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lián)姻后大佬的馬甲捂不住了 第10節(jié)
林藥深吸一口氣,壓下沒睡飽的燥怒:“你不是說只要我老公放了你兄弟你就會放了我,我為什么要怕?” 龐默大聲笑了笑:“年輕人,成熟一點,綁架犯的話你也信?!?/br> 林藥看向龐默:“你不想救你兄弟?” “人我當然要救,但這次綁架的目的可不是為了救人,而是為了要你的命。”龐默說:“別說沒給過你機會,你們領(lǐng)證那天我的兄弟在路上阻止過你們,可你們還是去了,這就只能怪你的命不好。” 林藥沒聽明白:“為什么?” 大概是林藥長得太沒有攻擊性了,龐默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里,說話也就不自覺的坦然了些:“因為你擋了別人的道。” 林藥知道他們是沖著靳屹眠來的,卻沒想到源頭在他們結(jié)婚這件事上,說起來,這是第二次了吧...... 林藥問龐默:“你的意思是,靳屹眠有老相好?我是第三者插足?” 龐默覺得他膽子實在是大,都這樣了也不害怕,還有精神在這問東問西的:“你知道就好,死了也不算白死?!?/br> 要是為了這種破事,林藥還真就懶得動手了,他說:“如果是為了這個,我也沒必要非得死吧,你跟把話我說清楚了,我回去跟他離婚不就得了,反正我跟他也只是聯(lián)姻,沒感情的?!?/br> 聞言,八字胡愣了一下,他想說沒人被綁架了還能跟討價還價,可琢磨一下又覺得如果他愿意離婚的話似乎也...... 龐默拿不定主意:“你等我打電話問問?!?/br> 見他真的把電話撥了出去,林藥瞇了瞇眸子。 姓靳的在外面到底有多少桃花債,能讓“債主”設(shè)這么大個局,從他們領(lǐng)證開始就指使人搗亂,他不是抓到人了嗎,難道就什么都沒問出來? 電話撥通,龐默把林藥的話重復(fù)了一遍,然后林藥就聽見里面?zhèn)鞒鲆粋€變聲器的聲音:“蠢貨,誰讓你跟他說這些的,馬上把人給我處理掉!” 林藥挑了挑眉,看來好好說是不行了。 ... 靳屹眠這邊出動了兩只分隊找人,另外也讓人把龐默的手下,也就是上次開車撞他們的人給帶了出來。 一個小時過去了,龐默說會再聯(lián)系他,可到現(xiàn)在靳屹眠都沒有接到他的電話,他按照剛才打來的號碼打了回去,電話通了,卻沒人接。 付杰手里的信號接收器突然閃了起來:“老大,嫂子的手機有信號了。” 靳屹眠看著接收器的信號燈在亮,連忙掛斷電話,打給林藥。 電話占線...... 等靳屹眠再打過去的時候,林藥的電話又關(guān)機了。 付杰:“老大,位置已經(jīng)鎖定了,在三陽路四十號附近,警方剛接到了一通電話,有人報警說被綁架,地址在三陽路一棟廢棄大樓的樓頂?!?/br> 靳屹眠眸色一沉:“開車!” 他們離三陽路不遠,付杰車開的飛快,在警察到之前他們就先到了。 下車前,靳屹眠從付杰那抽出一把槍,邁著大步走進了廢棄大樓。 頂樓,靳屹眠砰的一腳踹開半掩著的的鐵門,緊接著就被眼前的景象給打了個措手不及......十幾個人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放眼望去似乎都沒有了生命跡象。 頂樓的風(fēng)很大,吹散了血腥的氣息,在那些人的中間一個瘦弱的身影穿著定制禮服蹲在那,頭發(fā)被風(fēng)吹的凌亂,挽上去一截的袖口露著纖細白皙的手腕,袖口上隱約可見斑駁又刺眼的紅,在他的腳邊放著一根染血的鐵棍。 林藥打累了,蹲在地上正在毀滅證據(jù),鐵棍上的指紋剛被他擦干凈就聽見鐵門被踹開。 他看著一身黑西裝猶如死神降臨一般出現(xiàn)的靳屹眠,手里那把銀色的手槍在陽光下像一只銀色的羽翼,折射出褶褶的光,冷硬駭人。 林藥嘴里的臟話在舌尖上卷了一圈......怎么是他? 靳屹眠看著比他還要驚訝的林藥,他剛要開口,就見那隨風(fēng)飄搖的人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一腳踹開身邊的鐵棍,嚶嚶嚶的跑過來,一頭撞進他懷里:“嗚嗚......老公,好可怕?!?/br> 靳屹眠:“......” 到底誰比較可怕? 林藥不管,反正先發(fā)制人就對了! 他在靳屹眠找到他之前先給警察打電話就是不想讓他看到這樣的場面,現(xiàn)在他既然看到了,林藥也沒別的辦法,只能跟他耍賴,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靳屹眠扶著他的肩膀想要推開他:“你......” 林藥驀的抬起頭,豎起耳朵聽著樓道里的腳步聲,那動靜聽起來可不止十幾二十個人那么簡單,他驚恐的問靳屹眠:“你還帶誰來了?” 靳屹眠也聽見了,他想起他在來的路上把地址告訴了靳康,想必是他爸也帶人來了。 靳屹眠看著林藥:“所有人都來了?!?/br> ......都? 林藥不知道“都”是多少人,他只覺得頭皮一陣發(fā)麻。 他回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綁匪們,他原本是想在警察面前賣個慘裝個弱,只要這場面不被太多人看見,他總有辦法依仗自己這虛弱的身體糊弄過去,可要是靳家的人都來了...... 綁匪都倒了他卻站著,是不是有點不合常理? 他看向眼前唯一的救命稻草:“你說我現(xiàn)在暈過去還來不來得及?” 樓道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靳屹眠看著林藥祈求的眼神,一邊覺得答應(yīng)他是在助紂為虐,一邊又找不出更好的辦法,他猶豫了兩秒,最后還是敗給了林藥:“......暈吧?!?/br> “謝謝老公?!绷炙幯垡婚],一頭扎進靳屹眠懷里。 靳屹眠托著腿彎把人抱起來:“醒了之后跟我解釋清楚?!?/br> 林藥閉著眼睛說:“如果我說他們自己意見不合打起來的,你信嗎?” 靳屹眠:“......” 付杰首當其沖,撞開鐵門那一剎那,不禁發(fā)出一聲驚呼:“我靠——” 戰(zhàn)況果然慘烈,關(guān)鍵是時間這么短,他們老大這么快么?! 沖上來的武警也很驚訝,雖然他們早就聽說過防衛(wèi)部的這位脾氣不好,但沒想到不好到這個程度,這還有活著的嗎? 付杰帶人去檢查:“老大,都活著。” 都活著,但是都暈了。 靳屹眠看了一眼懷里的人......真是把他厲害壞了,他追查了龐默好幾個月都抓不到人,居然栽他手里了。 靳康看著靳屹眠抱著的林藥:“小藥怎么了?” 靳屹眠只能撒謊:“嚇到了?!?/br> 靳康急道:“趕緊送醫(yī)院,你還站在這干什么?” 靳屹眠轉(zhuǎn)身往外走,祈簡氣喘吁吁的跑上來,看到眼前的景象一怔:“屹眠,這些人......都是你做的?” 靳屹眠手里有槍,可地上還有根鐵棍,他不會一個人拿兩種武器,祈簡看了一眼暈在靳屹眠懷里的林藥,衣領(lǐng)上的血明顯是噴濺上去的。 靳屹眠說:“不是,他們自相殘殺?!?/br> 祈簡:“??”自相殘殺? - 林藥的心有多大靳屹眠都不好用言語來衡量,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去醫(yī)院的路上他居然睡著了。 靳屹眠一路抱著他到醫(yī)院,在車里也沒把人放下,林藥的小臂上幾道青痕,手背上也沾了血漬,靳屹眠沒敢碰,到了醫(yī)院,醫(yī)生檢查后說血是蹭上去的,淤青是被棍狀的東西打的。 林藥打了一架體力不支,一覺睡到下午,睜開眼病房里只有靳屹眠一個人。 靳屹眠坐在床邊不知道看了他多久不:“醒了?” 林藥虛弱的問:“這是哪?發(fā)生什么事了?” 靳屹眠:“別裝了,這里沒有別人。” 林藥虛弱了咳了幾聲,他本來想假裝失憶不提這茬,可看靳屹眠這態(tài)度,八成是不信的。 不信就算了,反正林藥也有事問他:“你到底有多少桃花債在外面沒處理干凈,跟你結(jié)婚怎么還有生命危險呢?” 靳屹眠想說有生命危險的難道不是綁匪嗎?那十幾個人里面有一半還在重癥監(jiān)護呢! 靳屹眠:“什么桃花債,你不愿意說就不說,別瞎扯。” 林藥撐著身子坐起來:“我沒瞎扯,是那個留著八字胡的男的親口說的,我們領(lǐng)證的那天,開車撞我們的人是想阻止我跟你領(lǐng)證,今天他們的目標也不是救他們同伙,而是殺我。” 靳屹眠看著他淤青的胳膊好像使不上力,上前扶了他一把,聽到他的話,靳屹眠皺眉看了他一眼。 林藥看出他不信,對天發(fā)誓:“我這次沒撒謊。” 靳屹眠:“你也知道你總是撒謊?狼來的的故事聽過沒?” 林藥:“......” 林藥指著自己遭了大罪的胳膊:“你看我像撒謊嗎?” 靳屹眠把他的袖子擼下來:“看不出來,你跟我說話基本都在撒謊。” 林藥想反駁,但一想到這段時間跟他說的十句話里有九句都是在扯淡,又反駁不了:“......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不是靳屹眠不相信他,而是這話聽起來就不像真的,墨非組織是當下國內(nèi)外全力通緝的一個惡勢力組織,龐默只是其中一個小頭目,靳屹眠相信龐默綁架林藥是為了救同伙,也相信龐默是為了報復(fù)才在他結(jié)婚這天綁架林藥,但唯獨林藥說的這個理由讓他覺得荒唐。 靳屹眠說:“想讓我信任你,那你先告訴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靳屹眠沒說什么事怎么做到的,林藥自己就說:“他們自己打起來了。” 靳屹眠就知道他不會說實話:“你一句實話都沒有,讓我怎么信你?” 林藥:“那我說我突然宇宙之力爆發(fā),把他們?nèi)即虻沽四憔托帕???/br> 靳屹眠:“......” 剛才醫(yī)生給他檢查,確實說他身體虛弱,讓他一個人把龐默那十幾個人打到不省人事,就算靳屹眠信,其他人也不會信。 靳屹眠也不知道自己想聽到什么樣的回答,好像哪種回答從他的嘴里說出來都不是很可信。 既然問不出結(jié)果,靳屹眠也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抓到龐默對他而言算是意外之喜。 靳屹眠說:“你先在這休息,我去處理點事,晚一點來接你。” 林藥問:“接我去哪?” 靳屹眠站起來看了他一眼:“回家?!?/br> 林藥知道靳屹眠說的“家”不再是大宅,之前就說好了的,今天過后他就搬去他那。 靳屹眠剛要走,林藥伸手拉了下他的衣角,但因為手臂受傷,手上也沒什么力氣,拽了一下就拽脫了。 靳屹眠看他:“又干什么?” 林藥問:“警察會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