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給暴發(fā)戶以后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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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明白,也就放棄不再多想了。 . 二日清晨,沈晏衡早早的就去了皇宮。 他在李啟的宮殿外等了很久才被召見進(jìn)去。 偌大的寢殿幾年充滿了中藥的味道,腳邊跪著一群徹夜未眠的太醫(yī),沈晏衡左右掃了兩眼,跪了下去。 “臣晏衡拜見圣上?!鄙蜿毯獠槐安豢旱?。 李啟咳了幾聲,從黃色的床帳后面?zhèn)鞒隽艘坏谰鸵獰艨萦捅M般的聲音:“你來了……” 沈晏衡拱手:“是,臣來了,圣上,您龍體怎么樣了?” 李啟頓了很久才說:“就那樣吧,也許哪天就……” 話未完,沈晏衡就說:“圣上當(dāng)長命萬歲。” 李啟笑了幾聲,“沈卿,朝廷現(xiàn)在的樣子朕也曉得了,老三現(xiàn)在恐怕巴不得朕死了吧?” 他這句話說出來后,在場的所有人的頭都埋了一個度,沈晏衡垂著頭,眸色卻隱晦變化了一些。 “朝中之事,臣……并不知情,臣一心只忠您?!鄙蜿毯庹f著他自己都不信的假話,態(tài)度卻誠懇得不得了。 李啟默了一陣,又咳了好一會兒。 “沈卿,那就讓朕看到你的忠誠,行嗎?”李啟聲音越來越弱,這句話就像是從肺管子里擠出來的。 沈晏衡再次拱手領(lǐng)命:“圣上只需安心等臣的一份奏折呈上,臣一定不負(fù)君望?!?/br> 李啟笑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啞,越來越難受,“沈愛卿,朕給你這個機(jī)會。” 沈晏衡領(lǐng)命退了出去,一離開李啟的寢殿,他覺得呼吸都順暢了一些。 似乎是預(yù)料之中,又似乎是為時過早了一些。 . 他回到府里后和姜姒商議了此事,他問:“阿姒,你說他這些話的意思是不是,他要讓自己的這個兒子也倒臺?” 姜姒皺著眉頭,她也有點想不明白。 “圣上的病情如何?”姜姒問起了別的。 沈晏衡仔細(xì)的回憶了一翻,說:“今日隔著龍帳聽聲音,似乎確實很嚴(yán)重?!?/br> 那這就更不對勁了,倘若圣上確實病重,那他在這種事不是應(yīng)該立一個未來儲君么? 李羽已失去資格,那作為另一個有可能的繼承人李筠,不應(yīng)該是唯一的選擇么? 種種跡象表明,要么李啟沒病裝病,要么就是他已經(jīng)找到了新的儲君。 “夫人怎么想?”沈晏衡問。 姜姒回過神,又垂下了眼簾說:“不如先遂了他的愿,做郎君能做的事情,探出他病情虛實。” “除非……”姜姒頓了一下,一種更不好的可能涌上心頭。 沈晏衡好奇問:“除非什么?” “除非他想除掉所有能威脅到他位置的人。”姜姒珍重道。 沈晏衡蹙眉,驚愕道:“也包括他的兩個親生兒子??” “嗯?!苯c頭。 那照這么說的話,李啟竟然是個老狐貍啊。 不過沈晏衡既然答應(yīng)了李啟,要做一份李筠的奏折上去,那便不能夠耽擱。 他和李筠走得近的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李筠在他這里借了不少的錢去秘密的招兵買馬,鑄造兵器,開設(shè)賭場酒肆,大方面的營業(yè)。 這一切都是秘密的,沈晏衡一直都知道,但他畢竟是收錢的那一個,他就只能做保密的那一個人。 但李筠想拖自己下水,他已經(jīng)開始洗白他名下的所有錢財了,而那批兵馬和兵器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名下,不得不說,李筠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既然李啟也不想要這個親兒子了,那他就只能順?biāo)浦郏鰝€順?biāo)饲閹退话蚜恕?/br> 那份奏折被沈晏衡連夜擬好,姜姒熬夜替他審了一遍,盡可能的讓他置身事外了,然后這封奏折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送到了李啟手中。 . 那天晨曦剛爬出地平線,李筠就被叫進(jìn)了皇宮,那十幾份奏折被噼里啪啦的砸向了李筠的腦袋。 一臉病態(tài)的李啟坐在龍椅上,他氣得呼吸不暢,指著地上任意的一本奏折就說:“逆子,逆子??!” “朕還沒死呢!你就打算造反了是吧?!”李啟氣得雙手發(fā)抖。 他要扳倒自己的這個兒子,找的不止是沈晏衡一人,滿地的奏折都是李啟想毀掉這個兒子的欲望。 “父皇息怒!這一定是冤枉!兒臣從未想過此等大不敬的事情啊!”李筠只覺得是飛來橫禍,他在李羽失寵,父皇病倒以后。 也就收起了那些大逆不道的心思,因為他知道無論怎樣,那個位置都一定是他的了,沒想到他剛遣散自己的一部分兵力,就收到了這么多的奏折彈劾。 現(xiàn)在朝中的人不應(yīng)該來爭著依附他么?怎么會一個接一個的去彈劾他? “朕難道是在睜眼說瞎話嗎?你自己看看,這些人哪位不是朝中重臣?!”李啟抓起一旁的硯臺就砸向了李筠。 不過他手上力度不夠,只蹭過了李筠的手臂。 “兒臣冤枉啊,父皇!”李筠有嘴難言苦。 李啟大手一揮,“來人,來人!把這個逆子關(guān)起來,沒有朕的允許,誰也不準(zhǔn)放他出來!” 就這樣,李筠在一陣哀嚎中被侍衛(wèi)拉回了寢宮。 現(xiàn)在李啟重病,李筠李羽紛紛失寵。 朝中似乎群龍無首了,然而第二天,圣上的病突然痊愈,毫無征兆的,太醫(yī)歡歡喜喜的四處宣揚,圣上重病痊愈了。 這一切就像是順?biāo)浦垡粯樱恳徊蕉急蝗嗽O(shè)計好了一樣。 當(dāng)初在李筠和李羽還沒出事的時候,朝廷有三種聲音,一種是李筠黨的,一種是李羽黨的,還有一種才是忠君的,后來忠君的那道聲音越來越弱。 李啟就知道,他這個皇帝做不久了。 可他才五十歲,他三十五歲殺兄弒父登基,如今才做十五年的皇帝就要被逼下這個位置了,他不甘心??! 殺兄弒父的事他都做得,殺兩個親生兒子算什么呢? 李羽出事是最好的契機(jī),他干脆借病掩人耳目,看著李筠拉幫結(jié)派,看著李筠舍棄他預(yù)備逼宮謀反的那些兵馬。 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了,他的時機(jī)到了。 那十幾份奏折都是他安排的,如今李筠也沒了,這個皇帝的位置,就只能是他的了,他再也沒從朝中聽到其他兩種聲音了。 但這還不夠! 天下商人為尊,首富的家產(chǎn)比國庫富有的國家不多,而偏偏他們小小的韞國就有一個。 作者有話說: 呀呀呀~后面劇情有點緊湊了,不過大綱是這么寫的,應(yīng)該沒問題吧…… —————————— 第56章 無厭 沈晏衡這兩天一直沒上早朝, 李啟說要讓他安心去查找縱火犯,但翰林院那邊卻被調(diào)走了,剩下的爛攤子全是巡撫司的事情了。 不上早朝也行, 讓沈晏衡落了一個清閑, 至少在外人看來他現(xiàn)在是清閑的,但是這種清閑卻不是什么好事。 李筠李羽相繼出事, 而他們的黨羽卻沒有任何事情, 反倒是沈晏衡這個從未涉身其中的人被圣上“罰”了。 這天沈晏衡在書房陪姜姒看書, 姜姒雖然是盯著書面的, 但卻在短短一盞茶的時間內(nèi),嘆息了好幾次了。 沈晏衡掃過書案來到她身邊, 將她手里的書拿了過來藏到了身后,然后俯下身看著姜姒問:“阿姒,想什么呢?唉聲嘆氣的?!?/br> 姜姒欲伸手去把書拿過來,沈晏衡側(cè)身躲開了她的手, 然后順勢握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了?” 他又問。 姜姒方才妥協(xié),她看著沈晏衡的眼睛,又不自覺的嘆了一口氣,“圣上究竟是怎么想的?” 沈晏衡松開了握著姜姒手的那只手, 然后向姜姒蹙起的眉頭撫了去, 說:“我們管他怎么想的?!?/br> “他心里不滿意我的,他本想借他的兩個兒子把我一并除掉,不曾想我置身事外了。”頓了頓,沈晏衡又說:“如今朝廷上下沒有一個站隊的人被罰, 只有我一人落了一個清閑, 不正是在做戲給我看么?” 姜姒掀起眼簾, “那郎君想怎么做?” “夫人有想法?”沈晏衡見沈晏衡是欲言又止的,決定先問她的看法。 姜姒就說:“長公主回宮意圖再是明顯不過,若郎君愿追隨長公主,那有長公主保你,圣上就動不了你的。” 這個方法沈晏衡肯定也想過,但風(fēng)險太大了。 李嫣回宮就是為了那個位置,倘若去追隨她,無疑是自己主動卷入奪位紛爭里去,如果李嫣失敗,自己死了也罷,倘若牽連了姜姒,那就要三思而行了。 所以沈晏衡就搖了搖頭,“倘若李嫣失敗了,那就讓李啟真正抓到我的把柄了,到時候必然是死罪難免?!?/br> 姜姒確實也想到了這點的,只是以她現(xiàn)在對李嫣的了解,她若沒有萬全的準(zhǔn)備,也不會回宮的。 “所以郎君要去見他嗎?”姜姒又鎖起了眉頭。 沈晏衡沒見姜姒真正開心過,她的眉宇之間總是縈繞著一抹揮之不去的愁緒。 沈晏衡摟著姜姒的腰,把她抱到了書案上坐下,他自己就兩手撐在姜姒腿邊,俯下身將臉離得姜姒更近了一些。 感受到姜姒的呼吸一下亂了套,他莞爾笑了一下,然后說:“夫人,不要皺眉?!?/br> 姜姒聽后也不自覺的舒展了眉,然后又聽到沈晏衡說:“我想把你和爹娘他們送到春山寨去小住一段時間。” 姜姒自然不肯,她抓著身邊沈晏衡的手:“為什么?” “我就是說說,夫人不要當(dāng)真,我開玩笑的?!币娊Φ难劾镩W過了一抹慌措,沈晏衡的心臟狠狠的抽了一下,連忙笑嘻嘻的去哄她。 姜姒抿了抿嘴,“圣上疑心太重,二郎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沈晏衡不想讓她知道太多,就湊上去親了親她的唇角,“我哪兒有那么聰明?他無非是覺得我手下的家產(chǎn)威脅到他罷了?!?/br> 所以如今李啟這樣的舉動,和強(qiáng)盜又有什么區(qū)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