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早死的親媽[玄學]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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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暫時放棄了出去工作的打算,整天待在跟爺爺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老房子里,研究爺爺留下的筆記和一些物件。 門上這個八角銅鈴,就是許澤一最先關(guān)注的目標。 印象中,在他小時候,這個八角銅鈴經(jīng)常會在有客人來時響起。 可是如今仔細一看,卻發(fā)現(xiàn)它沒有鈴心,按理來說,根本不可能發(fā)出聲響。 許澤一第一反應是鈴鐺換過了,不是他小時候看見的那個。 可是現(xiàn)在,這個鈴鐺它響了起來。 許澤一拿著筆記本,匆匆起身走到門口,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聲音真的是沒有鈴心的八角銅鈴發(fā)出來的。 他下意識看向屋外。 只見幽靜的竹林小路盡頭走來一個人,五十左右的年紀,從穿著打扮來看,家庭條件應該很好,眉宇之間,卻是籠罩著一抹焦慮不安,臉色也有些差。 隨著她的走進,八角銅鈴響得更厲害了。 許澤一說不上自己當時是一種什么樣的心理,好奇?害怕?期待?……或許都有。 “請問許先生在家嗎?”那位女士詢問道。 許澤一后來得知,那位女士曾經(jīng)遇到過怪事,是爺爺幫她解決了。 多年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女兒可能遭遇怪事后,便想著再來找許澤一的爺爺幫忙看看。 她并不知道許大山已經(jīng)過世了。 “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發(fā)生了什么事嗎?”許澤一最終沒能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開口跟對方詢問。 而后從那位女士口中得知了她女兒的事。 許澤一送那位女士離開的時候,遲疑許久,還是跟對方推薦了春山市那個叫洛聞書的女人。 他其實也不確定洛聞書行不行,但如果她是假的,那一時半會兒也很難再找到真的。 之后許澤一便開始從爺爺?shù)墓P記里,試圖尋找相關(guān)的信息。 從傍晚到半夜,還真的讓他找到了一點可用的信息。 筆記上說,遇到類似的情況,可以參照對方選取目標的條件,剪一個紙人,用黃紙朱砂,再混上自己的血,將條件寫在紙人身上,再將制作好的紙人貼身攜帶,以此混淆視聽,有幾率能夠接近幕后cao縱一切的東西。 老房子里什么都有,許澤一連夜弄了一個紙人出來,看起來就覺得有點詭異,而當他把紙人疊好貼身攜帶后,那種詭異的感覺就更明顯了。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道意識在指引著他,去向某個地方。 許澤一有些害怕,同時又抑制不住的好奇。 他帶上了記載相關(guān)信息的筆記本,又拿上爺爺放在箱底的桃木小劍和銅錢,一起塞進雙肩包里,而后隨著那道隱隱約約的指引,離開了老房子,騎著自行車,一路到了附近的鎮(zhèn)上。 當時天蒙蒙亮,太陽還沉在山底沒有爬起來,視野有些模糊。 他看到有個穿著校服的男生站在路邊,明明看起來很正常,卻又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違和感。 許澤一于是騎著車過去。 那是一個岔路口,他騎到一半,忽然側(cè)面亮起兩束車燈,一輛黑色的汽車悄無聲息的開了過來,速度極快,徑直朝著他撞過來。 許澤一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腦子里擠滿了三個字——完蛋了。 他已經(jīng)做好了被撞飛的準備,然而下一秒,那一輛黑色的車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停在了校服男生旁邊。 “王強,上車?!?/br> 從許澤一的方向,看不到司機的樣子,卻能聽到那個冷得不正常的聲音。 眼見著校服男生拉開車門已經(jīng)坐了進去,許澤一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猛蹬自行車沖了過去。 到車邊時,校服男生已經(jīng)準備關(guān)車門,許澤一長腿一抬從自行車上跳下來,猛一下鉆了進去。 “咔嚓?!避囬T上鎖的聲音,在這個密閉的空間里,顯得如此的清晰。 司機頭扭了一百八十度回來,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盯著他看。 后座的校服男生也在看他,眼神有些好奇的問,“哥,你干嘛呢?” 許澤一回憶著自己的所作所為,覺得剛才那一瞬間,腦子可能是被某種東西吃了,才能干出這種事。 如今腦子又新長了出來,意識到了不對勁,然而已經(jīng)晚了。 “……搭……搭個順風車……”他扯了扯嘴角,干巴巴的說。 司機又打量了他幾秒,沒說什么,回過頭去,開著車撞向迎面駛來的大貨車。 許澤一瞬間失去了意識,再醒來時,已經(jīng)到了槐樹村。 “下車?!彼緳C聲音陰冷的說。 車門自動打開,外面站了一個戴著金色面具的男人,看到車里的情況問,“怎么多了一個?” “不知道?!彼緳C話很少。 “算了,勉強能用。”男人說。 許澤一跟著校服男生一起下車,本來打算一直跟著對方,結(jié)果沒走兩步,就被戴著金色面具的男人叫住了,“你跟她走?!?/br> 許澤一順著對方的視線,低下頭,就看到一個駝背十分嚴重的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自己旁邊,也不看他,聲音嘶啞的說,“跟我來?!?/br> 他決定靜觀其變,跟著駝背老太太走,腳步故意放慢了很多,因此看見了校服男生進了一棟兩層小樓里。 他自己則是被領(lǐng)到這間位于村子邊緣地帶的瓦房里。 許澤一拿手機看了一眼,一格信號都沒有,時間也不動了,停留在他上車那會兒。 這里的天空陰沉沉的,周圍放眼望去,是連綿不斷的大山。 沒有任何標志性的建筑可以確定他究竟在哪里,也無法判斷時間。 過了一會兒,外面響起敲鑼聲,有一個陰冷尖利的聲音喊道,“開飯了~~~” 駝背老太太冷不防出現(xiàn)在床邊,一雙渾濁的眼睛看著他,聲音沙啞,“去吃飯?!?/br> 這件事從頭到尾透露著詭異,許澤一潛意識里就很抗拒這里所謂的飯,直接拒絕道,“我剛吃過早餐,還不……” 話沒說完,就被駝背老太太打斷了,“去吃飯!” 一瞬間,許澤一感覺這間屋子一下子變得很冷,他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仿佛是某種預兆。 “……好?!彼蓯u的慫了,從背包里把筆記和另外兩個東西拿出來,貼身攜帶,而后出門,跟著敲鑼聲,去到了吃飯的地方。 正是村子的中心,遠遠就見到一棵很大的槐樹,周圍擺了很多桌子和長凳,像是以前農(nóng)村擺酒席的樣子。 一桌八個人,幾乎都坐滿了。 許澤一轉(zhuǎn)了一圈,剛找到一個空位坐下,就開始上菜了。 雞鴨魚rou海鮮,精致的點心和新鮮的水果,一盤接一盤,擺了滿滿一桌子,看起來有些過于豪華。 香味飄散開來,彌漫在空氣中。 抗拒歸抗拒,許澤一不得不承認,這是真的很誘人。 周圍的人不像他一樣有防備心,第一道菜上來的時候,就忍不住伸筷子去夾了。 “味道怎么樣?”許澤一問旁邊的人。 對方一口飯一口菜,扒拉得很開心,抽空回他道,“這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席!” 許澤一準備繼續(xù)觀望,冷不防背后一涼,響起一個陰惻惻的聲音,“你怎么不吃?” 他嚇了一跳,差點沒從凳子上彈起來。 扭頭去看,是負責添飯的人,臉上涂了厚厚一層粉底,慘白慘白的,濃重的眼影和腮紅,口紅顏色紅得刺眼,即便是大白天的,看起來也很嚇人。 “你怎么不吃?”她又問了一遍,聲音提高了一些。 一瞬間,無數(shù)視線落到了他身上,都是村里的人,上菜的,添飯的,就連遠處的廚師也是,一個個頂著夸張嚇人的妝容,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許澤一汗毛又豎了起來,心里升起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馬上吃?!彼f完之后,趕緊夾了手邊的菜喂進嘴里。 這個詭異地方的飯菜,不會像看起來那么美好,這一點許澤一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 他夾的是一道涼菜,叫涼粉,刮成長條狀擺在盤子里,撒上蔥花香菜,淋上紅油辣椒。 許澤一覺得,這比起那些rou類,應該是要安全一點的。 結(jié)果一喂進嘴里,一股無法形容的土腥味瞬間炸開,而這都是次要的,最可怕的是,他能感覺得到,那玩意在他嘴里扭動著。 許澤一告訴自己,他們都在看著,他要忍住,不能露出異樣…… 然而身體卻很誠實的給出了反應。 “嘔——” 他瞬間吐了出來,不僅是剛喂進嘴里的東西,那股揮之不去的惡心勁兒,導致他連昨晚餓得受不了煮的泡面都一起吐了出來。 眼前的一桌子菜,算是毀得干干凈凈。 同桌的人紛紛露出嫌棄的神情,忙不迭起身避開。 “你在做什么?”身后添飯的人,聲音陰冷嚇人,與此同時,許澤一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抵在了自己的后腦勺上。 理智上,他知道那應該是添飯的勺子。 但給他的感覺,卻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但凡他敢亂動一下,下一秒就會扎穿他的腦子。 “完了……”他腦子里被這兩個字占據(jù),卻依舊控制不住的,又一次嘔吐出來。 陰冷的氣息在背后爆發(fā),瞬間將他死死纏繞住,肢體變得僵硬,就連意識都變得緩慢起來。 許澤一看不見,感知卻在此刻變得無比的敏銳,有什么東西,襲向他的腦袋。 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出現(xiàn),反倒是聽到了一聲痛苦的尖叫。 “啊——” 一股暖流從胸口處滋生蔓延,驅(qū)逐陰寒之氣,身體很快恢復正常。 許澤一朝著記憶中村口的方向,拔腿就跑。 然而沒能跑出兩步,就感覺腳下似乎被什么東西牢牢抓住了。 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從側(cè)面?zhèn)鱽?,“修行中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