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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港來信[娛樂圈] 第145節(jié)

    “怎么不讓康叔送你回去?”

    “我想見你?!?/br>
    商邵伸出手,指背在她光潔臉上流連滑下:“見到了,然后呢?”

    應隱委委屈屈地抿起一點唇,閉起眼時,落到商邵的氣息里,繼而落進他的吻里。她不自覺迎合,抬起手,將他黑襯衣下的頸項和身軀都摟得很緊密。

    她唇齒間很甜,舌尖被勾出來時,水紅的,看上去水光充盈。

    商邵吻過她的唇角,□□她的耳垂,沙啞地問:“里面穿的什么?”

    “晚禮服?!睉[垂了手,帶著他的,一起解自己風衣的腰帶。

    風衣沒有扣子,蝴蝶結一開,衣襟也跟著散開,晚香玉的沉郁甜香勻散開來,帶著她身體的熱。

    她挑選晚禮服總是很簡約大方,深粉色長裙,挖肩高領,十分古典,偏偏兩處肩頭都打了細致的高光,燈光一照,圓潤而水光瀲滟。

    商邵的掌心貼著她的肩膀撫摸一陣,復又吻她。這次從耳垂吻到了頸側。高領礙事,倒沒有剪裁得很緊,被他一指勾下。應隱也配合,脖子仰得很高,由他吮弄,在他越來越guntang的氣息里,自己也變得濕熱起來。

    她有些抖,覺得羞恥,因為這空間空蕩,充滿了嚴肅禁欲的氣息。

    “別……”

    商邵輕笑了聲,撤了手,在她唇角親了親:“別什么?沒有在辦公室做這種事的習慣?!?/br>
    應隱面紅耳赤,衣裙都亂得很,偏他在這里裝正人君子。

    商邵卻真回辦公位了:“還剩三個方案,你先在沙發(fā)上睡一覺?!?/br>
    喝了酒確實容易困,應隱安靜了會兒,眼眸真披闔下來,側臥到沙發(fā)上。入睡很快,不知睡了多久,被人輕柔抱起。她以為好了,迷蒙地問:“回家了嗎?”

    “還沒?!?/br>
    “嗯……?”她困懵了,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商邵抱著她回工位,要她側身坐自己懷里,指腹揉了下她唇:“在我這里睡?!?/br>
    “什么啊……”

    商邵難以解釋。她躺在那里,牽動他心神,看方案和思考的速度都慢了下來,沒幾分鐘就分神。看一眼她,既覺得她柔軟,也感受自己心底的柔軟。

    總想抱一抱她。

    不是淺嘗輒止地抱,是把她摟在懷里,禁錮著,不允許她動彈,不允許她逃脫,能感受到她血rou的那份沉甸甸的擁抱。

    應隱稍微清醒過來:“沒有你這么工作的……”

    “為什么沒有?現(xiàn)在有了。”

    “很不像話,不成體統(tǒng)?!?/br>
    “這話只有商檠業(yè)才敢說。”

    應隱對他的名字快應激了,瞳孔瞪大:“不能被他看到!”

    商邵笑了一聲:“好,不讓他看到。”

    應隱很認真地為他擔憂:“這樣會沒效率?!?/br>
    “我說了算?!?/br>
    有沒有效率、什么方式有效率,真的是他說了算。他說到做到,專心致志。

    應隱又想起在森林里的聽雨。爐火溫暖,雨勢磅礴,他也是這樣摟她在懷,給她掩一張薄毯。戴著那副銀邊眼鏡,看海德格爾看得認真。

    那時還不如現(xiàn)在呢,因為她薄毯下的身體片縷未著。

    在安靜的半小時中,商邵真的批完了那些沒完沒了的方案。

    應隱偶爾睡,偶爾醒,怕自己流口水,很有點偶像包袱。見商邵在關頁面,她讓自己清醒一會兒,想起來說:“羅思量說我有一封信落在了阿恰布?!?/br>
    商邵的動作毫無凝滯,點了關機,問:“什么信?”

    “說是從香港寄的,是一位林先生,但是寫錯了門牌號。是不是康叔寄的?你讓康叔寄的?”

    商邵面不改色:“沒有?!?/br>
    “嗯?!睉[點點頭,“我想也是,那時候我們分著手呢,你怎么會讓他給我寄信?”

    “我們沒有分手?!鄙躺奂m正她。

    應隱將臉仰起,看了他一會,閉上眼:“好吧,那你忙完了,親我一下?!?/br>
    商邵一手撫著她的臉,一手揉著她腰,吻的方式和力度都十分符合深夜。

    應隱氣喘吁吁,不知道什么時候成了背靠他胸膛的模樣了。那禮服挖肩的地方開得很大,幾乎到了胸腔的位置,從側面看,是恰到好處的一點性感,偏又是很高貴的款式。

    商邵鐘意她這份高貴端莊的性感,也尊重自己這間辦公室的嚴肅莊重,但此刻存了別的心思,手從側面伸進去,揉捻著,一邊親她的耳廓,一邊問:“信在羅思量那里?”

    “嗯,他還沒下機,”應隱被他牽引著,完全有問必答:“等明天寄給我?!?/br>
    “你住我那里,寄過來會不會不方便?”

    應隱舒展著上身,玉色的脖頸仰出易折的線條,完全淪陷在了他的手掌中。

    “所以我讓他寄到別墅那兒,……”她皺著眉,咬了點唇,難耐過去,才復說:“俊儀會收?!?/br>
    商邵問出了想問的東西,心里已經安排好了打算,將手抽出:“回家了?!?/br>
    應隱:“……”

    商邵垂眸,看她的潮紅,微瞇的眼底顏色深了:“在這里?”

    “不要……”

    應隱覺得自己不算說假話。她本來就不想的,很尊重他尊貴的執(zhí)行董事身份,可是是他撩撥。吻就吻了,但他的吻總是很危險。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他游刃有余,隔著裙子分開她腿:“你打算等下怎么見康叔?”

    應隱想起這回事,確實想走了,卻被他有力的手按住。按的地方要命,從那一點到身體,她的酸軟漣漪般蕩,讓她沒有力氣。

    沒有力氣,就要被予取予求了。她被他抱坐到辦公桌上。

    為了方便,辦公室的總控開關就在辦公桌邊。商邵關了,過了會兒,在逐漸失控的吻中,響起什么被掃落的碰撞聲。

    灰藍地毯上,文件散落,鋼筆滾了幾周。

    商邵讓應隱兩只腳踩住桌子邊沿,聲音低沉而正經,帶一點低啞下去的尾音倦色,像命令。他就著這個姿勢,給予了這間辦公室象征性的尊重——只用了手。

    第96章

    羅思量第二天壓根都沒敢睡懶覺倒那倆小時的破時差,一早就叫了閃送,按應隱給的地址給送了過去。

    因為下午要陪greta的貴客看秀,電話響起時,應隱已經在儲安妮的造型工作室了。

    greta是百年藍血,對藝人合作一事十分嚴格,說一不二,派人親自送了五套look過來,說是總部審過的。衣服送到了,人也沒走,待在一旁,微笑滿面地給儲安妮建議用什么發(fā)色什么發(fā)型。

    “我們隱隱很難把衣服穿難看的?!眱Π材莅胄Π氪虿?。

    “那是當然,但是最好還是按照品牌的意思穿,不用太出格,大方得體就好。”直屬于品牌總部而并非外包代理的公關,皺鼻抿唇,十分公式化地微笑。

    儲安妮:“……”

    應隱從鏡子里看向這個新面孔:“聽你的意思,你們那位客戶很難伺候?!?/br>
    面對真正的大明星,pr的語氣和表情還是收斂了點的,但仍然十分豐富drama:“不難伺候的,只是去年她在秀場第一排,當時我們正在考察期的一位大使有……”她捏起手指:“一點點出格,所以……”

    “她怎么了?”儲安妮問。

    “well,當時是我們總部總裁在陪這位客人看秀,她把她擠到了一邊,硬跟我們總裁蹭了合影。”

    “???然后呢?”儲安妮停下盤發(fā)的手,追著問。

    “然后去年整個時裝周,高定、womenswear、高珠,她沒有在我們這里下過任何一單?!眕r半舉起雙手,還是非常西化地抿住嘴瞪著眼眶,繼而聳了聳肩:“by the way,不要問我那個考察期的藝人是誰。因為這件事,她已經掉了我們這邊所有的合作,祝她好?!?/br>
    “這還不難伺候?”儲安妮沒忍住皺了下眉。

    “跟客人沒關系啊,誰都有喜歡和不喜歡的權利咯,只不過她的這份不喜歡,品牌承擔不起而已?!?/br>
    pr扶住椅背,嘆了聲氣,講了句公道的現(xiàn)狀:“譬如說你現(xiàn)在也可以走到我們門店,講我們當季的櫥窗陳列你很不鐘意,隨便咯,但如果是她說,一個小時后,你看到的就會是截然不同的全新陳列?!?/br>
    儲安妮從鏡子中跟應隱對對眼神,表示嘆為觀止。

    應隱未置可否地笑了一下:“那我今天就少說話了?!?/br>
    pr拍拍她肩:“安啦,你比張乘晚穩(wěn)?!?/br>
    張乘晚的title比應隱高,但其未婚夫曾蒙被列為失信強制執(zhí)行人一事,在熱搜上登了好一陣子。公告顯示,他有五百多萬的賬務未清,但第二天就有了澄清詞條,表示這一切都是烏龍。

    大花間的廝殺遠比小花間血雨腥風,講究的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刀刀見血——張乘晚被狠狠嘲了幾千個帖子,各大新聞平臺都被買了黑熱搜,標題整齊劃一:

    【影后竟成老賴?扼腕!嫁錯人了,一代國色牡丹成歷史!】

    曾蒙神隱了,仿佛欠債不還的是張乘晚。風波過后,張乘晚首次露面是在巴黎時裝周的場外,她云淡風輕地表示,“這圈子里捕風捉影的事情很多,大家不必過度cao心,曾蒙是個很單純的人”。但以往在時尚周大殺四方的影后,這一次卻只低調地穿了成衣。這是風向標,指向她晦暗不明的前方。

    應隱對張乘晚的感情很復雜,一時間沒有接話。儲安妮也裝出忙碌的樣子,給她的盤發(fā)上固定住一枚栗色的鯊魚夾。

    這是greta去年大爆出圈的單品,原因是它售價三萬,而材質是塑料的。幽默的是,曬單層出不窮——

    “紐約總店凌晨排了兩個小時的隊”、“太離譜了家人們!為了它,我昨天剛買的jimmychoo被踩爛了”、“因為跟sales關系好才撿漏一只,不愧是年度斷貨王!”

    人們太喜歡營造出在錢之一事上的不費吹灰之力之感,而這種不費吹灰之力是如此迷人,可以輕松獲得數十萬的追捧和點贊。

    因為張乘晚一事,香得熏人的造型室安靜了好一陣子,直到閃送小哥的電話進來。

    “應小姐嗎?那個,我現(xiàn)在正在寧吉影像……啊對對,是閃送,……對,按過門鈴了,沒人開門。”

    應隱一拍額頭。

    忘了。羅思量的信,她給記成了送到小別墅,還讓俊儀一定要等著。原來是寧吉辦公室嗎?

    “那邊沒人,我給你一個新地址,你送過來,加你五百跑腿費?!?/br>
    閃送小哥當然沒意見:“好叻!”

    應隱把儲安妮的地址用短信發(fā)過去,留了個心眼,寫的是旁邊一棟的買手店名字。等人到了,儲安妮派實習生去拿。

    信件封在文件袋里,確認文件袋封條完好無損后,應隱撕開,從里面取出信件。

    真是香港寄過來的,看郵戳日期,是她剛進組不久,還沒正式開拍時。

    潔白的信封輾轉幾道,已有了褶痕,香味很淡,被牧民家的畜牧氣味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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