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夫君他眼盲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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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的確是重,沒了紗布的遮掩之后,那駭人的傷口便完全展露在了她的面前,只是令人奇怪的是,他的傷口已經開始結起新痂。 “我受傷后自小便比旁人恢復的快些,”沈臨川解釋道:“這也不算是壞事,對么?” “不算壞事,”施玉兒將布貼上他的肩頭,低聲道:“是好事?!?/br> 雖然沈臨川生來眼盲,但是其它地方卻都得天獨厚,施玉兒想,這或許是老天對他的補償吧。 他的身子很結實健壯,那晚施玉兒雖看過,但今日再看,也不由得再次面紅。 她微涼的手掌在沈臨川的背上以及腰腹輕輕掃過,如羽毛一般柔軟,但卻掀起沈臨川心里的波瀾。 他緊抿著下顎,眸子闔起,施玉兒的黑發(fā)偶爾掃過他的手臂與腰側,她抱住他的腰身時,他能清晰感受到她的柔軟與馨香。 “好了么?” 沈臨川啞聲開口。 “好了好了,”施玉兒將他那件破爛的里衣又遞給他,完全不知曉自己點了什么火,“快些將衣裳穿起來,免得凍著了。” 將上衣的尺寸量完之后,施玉兒便去著手將布剪下來,沈臨川原本以為結束了,卻不過半刻鐘時間,又聽她說道:“等一下,我給你量一下褲子?!?/br> 里衣要做自然就是做一套。 她將上衣要用的布料剪下來后又提著布過來,說道:“你站著吧,我量一下?!?/br> 沈臨川面色漲紅,堅決不同意,“不行,就量上身就夠了?!?/br> “我扯了可多布!”見他如此,施玉兒只能好生勸道:“你穿著中褲,不用全脫了,我給你粗略量一下就好。” 禁不住她的哀求,沈臨川只能將外面的長褲脫去,然后緊繃著身子任她量。 施玉兒將腿長量完之后,似乎覺得哪兒不太對勁,她想了想,將布料從他的足腕一直緊貼著往上量,一直到腿根才喃喃道:“哦對,這兒要留出一些。” 話落,她和沈臨川同時后退一步,她羞的跑到窗戶邊上透氣,而沈臨川則是坐在床邊,手指不斷的輕顫,二人皆是從脖子紅到了耳朵根。 屋內一時間無言,施玉兒還提著已經量好了一半的布料,她將頭埋在自己的臂彎里不斷平息著燥意,心中懊惱,她是怎么說出那番話來的。 縱使她方才說了以后是要和沈臨川過日子的,但是、但是…… 她再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于是斜了眼去窺沈臨川,見他坐在那兒一動也不動,不禁輕咬下唇。 她揉了揉自己的臉,又試探著重新出聲,“已經快量好了,要不……” “不行!” 沈臨川緊抓著自己的衣裳,站起身似乎有些慌不擇路般要往屋外走去,施玉兒一跺腳,看了眼花了銀子買來的布,只能硬著頭皮去將他拉回來。 她和沈臨川都走的急,沈臨川還在摸門的方向時,施玉兒便已經快步走到他的身旁,說道:“馬上就好了,總不能讓我前功盡棄吧,你就且再忍忍。” 她手中的布料實在太長,一個不留神間,她踩到自己提著的布,拉著沈臨川往地上摔去。 只是驚呼聲還未破嗓而出,她的腰身便被一雙大手攬住,緊接著她便摔在了床邊。 沈臨川本想拉她,卻不甚也踩到地上的布,布的另一頭在施玉兒手上,力不均勻間,他不僅沒拉住施玉兒,反而和她一起倒了下去。 人在摔倒時會下意識扶身旁的東西,而他一只手撐進被里,一只手將施玉兒的腰托住,沒了支撐的力后便整個人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作者有話說: 嗯哼,本章含糖量各位看官可還滿意~ 明天早上九點見~不見不散哦~ 大家給預收meimei們點個收藏嘛~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開始撒嬌打滾撒潑) 第三十一章 一聲嬌啼在屋內響起, 施玉兒被壓得一懵,側首想推沈臨川,卻從他的唇上掃了過去。 二人都又再次陷入了沉默。 沈臨川的呼吸有些沉重, 施玉兒能明顯感受到他的身子緊繃著,她的后腰頂在床沿, 雖被他的手托著, 但仍舊有些發(fā)疼,更何況這么一個人的重量全壓在她的身上, 她已經喘不過氣來。 但是她卻羞到不敢先開口,只能又偏過頭, 以免又蹭到他。 方才那帶著一絲潤意的柔軟掃過他的唇時, 沈臨川竟然有一瞬間冒出想再嘗一嘗的想法,他掌間的腰肢細軟不盈一握, 由于壓在她身上的緣故, 能夠感到她的起伏與輕顫。 一聲驚雷在他腦中‘轟’的炸開, 沈臨川慌忙將手抽出,逃也似的奪門而出。 施玉兒費了些力氣才又站起身來,她揉了揉后腰,想了半日,決定自己想估摸著做, 總之除了那處之外也都量了, 那處……她思量了一下,決定按那日的記憶來, 往寬松了做總沒錯。 院里清涼許多, 沈臨川一人在院內坐了許久, 等到施玉兒出來做飯時, 才又回到屋里去, 總之盡量避開她,不與她待在一處。 十二月初四。 施府在十一月尾的時候將府上生的最標志的兩位小姐送到了曹通判的府上伺候,一人十四一人十五,雖無施玉兒那般標志,卻也是清秀可人,曹通判心中也還算滿意。 滿打滿算今日是第七日,施二叔昨日夜里得了曹通判的許諾,知曉他年后便要入京,在族中伯父的力薦下?lián)我晃迤饭賳T的空缺。 盡管入京之后定然不能如在濟州來的舒坦,但無論怎么說,天子腳下,權貴遍地,難道還愁日后無晉升的機會么? 等到曹通判離開,施二叔便接任通判官職,林子耀也可拿著他的舉薦信補一七品官員空缺,算是正式進入內流,日后前途一片光明。 人逢喜事精神爽,施二叔在府上設了宴席,痛飲了一天好酒,一想到自己日后成了通判該何等威風,便不由得心中飄飄然起來。 林子耀陪著他,二人說了許多話,活像是親父子一般,只是施珉卻是不大高興,他瞅著二人這般,心里說不出的不是滋味來,曹通判只答應了舉薦林表哥,那他呢?雖然他沒有中舉,但如此看著身邊人即將飛黃騰達,還是乘著自家的風,一時間不免戚戚。 柳氏看出他的心思,將他喊道屋里來,合上門,母子二人說些貼心話。 “你不高興?” 施珉摸了摸鼻,知曉母親素來重視林表哥,便答道:“林表哥得了官職,兒子自然是高興的,并無旁的心思?!?/br> “你是我生的,難道母親還不知曉你的心思?”柳氏笑了笑,說道:“你未中舉,如何入仕?只有現(xiàn)在你父親與表兄往前走的越高,站的越穩(wěn),你日后有他們二人做靠山,仕途才會更加順利。” 她輕嘆了口氣,望向施珉,又看窗外,淡聲道:“你是我的親子,我自然是希望你好的,只是你莫要過多猜忌,切莫與你表兄起爭執(zhí),以免兄弟之間傷了感情,日后對誰都不好?!?/br> “你瞧著你父親馬上接任通判一職,可他年紀大了,本身沒什么本事,怕是也只能走這么遠了,但你表兄不一樣,入了七品,日后便有可能成為三品二品的大員,他的前途,要比你父親廣?!?/br> 柳氏將事情看的都長遠,勸誡施珉也是字字真心,希望他能看透本質,不要拘泥于此時一時的外在形式,這樣才能望的遠,走的久。 施珉望著門外一時間失神,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愣愣的點了點頭。 等到了約莫酉時,施二叔已經喝的快要不省人事,直到前門有人來報,曹通判遣人來信,才瞬間提起了精神,踉踉蹌蹌的去接。 他原以為是給林子耀的推薦信,接過后便遞給了林子耀,說道:“你的信,你自己瞧?!?/br> 林子耀的面上出現(xiàn)一絲期待與得意,在眾人的圍觀之下,將信件拿出,睜著一雙被酒氣熏糊了的眼,大聲讀道:“京中伯父入慎刑司,吾將革職,約定作廢,二女歸還。” 話落,院中一片死寂,林子耀拼命的揉了揉眼睛,卻發(fā)現(xiàn)字跡絲毫未變,施二叔一把將信紙奪過,酒意霎時清醒,一遍又一遍的看著,最后揮袖將滿桌酒菜盡數揮落在地。 管家領著前些日子被送出去的兩個小姐站在一旁,心中一陣陣的發(fā)顫,等到他癱坐在凳上,便小心開口問道:“老爺,三小姐和五小姐……” 她們此時被送回,定然已非完璧之身,就算日后想要再送人,也送不出去,嫁人也沒有哪個愿意娶。 施二叔氣的肝膽俱裂,吼道:“讓她們滾回自己的院子!” 那兩人目中盈滿恨意,回了自己的院里,經此一遭,她們的一輩子算是毀了。 為何事情會發(fā)展到如此境地,就在他快要摘到勝利的果實時給他這么當頭一棒,施二叔氣的胸前不斷的劇烈起伏著,喝了酒之后的他此時雙眼通紅布滿血絲,嗓間發(fā)出一聲怒吼后氣急攻心,暈倒在地。 院內霎時又亂成了一團,柳氏趕來忙讓人去請大夫,又張羅著眾人收拾一片狼藉,她亦是惱怒氣憤又無奈,但她不能失態(tài),若她此時也如施二叔一般暈過去,只會讓后院里那些妾室看笑話。 林子耀怔愣的坐在原地,看著眾人忙碌,然后如行尸走rou一般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他的腦中木木的,方才經了這么一大打擊之后更是頭痛欲裂,感覺看不見一絲希望。 他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做官,才能揚眉吐氣…… 路過他的人都低眉快速跑過,以免惹得他不快,可他們越是這樣,林子耀就覺得他們深垂的腦袋上掛著明目張膽的笑,他們都在笑話自己。 林子耀的唇角微抽,眼前一陣暈眩,身后有腳步聲傳來,施珉追上他,關切問道:“林表哥,你可還好?” 他的心中情緒復雜,一面是失落,卻又摻著一絲幸災樂禍,林子耀做不了官,但更多的卻是擔憂,如今此事沒了頭緒,那父親便也沒了升官的機會,他日后該怎么辦…… 見他來,林子耀仿佛敏銳的捕捉到了什么,他質問道:“你笑我?” “我沒有、林表哥……” 林子耀身上的酒氣往施珉的鼻尖沖來,他的神情忽然間有一絲惶恐,不知曉他要做什么,只能迭口否認,“我怎么可能笑你,如今家里出來這樣的事情,我們是兄弟,我只會擔心你,怎么可能笑你!” 可林子耀卻不信,他方才分明看見了,看見施珉面上雖然擔憂,但眸里卻是摻雜了笑意。 之前那件事情的帳還未算,如今林子耀正是怒上心頭,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揮起拳頭就砸在了施珉的臉上,一邊瘋了似的往下砸,一邊怒道:“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你上次是故意把施玉兒放走,又讓我提前把酒喝下去對不對!” “你今日來嘲笑我,你究竟是何居心!” 林子耀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一拳接一拳的砸下來,施珉抵不住他此時發(fā)瘋,沒幾下就被砸暈了過去,林子耀看見他滿頭鮮血,酒意頓時清醒,驚慌之余暈在了他的身邊。 這一日施府雞飛狗跳,柳氏還未將施二叔安置好,又聽了這一檔子事兒,最后在刺激之下也暈死了過去,是管家將老太太給請了出來,想讓她吩咐下去接下來該怎么做,可老太太年事已高,望著府內一通亂相,話還沒說出一句,便昏厥了過去。 等到柳氏再醒來時,府中等著她收拾的爛攤子又多了一個,老太太去了。 被活生生氣死的。 而施玉兒對這一切毫無所知。 這日下午雪停了一會兒,她便拿了銀子打算去集市買些菜,如今也沒什么新鮮的菜了,她還能買些便宜的回來。 之前家里買的rou和菜早就已經吃完,沈臨川好歹是個大男人,吃的多,她再怎么樣也不能在這方面苛待他。 她提了一個大籃子去集市,先是買了豬rou和一些蔬菜,最后挑挑揀揀又買了一只雞,打算晚上剁半只煲湯。 雞還是活的,盡管腳和翅膀已經被捆住,但施玉兒拿在手中還是害怕,于是找賣雞的婆婆討了根麻繩,打算把雞腳上的繩子放了再綁一只腳牽回去。 那婆婆瞅了她一眼,打趣兒道:“小娘子新婚啊?” “???”施玉兒愣了愣,反應過來,仔細想了想,答道:“是啊,方成親沒多久。” “那也難怪,”賣雞的婆婆眼睛都瞇了起來,又撿了兩個新鮮的雞蛋放她籃子里,“以后常來啊,我家的雞都是正兒八經的肥雞,不僅毛色好看,rou更是好吃,日后來我這兒買,我再送你雞蛋,保準給你家夫君吃的好好的?!?/br> 施玉兒禁不住打趣,忙答謝后便走了,心中想道,她和沈臨川沒成親,只不過是在一處過日子罷了。 他們搬出來這么久了,沈臨川也沒提他們去衙門上戶籍的事情,他不提,施玉兒也不問,只當是要等年后挑個日子。 她在前邊走著,留下一排足印,雞在后面倒也聽話,跟著她走。 今日還是冷,施玉兒的鼻前不斷的呼出熱氣來,被凍的鼻頭通紅,集市逛了一遭后又花兩個銅板買了兩根大骨頭回去熬湯,想著買的菜夠吃一段時間后才準備回去。 越靠近年關,街上就愈發(fā)喜氣洋溢起來,她看見有年輕的小秀才裹著棉襖縮在攤子后給人寫對聯(lián),一對對聯(lián)五個銅板,還不算紅紙的錢,而紅紙也要兩文錢。 施玉兒買了紅紙,卻不找小秀才寫字,沈臨川學問高,字也寫的好看,回家找他寫就好了,不至于花些冤枉錢。 街上還有許多的小攤,賣糖人的,畫年畫的,還有冰糖葫蘆、糖炒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