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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單親mama 第36節(jié)

    康從新察覺到顏如許落后自己半步,還特別停下來等她,等她站到自己前面,才繼續(xù)往前走,這是一種保護者的姿態(tài),要讓顏如許隨時處在自己的觸手可及的范圍之內(nèi),如此幾次,顏如許只好和他并肩而行,只是下樓梯時,一左一右的,中間讓出一人的空間。

    康從新奇怪的望著她,正要說話,從樓梯拐角處走上來一個人,正是改革小組的李向梅。李向梅也參加了上次在金水臺賓館舉辦的晚宴,她是從組織部借調(diào)過來的臨時幫忙的,最近正琢磨著想正式調(diào)到機械集團來。

    她剛剛在樓下看到康從新的車停在樓下了,就趕緊上樓來,想見見康從新,表達下自己想調(diào)過來的意思,試探下康從新的態(tài)度。經(jīng)過這段時間和康從新的接觸,知道這人有一說一,不跟其他老油子似的老是打馬虎眼,一句話說得云山霧罩的得讓你猜來猜去的,且很看重能力強的人,從他現(xiàn)在手底下已經(jīng)任命了的中層干部來看,個頂個都是能力強的、積極進取的。

    康從新是機械集團高層,對手底下的人事任命有很大權(quán)利,他提名的任命,在總經(jīng)理辦公會上,岳總還有其他幾名副總基本上是不會投反對票的,因為今天我投了你的反對票,明天我提議,你給我投反對票怎么辦?大家可能會有些工作上的矛盾,但是一般情況下不會干這么損人不利已的事兒。

    她捫心自問,當(dāng)初在組織部的時候,確實有點混日子的意思,但自從來了改革小組,自己一心想找個能突破的出路,所以干工作一直都挺努力,領(lǐng)導(dǎo)們交代的工作也都提前超額完成,應(yīng)該也算是能力強的吧?

    想要調(diào)過來這事,她想了好久,也對比了岳總還有幾名副總,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在康副總手底下最輕松,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他雖然看著嚴厲,但是底下人犯錯了也會給改正的機會。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康副總主管后勤、行政,跟自己以前、現(xiàn)在的工作最對口。只是,康從新對下屬的任命是寧缺毋濫,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入了他的眼。

    李向梅邊上樓邊在心里頭復(fù)習(xí)草稿,感覺有人從樓上下來,一抬頭正好看見分立在樓梯兩側(cè)的一男一女。

    這兩人中間隔著一人的距離,但看到兩人莫名就知道他倆是一起的。

    李向梅不自覺在心中猜測起兩人的關(guān)系,但馬上想到康副總這是要走,心里有點著急,但臉上不顯地往后退了一級臺階,笑著問道:“康總,您要出去呀?”

    康從新看懂了她的表情,問:“你找我?”

    李向梅點點頭,但看兩人衣裝筆挺,男俊女美的樣子,莫名覺得他們是要去干大事,又立刻識相的搖搖頭,笑說:“有點小事,不著急?!?/br>
    康從新:“那好,你明天下午過來找我?!?/br>
    李向梅連忙點頭,又后退兩步,站到樓梯拐角處,等著兩人先過,以示尊重。顏如許經(jīng)過的時候,輕輕地對她微笑著點了下頭。

    李向梅等他們走過去了,才小聲嘟囔:“可真高啊!”她說的是顏如許,也就這種身高才和超過了一米九的康副總相配,要是自己這種身高,跟康從新走在一起,一準(zhǔn)讓人以為是大人帶個小孩。

    她莫名的抬起腳步,跟著下樓,走到最后一段樓梯時,扶著樓梯往一樓大廳張望,便見那兩個人已快要走出門廊,兩人不知道說了什么,康副總的胳膊伸出去,快速的摟住那漂亮女人的纖細腰身,卷著那女人貼到自己身上而后又放開。

    瞬間,李向梅臉紅心跳,呼吸急促,連忙站直了身體,轉(zhuǎn)身慌亂的往樓上跑,好似窺見了什么了不得的場景一般。

    顏如許兩人坐上車,往東城區(qū)民政局的方向開。顏如許的戶籍在東城區(qū),康從新是回來后新落的戶口,上面特批的,落在了位于西城區(qū)的武裝部,卻不是集體戶口。按照現(xiàn)在的規(guī)定,兩人需要去女方戶口所在地的民政局領(lǐng)結(jié)婚證,領(lǐng)完結(jié)婚證,就可以把康從新的戶口遷到寶來胡同了。

    去民政局正好路過東城百貨大樓,正好順路把喜糖買了。本來打算將買喜糖的事兒交代給那花嬸的,但那花嬸提醒說,領(lǐng)證時要給辦事員發(fā)糖的,免得辦事員給臉色看。顏如許覺得很對,大喜的日子,給辦事員發(fā)點喜糖沾沾喜氣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索性就把喜糖一塊買了,反正東城百貨距離民政局不遠,也正好順路。

    顏如許又檢查一遍證件,然后從包里掏出那管嶄新的口紅,對著鏡子薄薄的涂了一層,又用指腹粘取一點口紅,輕輕的涂在顴骨上。

    康從新轉(zhuǎn)頭看到她,幾乎忘了自己在開車,嘆口氣說:“本來就夠漂亮的,再一打扮,你讓別的新娘子怎么想?!?/br>
    顏如許就有些得意的笑,說:“康同志,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太會夸人了,跟誰學(xué)的?”

    康從新頓時沉默,隔了幾秒鐘之后才又笑著說:“這還用學(xué),說了真話而已。”

    顏如許一直看著他,笑說:“那好啊,以后這樣的真話你就多說點?!?/br>
    兩人聊著,過了一會兒,顏如許引著他說起了呂天明的事兒。

    “……那天我去日報社附近辦事,就去大門口待了一會兒,然后就看見了那個人,捧著玫瑰花死乞白賴地糾纏你,垂涎你。我看你很不高興,厭惡、不耐卻還隱忍。

    “……我特別生氣,好久沒有這么生氣過了,覺得心肺都快要炸開了。那天,他對你垂涎又勢在必得的惡心表情一直在我眼前晃,晃得我心里頭的怒氣再也壓抑不住了,晚上,我去了他家門口附近蹲守,趁著夜黑風(fēng)高,教訓(xùn)了他一頓?!?/br>
    “我知道他是誰,直到只需要利用職務(wù)身份警告他,他就不敢再糾纏你,可我太生氣了,要是不打他一頓,我這股子氣就咽不下去……”

    這是相遇之后,康從新頭一回明確地表達自己的負面情緒。

    顏如許腦中冒出一個詞,“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急綜合征”,簡稱ptsd??祻男略庥隽四菢拥氖虑椋瑥纳眢w到心理都遭受到巨大的沖擊,她早該想到的!

    自從跟康從新重逢,她的大腦就跟短路了似的,人一直在天空中飄著,只顧著喜悅著,享受著,根本就沒往ptsd上想。

    她了解到的ptsd知識著實有限,都是從后世電視劇中獲得的,每一條都和康從新對不上,焦慮、易怒、失眠、精神恍惚等等,康從新通通都沒有。他很健康,很強壯,脾氣溫和,非常有耐心,睡眠也很好。給自己的感覺也一如當(dāng)初,除了更成熟,臉上添了些風(fēng)霜之色,更會說情話之外,沒有任何變化。

    可是,就在剛剛,他在說起對呂天明的厭惡時,眼神一瞬間變得極為狠厲。

    顏如許所了解的那個康從新,很有原則,雖然有一身本領(lǐng),卻不會對普通人使用暴力,面對情敵,他當(dāng)然不會有好臉色,但也至于直接打斷人家的骨頭。

    顏如許心里頭很難過,她伸手覆在康從新的手上,吸了吸鼻子,問:“你是因為他追求我而生氣,還是因為我不喜歡他,他卻纏著我而生氣?”

    康從新感受到顏如許情緒的變化,轉(zhuǎn)頭看她眼淚從眼睛里滑落,立時著急起來,連忙將車停在路邊,幫她擦了下眼淚才回答她的話:

    “事后我反省、自析過,事情做得確實過了。如果你喜歡他,我大概沒那么生氣,我最生氣的是他那么輕浮地對你,一點都不為你考慮?!蹦欠N感覺,就像是非要在一副價值連城的畫作上滴下墨汁一樣,他無法忍受。

    能反省自析,就說明康從新已經(jīng)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顏如許心頭微松,緊緊握住康從新的手腕,張了張嘴,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康從新看著她遲疑的樣子,心里頭鈍疼。

    再次相見,仿佛這四年的時間里,兩個人不曾分開一般,顏如許全身心的依賴和信任她,仿佛一個被寵壞了的天真爛漫的孩子,想到什么就說什么,無所顧忌,可現(xiàn)在,卻欲言又止。

    康從新看向顏如許的眼神中,就帶了些怯懦。

    顏如許一直在看著他,把他每一絲變化都落入眼中。她忽地心中一疼,起身親了下康從新的眼睛,而后摟住他的脖子,認真看他,說:“其實這幾年里,我也只遇到這一個奇葩。我覺得他未必有多喜歡我,只不過我沒給他好臉色,有些不甘罷了。我還真擔(dān)心他再使出什么花樣糾纏我呢,幸好有你!”

    顏如許想,康從新之所以那么生氣,除了心疼自己之外,更是對他消失那么多年的愧疚和自責(zé)。他是那么強大而自信的一個人,一直以自己的保護者自居,卻因為自己的假死,讓心愛的女人受了委屈。

    顏如許忽地甩了下頭,微笑著將自己印在康從新眼皮上的口紅印擦掉,說:“你也知道的,我這么漂亮,追求者一向都不少,我又不能把‘我只愛康從新’刻在臉上,保不齊就有哪個自信心爆棚的跟我表白。你只要記得我愛你,我只愛你就好,知道了嗎?”

    康從新點著頭,喉頭了滾動幾下,說:“好?!?/br>
    其實顏如許是想和康從新好好談一談的,可時間地點都不對,就故作輕佻地摸了下康從新的臉,說:“走吧,先去百貨大樓買糖。”

    “好”,康從新虛虛摸下她的頭發(fā),溫柔無比地說。他的顏顏是個多么聰慧又敏銳的人,又這么愛他、擔(dān)心他,該和她好好談?wù)劻耍?/br>
    暫且把煩惱放下,兩人到了東城百貨大樓,直奔一樓的糖果柜臺,挑選高檔些的糖果。

    兩人昨天晚上算了算,需要的量還真不少。顏如許單位這邊,雜志社的每個同事都得分,日報社那邊,自己之前待過的兩個欄目組也要分一分;康從新這邊需求量更大,岳總和幾個副總每位單獨送一份,手底下的中層干部也要分一分,基本上得做到見者有份。另外,幾位一直對他關(guān)愛有加的領(lǐng)導(dǎo)那里也需要親自過去送一份,他們一直關(guān)心自己的個人問題,現(xiàn)在終于結(jié)婚了,也算是對他們有個交代。

    售貨員把幾種高檔水果,比如奶糖、巧克力、大蝦酥等都算在一起,還是不夠他們所需要的量,就建議他們買些水果糖摻和到里面,顏如許和康從新兩人都搖搖頭,問了問售貨員新貨什么時候能到,聽說明天就能補貨,就決定先買這些。

    從百貨大樓出來,顏如許想了想,拿出幾包包好的糖果放在挎包里,其他的都藏在吉普車后座下,又找了件舊衣服蓋上去。

    康從新笑:“你這是干嘛?防備康康?”

    顏如許:“那可不,你家兒子是屬小狗的,鼻子特靈,要是這么大咧咧的放著,他一準(zhǔn)能聞見味兒,就得到處找?!?/br>
    于是,康從新一邊開車,一邊聽顏如許給他講她和康康斗智斗勇,一個藏一個找,以及康康偷吃東西的趣事,不知不覺間,就到達了目的地。

    兩人先到民政局旁邊的照相館拍了結(jié)婚證,加錢了選了立等可取的,又排了一會隊,輪到他們時,顏如許先遞上去一包喜糖,又把兩個人的證件遞過去。

    辦事員瞄一眼,透過透明的塑料紙,見里面都是奶糖、酒心巧克力等高檔糖,大概能有個小半斤,心里頭高興,便按住那包糖,拖著在桌面上滑行了下,掉落到抽屜里,接著逐一拿起兩人的證件、資料,檢查無誤后給兩人頒發(fā)了結(jié)婚證,最后蓋上鋼印。

    康從新拿起證件,攬了下顏如許的腰,呼口氣低聲說:“這下踏實了?!?/br>
    顏如許倒是沒有特殊的感覺,對她來說,她和康從新早就是夫妻,這是差了個證件而已。但對康從新的意義卻不一樣。

    “好了,快給我放起來,都快被你摸掉色了?!鳖伻缭S將證件從他手里頭抽出來,放進自己包里,下意識就想挨靠上康從新,想去挎他的胳膊,但還是放下了手,看看手表,“快11點了,咱們趕緊走,可別耽誤了接兒子?!闭f著,她又“噗”的笑出來,說:“我估計他今天一上午都在跟幼兒園里講他的爸爸呢?!?/br>
    康從新想想今天早上兒子那逮個小朋友就跟人介紹自己的情形,有些好笑,心里頭暖和和卻又酸酸楚楚。

    坐上車,康從新說:“還有時間,咱們?nèi)ベI只燒雞?!?/br>
    “巷子口燒雞?康康讓你買的吧?”顏如許笑說。

    康從新:“我可答應(yīng)了孩子,不能跟你說?!?/br>
    顏如許:“他什么時候和你說的,我怎么不知道?”

    康從新笑:“這是我們爺倆的小秘密?!?/br>
    顏如許:“還小秘密呢,康康他就是利用你。那家燒雞是挺好吃的,但是太咸,小孩子吃了不好,我就很少買給他。他就是看你事事順著他,才給你提要求的,說吧,他還要什么了?”

    康從新手指在方向盤上彈了彈,無奈地說:“他軟和和的小身子貼著我,和我說爸爸我想吃這個,爸爸我想吃那個,比糖衣炮彈還厲害!”

    顏如許:“你就抵抗不住了唄?!?/br>
    康從新:“繳械投降!”

    顏如許笑:“那行吧,以后我必須得嚴厲起來,把自己變成個嚴母了,這孩子最會就坎騎驢,沒人慣著他都能自己慣自己,現(xiàn)在有你慣著他更該無法無天了?!闭f著嗔怪著看康從新:“都怪你,以后康康該討厭我了?!?/br>
    康從新頗為心虛:“康康永遠不會討厭你,你是他最最愛的mama。”

    “哼,有你這個好爸爸做對比,我就不是他最最愛的了!”

    ……

    兩人一路上閑話斗嘴,很快已經(jīng)到了巷子口燒雞店??祻男孪萝囐I了只燒雞,又買了些鹵制的雞肝、雞胗。

    這家店是去年年初開起來的,價格不低,但生意卻相當(dāng)不錯。原本是家傳承了幾輩子的老店,后來公私合營,老板被分配到國營飯店當(dāng)廚師。政策松動后,老板憑著自己的手藝,開個這家熟食店,掛靠到國營飯店旗下,分給兒子、兒媳婦經(jīng)營。這兩口子大概是繼承了祖輩做生意的天賦,服務(wù)態(tài)度好,又會招攬生意,沒過多久就把小店經(jīng)營得紅紅火火,每天限量三十只,上午出鍋,一般半下午就售罄了。

    康從新將燒雞袋子遞給顏如許:“還熱乎著,先吃個雞腿?”

    顏如許聞聞香味,抵住誘惑搖搖頭:“還是中午和康康一起吃吧,不然他會問:mama,為什么這只雞只長了一只腿?我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咱家孩子,帶出去誰都夸,都以為他可乖可聽話呢,可有時候又跟個小精豆子似的,問的問題刁鉆得很,讓人哭笑不得。”

    康從新笑吟吟地聽著,康康的趣事,他怎么也聽不夠。

    到了幼兒園,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有家長過來接孩子,他們兩個倒也不突兀。跟高叔打了招呼,又掏出兩包喜糖來遞給他:“高叔,我們上午去領(lǐng)證了,這是喜糖,一包給您,一包幫我轉(zhuǎn)交給邱老師?!彼Y(jié)婚的事兒,不好在幼兒園大肆宣揚,免得有不好聽的話落入到康康耳朵里。但憑著跟邱老師的關(guān)系,喜糖一定要給到,所以就交給高叔,私下里轉(zhuǎn)交。

    見康從新要跟著一起進去,顏如許按了下康從新胳膊:“你在這兒等我們吧,我自己去接康康,要不他看見你又該興奮得不知道該怎么好了?!?/br>
    康從新點頭:“那你告訴康康我在門口等他?!?/br>
    顏如許瞥他一眼,意味不明的笑,笑得康從新有些發(fā)窘。

    康從新站在大門口,和高叔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不大一會兒,就見康康蹦跶著兩只小短腿,像個小兔子一樣向他奔來:“爸爸!”

    他跑得太快了,兩只小腿忽地就絆到一起,小身子往前傾,眼看就是要跌倒??祻男碌男θ菟查g凝結(jié),心像是被揪住一般,脫口驚呼:“小心”,同時長腿自有主張地往前奔去,拼命地跑,想要趕緊跑過去接住兒子。

    幸好,康康又往前跑了兩步,兩條小腿倒了過來,身體保持住了平衡。孩子好似都沒意識到自己剛剛差點摔倒,還驚訝爸爸竟然跑得這么快,仿佛看到什么新奇好玩的,“咯咯”地笑著的蹦高撒歡地奔跑著。

    康從新的心臟又提了起來,趕緊快跑兩步,擋在康康面前。康康立刻抱住爸爸的小腿,像個小猴子一樣,順著爸爸的長腿就往上爬,康從新趕緊彎腰,配合兒子的動作。悄悄松口氣,心臟又重新落回肚子里,但還是“砰砰”跳得極快。

    顏如許緊跟著走了過來,剛剛她在后面,只看到孩子踉蹌了兩下,還沒等著急,孩子就又跑穩(wěn)了。男孩子嘛,天性好動,即便是再注意,也難免磕磕碰碰的,經(jīng)過這幾年的鍛煉,顏如許心理素質(zhì)強了許多。

    當(dāng)她看到康從新驚魂未定的表情時,有些好笑,笑過后心里頭酸酸的,她想起一句話:無情未必真豪杰,憐子如何不丈夫。

    她走過去輕柔地幫康康擦擦鼻頭上的汗:“康康,以后走路小心些,不要這么跑跳好不好,剛剛把爸爸嚇壞了?!?/br>
    顏如許瞧著左右無人注意,快速將手放在康從新的后背上,感受到潮濕的汗?jié)B過了衣衫,心跳劇烈,就笑著說:“你打從剛會走就被帶去軍事化訓(xùn)練,摸爬滾打的,受了那么多的傷,怎么看到康康要跌倒就受不了?以后還怎么帶康康訓(xùn)練?”

    康從新一愣:“要讓康康也去當(dāng)兵?”

    他的父親是軍人,住在軍區(qū)大院,聽著軍號軍歌長大,觸目所及皆是橄欖綠,除了從軍,他從來沒想過另外一種可能。父親非常疼愛他但也不妨礙對他格外的嚴苛,從小訓(xùn)練他,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平時多流一滴汗,戰(zhàn)場上就少流一滴血。

    康從新從沒想過讓自己的孩子也從軍,他自己經(jīng)歷過的苦,不想讓康康也經(jīng)歷。

    顏如許搖搖頭,說:“我不想,就是想讓孩子健康平安的活。但他爸爸有這么好的功夫,怎么也得傳授他幾招不是,以后碰到了壞人也不至于吃虧。”

    康康敏銳的捕捉到了“功夫”兩個字,立刻激動起來,“爸爸,我會少林功夫!”說著,就在康從新懷里攥著小拳頭“哼哼哈哈”的比劃起來,還不忘了問:“爸爸,我厲害不?”

    《少林寺》風(fēng)靡,康康看了好幾遍,看得如癡如醉,對那個會功夫的小和尚崇拜得不得了。

    “厲害,康康真厲害!”康從新認真的回答兒子,然后又轉(zhuǎn)向顏如許,帶著點祈求:“孩子還這么小,等他再大一些的吧。”

    顏如許笑,看看左右沒人,拉起他后背的衣衫,晃了兩下,讓快些干,然后又支使康從新:“看兒子后背有沒有出汗?汗溻著容易感冒?!?/br>
    康從新撩開康康衣服下擺,大手伸進去,手掌寬大又熱,一下子就把孩子的后背給蓋住,把上面的細汗又蹭又蒸地弄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