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港來信[娛樂圈]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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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外的獅子駐足凝神。它能聽到,什么地方又被吃出了聲響。 帳篷里的女人翻過了手背,用掌心迎向。汗?jié)竦恼菩慕z滑,不經(jīng)意地摩擦,又輕輕地裹了一下。 商邵猝不及防低喘,青筋繃起的手臂用力一掐,只覺得酸脹感到了終點,突突脈跳得厲害。 應(yīng)隱也沒掐表,腦袋昏昏脹脹的,不知道過了幾時。結(jié)束時,她也不知用時長短,是快是慢。 她只曉得氛圍濃郁,她一只手掌濕淋淋的。過了會兒,商邵按亮了一盞馬燈,托起她的手腕,用紙巾一根一根地擦過她的手指。 他的動作不緊不慢,有種沉默的優(yōu)雅。擦干凈了,將紙在掌心揉成一團,這才抬眸看一眼應(yīng)隱。 應(yīng)隱臉色紅得厲害,被他看一眼,驟然覺得緊張,但濕潤的眼眸中又全是委屈和賭氣。 “怎么?”商邵一時沒理清她復(fù)雜的情緒。 “你好過分?!?/br> “不是你要的?” “我……”應(yīng)隱一時詞窮:“我要這個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鄙躺鄣吐曅α艘幌?,將紙巾散漫地扔進紙簍中:“你不喜歡,沒有下次就是了。” “我……”應(yīng)隱又詞窮。 她張了張唇,被商邵只手捂住。 他掌心還都是荷爾蒙的味道,帶著他自己潔凈感的香味,給人以又冷又熱又濃又淡的倒錯。 “別說?!?/br> 他捂著她口鼻,眸色還是很暗:“喜不喜歡都別說?!?/br> 說不喜歡,實在不中聽。 但要是說了喜歡,他以后還怎么自控? 應(yīng)隱躺回他懷里,被他從身后圈坐著:“紋身到底是什么?” “the unexamined life is not worth living——‘未經(jīng)審視的人生是不值得過的‘,不過我紋的是古希臘文,所以你看不懂。” “未經(jīng)審視的人生是不值得過的……誰的名言?”應(yīng)隱問。 商邵笑了笑:“這是柏拉圖《申辯篇》里的內(nèi)容,寫的是蘇格拉底被雅典法庭處死前的辯護詞。你知道么?” 應(yīng)隱點點頭:“高中時學(xué)過,蘇格拉底被法庭以褻瀆神明和教唆青年的罪名判除死刑?!?/br> “正是。決定紋身時,紋身師問我想紋什么,我說了這句英文,又手寫了古希臘文給他看,它認為古希臘文的字形更有圖案美?!?/br> “是不是很疼?”應(yīng)隱又問了一次。 “確實,這應(yīng)該是渾身上下最疼的部位了?!鄙躺酃戳斯创?。 應(yīng)隱似乎能想像出,當初在劍橋念著哲學(xué)系的他,是如何在那個下午意氣風發(fā)又勃勃英發(fā)地奔跑過康橋,決心走一條經(jīng)得起審視的人生之路。 那是他二十出頭時的故事了,歲月已經(jīng)把那樣的他留在了康河碧波蕩漾的倒影中,走到她面前的,是現(xiàn)如今這個身居高位、喜怒不形于色的成熟男人。 “商先生,那你現(xiàn)在過的,是經(jīng)得起審視的人生么?”應(yīng)隱問。 商邵垂眸看她。 “至少到這一刻為止,我還沒有后悔過?!?/br> “不知道應(yīng)小姐今天這場晚會,要參加到什么時候?”康叔出聲問到,打斷了商邵短暫的回憶。 這回憶實在算不上正經(jīng),雖然有一個柏拉圖式的結(jié)尾,但中間的過程迷亂得讓他喉頭發(fā)緊。 他松開一顆扣子:“晚上九點去接她,現(xiàn)在先去公司?!?/br> 康叔明察秋毫,知道去公司是順便,因為公司大廈離會場較近。 他勸道:“你又是去德國開會,又是去坦桑,傷風還沒好,不如先回家休息,到鐘了我安排人來接就是?!?/br> “無妨?!?/br> 商邵結(jié)束了康叔的勸說,在閉目養(yǎng)神中,聽著主持人送應(yīng)隱走下紅毯。 雖然商宇自上而下都是得力骨干,遠程辦公系統(tǒng)也十分便捷,但他離開過半月,還是積攢了許多重要決議等待他拍板簽批。 勤德置地大樓的董事長辦公室燈火通明,與「星鉆之夜」的明亮別無二致,只是一個安靜無比,繚繞的沉香煙霧中,只有男人伏案思索的身影;一個卻是高朋滿座歡聲笑語,香檳酒中倒影出紙醉金迷。 應(yīng)隱拿了個獎,獎項名字注水得她記不住,上臺時握著水晶獎杯,發(fā)表了一通得體的獲獎感言。 她今天的這一身高定著實壓場子,抹胸款,高腰線,粉色裙擺層層疊疊,被裙撐撐得飽滿蓬勃。她在臺上盛開星光,臺下矚目她,目光的流轉(zhuǎn)十分熱鬧。 宋時璋近乎著迷地看她,阮曳看一看她,又看一看宋時璋,麥安言候在場側(cè),預(yù)備著應(yīng)隱一下臺,就把她堵住。 應(yīng)隱下了臺,沒兩步,果然見了麥安言。她把獎杯遞給他:“送你了,擺你辦公室去?!?/br> “別埋汰我,我又不是辦展覽的?!?/br> 應(yīng)隱哼笑了一下:“我下班咯?!?/br> “下什么班?”麥安言看一眼表。 才八點半多一點。 “下班就是下班咯,有什么什么的?再說了,你不顧著你的阮曳?不是年度最受展望女演員獎么?”應(yīng)隱低調(diào)地沿著會場角落走。 麥安言被她揶揄得沒辦法:“我真錯了,但你現(xiàn)在走了,c位誰站?到時候大合影照一放,都發(fā)現(xiàn)你不在?!?/br> “這有什么,我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在的。”應(yīng)隱勾一勾唇:“群芳斗艷,不一定要有我?!?/br> “小隱?!丙湴惭愿?,念她的小名。 他們彼此都很了解,他不會聽不出她的弦外之音。 “沒有任何一個經(jīng)紀公司,可以給你在辰野同等的地位、同等的資源。你是辰野十二年的一姐,但去了別人哪里,只能屈居第二。你想演的片子,我會為你爭取,但換了別的經(jīng)紀人,他也有他的嫡系要培養(yǎng)。” “你在說什么呀?!睉?yīng)隱懶懶散散地問,“什么這個那個的?” 麥安言知道她又開始了那股甜美嬌嗲的敷衍,但他不為所動,繼續(xù)說: “辰野是有自己的投資出品的,我們主投主控的資源,可以保你每年固定出現(xiàn)在大熒幕上,別的經(jīng)紀公司,也許商務(wù)資源不錯,但組不起自己盤子,你說到底也是去別人地盤上唱戲,怎么會有自己家自在?” “嗯?!睉?yīng)隱點點頭,“你說得不錯,我都知道。” “你生日那件事,是我失察失職,湯總也難得過問了,他邀請你吃飯,當作給你的賠罪。你有什么想談的條件,可以跟他談?!?/br> “我沒有,公司和湯總對我的好,我感念于心?!?/br> 會場動線曲曲繞繞,應(yīng)隱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貴賓電梯口。 麥安言安靜片刻,陪她等著電梯:“換衣服,我們?nèi)コ韵埂!?/br> “不行?!睉?yīng)隱望著電梯樓層,回眸對他揚唇一笑:“我要去收生日禮物的?!?/br> 電梯到了,應(yīng)隱走進去,光潔的臂悠悠橫阻:“止步吧,安言,你在擔心什么呢?一億多,我哪舍得?” 麥安言看著她眼:“我怕你舍得?!?/br> 電梯門緩緩閉合,將應(yīng)隱美麗的臉漸漸掩在冰冷的梯門后。 她最終給了他一個很釋然的笑:“別怕,小麥。” 那是他們相逢于微時的稱呼,他叫她小隱,她叫他小麥。 “我保證不會輕易離開你的視線?!?/br> 她的笑松弛,讓人如沐春風,但雙眼明晰堅定,語句一字一句,落地有聲。 麥安言一時怔住,就這么放任她走了。 顯示屏上,電梯沒有上行至休息室,而是去了地下三層。 港·3已提前等候,靜默如優(yōu)雅的獸。 應(yīng)隱提著蓬大的裙擺,毫不憐惜地從停車場地面拖過。 她沒上另一側(cè),而是擰開商邵那邊,單膝跪著爬了進去。 粉色大拖尾如盛開的玫瑰,被男人如扇骨般清俊的手揉住,繼而被拖攥進去。 應(yīng)隱跪坐在商邵身上,一回生二回熟,她現(xiàn)在挺無法無天。 “需不需要提醒你,其實你的座位在另一邊?”商邵拿她沒辦法,一指按下邁巴赫的自動關(guān)門鍵,一手貼住她腰。 “這里好?!睉?yīng)隱湊上去,在他唇邊快而輕地沾了一下。 小小的耳垂染上粉色。 康叔平穩(wěn)駕駛著車子,目視前方情緒平穩(wěn)。但是上帝保佑,這一件件一幕幕,他是真有些吃不消了。 商邵沒升擋板,氣定神閑地注視她數(shù)秒,直到應(yīng)隱敗下陣來,他才伸出手去,揉了揉她那顆小痣地耳垂。 俯近她耳邊的聲音低沉:“應(yīng)隱,你是越來越?jīng)]有規(guī)矩?!?/br> 第43章 虧得邁巴赫能供成年人平躺的寬敞空間,應(yīng)隱的大拖尾裙才不至于難受地堆疊在一處。 香檳色的內(nèi)飾與她玫粉色的裙擺相得益彰,光裸的上半片脊背像一匹泛著珍珠光澤的綢緞,正貼合在商邵的掌下。 商邵實在難以想象,怎么有女人的身材會是這樣子的,有rou的地方非常具有rou感,瘦的地方,譬如脊背,弓起時,幾乎能看到脊椎骨節(jié)。 “讓康叔把擋板升上?!睉?yīng)隱湊他耳邊悄聲說,那只手掩過來時,帶著香風。 “為——” 應(yīng)隱一把捂住他唇,表情靈動:“噓。” 商邵停頓一下,將唇貼她耳邊,熱氣拂著她的耳廓,沉下嗓音問:“為什么?” 應(yīng)隱圈著他脖頸:“我不好意思?!?/br> 商邵輕聲失笑,吩咐林存康:“康叔,把擋板升上,應(yīng)小姐覺得不好意思?!?/br> 應(yīng)隱:“!” 什么人啊! 康叔咳嗽一聲,眼底帶著笑意地頷一頷首:“好的,少爺,應(yīng)小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