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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天美地艷(收藏全本)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6

分卷閱讀26

    睛的,是畫上坦坐的一個豐腴而艷麗的日本姑娘。這姑娘鴨蛋臉,一頭青絲梳成個仕女發(fā)髻。兩道彎彎的蛾眉,雙眼皮,長睫毛,水靈靈的大眼睛,鼻洼上有幾點細(xì)碎的雀斑。紅紅的嘴唇像剛剛咬破了的櫻桃,臉頰上不施脂粉,天生的桃花顏色,很是誘人。

    接著,他的眼睛一掃,唔!怎么?……是,是她!

    她怎么會在這兒!

    莫不是眼睛模糊了,或者是這幾天勞累過度,身兒正在夢中。

    他使勁兒揉了揉眼睛,又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清醒著哪!

    那圣女一般臉龐,那像紅皮水柳一般苗條柔軟的腰肢,那女人隱密處的胴體,作為丈夫,他平時都難得一見的。在這兒,竟堂而皇之地擺在臨街的櫥窗里。

    那一雙飛蛾一般的秀眉,那乜乜雙斜斜,半睜半闔的丹鳳眼兒,忽閃忽閃地往上挑著;一瞟一瞥,春光明媚,撩撓人心……

    這不是她,是誰?

    不!

    他突地怒從心頭發(fā)起,熱血涌上了臉。兩只腳再也站立不住了。

    “こんにちは!”

    迎面走來一位女士,大概以為他是日本人,上來就是一句日本話。

    “cao你媽!”

    多年生疏了的臟話,在他充滿怒氣的嘴里脫口而出。

    “這畫,你們是從哪兒買來的?”

    他不懂荷蘭語,只好說起了英語。

    “巴,巴黎……”

    那個店員看到這位怒氣沖沖的東方男子,嚇壞了。她以為自己惹了什么禍,急忙喊出了內(nèi)室的老板。

    老板問清了情況,見對方并無惡意,不過是問一下畫的出處,便和言悅色地寫給他一個巴黎的地址。

    “是一個中國人開的畫廊。”

    老板還是把他漢成了日本人,用日語強調(diào)了一句。

    哦,他低下頭,抑制住滿腔的憤怒,走出了這家畫店。

    門外,團里的人都驚疑地瞅著他。

    “這種地方,你怎么進去了?”

    那一副副眼光分明是在批評他。

    “哦,沒什么。我去,看一個同學(xué)。”

    他掩飾著自己慌亂的神情。可是,那沖天的怒氣,依然掛在他的臉上。

    第二卷:厄運當(dāng)頭 第49章 滑鐵盧小鎮(zhèn)

    阿姆斯特丹之夜,像一個惡夢,纏繞了我的神經(jīng)。

    旅游車開進了布魯塞爾。壯麗的皇宮、別致一格的原子造型塔,風(fēng)姿綽約、騎在頭大馬上的漂亮女巡警,豪華的國際會議大廈,一點兒也提不起我的興致。

    車子開到了什么地方?怎么過的國境?兩邊的風(fēng)景?我一無所知。我心里只想著一件事:快快到巴黎!

    我要盡快找到那家畫店。面唉唉!怎么又停車了呢?

    有什么好看的?

    我不想下車,也不想動彈。兩天兩夜,輾轉(zhuǎn)反復(fù),徹夜未眠,我哪兒還有精神觀光!

    “喂,庾明,下車?。 ?/br>
    省長喊著我的名字。

    “唉,好吧。”

    我無奈地答應(yīng)了一聲。省長這么大年紀(jì),事事想著我,實在不能掃他的興??!

    滑鐵盧!

    一看到這個小鎮(zhèn)的名字,我的心禁不住一陣陣收縮起來。

    這兒是英雄失敗的地方啊。

    高高的,像是人工堆積起來的土丘上,一尊象征勝利的雄獅虎視耽耽望著法蘭西方向。

    拿破侖,這一代天驕,蓋世英雄,竟不可思議地在這個荒僻的小地方,被一支本來是潰不成軍的部隊擊敗了。

    援軍,本來應(yīng)當(dāng)準(zhǔn)時到達(dá)的援軍,因為錯過時機,便導(dǎo)致了英雄仰天長嘆!

    “戰(zhàn)役是偉大的……它是一部緊張和戲劇的藝術(shù)品。它充滿了恐懼和希望不斷交替的變化,這種變化在最危機的災(zāi)難集體領(lǐng)導(dǎo)生時刻嘎然而止,戰(zhàn)役成了一種真正悲劇的樣板……拿破侖生存的焰火像枚火箭一樣,再次壯麗的升上天空,后來又顫抖著掉下來,永遠(yuǎn)熄滅。

    “只有幾分鐘,一支威武的軍隊就變成了一股一瀉千里的恐懼的洪流。這股洪流將一切,包括拿破侖自己在內(nèi),都一起沖走。”

    斯蒂芬.茨威格的傳奇對這場戰(zhàn)役的描寫,兀地涌上了我的腦海。

    省長招呼我過去與大家合影。我順從會去了。不過,這常使英雄淚沾巾的地方,人們怎么笑得那么甜呢?

    第二卷:厄運當(dāng)頭 第50章 邪惡的yin蕩的巴黎

    巴黎,終于到了。

    這個舉世聞名的浪漫之都,這個色彩繽紛的藝術(shù)圣地,這個令全世界都向往的令人留連忘返的國際大都市。在我的眼里,怎么都是邪惡呢?盧浮宮,成千上萬的美術(shù)作品在這兒展示,還有那數(shù)不勝數(shù)、琳瑯滿目的雕刻、古物、裝飾品等等。然而,置身這陳列了人類藝術(shù)瑰寶的殿堂;我在升騰起頂禮膜拜心情之際卻又涌出一股不可遏制的厭惡。蒙娜麗莎,在她那飄忽不定的微笑之中,我看到了暗藏著的一絲誘人的邪欲。這位令人難以捉摸的原JOA夫人,不知如何迷住了一代畫圣達(dá)芬奇。一幅肖像,消耗了這位畫家四年的時間。為了要她那甜美的微笑,每回“臨摹”時,他總請些音樂人演奏些她愛聽的曲子,以便讓她能夠服服貼貼坐在那兒。唉唉,像畫好了,他也愛上她了。四年的光陰,是畫家嘔心瀝血研磨藝術(shù)的進程?還是男女之間調(diào)情的不可自拔?誰能說得清??!“愛神維納斯,這尊令世人垂青千古不朽的雕像啊。她形態(tài)生動,渾身上下透著清明、強壯,單純而偉大,樸真而不奇,雪白的膚色里,流露著溫暖有栩栩如生的rou質(zhì)感?!?/br>
    解說員的贊美,我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面對那血淋淋的斷臂,我看到了上帝對其袒露玉體yin蕩行為的懲罰。這幅曾經(jīng)

    棄于荒野,被米羅島一個農(nóng)夫發(fā)現(xiàn)的雕像,賣給政府時據(jù)說只得了五千元,不少人為此感到惋息。要我看來,一千元也值不上。世間多少少男少女,被這愛神弄得神魂顛倒,繼而荒廢和貽誤了自己正當(dāng)?shù)纳钍聵I(yè)呢!

    夠了,夠了。

    我實在忍受不了那一群群凡夫俗子對這一件件袒胸露背魔鬼制品的聲聲禮贊了。我看著手中的表,計算著路上往返需要的時間和集合的鐘點。借著“不舒服”的充分理由,悄離開人群,提前鉆出盧浮廣場中間的玻璃金字塔,乘“TAI溜上了投機倒把榭里舍大街。

    街15號C層二十四間。非我嘴里讀著牢記心頭的地址,敲邢一棟神秘的黑門。一個蓄須留發(fā)、形象齷齪不堪的藝術(shù)家半睜著眼睛拽開了門把手。

    “先生,你找誰?”

    他的手里拿著一桿畫筆,探頭探腦地詢問著我。

    “我……找這幅畫的作者。”

    我從懷里掏出那副春宮畫的復(fù)制品。

    “那……你是?”

    他警覺地向我瞪起了眼睛。“我是中國大陸來的。如果你們肯將此畫修改,我愿意成批訂貨?!?/br>
    家伙瞅了瞅出自于他們這兒的杰作,一下子興奮起來,“這種東西還有人感興趣哪!啊……請進來,你出多少錢?”

    “錢多少都好商量。關(guān)鍵是……我要見到作者,他必須按照我的意見進行修改?!?/br>
    “對不起,他回國了?!?/br>
    說著,他的嘴沖著墻上的一張藝術(shù)照瞥了一下,“胡會先生回北京推銷一批巴黎油畫。得十天以后才能回來呢?!?/br>
    胡會?是他。我看了看墻上的一幅巨幅集體照,想起了才瑛的集體畢業(yè)照片與她緊緊相偎的那個蓄著小胡子的家伙。

    “他在北京什么地方?我回國怎么找他?”

    “怎么,你非要找他?”

    這家伙不理解我的意思,“你要買畫,這兒的貨色很多。您可挑一挑嘛!”

    他指著右邊墻上掛滿了的女人光屁股畫,一幅一幅向我推薦。

    “不假裝認(rèn)真地往那兒瞅了幾眼,“我就要這一幅。而且必須要作者進行修改?!?/br>
    “哈哈,這一幅啊……”

    他大笑了幾聲,“胡會先生不會答應(yīng)你進行什么修改的。更不允許你拿到大陸去出售。”

    “為什么?”

    “嘿,畫上的這個女子啊,是胡會先生最親密的情婦。”

    情婦?轟的一聲,晴天里一個霹靂!一個曾經(jīng)在我頭腦里盤桓了幾天卻不愿意讓其變成事實的推測,終于得到了鐵的印證。

    “啊,是這樣?!?/br>
    面對殘酷的現(xiàn)實,我還是裝出了艱難的鎮(zhèn)靜?!霸趺礃樱銈兊纳膺€好嗎?”

    為了從他口里套出胡會的聯(lián)系方式,我還得強打精神與他攀談下去。

    “好,好個屁呀!”

    他嘆了一口氣,“我們這種末流畫家,在巴黎根本就沒有地位。不過,我們有個優(yōu)勢,”

    說到這兒,他的眼睛亮了起來,“在西方人面前,我們是中國人。我們可以把我們的作品當(dāng)作國粹蒙那些老外?;氐奖本?,我們又成了留洋的藝術(shù)家,我們畫的這些藍(lán)眼睛黃頭發(fā)的光屁股女人,在國人眼里就是西方現(xiàn)代派的杰作。嘿嘿,兩頭哄騙,溫飽不成問題啦。我們這種人啊,不在乎錢多少,就圖個自由,圖個瀟灑。你說對不對?”

    “嗯,這也是一種達(dá)觀的活法。”

    我心里罵著,表面上還是笑嘻嘻,“好吧,請你把胡會先生在北京的地址告訴我,我回北京找他?!?/br>
    “他呀,天馬行空,無所謂地址不地址。好吧,這是他的手機號碼,到國內(nèi)你呼他吧!”

    夜色正濃,我與同事們登上了高高的埃菲爾鐵塔,在導(dǎo)游指點下欣賞著巴黎的萬家燈火。遠(yuǎn)遠(yuǎn)的,凱旋門的燈光,香榭里大街的霓虹彩照,協(xié)合廣場上的車流,圣經(jīng)大教堂的鐘聲,塞納河水映出的兩岸風(fēng)光倒影,使勁地炫耀著巴黎之夜的宏大與浪漫。天上,稀疏疏的星星閃閃幾點光芒,月兒明晃晃的就在我的眼前,似乎隨手可以摘下來。啊,天界是這樣的純凈,人世間卻是如此的混濁。浩大的宇宙啊,包容了萬萬千千的景象:正義與邪惡、美好與丑陋、貞節(jié)與yin蕩、光明與黑暗、純潔與污穢、誠實與欺騙……組成了不可思議的花花世界。

    我,一個工業(yè)大城市的市長。我的夫人卻是一個黃色畫家的情婦。

    第二卷:厄運當(dāng)頭 第50章 奇異的卦辭

    回到旅館,已經(jīng)是深夜了。我回到房間,草草寫了一篇日記,澡也懶得洗,倒在床上,昏昏地睡了過去。

    朦朦朧朧的,好象是有人敲門,我料想是老金或者楊總邀我去打牌,便未加理會。隔了一會兒,門口傳來房鎖轉(zhuǎn)動的聲音。我才想到,可能是誰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告訴我。

    燈亮了,我撐著身體坐在床上,看到省長幾個人走了進來。

    “啊,是省長。我管不得找厲害。睡著了。對不起?!?/br>
    省長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格外的嚴(yán)肅。他走近我床邊,坐下,說了一句令我吃驚的話:“庾明同志,看來你得先回國了——嗯,是你母親病重,著急要見你一面?!?/br>
    “我娘!”

    我的心里震動了一下,腦海里充滿了一陣不祥的預(yù)兆。

    “別著急。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覺?!?/br>
    省經(jīng)委主任勸著我,“剛才,我聯(lián)系了‘法航’,下半夜有一架飛往北京的航班。機票,我訂了。大臺的服務(wù)員一會兒就送你房間里來?!?/br>
    “謝——”

    悲痛壓住了我的心,我的嘴只是顫抖著,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老巴,趕緊通知你們市,要他們安排車

    子到省城機場接庾市長?!?/br>
    省長吩咐道。

    “是是是,我這就去?!?/br>
    老巴遵命而去。

    我抑制不住自己奪眶而出的淚水,嗚嗚地哭了。

    “市長,別著急啊,急出病來,你可怎么回去呢?不行,我送你回家?!?/br>
    老金等省長走了,不放心,獨自留下來安慰我。

    “不用不用?!?/br>
    我抽泣著。出國一次很不容易,我怎么能為自己的事連累別人呢。

    “那,我的一點心意。”

    他從兜子里掏出500美元,“回去兌換**民幣,夫我給老人家買點兒吃的。”

    “不用啊,我有錢?!?/br>
    “什么‘不用’啊,這是我給老人家的錢?!?/br>
    老金有些火了,“現(xiàn)在,我老金沒把你當(dāng)市長,我把你看成是我的兄弟,我孝敬一下她老人家還不行嗎?”

    好吧,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只得眼睜睜地看著他把錢塞到我的小提包里。

    老金剛走,楊總又進了屋子。他手里順手帶來了一本這是他走哪帶哪的貼身寶典。

    “市長,別著急?!?/br>
    他翻著那本寶典,說起話來心情頗為輕松,“我算了一下,老太太一半天走不了!”

    “……”

    我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副懷疑的神情。

    “市長,我知道你不信這個。不過,作為古代流傳下來的文化遺產(chǎn),還是有些準(zhǔn)確概率的?!?/br>
    說著,他拿出了我母親的生辰八字。有一天,我們閑來無事聊天,談到算命這個話題時被他問出來的。

    “市長,你看,老太太生在九月九,七、八月命不當(dāng)絕。要走,最早了得九月?!?/br>
    他十分自信地說。

    我哪兒聽得進這樣的話,仍舊是凄慘地抽泣個不停。

    “唉,我說市長啊,現(xiàn)在還沒有準(zhǔn)確消息,你何必如此悲痛?”

    楊總對我現(xiàn)在的心情很不理解。

    “楊總啊,你不知道,我對不起她老人家啊。臥病三年,我一天也沒有伺候,我心里有愧啊!”

    “啊呀市長,看來你是個大孝子啊?!?/br>
    他伸出胳膊,手掌在空中搖晃著,“可是,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