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單親mama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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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姐要開始炒菜了,就催促顏如許趕緊出去,省得被油煙嗆到,顏如許便順勢出來。 康康父子倆轉(zhuǎn)移到空間更大的院子里去玩。這么大一會兒,康康已經(jīng)掌握了騎車技巧,就是還不怎么會拐彎,飛速的騎著兒童車就往院墻撞去,險些軋上墻邊的花草時,一張大掌從天而降,握住往前飛馳的車子的手把,將車子連帶著車子上的康康一塊提起來,放在安全的位置。 康康抬起頭朝著爸爸哈哈的笑,臉上洋溢著快樂,一點都沒害怕,他知道爸爸會來救他的!因著這份有恃無恐,康康不怕摔跤,不怕撞墻,不怕遇到什么危險情況,很快就掌握了轉(zhuǎn)彎的技巧,騎著兒童車在院子里一圈一圈的繞圈。 一轉(zhuǎn)頭看見mama,歡快的跟mama顯唄:“mama,你看,我能騎個大圓圈!” 夕陽的余光有些晃眼,顏如許手擋著陽光笑看著孩子,給孩子伸出個大拇指:“康康真棒!” 孩子一腦門的汗,小臉紅撲撲的,她又叮囑康從新:“別讓他玩太累,要不晚上腿抽筋。” 康從新答應(yīng)著,兩人對上次康康半夜腿抽筋疼痛不已,哭得不行的事兒都心有余悸。那次是一家三口去爬長城。他們前面有個比康康大二三歲的外國小孩,一直都不用大人抱,就自己一個人沿著臺階往上爬,回頭看康康的時候,說了句什么,眼神帶著驕傲和鄙視。 康康被挑釁,立時就自尊心爆棚,連爸爸的脖子都不坐了,非要自己下來走,走得呼哧帶喘,小腿都發(fā)顫了還不肯讓大人抱。后來康從新強行把他抱起來,兩口子快跑幾步,避開了那個外國小孩。 顏如許一邊喂孩子喝水,一邊數(shù)落康康:“你是你他是他!你逞什么能,你就是也跟他一樣自己走完了全程又能如何?你跟他比贏了又能如何?” 康從新也跟著附和著數(shù)落康康,康康蔫嗒嗒的承認(rèn)了自己的錯誤。 康從新從小就要強,不甘人后,凡事都要爭第一,卻不希望孩子也跟自己一樣,他的想法和顏如許一致,只希望自己的孩子這一生不要經(jīng)歷什么波折,過得平安喜樂。 接下來的旅程中,康康都是被爸爸背著、抱著,自己偶爾下來走兩步,讓血液暢通下??墒峭砩纤桨胍沟臅r候,卻忽然被腿部的疼痛驚醒,大哭起來。 顏如許夫妻兩個被驚醒,慌忙跑到孩子住的小隔間,就看見孩子蜷縮成一個團(tuán),嘴里哭喊著:“爸爸mama,疼!”哭得撕心裂肺的。 兩人記得不得了,把孩子抱過來渾身上下的檢查,又詢問孩子到底哪兒疼,問了半天才弄清楚是腿疼。兩人這才稍微松口氣,知道孩子白天運動量太大,抽筋了,連忙一人抱著孩子哄,一人給孩子揉腿,一直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孩子才又重新睡著。 第二天上午就帶著孩子去兒童醫(yī)院檢查,醫(yī)生說無大礙,給開了點鈣片。 這一回就把兩口子折騰夠嗆,以后再不敢讓孩子運動過度了。 康康雖然還想再玩,但被爸媽催促了兩回之后還是騎著車子返了回來,戀戀不舍地甩腿下車,問顏如許:“mama,我可以把這個車子帶回家去嗎?” “那就得去問你姥爺,是姥爺買的,得他同意了才行。” 康康答應(yīng)著,就往門口方向看了眼。 姥爺還沒有回來,但聽到了一陣清脆的歌聲,高亢、嘹亮還帶著少女特有的柔美。 “小姨回來了!”康康立刻高興的喊著跑過去,叫著:“小姨,我來了!” 院門外的顏如玉聽到康康的聲音立刻止住了歌聲,喊著:“康康!”從遠(yuǎn)門外跑出來跟康康抱在一起,然后手拉手的轉(zhuǎn)著圈的跳起來。 跟在后面的孫敏一臉無語的看著他倆,然后跟微笑看過來的顏如許和康從新打了個招呼。 離開了王招娣的顏如玉一天比一天快樂,學(xué)了心心念念的音樂后,她變得外向,交到了好朋友,敢在人前大聲說話,敢表達(dá)自己的觀點,敢高聲唱歌。 她真的很喜歡音樂,老師稱贊她有音樂天賦,說她樂感特別好,說她將來可以往專業(yè)的方向發(fā)展,還讓她參加了合唱團(tuán)。少年宮的合唱團(tuán)經(jīng)常會參加各種演出,還會去電視臺演節(jié)目,顏如玉特別期待能登上正式的舞臺。 她還學(xué)了小提琴,爸爸特別支持她,給她花了好多錢買了一把小提琴,還準(zhǔn)備幫她在家里改建一間屋子,當(dāng)做音樂室。 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如此直觀又深切地感受到父親對她的愛,感覺到自己不是一無是處,也有很多優(yōu)點,也有擅長的東西,不是只有大姐那樣的人生才是好的,還可以有很多種選擇,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和她mama一樣,認(rèn)為音樂、美術(shù)、舞蹈這些愛好都是不務(wù)正業(yè)。 她很滿意現(xiàn)在都生活。 顏如許在她臉上看不到一絲曾經(jīng)抑郁的影子,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因著她的改變,康康也更喜歡她了,孩子本來就喜歡跟比他年紀(jì)大的孩子一塊玩,又感受到她敞開的心懷和她的真心,康康把她當(dāng)成了玩伴好朋友。 顏如玉對康康也更真心了,不像是以前那樣帶著討好的壓抑自己,一味的寬容和忍讓,也會兼顧自己的感受,平等了許多。 顏如玉和康康手拉手進(jìn)了屋,經(jīng)過他們身邊的時候,顏如玉禮貌的跟jiejie和姐夫問好,落落大方。 兩人從身邊走過去時,顏如玉跟康康說,要帶他去看自己的小提琴,說自己已經(jīng)會拉1234567了,要拉給他聽。 康康就特別捧場的一會兒一個“哇”,一會兒一個“小姨好厲害”,哄得顏如玉心花怒放,答應(yīng)康康,讓他可以摸摸自己寶貴的琴。 顏如玉能有這樣的改變,孫敏功不可沒,顏如許又回想著這一陣子她對自己的陪伴,深覺得這個姑娘是個人才,現(xiàn)在在顏家窩著,有點大材小用了,心想著有機(jī)會一定介紹孫敏去更適合的工作崗位。 黃姐飯菜做好后,顏良深也回來了,他臉上帶著笑,往康從新身上打量了下,就看了看女兒的神色,感慨的說了:“平安回來就好,男人也不能光顧干大事,也得顧著自己的小家?!?/br> 機(jī)械集團(tuán)成立的初衷,作為改組小組成員的顏良深是清楚的,但機(jī)械集團(tuán)運營起來之后,實際的運作就不歸他管了,也不會跟他匯報,只是需要市里幫忙做協(xié)調(diào)時會跟他溝通,所以康從新這次出差是干什么去,他不清楚,只是康從新匆忙的找他,跟她借孫敏去陪伴顏如許娘倆,又從孫敏那里得知女兒情緒不對,才有所懷疑的。 他很擔(dān)心女兒的情況,只是了解女兒的性格,不敢貿(mào)然的接近,擔(dān)心起到反作用,但一直和孫敏聯(lián)系密切,從她那里得知女兒的近況。 得知康從新回來,他也總算是總了一口氣。 從顏良深嘴里聽到這句話,康從新并不意外,他這時候的身份不是市里領(lǐng)導(dǎo),也不是曾經(jīng)的改組小組的副組長,而只是一個關(guān)心自己女兒的父親。 所以康從新回答說:“會的,我以后會避免這種情況,不讓顏顏擔(dān)心?!?/br> 顏良深滿意的點頭。要說家里頭誰最了解康從新?lián)?fù)著的責(zé)任,那無疑是顏良深。要是拋開他是自家女婿的這個身份,顏良深是非常理解并且支持康從新工作的,但是有了這層身份之后,顏良深就無法那么客觀了。 “這次出去還順利嗎?” “很順利,超過預(yù)期” “那就好,也不枉顏顏在家里擔(dān)驚受怕?!?/br> 兩人又聊了幾句,但因著保密的原因,兩人也沒有多說,彼此心照不宣。 去了老丈人家后,第二天康從新又去看望了自家爸媽。他在港島那幾天殫精竭慮的,就給自己放了幾天假,岳諒昔是知情人,昨晚打過電話來慰問了他,也是說讓他多在家里休息幾天再上班。 康從新是自己去的,沒敢?guī)Э悼担聲r間太近了,孩子再說漏了嘴。他和顏如許之前就沒跟白鳳梅他們透露出差的事情,現(xiàn)在安全回來了,就更不會透露了,免得又受白鳳梅的責(zé)怪,讓她胡思亂想的,引發(fā)其他的擔(dān)心。 他還是帶了粵城特產(chǎn)還有燒鵝什么的過去,讓家里人都嘗嘗,就推說是請同事們給帶回來。家里人誰能想到他會撒謊啊,也都沒有懷疑。 白鳳梅拉著他教育了半天,先是責(zé)怪他不把康康帶回來,說自己已經(jīng)好多天沒有看見康康了,很想他,說每次給康康打電話,還沒說幾句呢,就讓他媽給搶過去了,暗暗跟他告狀,指責(zé)顏如許不懂事。 康從新能咋辦,又不能幫著顏如許解釋,只是嗯嗯啊啊的微笑著聽,卻也不肯跟她一起責(zé)怪顏如許。 白鳳梅就更加生氣,覺得自己這個兒子結(jié)婚之后眼睛里頭就只看得見他媳婦了,恨鐵不成鋼的,就把怒氣又都轉(zhuǎn)移到自家兒子身上,開始指責(zé)他不顧家,因為她往家里打的這兩回電話他都不在,顏如許給找的原因分別是單位臨時有事他趕去單位了,還有同事打電話把他給叫出去了。 責(zé)罵的是自己,康從新縱是被冤枉也甘心,連忙誠心的跟她媽道歉,說媽你說得對,以后我一定注意。 聽兒子這么一說,白鳳梅所有的怨氣瞬間又煙消云散了,又高興地責(zé)怪他:“你說你,怎么讓同事大老遠(yuǎn)的給捎?xùn)|西?得搭多少人情啊,人家給捎回來的,能有多少?還不留著自己吃,還非要給家里送來。” 她卻沒想到如果真是別人給捎回來的,光從粵城到京城火車就得走三天三夜,這些食物在悶熱的鐵皮火車?yán)?,早就給悶臭了,還怎么可能新新鮮鮮地出現(xiàn)在自家的餐桌上?她只是高興自家兒子有了好吃的還不忘讓他們老兩口也嘗嘗,著實的貼心孝順。 康強軍大概是有所懷疑,但是也沒有多問,只是說了句有似是而非的話叮囑康從新:“以后不要再去做有風(fēng)險的事兒,你做的已經(jīng)夠多了?!?/br> 從父母家出來,康從新又拐去旁邊,順便看看席遠(yuǎn)征。 席遠(yuǎn)征能拄著拐行走路,但是他媽還是不允許他出門,要求必須躺滿100天才行。席遠(yuǎn)征整天在家里無聊,想多看會電視,聽收音機(jī)看書都被他媽說是耗精神,勒令他躺在床上睡覺,說是骨頭都是在睡覺時候長好的。 席遠(yuǎn)征正值壯年,哪兒有那么多的覺可睡?他本來就是在家里待不住的人,這一天天的都快閑瘋了,躺在床上五脊六獸,頭暈眼花,感覺自己在躺下去都要長褥瘡了。整天盼望著家里能來個外人看看他,好跟人家聊聊天。 所以,一看到康從新來看他,席遠(yuǎn)征喜極而泣,當(dāng)時就想要撲到康從新懷里嚶嚶嚶了??祻男驴刹粦T他這毛病,連忙雙手一擋,又將他推了回去。接下來,席遠(yuǎn)征的嘴巴就如同機(jī)關(guān)槍似的叭叭叭地跟他訴說養(yǎng)病這段時間自己有多無聊,被家里看管得又多嚴(yán),而康從新身為發(fā)小,又是多么的無情冷血冷漠的不來看他。 康從新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先還忍耐的聽著,可他看看表,他足足說了五分鐘,中間沒有停下來過,眼看著就又要把剛剛說過的話再車轱轆似的說一遍,康從新再也忍受不住了,立刻起身告訴。 “別走啊康老三,再待會,我還沒跟你說完呢!” 眼看著康從新大步邁出去,席遠(yuǎn)征哀怨得仿佛被戀人拋棄了半,泫然欲泣,說道:“你走,你走了就別再來!” 康從新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胃部泛起一陣兒惡心。短時期內(nèi),他再也不想看見席遠(yuǎn)征了! 時間進(jìn)入到9月中旬,京城爆發(fā)了大規(guī)模的流行性感冒,來勢洶洶,中招者眾多,被感染上之后咳嗽、呼吸困難,非常容易轉(zhuǎn)化成肺炎。 顏如許一進(jìn)入到小白樓就聞到nongnong的醋味,樓道里,架著幾個爐子,爐子上面放著個鋁盆,鋁盆里頭咕嘟咕嘟地翻滾著食醋,熏染著整個屋子。 這是高書記讓人弄的,自從感冒流行起來之后,每天都煮著,據(jù)說是土方法,可以消毒殺菌,防治感冒。只是食醋味道太刺激,刺激著每個人的鼻腔黏膜,粘得每個人身上都是一身醋味,去哪兒都被人嫌棄。 顏如許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頭發(fā),從頭到腳換一身新衣服。不過她去看康康時,康康說還是能聞到她身上的醋味。 白鳳梅怕康康被傳染上,把孩子接到了家里去。顏如許給孩子打的底子雖然好,但小孩抵抗力差,這次的流感病毒又極其強大,一旦感染上,好多人治愈后還會留有后遺癥,比如鼻炎、支氣管炎等等。 顏如許很支持康康去奶奶家。在幼兒園里,小朋友整天在一塊玩,高興了還抱在一起,一起分享食物,萬一哪個感冒了,就傳染一大群。讓孩子盡量避免和其他人接觸,才能有效減少傳染概率。 白鳳梅家里也充分做好了防護(hù),雖然沒有熏醋,但每天都用消毒水擦地擦桌子,用酒精擦手,外出必戴口罩,回家第一時間先洗手,家里的保姆也盡量少外出,避免將病菌帶進(jìn)來,日常菜蔬什么得都讓后勤代為采買。 白鳳梅聽說顏良深給康康買了小車,康康特別喜歡,于是也買了一輛放在家里,就等著康康過來給他玩。 龍鳳胎學(xué)校為了避免更多學(xué)生被傳染,也給學(xué)生們放了假。 康康回到爺爺家,就仿佛又回到了在海邊的日子,每天跟哥哥jiejie在一起,除了吃就是玩,開心得不得了,除了被迫給jiejie康晨曦當(dāng)皮筋架子外。 這會兒他和哥哥康旭陽面對面地站著,向上伸著兩只胳膊,皮筋繞在他的胳膊上,對面的康旭陽將皮筋掛在脖子,忍受著皮筋隨著康晨曦身體的跳動一蹦一蹦的。兩個孩子本來長得就有些像,這會表情是一模一樣的,都哭喪著臉,眼睛里頭都沒了光彩。 康晨曦說的是三個人輪班玩,但這三個人里頭,只有她深愛著跳皮筋這項游戲,康旭陽根本不耐玩這個,他有時間還玩槍戰(zhàn)游戲呢??悼蹈幌矚g,他還小,身體協(xié)調(diào)性沒那么好,兩條小短腿根本倒騰不清楚,一跳就要摔跤。 康康和康旭陽是迫于jiejie的yin威,不得不答應(yīng)的,這會就像兩個可憐的小奴隸,期盼著奴隸主康晨曦趕緊玩累,也渴望著自家奶奶這個救世主趕緊回來,解決他們于危難之中。 白鳳梅似乎是聽到了呼喚,推開院子們進(jìn)了來。 她剛剛?cè)チ烁舯冢h(yuǎn)征他媽說是又準(zhǔn)備給席遠(yuǎn)征相親了,讓她過去幫著給參謀參謀,她過去一看才驚了一跳,這陣仗太大了,一溜二十來張年輕姑娘的四寸照片排成一溜,背后還用藍(lán)色鋼筆水寫著姓名、年齡、家庭成分、職業(yè)、政治面貌、學(xué)歷等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給皇太子選妃呢! 康強軍和席政委搭檔了幾十年,她和這位老姐妹也認(rèn)識了幾十年,這位老姐妹一輩子謹(jǐn)慎小心,唯恐給席政委臉上抹黑,臨老了,卻忽然張揚起來,看來是真急了。這位老姐妹的心思,她特別能夠理解,也是這次席遠(yuǎn)征出車禍的事情,讓她感覺到了人生無常,就愈加想要讓席遠(yuǎn)征趕緊成家,結(jié)婚生子。 席遠(yuǎn)征住院之前,聽說處了個對象,女方條件很好,席遠(yuǎn)征也說跟人家相處得不錯,說是能領(lǐng)證的,可是沒想到,住院住了沒多久,兩人就掰了。起初,席遠(yuǎn)征他媽還以為是那姑娘嫌棄席遠(yuǎn)征斷了胳膊斷了腿,心里頭氣得不行,特別想找那姑娘教育她一通,后來還是席遠(yuǎn)征跟他媽解釋說是自己的原因,席遠(yuǎn)征他媽才作罷,只是心里頭憤憤不平。 覺得自己兒子這么好,這一個兩個的都沒有眼光!所以心里頭發(fā)誓,要給兒子找個更好的。 白鳳梅理解并且同情席遠(yuǎn)征他媽,勸慰了她半天,不過全是些不過腦子的片湯話,什么“遠(yuǎn)征條件這么好肯定能找到更好的”、“之前沒成那是沒緣分,好的都在后頭呢!”云云。同時,心里頭也不是不得意的,瞧瞧,自家老三看起來嚴(yán)肅冷硬跟冰塊似的不招小姑娘喜歡,可卻比外向、跟誰都能聊成好朋友的的席遠(yuǎn)征會搞對象。一點都不用自己給cao心就找了那么好的一個姑娘,論相貌、身條、學(xué)歷、家世就沒有哪一樣不是頂尖的! 雖然她也很喜歡席遠(yuǎn)征,但該說好說,席遠(yuǎn)征還是欠了穩(wěn)重,話太密了,嘴巴碎,跟姑娘家處著處著就容易成姐妹,不把你當(dāng)異性看。男人還是深沉點好,深沉了才有神秘感,要不讓人一眼就看到底,就給喝了杯白開水似的,淡而無味,現(xiàn)在的小姑娘不喜歡的。 白鳳梅這么琢磨著,雖然也替席遠(yuǎn)征cao心,但畢竟不是自家孩子,cao心也有限,反而是因著有了對比,心里頭美滋滋。 可是穿過院子,剛站在門口就看見門廳里,自家最疼愛的小孫孫喪眉耷眼,跟受了懲罰似的,雙臂伸直著在給jiejie當(dāng)皮筋架子,一看見奶奶進(jìn)來,眼睛都亮了,滿眼都是求助的目光。 白鳳梅一下子就心疼不已。再看對面的大孫子表情、反應(yīng)幾乎和小孫孫一模一樣,白鳳梅更加心疼,正想說什么,就看見大孫女跳皮筋跳得滿臉是汗,但每一滴汗珠都透露著喜悅,還對著她甜甜的笑,白鳳梅立刻就把要說的話咽下去,連忙笑著說:“晨曦,累了吧,別跳了,吃根冰棍吧?!?/br> 康晨曦立刻不跳了,說:“奶我要吃雪糕!”然后緊接著又說:“奶是你讓我吃的,可不能占用今天的份額!” 白鳳梅:“行了,快去開冰箱吧?!?/br> 康晨曦趕緊蹦跳著去開冰箱,康旭陽和康康也立時忘記了剛剛的難受勁兒,摔開皮筋也要往冰箱那里跑。 康康小短腿跑得慢,一下子就白鳳梅抓住,立時查看他的胳膊,見他白嫩嫩的小胳膊上被皮筋上下滑動,勒出了紅痕,白鳳梅輕輕撫摸著,心疼極了,問他:“疼不疼???” 康康有點著急,往冰箱那邊看,冰箱的冷凍隔在上面,哥哥jiejie們也得站到凳子上,費好大勁兒才能打開,他唯恐哥哥jiejie把自己給落下,連忙喊到:“jiejie,哥哥,我也要!” 等到不遠(yuǎn)處一前一后傳來兩聲:“嗯”,康康才放了心,跟奶奶說:“奶奶,不疼,就是舉著胳膊太累了,我胳膊都舉酸了!” 白鳳梅忙幫著揉胳膊,說:“胳膊酸了就別舉了嘛,瞧把我們給累的?!?/br> 康康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子:“jiejie愛玩嘛!”他聰明地沒有說jiejie答應(yīng)把她分到的三色奶糖送給他和哥哥各兩顆,現(xiàn)在還沒有到手,他絕對不能跟奶奶說jiejie的壞話。 白鳳梅又豈能看不出來孩子的心虛,知道這里面有貓膩,心里頭樂得不行,覺得自家小孫子可真是太聰明了。她稀罕地輕捏康康的小臉,說:“呦,我們康康這么好呢!” 康康就高興的笑,同時也有點小害羞,“也沒那么好啦,哥哥也很很好的,jiejie也好!” 這時候,踢踏的跑步聲音傳來。 “弟,弟,雪糕拿來了!”康旭陽高亢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他一手舉著一根雪糕,滿臉是笑的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