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可能不是人 第3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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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最初的柔情蜜意之后,冬杏對于廖明坤早就沒了愛意,更沒了那一層愛的濾鏡。 所以,當(dāng)不愛之后,看這個人哪哪兒都不順眼,再一想當(dāng)初自己跟沒腦子一般的,就非廖明坤不可的樣子,就忍不住的憤慨。 她覺得,這一切都怪冬暖。 如果當(dāng)初冬暖乖乖嫁了,不就什么事兒都沒有了嗎? 有些事情,有些人,恨著恨著就恨成了習(xí)慣。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當(dāng)你看不到這個人的時候,恨意似乎都跟著慢慢的消散了。 不是說不恨了,而是恨著一個自己看不到,也摸不到的人,也沒什么意思。 如今再看到冬暖,冬杏心里還是不舒服,但是她卻不敢再鬧了。 冬暖如今的身份地位,她真敢鬧,多的是愿意給她出頭的人。 更何況,冬暖是陛下身邊的紅人,這一點連遠(yuǎn)在小山村的冬杏都知道。 廖明坤曾經(jīng)還提點她,說是要跟冬暖搞好關(guān)系,說不定他們一家就跟著雞犬升天了。 但是,冬杏哪里愿意干這種事情? 她從前就跟冬暖不對付,如今去討好冬暖? 那不是拿刀在她心上扎嗎? 可是如今看著一身華服,眉眼冷清的冬暖,冬杏又忍不住想,如果她們姐妹關(guān)系好的話,她是不是也能像是冬桃跟冬棗那樣,穿著貴重的華服,戴著精美的首飾,儀態(tài)萬千,像是個大家千金一般呢? 冬杏想著想著,思緒就飄遠(yuǎn)了。 等到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跟著隊伍走了大半天了。 孝子賢孫在前,她們這些婦人在后,也是要跟著哭一圈喪的。 冬杏其實哭不出來,冬老太沒了,她難受嗎? 她跟阿奶的關(guān)系也不好,日子難過的時候,阿奶從他家門前經(jīng)過了,還要吐兩口。 她怕是瘋了,才會在阿奶沒了的時候難受。 只不過,這個時候外人看著呢,哭不出來也不太好表現(xiàn)。 好在,戴著孝帽呢,稍稍低著頭,做做姿態(tài),別人也不知道你哭了還是沒哭。 冬家外嫁的女兒基本上都回來了,包括冬暖的兩個姑姑。 那兩個姑姑一過來就想往冬暖面前湊,可惜冬暖神情過于冷澹,兩個人還沒靠近呢,心里就生了了畏懼,不敢再往前了。 無奈之下,退而求其次,她們往冬吳氏那邊湊了湊。 這就是個棒槌,她們說說好話,指不定就能為自己家里爭取點什么。 兩個姑姑覺得,都是自家實在親戚,幫幫自己姑姑家怎么了? 她們本能的覺得,幫了自己的孩子們,以后冬暖的倚仗才會更多。 如果讓冬暖知道了,大概會是一個大無語吧。 第549章 都是自家兄弟 讓冬家兩個姑姑覺得意外和棘手的是…… 冬吳氏的改變。 再不是從前的那個棒槌了。 是,她是不聰明,但是她在改,她在學(xué)了。 別的可能學(xué)的沒那么好,但是湖弄文學(xué),那學(xué)的一個扎實。 所以,兩個姑姑靠近之后,車轱轆話來回反復(fù)的講。 “哎呀,咱們這都是實在親戚,暖丫幫了她哥哥,以后她哥哥不是也能幫襯著她?” “就是啊,一個姑娘家,沒個親戚兄弟幫忙,以后可是不長久的?!?/br> “咱們要求也不過分,暖丫在陛下面前這么得眼,那給自家兄弟爭取個小官當(dāng)當(dāng),也沒什么問題吧?咱們也不求大了,青天大老爺?shù)奈恢镁统闪??!?/br> …… 本事不大,野心倒是不小。 冬暖遠(yuǎn)遠(yuǎn)的聽著,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對于這兩個姑姑的昏頭發(fā)言,冬吳氏全程都是:“是是是,你說的是。” “對對對,你說的沒問題?!?/br> “啊,大姐說的有道理?!?/br> “二姐說的也沒錯啊?!?/br> “誰說不是呢?” “就是這么個理。” …… 應(yīng)的那叫一個痛快,但是到了要給承諾的時候,那閃的叫一個快。 “這事兒我回頭肯定跟暖丫說。” “現(xiàn)在可是不太好吧,老太太剛走,咱們家可不興說這些?!?/br> …… 兩個姑姑對于湖弄文學(xué)可能不太了解,以為冬吳氏這樣說,就是應(yīng)下了,滿心歡喜的離開,走的時候,頭差點直接仰到天上去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的兒子現(xiàn)在就當(dāng)上了青天大老爺呢。 冬家的兩個姑姑回來了,不過冬苗沒回來。 這一點,昨天的時候,冬三春跟冬暖提過一嘴。 說是冬苗去年的時候,跟男人鬧的大了,一個不小心從二樓窗戶那里掉下去,兩條腿都摔斷了。 如今基本就是癱在床上了,男人納了兩個小妾,美妾在懷,哪里會管冬苗怎么樣? 冬大伯他們不是沒去鬧過,一旦鬧大了,冬苗的婆婆就一句話:“那你們不愿意,把人接回去啊,我們又沒攔著!” 接回來,誰管? 冬大伯家如今自己都是一團糟,真把冬苗接回來,幾個兒媳婦肯定得炸。 所以,接是不可能接回來的,哪怕冬苗哭的再慘,鬧的再大,最后也改變不了,冬大伯根本不可能把外嫁的女兒接回來。 冬苗行動不方便,今天自然是不可能回來。 她男人跟她也沒感情了,如果不是休妻不好看,他怕是早就把人送回來了。 所以,今天他也沒代冬苗過來。 冬老太的白事一辦三天,第三天的早上,這才敲敲打打的送上山去下葬了。 下葬之后,喪事結(jié)束。 一應(yīng)花費都是冬大伯在出,這個時候結(jié)束了,肯定是要兄弟幾個坐下來算算賬分一下的。 冬大伯原本是想讓冬三春把一應(yīng)花銷都出了,全家他混得最好,都出了怎么了? 但是冬三春又不是冤大頭! 如果從前冬老太偏心的是他,那么身為被偏愛的兒子,送老娘最后一程,多花點錢,他也不在意。 問題是,他不是??! 所以,憑什么讓他全出? 他如今種田養(yǎng)花的也不容易的好吧! 所以,不出! 冬三春不愿意出,冬大伯最后咬了咬牙,也是沒辦法。 如今喪事結(jié)束,是該算一下賬了。 算著算著,冬二伯跟冬大伯之間就差直接打起來了! 冬五叔也在嚷嚷著,花的那么多! 冬五叔原本就沒錢,如今一聽說,自己家要攤那么多,哪里肯愿意了? 冬老頭在一邊聽著,心突突的直跳,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最后氣得冬老頭,直接把家里的燒火棍摔斷了,才把吵鬧的兒子們給調(diào)停了。 “阿娘這輩子也是不容易,沒道理人走了,還不得安寧,這個錢我出了?!倍阂恢钡阶詈?,這才松口說自己全出。 本質(zhì)上,他是不想全出的。 但是,考慮到冬暖的名聲問題,這么多人盯著看著呢。 就當(dāng)是花錢買了名聲吧。 左右也沒多少銀子,花了就花了。 他這一說,倒是讓其他兄弟松了口氣,冬老頭面色也好看了不少。 冬二伯甚至生出了幾分心思,想著等事后,再跟冬三春這邊開口借點錢。 都是自家兄弟的,借點錢花花怎么了? 誰讓冬三春有錢呢? 他指頭縫里漏點都夠他們家一年吃用了。 把白事一應(yīng)花銷承擔(dān)下來之后,冬三春又示意冬吳氏取了一個盒子出來。 他把這個盒子,當(dāng)著兄弟,還有過來幫忙的族長,族親的面放到了冬老頭面前,聲音哽咽的說道:“阿娘的事一了,我怕是又得回京城那邊,那邊一應(yīng)事物都離不得人,不然的話,這一個秋天加冬天,怕是要賠不少的銀子,以后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經(jīng)常回來看阿爹,這是我孝敬阿爹的?!?/br> 說到這里,他還特意把盒子打開,露出了里面白花花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