出頭! 但顏如許說的話也不無道理,確實不能鬧起來。雜志社里各個都是聰明人,在慶功宴上和大功臣鬧起來,自己那點嫉妒心可就昭然若揭了,況且,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女人吵架,說出去也不光彩。更重要的是,領(lǐng)導(dǎo)都在呢,大好的日子里鬧起來,不是給領(lǐng)導(dǎo)欣賞添堵嘛,哪個領(lǐng)導(dǎo)會提拔這樣的下屬? 理智回籠,王文強(qiáng)開始后悔自己剛才的行為,正要說什么,便看見許社長秘書走過來,看了看王文強(qiáng),又轉(zhuǎn)向顏如許,詢問著:“沒事吧?” 王文強(qiáng)頓時緊張,聽到顏如許說了聲“沒事”之后才松了口氣。 便聽見社長秘書說:“社長要先走了,要不要順路送你回去?” 顏如許猶豫了,她想離開,但是往餐廳看看,雜志社從領(lǐng)導(dǎo)到職員,大家都還在,自己怎么也不能這會就走,于是就對著秘書搖搖頭:“我晚會再走,我跟你一塊去送送社長?!?/br> 王文強(qiáng)看著顏如許和社長秘書并肩而走的背影,總覺得顏如許和社長的關(guān)系不同尋常,不由得更加后悔自己剛剛的任性,想著,明天一定得找顏如許去道歉,千萬別讓她在自己背后使絆子。 慶功宴也沒太晚,8點半左右高書記就讓大家散了,高書記就叮囑大伙兒大家伙兒三一群兩一伙的結(jié)伴走。顏如許跟住家屬院的大家伙兒結(jié)伴走了一段,就孤單一人了,她準(zhǔn)備從角門回家,那邊都是大路,路面上有路燈,還是很安全的。 今天是個大陰天,幽黑的天空上烏云層層,遮住了月亮,也遮住星光。刮了微風(fēng),刮散了一天的熱氣,很是涼快。 顏如許騎得很快,周邊簌簌沙沙,好似是輪胎在慢慢碾壓馬路的聲響,有聲聲奇怪的蟲鳴,耳邊風(fēng)聲獵獵,后背一陣陣的發(fā)涼,總覺得身后有什么東西跟著似的,她也不敢往左右張望,更不敢回頭,只看著前方的路。 顏如許拐上一條街,猛然停住車子,這一片的路燈不知道是壞了還是忘了開,前方黑乎乎的一片,再遙遠(yuǎn)的地方才有一線橘色光線傳來。 顏如許站在光亮與黑暗的交界處猶豫著,有點沒有勇氣踏進(jìn)黑暗里。她好似聽到身后有踏踏的腳步聲傳來,連忙從挎包里掏出手電,打開來,猛然往身后一照,就看見有個人猛的抬起胳膊擋住眼睛。 “陳陽?”顏如許將手電放下。 陳陽將手臂放下,露出臉龐來。隔得太遠(yuǎn),顏如許看不清陳陽的表情,卻能感覺到那視線灼灼,像是要把人燙傷一樣。顏如許心里頭就有了不好的預(yù)感,連忙開口說:“陳陽,很晚了,你趕緊回家去?!?/br> 陳陽朝著她這邊走來,走得近了,能聽到他“呼哧呼哧”急促的喘氣聲,還有額頭上不停往下掉著的汗珠,昏黃的光線下,陳陽的樣子似乎也白天格外不同。 顏如許不由得悄悄地推著自行車退后兩步,把身體半掩映在黑暗中。 陳陽沒聽顏如許的話,自顧自的說道:“天太黑了,你一個人走不安全,我想送送你?!闭Z聲不穩(wěn),但并不像是喝多了酒失去了理智的樣子,顏如許稍稍松口氣,哄著他說:“我家就在前面,很快就到了,你回去吧?!?/br> 陳陽卻置若罔聞,往她這邊走來,目光幽幽的盯著她,“顏如許,我有事要跟你說。” 這又是一個被酒壯大了膽子的人! 顏如許心中警鈴大作,拿起手電迅速往黑暗之處照了下,然后跨上自行車,頭也不回的騎著跑了。 “有事明天再說,你趕緊回家!”黑暗中,顏如許的聲音遙遙傳來。 她大概能猜到陳陽要說什么。她不怕陳陽說出來,說出來正好可以拒絕他,讓他死心,可是時機(jī)不對,她怕現(xiàn)在都陳陽會做出不理智的行為來,就像慶功宴那會對著王文強(qiáng)揮拳頭一般。 所以,躲避才是最好的辦法。 唯恐陳陽追上來,顏如許一路逃也似的回到家,倒忽略了對黑暗的恐懼。 “顏如許,顏如許!” 陳陽大喊著顏如許的名字,往前追了幾步,追到明暗交界處之時,忽地就跌坐在地上,抱著頭,壓抑的大哭起來,哭聲凄慘,驚得附近的蟲鳥都止住了鳴叫,趕快逃離。 陳陽心里頭堵得慌,自從他打了王文強(qiáng)反被顏如許訓(xùn)斥后,心里頭就憋著一股勁兒,顏如許的所作所為傷了他的心。他就不明白了,自己明明是幫著顏如許的,她怎么就不知道好歹呢!王文強(qiáng)那話多難聽啊,跟市井粗俗婦人罵街似的,她還要忍氣吞聲,憑什么啊!顏如許是什么樣的人品,自己跟她在一個辦公室,豈能不知道?都恨不能在自己身上掛著貞節(jié)牌坊了,可那個惡心的王文強(qiáng)還要把屎盆子往顏如許身上扣! 他真的忍受不了,看不得她受人欺負(fù),即便是她訓(xùn)斥了自己,自己還是為她心疼,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對她的心意就像是亂竄的火苗,在心里頭四處放火,怎么也壓抑不住,他要跟她坦白,他想要說服她跟自己在一起,他想,只要顏如許愿意跟他在一起,不管是父母的反對,還是世俗的目光,他都不在意了! 打定了主意,他就有些坐不住了,心不在焉的熬到慶功宴結(jié)束,就想找顏如許,送她回家,然后,跟她坦白,可誰知道,在他沒注意的時候,顏如許騎著自行車走了,還騎得那么快,他一路追趕,累得像條狗,可顏如許卻連個坦白的機(jī)會都不給他! 他太委屈了!堂堂一個名牌大學(xué)出來的高材生,曾經(jīng)學(xué)校里的風(fēng)云人物,被好多學(xué)妹暗戀追求的陳陽怎么就成了這個樣子,被一個女人棄如敝履,太悲哀了! 他生氣顏如許不給機(jī)會,不能看到自己的好,也生氣自己的放不下,天下間那么多得女人,不說別人,就是同辦公室的韓梅就有意無意的向自己表達(dá)好感,自己怎么就喜歡上了顏如許這個沒有心的女人呢! 馬路邊上不知道哪戶人家的燈亮了,打開窗戶往外瞧著,喊著:“誰啊,大晚上的不睡覺,號喪呢!” 陳陽什么都聽不見,眼淚順著指縫流出來,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地,一只大手拍在陳陽的肩膀上,陳陽有些遲鈍的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然后猛然抬頭,一個人隱沒在陰影中,看不見樣貌,只能隱約看出是個人的輪廓。陳陽嚇了一跳,連忙要站起來往后退,卻覺得肩膀上的那只大手猛然用力,自己就像是被一根釘子定住了一般,根本用不上力,他駭然出聲:“你……你是誰?” 那人嘆口氣,幽幽開口,聲音低沉而又磁性,聽得出是個壯年男子的聲音:“你放棄吧,她不喜歡你,你別再給她徒增煩惱了!” 聽到這句話,陳陽反而松了口氣,用沙啞干澀的聲音問:“你到底是誰?跟顏如許是什么關(guān)系?” 那人不回答他的問題,只說他想說的:“別糾纏他,再糾纏下去,她會更加討厭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