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拒絕火葬場(重生)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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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shí)間,堂內(nèi)只有清淺的茶香彌漫。 “其實(shí)這茶說是一收下來就送到我府里也不完全算對,畢竟,那些人還不敢那么僭越,是陛下下令,將這六安瓜片直接給了我,不用往宮里呈的。”她支著下巴看著三人把茶水飲盡,慢悠悠地開口。 “噗嗤——咳、咳咳……”駱二聞言,一個(gè)咳嗽,還沒咽下的茶水差點(diǎn)噴出來,他咳得滿臉通紅,抬起臉時(shí)對上黎觀月的眼神,松了口氣,心無遮攔地直接道: “嗐,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您直接將這茶下令送到府里呢,哈哈……” 他笑得憨直,眼底坦坦蕩蕩,黎觀月看著他,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對啊,怎么會嘛,一聽就是誆你們的。” 氣氛輕松,剛才的停滯和沉默瞬間煙消云散,黎觀月自然地轉(zhuǎn)了話題,聽駱二講起邊疆趣事來,她對北地風(fēng)俗很感興趣,一連問了許多個(gè)問題。 而駱大卻沒像弟弟那樣笑得燦爛,他微皺著眉頭,眼神不小心與對面的川寧對上,不由得一怔。 兩人都若有所思。 聊了一會兒,見兩人臉上都有了微微的難色,駱二還不時(shí)去看外面日影,他做的動作隱蔽,卻還是讓她看出幾分端倪,黎觀月貼心道:“怎么了,兩位有什么事要去做嗎?” 聽她主動開口詢問,駱二臉上浮起一絲紅暈,不好意思地說:“殿下,聽聞京畿這幾日有些奇特的集市,今日便是最后一天,我們兄弟緊趕慢趕才在今日到了京畿……” 話還沒說完,他已經(jīng)悄悄消了聲音,似是也覺得冒犯和不好意思,黎觀月看向他身側(cè)駱大,就連他那一貫無什么表情的臉上,都浮現(xiàn)出一點(diǎn)緊張來。 兩人眼巴巴地看過來,倒像是兩條大狗狗一般…… 被自己的聯(lián)想笑到,黎觀月擺擺手,大方道:“一入京便直奔長公主府來,兩位將軍誠意本公主已經(jīng)看到了,舊已敘過,兩位有什么事便忙去吧?!?/br> “對了,容我冒昧問一聲——”黎觀月好奇道:“我不知兩位什么時(shí)候竟然喜歡上逛集市了?” “是為我們的妻子去買些京畿中流行的首飾,北疆苦寒,東西也粗糙,不大招女子喜歡?!碧崞鹱约旱钠拮樱樁拿佳坶g笑意滿滿,就連駱大嚴(yán)肅的神色都柔和起來,他難得地開口附和弟弟道:“對,她喜歡那些精巧的小玩意兒。” 等兩兄弟都走出門了,川寧的眼神還往兩人身上瞟,黎觀月見了又無奈又好笑,調(diào)侃她:“怎么這么看著他們?喜歡?你那兩個(gè)身邊人還不夠?” 她說的是那日在漪蘭堂里陪在川寧身邊的那兩個(gè)男子,川寧聞言,不甚雅觀地撇撇嘴,漫不經(jīng)心道:“我可不打成親了的男子的注意,更別說駱家兄弟了,至于那兩個(gè)人,不過是兩個(gè)討喜的小寵罷了,算什么身邊人……” 見黎觀月挑眉,她突然湊近:“堂姊想要嗎?我那里還有幾個(gè)男子,長得好極了?!?/br> 黎觀月木著臉將她打斷,頭疼地道:“打住打住,我無福消受,你自己留著吧?!彼f著,打量了一下川寧,費(fèi)解道:“你這樣……是怎么還能在金陵百姓間博得柔弱、可憐、良善的美名的,不應(yīng)該啊?” 川寧得意一笑,道:“在他們說那些話之前,我先編一套說辭啊——” “青梅竹馬,從小陪伴的小少爺、救我一命,不辭辛勞的白袍醫(yī)郎、風(fēng)流倜儻,只對我浪子回頭的富商……這些人都這么好,都想要我的愛,我一個(gè)柔弱的女子能怎么選呢?選誰都會令其他人傷心,唉,我這樣人當(dāng)然是不想讓任何人因?yàn)槲叶y過——” “所以只好讓他們都陪在我身邊了,誰讓他們都不愿意退出……我也是被迫的!” 她眉頭耷拉下來,哀怨地開口,笑意卻遮也遮不住,黎觀月也忍不住扶額:“什么歪理?!?/br> 兩人笑在一起,川寧正色道:“不過,我這套說辭得的反響還是很不錯(cuò)的,金陵城內(nèi)現(xiàn)在到處傳著我與那些男子的愛情佳話,沒幾個(gè)人覺得我荒唐,比起那些無聊的真相,還是故事更吸引人,他們也更喜歡沉浸在故事中?!?/br> 黎觀月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一瞬間轉(zhuǎn)過數(shù)個(gè)念頭。 川寧沒注意到她一霎時(shí)的愣神,只是又轉(zhuǎn)回剛才未完的話題,用指尖點(diǎn)點(diǎn)桌面,皺著眉道:“堂姊,那駱家兄弟都成婚了嗎?我怎么記得好像只有駱大前幾年成婚吧?駱二是什么時(shí)候也娶妻了的……” 因著駱家守疆的緣故,是以駱大成婚年歲很晚,為恭賀駱氏嫡長子婚娶,她曾cao持安南王府送去過賀禮,所以記得十分清楚,如果駱二也成親了,那她也不該忘呀…… “大概是剛成親,或只是定親罷……”黎觀月也懵了一瞬,猜測著道。 兩人又閑扯著說了些話,川寧有幾次想要尋時(shí)機(jī)開口,卻又不知怎么地躊躇猶豫著,黎觀月看得分明,心里知道川寧是搞不懂剛才她說黎重巖那一番話。 她明白,可沒有想要解釋的打算,反而不露聲色地堵回了川寧的話,這么幾回下來,川寧也識趣地不再開口。 直到杯盞中的茶水都涼了,黎觀月才終于道:“天色晚了,我們今日便到這兒吧……” 話音未落,便聽見屋外長廊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下一瞬,蘭芝焦急的聲音響起: “殿下,不好了,剛才那兩位小將軍在街市上與人生了沖突,隨行的奴仆沒攔住,現(xiàn)下兩位大人已被押到了刑部……” “什么?!” 作者有話說: 靳縱,我們的第三位火葬場男嘉賓,誰還記得他(笑哭 第43章 黎觀月與川寧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議,怎么剛出去沒多久就被押到刑部去了? 蘭芝卻也說不清楚,只是道:“奴婢也并不十分了解,兩位將軍步伐太快,集市人多,跟著去的奴仆落在后面,趕上去時(shí),只看到了兩位與別人發(fā)生了爭吵,混亂之中,刑部的人便已經(jīng)趕到將其帶走了,奴仆們只得回來向您稟告?!?/br> “……備馬車吧,我親自去一趟刑部?!鳖^疼地捏捏眉心,黎觀月決定自己去看看怎么回事。 刑部官署,燈火通明。 “人被帶走了?!” “……是,長公主殿下,兩位將軍已經(jīng)被……被送往了官獄。” 刑部的官員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連頭也不敢抬。 “啪——!胡鬧!” “從兩人被帶到這里,到本公主收到消息趕來,統(tǒng)共連一盞茶的時(shí)間都不到,你說你們已經(jīng)把人送到官獄了?” 黎觀月指著那名官員的鼻子,簡直要冷笑出聲,這么快的動作,怕是連審都沒審,直接將人定了罪。 “他們?nèi)橇耸裁词拢磕銈兌ㄏ碌氖裁醋锩??”閉了閉眼,她還是耐著性子問道。 “……” 回給她的是一片沉默,再看向那官員,他面上全是難色,囁嚅著卻說不出任何一個(gè)字來。 一看他的表情,就連川寧都明白了——原來是審都沒審,就直接把人帶走關(guān)起來了。 刑部官員在一旁哆哆嗦嗦地站著,大氣也不敢出——誰能知道那兩人是長公主請來的北疆駱氏兩兄弟呀,這下好了,把這尊大神給招惹來刑部和他們要人了! “回殿下的話,這……兩位將軍并……并沒有來過刑部……”經(jīng)受不住這一片沉默,他一咬牙,戰(zhàn)戰(zhàn)兢兢跪下,硬著頭皮說出了實(shí)情,黎觀月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笑容此刻徹底消失了。 官員悄悄瞅她一眼,又急忙補(bǔ)充道:“是靳大人吩咐……直接將人送去了官獄,我們刑部并未經(jīng)手……不過——” “靳大人說是只關(guān)那兩位一夜而已,只一夜,根本算不得什么懲戒,用不著刑部大動干戈……” 他的話越說越讓黎觀月心中怒火中燒,她直接打斷了他,站起身來就準(zhǔn)備去官獄,路過那人時(shí),冷聲問:“哪個(gè)靳大人?靳牧,還是靳驍?” 完了,這是要追究的意思! 官員冷汗涔涔,他顫顫微微回道:“兩位都不是……是靳二公子,靳縱……” 黎觀月動作一頓,停下腳步回過頭,尾音上挑;“靳縱?” 她甚至略晃神了一瞬,靳縱這名字,還真是好久沒在她耳邊響起了。 “本公主知道了,你自己去領(lǐng)罰吧?!?/br> 抬步離開了刑部,黎觀月馬不停蹄地趕去官獄,官獄的人一開始還有所顧慮,直到她不耐煩,直接出示了令牌后,那些人才誠惶誠恐地打開了牢門,將駱氏兩兄弟請了出來。 兩人正在牢里閉目養(yǎng)神,聽見那些人說是黎觀月來帶他們走,駱大與駱二對視一眼,確認(rèn)過后,才跟著走出牢門。 黎觀月確認(rèn)兩人無恙,又掃了一眼官獄里跪倒一片的人,沒說什么話,只是讓人都起來,便帶著駱家兩兄弟回到了長公主府。 官獄于其它地方來講十分特殊,它是前朝設(shè)置來專門押解犯罪的官員,與那些庶民所在的牢獄不同,官獄里的人并不會受到刑訊和拷打,甚至還得到良好的照料,由于它針對官員,為防止被報(bào)復(fù),曾有旨意——即使是皇親國戚,都不得擅自懲戒、問罪官獄當(dāng)值官員。 更何況,這些人只是負(fù)責(zé)收押罪犯,忠于自身職守罷了,黎觀月即使生氣,也不會遷怒于這些人。 不過,對于官員將士來說,被官獄關(guān)押過是一件極其屈辱的事情,不亞于清白的仕途被毀,駱家兩兄弟又是武將,被關(guān)到此地來,更是在一定程度上會為日后留下隱患——他們進(jìn)過官獄,便猶如李樹下正冠,不是偷李,勝似偷李了。 所以說,這件事必須要徹查、嚴(yán)加懲處! “怎么回事?”黎觀月心中思索著該怎樣能把這件事好好利用一番,冷靜地問兩人。 “遇到個(gè)無理取鬧的女人,還被她當(dāng)眾給陰了一把,呸!真是晦氣!”駱二狠狠罵到,神色中帶了一絲狠戾。 還是駱大沉穩(wěn),他微微按在弟弟肩上示意他平靜,淡淡對黎觀月道:“我們二人在集市上相中一枚玉墜,要買下時(shí),那名女子卻突然出現(xiàn),道是她之前便相中了玉墜,要我們轉(zhuǎn)讓給她。” “呸!什么轉(zhuǎn)讓,大哥說話還客氣了,那女人直接上手來搶!”駱二嫌惡地道: “我們自然是不給的,結(jié)果那人直接就在大街上當(dāng)眾哭了出來——活像我們是惡人,奪了她的東西一般!虧得還叫什么‘南瑜’,瑜者,美玉也,那般的人,也配稱一句美玉?!” 南瑜?! 黎觀月眉一挑,原來是她,這就說的通了,靳縱會這么昏了頭般的為她出頭——前世便是這樣,一碰到南瑜,靳縱便狂妄又愚蠢,非要當(dāng)什么“癡情人”。 就算是這一世兩人沒了江南的那段緣,看來也不耽誤他“情根深種”啊…… “是這樣啊……對了,你們知道嗎,今日下令關(guān)押你們的正是靳縱。”黎觀月若有所思地輕聲念著南瑜的名字,忽然換了話題。 駱大駱二互相疑惑又震驚地對視了一眼,駱大道:“不,我們并不知道……那女子眼看說不過我們便離開了,官兵在她走后過來,我們并不愿在鬧市里起沖突,便只好束手就擒?!?/br> “誰知那些人直接把我們帶到了官獄,如果是靳縱那小子為那女人出頭,才干出這種事……”駱二憤憤地握緊了拳頭,道:“我非得明日就去靳府找他不可!” 黎觀月勾了勾唇,道:“不用你去,明日他知道了我?guī)ё吡四銈?,就該上門來找說法了?!?/br> …… 第二日,靳縱果然來了。 黎觀月蹙著眉看著擋在她眼前,手中還提著些匣子的靳縱,用眼神示意他滾開——靳縱堵在長公主府門前,她還怎么出去? “觀月!你怎么把人帶走了?他們對我一個(gè)友人無禮,我才給他們一點(diǎn)教訓(xùn),你這樣做太過分了!” 靳縱責(zé)備地看著黎觀月,理直氣壯地說完這句話,就看到黎觀月冷笑了一聲,直接戳破他:“什么友人?叫南瑜是吧,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shí)候這么仗義了——仗義到連國法都敢違背?!” 說到最后一句話時(shí),她突然厲聲喝道,靳縱一下子就愣住了,他訥訥道:“你……你知道是南瑜了啊……” 他想到南瑜曾經(jīng)在他面前哭訴過,在江南時(shí)黎觀月對她的惡意,就急忙道:“觀月,你別因?yàn)閷π¤び衅娋拖认露ㄕ?,我這么做也是有……” “閉嘴!” 黎觀月一點(diǎn)也不想聽靳縱說他的解釋,他一開口便給她戴了個(gè)罪名——對南瑜有偏見——黎觀月差點(diǎn)惡心地吐出來,這種說辭她都聽了無數(shù)遍了,由一開始的憤怒,到麻木,甚至現(xiàn)在的厭煩到想揍人! 黎觀月冷著臉打斷他,不耐煩地道:“你自己就在刑部做事,不該不明白你犯的事多嚴(yán)重?!彼皖^看看靳縱書中拎著的匣子,繼續(xù)道:“拿著些小玩意兒來向我求情……” 扯了扯嘴角,沒什么感情地笑了笑,她接著嘲諷道:“你還真是把小時(shí)候那一套玩的爐火純青,可惜,這一次,我不想繼續(xù)慣著你了,靳縱,你好自為之,敢為南瑜做個(gè)勇夫,便也該學(xué)著自己承擔(dān)后果。” 她一推靳縱,直接將人推到一邊,就要越過他往外走。 靳縱張了張口,猛地轉(zhuǎn)身,伸出雙臂張開,擋在黎觀月面前,急道:“觀月,你聽我說,雖然此事我做的欠妥,但也是事出有因啊,小瑜姑娘她早已看中了枚玉墜……”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黎觀月滿臉疑惑地打斷了:“她早已看中了?那她之前怎么不買?” 靳縱一噎,也不知道接下來怎么說,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哦,是本公主愚鈍了,沒想到南瑜姑娘的好頭腦——”黎觀月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撫掌道: “她喜歡,可又覺得那老人要價(jià)太高,所以便派人——或者你也幫了她,勒令、造謠、阻止其他人去買玉墜,然后到了集市的最后一日,那老人眼見玉墜沒人買,便只好按她說的價(jià)錢來賣,對不對?”