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富三代 第120節(jié)
她以前真的很渴望有個人真心實意的愛她。幸好后來有家樹了,現在又多了一個爸爸。 沈家樹道,“所以你以后啥也不用cao心了,每天快快樂樂的過日子就成?!?/br> 第二天,唐文遠帶著沈家樹和唐年年去了周家。他出現在大院里的時候,所有人都還沒認出來。 畢竟唐文遠變化挺大的,加上別人也沒想到他還會活著,所以都沒認出來。 但是這會兒跟著唐年年一起,大家只覺得眼熟,就多問了一句。 唐年年道,“這是我爸,我親爸,他沒死。” 這可真是讓化工家樹大院的人驚呆了。 唐文遠他們沒多做停留,直奔周家。 他們特意挑了中午來的,這會兒大家都下班在家里。 劉如慧開了門,看到唐年年的時候臉色一變,但是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看到了唐年年身邊的唐文遠。 她頓時嚇了一跳。 “你,你……” “我回來了?!碧莆倪h道。 劉如慧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有驚嚇和心虛。 周明問道,“誰來了?” 他往門口這邊看了一眼,一下子也驚住了。但是也并沒有見到死人復活的時候的驚嚇,而是有一種果然如此的神態(tài)。 劉如慧不是個能藏得住秘密的人。她雖然沒說,但是從經常拿錢,到每次提起唐文遠的時候的那種神態(tài),就不像提起死人的樣子。周明就一直有些猜測,人真的沒了? 但是人又一直沒出現,他就希望人真的是沒了。 所以現在看到唐文遠你,雖然吃驚,卻沒有那種驚嚇的心情。 唐文遠領著女兒女婿走進門來。 看著這一家子過得挺好的,只有自己的女兒過得艱難。 周明臉色復雜道,“你竟然沒死?!?/br> 唐文遠道,“不敢死啊,你看看我閨女過的什么日子?!?/br> 周思蘭和周承家一臉霧水。周思蘭問道,“爸,這是誰???” “年年的爸?!?/br> 周思蘭:“……!”年年爸不是死了嗎? 不過她也不怕,唐年年在她家里長大,吃喝都是她家的。這個當爸的也沒資格來說自家的不好。而且她爸都是廠長了,還有什么好怕的? 唐文遠也不和他們廢話,直接道,“我來是談兩件事情的。一件是年年下鄉(xiāng)的事情,還有一件是我給劉如慧匯款的事情?!?/br> 劉如慧沒想到他回來了對自己沒半點的愧疚,反而還直接算賬,頓時覺得氣憤難當。 當初一走了之,讓自己帶著孩子生活。難道錯的就是自己一個人嗎? 她嫁給這個男人,成了個寡婦,然后還有了個二婚的身份。 “你有什么資格管年年下鄉(xiāng)的事兒,至于匯款的事情,那是國家對我的補償?!?/br> 劉如慧理直氣壯。 這些年她都是這么給自己做思想工作的。她沒虧待任何人,她好歹養(yǎng)大了女兒,比唐文遠好。 唐文遠道,“劉如慧同志,你不要胡攪蠻纏。孩子下鄉(xiāng)的事情是不符合政策的,你轉了她的戶口,讓他成為唐家人,代替她的jiejie下鄉(xiāng),這個事情如果調查,是可以追究的?!?/br> “至于我給你匯款的事情,你該知道,這些錢是花在年年身上的。我這些年不在她身邊,就是希望她能夠衣食無憂。但是據我所知,你沒有在她身上花什么錢?!?/br> “所以今天這兩件事情,我們要算清楚?!?/br> 周明道,“唐文遠,你這些年也不在年年身邊,你有什么資格來管年年的事情?!?/br> “憑我是她的父親,我這些年不在,所以她受委屈了。現在我回來了,我得幫她出頭?!?/br> 沈家樹就拉著唐年年坐在沙發(fā)上,看著老丈人對付老周家人。 唐文遠道,“當初存款,撫恤金我都給了劉如慧。還有后來的每個月的工資,這些年來全都匯過來了,一共兩萬多塊???錢,劉如慧,這一點不能不承認?!?/br> 劉如慧抿著嘴不說話。 “存款是我和你離婚的時候,對你的補償。撫恤金是給你和年年過日子補貼用的。工資,是給年年平時花銷用的。這些錢的用途,咱們是分得清清楚楚的。” “現在你告訴我,我的工資,你給年年花了嗎?你給年年買過什么值錢的東西?” 這會兒周明都驚呆了,他是知道劉如慧每個月額外有一筆匯款,但是都沒想到是這么多。 周思蘭更是瞪圓了眼睛。 她一直以為唐年年是吃她家的飯,靠著她爸養(yǎng)的,一直瞧不起唐年年。沒想到唐年年的爸竟然匯款回來的,而且這么多錢……一時間,她心情都復雜起來了。 劉如慧動了動嘴唇,“她吃穿不要錢?” “平時吃的什么,穿的什么?” 唐文遠作為一個嚴謹的學者,在這方面是問得仔仔細細的,絲毫沒給劉如慧糊弄人的機會。 劉如慧還真說不出來了。 因為這些年,說到吃的,也沒特意給年年買過什么吃的。家里的零食都是緊著周承家吃。唐年年自己也知道自己不該吃,所以平時都沒吃過。 至于穿的,因為周思蘭大兩歲,所以衣服完全不用買新的。 劉如慧覺得自己也沒錯,這年頭都是這樣,新老大舊老二,誰家每個孩子年年換新衣啊。 她心里這么想的,嘴里也是這么反駁的,“別人家都是這么過日子?!?/br> “周思蘭的衣服是誰花錢買的?是周明還是你?” 劉如慧道,“有些是周明,有些是我。” “所以我給你的錢你都存起來了,沒給年年花是吧。那行,咱們就按照舊衣服的錢把這些錢算出來,然后其余的,你都拿出來給年年。當做我給她置辦的嫁妝?!?/br> 劉如慧一下子變了臉色。 那么多錢,怎么可能拿出來。 而且也沒剩下那么多,因為平時家里要生活,吃rou吃細糧,上館子,還有自己平時要買新衣服,護膚品之類的,這都要花錢的。 過日子,哪一樣不花錢? 作為重組家庭,為了不讓周明看輕她,她也不喜歡找周明伸手。她自己工資也不是很高,要維持精致的生活,那些錢哪里夠?她還準備存錢養(yǎng)老呢。還有周承家以后結婚生活,這都是要錢的。 劉如慧直接耍賴道,“沒有錢了,這些年花完了。這算不清楚?!?/br> 反正只要不承認,她那邊就沒問題。 她想得好,畢竟以前唐文遠就是很好糊弄的。家里的事兒,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唐文遠都是聽她的。 她知道唐文遠這個人過日子糊里糊涂的,一心只想著搞研究。 但是她忽略了一個父親多年不見孩子,對孩子的虧欠之后,那種急于補償的心態(tài)。 也忽略了如今他們已經不是一家人,既然如此,自然和當初在一起過日子不一樣了。 當初兩人是夫妻,唐文遠完全信任她,一起經營這個小家。哪怕覺得哪里不妥,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是現在不同了,現在擺明了是欺負人了。 唐文遠不和她廢話,“你如果不還款,我只好找組織了。我的工資這些年多少,組織是有記錄的。我們當時是離了婚的,組織那邊也有記錄,我轉回去的錢也是屬于孩子的生活費的。現在孩子沒花這筆錢,被你昧下了,你這是違反約定的。你不給我,我就只好請組織幫忙了?!?/br> 唐文遠說完之后,又看了眼周思蘭,“還有年年下鄉(xiāng)這個事情,我也是要找組織說明白的。我女兒雖然是愿意下鄉(xiāng)的,但是有人利用她逃避下鄉(xiāng)政策,這事情也得弄清楚?!?/br> 周思蘭臉色頓時變白,滿眼的害怕。 周明憤怒道,“唐文遠,你別太過分。你這些年沒出來,一回來就給我們找事。你這是什么意思?” 唐文遠看著他,“這些年如果你們能善待我的閨女,我會感謝你們。但是你們沒有,不止沒有,反而還欺負她。我這個當爸的怎么能不出頭呢?” “你也是做父親的人,你知道維護自己的女兒,我為什么不能維護自己的女兒?” 周明咬牙切齒,“你到底想怎么樣?” 唐文遠道,“就是我剛剛說的兩個目的。下鄉(xiāng)的事情,還有我的工資?!?/br> 他又道,“你們要慶幸已經提前把房子還回來了,要不然今天就是三件事情了。” 周承家一聽,立馬道,“房子,什么房子?媽,他們說的不會是你給我的那個房子吧?!?/br> 他頓時不干了,那可是他的驕傲。 劉如慧:“……” 唐文遠道,“看來今天你們是不準備和平解決了,那就按照我的想法來做吧?!?/br> 說著就喊女婿女兒走。 劉如慧趕緊道,“唐文遠,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憑什么這么對我?你害我還不夠慘嗎?我當初嫁給你就吃了多少苦?在你心里最重要的永遠是工作,不管是我還是年年都靠后,你有什么資格組指責我?” 唐文遠看了她一眼,也不和她爭論,冷冷淡淡的就帶著孩子們走了。 “唐文遠,唐文遠,你給我站??!” 劉如慧大喊道,但是對方壓根不回頭。她就和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一樣,沒勁兒了。 出了門,院子里的人都在看熱鬧,打聽唐文遠怎么突然出來了,這些年去了哪里。 唐文遠說具體去了哪里不能說,但是他現在確實是回來了。 又說明年年這些年雖然是在周家生活,但是沒吃周家一口飯,自己每個月都有給生活費的。 這事兒大家還真不知道。 都以為年年是靠著老周過日子的,所以很多人確實同情這個懂事的小姑娘。卻也不好指責她平時過得和周思蘭不一樣。帶來的孩子自然要過得差一點。特別是劉如慧那種有奉獻精神的后媽。 現在知道真實情況,心里都嘀咕起來了。 既然有生活費,為什么還讓孩子過得那么憋屈? 這些年就沒在年年身上看到一件新衣服。倒是老周家的孩子,要手表有手表,要自行車有自行車。 唐文遠并沒有說得那么細,他這個性格也不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去說別人的丑話。只一心想把錢要回來,給孩子當嫁妝。 以后孩子要在首都那邊學習,那就要在那邊安家,不管是住宿還是生活都需要錢。自己手里現在存款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