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說他喜歡我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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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時點了點頭, 突然若有所思:“還記得嗎,謝爾?《蒼德戰(zhàn)甲》那些莫名其妙的情況?!?/br> 生水游戲公司是他們十分關注的一個環(huán)節(jié), 而這家公司曾經(jīng)在格蘭星設立辦公室。之所以說是“曾經(jīng)”,是因為在他們抵達格蘭星的這個時刻, 生水已經(jīng)人去樓空。 這家公司好像已經(jīng)原地解散了, 其相關的游戲也不再更新。網(wǎng)上的一部分玩家為此罵罵咧咧,但是并沒能改變?nèi)魏吻闆r。 但是,單純從《蒼德戰(zhàn)甲》以及其他一些游戲的情況來看,這家公司顯然有些問題。 很難說這種問題在多大程度上與繁星計劃有關。 是這家公司的所有游戲都有問題, 還是說, 不只有這家公司有問題呢? 虞時更傾向于后者。 等候室中, 關于下一艘飛船的抵達時間已經(jīng)進行了播報。還有一個小時。 虞時和謝爾菲斯打算在這座小行星站上走走。 雖然是小行星,但其實也沒有那么“小”。人類只是開發(fā)了其中的一部分區(qū)域。這里的絕大部分地面, 仍舊裸露在太空之中, 并且, 仍舊保持著原先的荒涼與貧瘠。 太空電梯是這片開發(fā)區(qū)域的核心, 而周圍的建筑則像是一個圓環(huán)一樣圍繞著太空電梯。在圓環(huán)的西側(cè), 一個通道鏈接著另外一片區(qū)域,那也就是飛船的起降區(qū)。 時不時會有一些來自更遙遠星球的飛船抵達,時不時也會有一些飛船起飛前往其他小行星站或者格蘭星,或者渺茫宇宙中的任何一個角落。 如果站在小行星上,仰望或者俯視格蘭星,那是一種十分奇異的、令人頭暈目眩的感覺。 現(xiàn)在,巨大的格蘭星位于他們的頭頂,仿佛遮天蔽日。 “……真奇妙?!庇輹r喃喃說。 “宇宙?” “世界?!庇輹r笑了起來,“世界就很奇妙。” 謝爾菲斯溫柔地注視著他,說:“我很高興你能喜歡這個世界。” 虞時拉住他的手,笑著說:“謝爾,你好像總是覺得我會討厭這個世界?!?/br> 謝爾菲斯微微一怔,不過他的語氣仍舊保持著溫和:“或許是因為……我擔心你更懷念你的時代?!?/br> “時代確實不一樣了。但世界還是那個世界,人類也還是那個人類?!庇輹r說,“我沒有一睜眼就望見一個……一個陌生的外星文明,那就很不錯了?!?/br> 有時候他會覺得些許難過,為了地球;大部分時候,他知足常樂。 “而且……”虞時湊過去親了親謝爾菲斯,“這個時代有你,謝爾。我這么喜歡你,所以也會愛屋及烏地喜歡這個時代嘛?!?/br> 謝爾菲斯莞爾,說:“我也愛你。” “你作弊,謝爾?!?/br> “什么?” “我只是說了‘喜歡’,你卻說‘愛’。那我也得再補上一句‘我愛你’才行,你是故意的嗎?”虞時故意曲解謝爾菲斯的意思,然后又笑了起來,“我愛你。” 謝爾菲斯望著他年輕的戀人,感到自己的靈魂毫無辦法地倒向了虞時那一邊。 于是,謝爾菲斯又一次回答:“我也愛你。” “你應該說‘我也喜歡你’?!庇輹r強調(diào),“公平公正?!?/br> 謝爾菲斯從善如流,又補充了一句:“我也喜歡你?!?/br> 虞時沉默地算了一會兒,然后嘀嘀咕咕地說:“那我是不是還得再說一句‘我愛你’?” 謝爾菲斯難免失笑。 他發(fā)現(xiàn)虞時在談戀愛的時候或多或少有點幼稚,是一種讓謝爾菲斯覺得很可愛的幼稚。不過,在確定關系前后,很難說他們的相處模式有多大的變化。 或許唯一的變化就是,他們愿意把喜歡的想法坦誠地說出口了。 往常,那只是靜靜地流淌在他們的結(jié)合紐帶之中,現(xiàn)在,那種情愫生根發(fā)芽,根植在他們的靈魂之中。 他們又繼續(xù)在小行星上走了一會兒。 這顆小行星并沒有什么特點,只是最普通的交通中轉(zhuǎn)站。虞時注意到,在那些荒涼的土地上,偶爾會出現(xiàn)一扇門。 “那是什么?”他問謝爾菲斯。他幾乎本能地認為,謝爾菲斯肯定知道。 謝爾菲斯果然知道:“那是戰(zhàn)爭期間的地下堡壘,當時為了隱蔽,不讓異族注意到我們的行動,很多士兵都躲藏在地下。” 虞時恍然大悟,他又望向其他的小行星,那些小行星在遠處,他只能隱約望見一些黑點。他問:“其他的小行星上,也有這些的地下區(qū)域嗎?” “都有,都是戰(zhàn)時使用的,戰(zhàn)后應該空置著,或者廢棄了?!敝x爾菲斯回答,“似乎有一顆小行星上的地下堡壘被改造成了景點,以及紀念館。” “紀念格蘭星之戰(zhàn)嗎?”虞時喃喃說,“那的確值得紀念?!?/br> 他總是很難想象,戰(zhàn)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硝煙、死亡、苦痛?殺戮、勝利、喜悅? 他并不喜歡戰(zhàn)爭。 戰(zhàn)爭只是一種解決問題的手段,又或者戰(zhàn)爭本身就是這個“問題”。 在漫長的歷史中,人類學會了很多東西,卻學不會拋下某些東西。于是,矛盾、沖突、戰(zhàn)爭等等,仍舊出現(xiàn)在如今這個時代。 ……有時候,虞時能理解,為什么繁星計劃會走入歧途。 “怎么了,小魚?”謝爾菲斯問。他總能敏銳地察覺到虞時的想法,然后溫和地詢問情況。 “想到了繁星計劃?!庇輹r說,“六芒星就是繁星計劃的一環(huán),那么,為什么在戰(zhàn)爭期間,六芒星會暗地里幫助異族呢?繁星計劃應該是站在人類這一邊的吧?” 他知道他們現(xiàn)在還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所以,他又郁悶地補充說:“如果能找到繁星計劃的成員就好了?!?/br> 他曾經(jīng)在精神維度嘗試過這么做,結(jié)果就是無窮無盡的名字朝他飛來,他根本無法承擔這么多名字的分量,只能遺憾地離開精神維度。 “或者……加個限定詞?”謝爾菲斯說,“比如,此刻正在格蘭星的繁星計劃成員?” 虞時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不對,還得繼續(xù)限定……此刻正在格蘭星的繁星計劃核心成員?” 如果是像諾蘭·芬恩那樣的情況,那么格蘭星上說不定也有一些,比如那位阿維德工廠的高級雇員。但是,他們想要找到一位……“更加了解情況”的核心成員。 虞時與謝爾菲斯對視了一眼,精神力很快潛入精神維度,進行了一次嘗試。 考慮到精神維度的“智能”程度,虞時最終的想法是“此刻正在格蘭星的、了解繁星計劃真正內(nèi)幕的個體”,他甚至都沒有限定在“人類”或者“生物”之中。 然而得到的結(jié)果卻令他們感到失望。 “沒有?”虞時驚訝地說,“居然一個都沒有?” 他的搜索引擎不靈了? “或許真的沒有?”謝爾菲斯說。 最大的可能性當然是這個,但虞時卻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人類培養(yǎng)中心、蘭道爾研究所、阿維德仿生軀體制造廠。這三個地方都與繁星計劃有關,但繁星計劃卻沒有在格蘭星留下任何成員用以監(jiān)督? 虞時覺得怪怪的。 這個時候,他們計劃乘坐的飛船也即將抵達,因此他們沒有時間繼續(xù)嘗試,只能返回。 最后,虞時只能遺憾地說:“看來我們只能按部就班地調(diào)查了。” 小行星站之間的距離,以飛船的速度來說并不算遠。他們耗費了半個小時,就抵達了另外一座小行星站。 這是位于馬辛城“上方”的小行星站。說是上方,其實在宇宙的視角來看,上下左右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在這里,虞時又一次看到了荒涼地面上的門。 這個時候,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的疏忽在哪里了:“還有一種可能,謝爾。他們躲在小行星上?!?/br> 剛剛的嘗試中,他們將區(qū)域限定在格蘭星。在人類的定義中,格蘭星自然是包括周圍這十一顆小行星的。但是在時間維度和精神維度之中,情況卻未必。 倒不如說,每一樣東西,在精神維度都各有其編號與定義。 謝爾菲斯微怔,便問:“那我們再試一次?” “再試一次?!庇輹r認真地說。 這一次,他將區(qū)域擴大到了周圍這十一顆小行星。 很快,一個畫面出現(xiàn)在他的大腦之中。那是一具尸體。 那是一片黑暗的環(huán)境,那具尸體仿佛剛死不久,并未腐爛。那雙空洞的眼睛仍舊注視著這個世界,以及這數(shù)不勝數(shù)的繁星,仿佛正期待著一個答案。 “……他已經(jīng)死了?!庇輹r猛地睜開眼睛,“他的確在小行星上,可能就是在小行星的地下空間里,但他已經(jīng)死了,就像是……” 就像是,芬恩家族的成員和漢森博士。 事到如今,虞時已經(jīng)不會認為,這種“死亡”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他已經(jīng)意識到,事情不會那么簡單,這些人并不是真的赴死。 又或者說,他們的死亡,只是另外一重意義的生命的開始? 不過,這顯然給虞時他們的調(diào)查帶來了一些困難。 他們并不知道這群人“死后”去了哪里,現(xiàn)在,越來越多與繁星計劃有關的人類都陸續(xù)死亡,像是一場盛大的序曲。他們需要盡快抓住這群人的馬腳與疏漏。 不過…… “這么說來,繁星計劃真的盯上了格蘭星?!敝x爾菲斯說。 “那也就意味著,荒瀾星很有可能和繁星計劃有關?!庇輹r補充。 他想到,之前他在謝爾菲斯頭頂看到的彈幕中,似乎就暗示了,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荒瀾星。虞時并不認為,在如今這樣的情形下,他們前往荒瀾星會是為了旅行或者其他目的。 他們的目的只有可能是一個,調(diào)查并且解決繁星計劃。 荒瀾星的確有可能與繁星計劃有關,比如漢森研究所,比如松落星與第三軍團,但是,這是否意味著一個霸主星球的倒戈呢?這聽起來就讓事情變得有點嚴重了。 當然,他們眼下的問題是格蘭星。 “……這個人已經(jīng)死了,這就意味著,他們的行動已經(jīng)安排好了?!庇輹r感到些許憂慮,“可惜我們還不知道他們的目標?!?/br> “不過……”謝爾菲斯若有所思,“格蘭星官方真的對此毫無察覺嗎?” * “只有格蘭星培育的人造人被盯上嗎?”榮琴問出了這個問題。 他們正在前往務虛城的飛船上。談秩這一行可以說是中樞與格蘭星共同的官方調(diào)查隊,所以也配備了相當高的出行規(guī)格。 在安靜的飛船上,只有引擎隱約的轟鳴聲。他們大概會花費五個小時的時間前往務虛城。這樣的速度,已經(jīng)接近了格蘭星上的飛船限速。 榮琴并不想浪費這段時間,所以,她開始積極了解具體情況,尤其是,了解格蘭星對此的態(tài)度。 她意識到,萊曼·蘭斯洛特的出現(xiàn)意味著某種曖昧不清的態(tài)度。萊曼一邊監(jiān)視著談秩的調(diào)查進度,一邊也跟進著調(diào)查,仿佛他背后的人也十分想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